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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御史弹劾,兼之海患严重,朝廷不得不察,一番商议之后,天启派都察院佥都御史朱世守会同兵部官员同往福建查处,并督促福建巡抚南居益严厉惩荷。
两件大事商议完毕后已经过了不少时候,不要说天启皇帝,就连站在后排的孙越陵也有些累了。
于是,在升殿太监高声唱诺“百官有事立奏,无事退朝”声中,孙越陵猛地惊醒过来,便想要冲出官班,高声来一句“臣有本奏”——这是叶向高早已安排已当的,由他这个扫平四川叛乱,为东林立下大功的新晋官员来打响疏救汪文言的第一炮,此时他又岂能违囿首辅之意?
可是,就在他有所行动之前,猛地里站在他前面的官班中突然冲出了一名官员,伏地拜曰:“皇上,臣兵科给事中郭允厚有本奏。”
孙越陵心中一惊,郭允厚是阉党成员,他在这个时候出班奏事,难道果真如叶向高所想,他们打算要弹劾锦衣卫都指挥骆思恭,以期能够撬开汪文言之口吗?
他心中有些懊恼,不由责怪自己刚才走了神,以至于让他人抢了先,也不知道首辅会不会怪责下来。
天启虽然有些不耐烦,但终究不好此时不让别人说话,只好说道:“你有何事要奏?”
郭允厚抬起头来,大声说道:“皇上,今日之大明,既有虏酋寇边抢掠,又有地震、决堤等内患为虐,兼之我大明百姓傜赋深重、难以维持,导致国库空虚。为天下计,臣奏请皇上对两淮、两浙富庶之地派遣盐监,诏收盐课。”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两淮之地是大明产盐重地,所产之量居各地之首,大明收取的盐税银两,有一大半出自于两淮,且两淮多盐商巨贾,富不可言,大明朝廷每年从这些盐商手中征得的税款便不在少数。至于两浙之地,那就更不用说了,更是富足甲天下,光是每年上缴朝廷的税银,也是大明其它省份所望尘莫及的。
可是,两淮、两浙之地,是朝中东林党人的大本营,东林党中许多人便是出自两浙,身后有两浙商团的支撑和扶持,朝中的东林党,在某个程度来说,也代表着这些江南商贾的利益,是这些商贾们在庙堂之上的喉舌。
如今郭允厚提出来要派遣盐监,加收两地盐税,这可是又捅到了东林党人的要害处,让他们怒不可遏。
近年以来,就是因为三党中人的搅合打岔,导致东林党施政的策略有所偏差,天启皇帝更是调整了大明的税赋政策,不仅将早已取消的派往江南的矿监、茶监给重新放了出来,且还加重了江南一带的税赋。就因为这件事,他们早前就曾和天启皇帝力争过,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妥协一致,
可如今,郭允厚居然又将此事提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要求唯独对两淮、两浙地加收盐税,这非是要逼得江南富绅吐尽囊中所得才善罢甘休么?
东林党人忍无可忍,吏部员外郎周顺昌第一个跳了出来,戟指郭允厚,斥道:“扰乱圣听,一派胡言,此心可诛!”
郭允厚转过脸来,看着满脸激愤的周顺昌,淡淡道:“周大人,这可是利国益民的事情,你何处此言呐?”
周顺昌一撩官袍,对着天启跪下,大声说道:“皇上,这派遣盐监、增收盐课一事万不可为啊,两淮、两浙之地固然富庶,可是他们所承担的税赋也是我大明诸省之中最重的,一直就疲于应对,难以为继,我大明富有天下,岂能做此涸泽而渔、与民争利之事啊?还望皇上明察啊!”
天启闻言微微蹙起了那道秀眉,如周顺昌所言,两淮、两浙地承受了大明最重的税赋不假,可是要说到他们疲于应付、难以为继,却也不免言过其实了,对着郭允厚说道:“郭给事,你既然上奏增加盐课,说出你的理由?”
郭允厚应声道:“臣遵旨。”顿了顿,续道,“皇上,我大明一年发出的盐引多达两百多万,盐税收入却只有区区白银一百万两,每引税课不过三、四钱银,我大明从每斤盐中抽税不过两文。盐课乃国之重器,税课如此之低,可谓史无前例,臣尝查史书中载,宋时,每斤盐抽税三十文,是本朝十五倍之多。”
说到这里,环目一扫对他怒目而视的东林党人,继续说道:“但在市井坊巷之中,每斤盐的售价为何呢?宋时,每斤盐售价为五十文;而本朝,每斤售价为三百文。我大明之盐业,朝廷税课如此之低,按常理,盐的售价也应该极低才是,可如今,纵然税赋低成这样,每斤盐的售价居然高的十分离谱,超过了宋朝售价的六倍不止……”
郭允厚说到激动之处,不禁立起身来,环目扫视朝中诸人,高声说道:“下官请问朝中诸位大人,这税赋如此低,售价如此高,两淮、两浙的盐商巨贾从中赚了多少我大明朝廷的银子?从中赚了多少我大明百姓的银子?我大明朝廷,该不该向两淮、两浙派遣盐监,该不该向这些商贾收取高额税赋?”
其言有理有据,就连孙越陵都感到无从辩驳,觉得理应如此,毕竟在朝廷法度政策下,这些商贩才能赚得盆满钵满,如今大明灾祸四起,他们没有理由不来反哺朝廷,为国出力。
天启皇帝听得连连点头,显然郭允厚的话也深深打动了他,正欲说话之时,却见周顺昌涨红了脸,兀自强辩道:“皇上,臣以为此言大不妥当,虽然宋时的盐课高于本朝,但事出有因,岂能一概而论,又岂能以前朝之政,度今日之法?今日国之户口已大大超过了宋朝,且盐业产量虽有增多,但终究比不上人口的扩张,故此,当需大于求之时,盐业售价之提升乃必然之理,又岂能以宋时较论?”
周顺昌理了理思绪,接着说道,“至于盐课如此之低,也是我大明朝恩泽天下、造福百姓之举,不与百姓争利、永定税赋于民,难道不是我大明洪武帝定下的万世章法么?岂能因为国库枯竭,就将所出转嫁于百姓头上,此举,当令天下商贾、庶民寒心呐!”对着天启长拜于地,喊道,“望吾皇深明其义,勿作伤财扰民之举啊!”
最后这句说的就有点激进了,天启一双淡眉已经拧成了结,满脸的不悦之色。
第001章 点花牌()
“我就问还有谁?”
孙明大吼一声,猛地睁开眼来,却被眼前的情况给惊呆了。
这里似乎是个古典雅致的房间,装饰极为奢华,不太像是网吧啊?
他自己呢,却是坐在一个圆形的木桶里面,木桶约半人高,里面剩满了温水,还有若干花朵漂浮在水面,明显就是个澡盆。
孙明抹了一把头脸的水渍,深深吐了一口气,心中诧异,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他刚刚明明在网吧玩英雄联盟的,好不容易用瑞文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五杀,他太兴奋了,一拳砸向电脑显示屏。
结果悲剧了,只见电光一闪,他就来到了这个怪异的地方。
看这房间的布置,似乎都是古代的物品,难道他在电脑屏幕破碎下穿越了时空?
孙明用手拍打了几下水花,水珠飞溅,他低头看了下自己,感觉是如此实在,就连手指拂过自己身体那种令人快意的感觉也倍加清晰分明。
就在他满脑子疑问之际,忽然外面传来的一串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在屏风前轻叩房门,有一把细微柔软的声音响起,说道:“贱婢玲儿前来服侍公子,是否可以进来?”
孙明吓了一跳,几乎瘫在木盆里,这又是什么情况?
为了证实他的想法,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对外面说道:“你先进来再说。”
“吱”的一声,房门开启,脚步声起,一人走了进来,绕过屏风,来到孙明所坐的木桶前。
孙明抬头一看,这是一个年约十八的貌美女子,容颜清丽,双眉如月,手里拿着一块丝巾,还有一些猪苓、皂粉等物,来到他面前,微微敛身,道:“公子好,玲儿有礼了。”
孙明见她上身穿的是一件浅绿色短袄,下面是一条宽松的花色褶裙,分明就是古代人的打扮,心中一叹,喃喃说道:“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节奏,难道我真穿了?”
那叫玲儿的女子一愣,道:“公子所言,玲儿学浅,未能听得明白,公子能否清楚示意玲儿,好让我不至怠慢了公子。”
孙明瞪着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道:“你不会告诉我现在是北宋靖康二年吧?”
玲儿讶道:“公子为何如此说话,如今不是大明天启元年么?”
孙明一拍脑门,感觉天旋地转:大明天启元年,那不是木匠皇帝朱由校当朝的年代吗,自己对于这个朝代的历史知之不多,只知道明朝末年那可是战事不休,乱象纷呈,到了这样的朝代,他能否立足于乱世还是个问题。
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大明天启元年。”
心想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朝代,再诸多怨尤也于事无补,既来之则安之,前世中他这个文学系毕业的大好青年在现实中混的一塌糊涂,到了这里能够扬名立万,闯荡出一番事业也说不定。
玲儿见他发呆,问道:“公子,你召点小婢前来伺候,小婢还不知道您如何称呼呢?”
孙明惊讶道:“我点你来这的?”
不禁诧异,自己分明是从后世穿越而来,何曾点过她?难道他的穿越,把明朝的某个人给替换了,成了自己的替死鬼,而他却活生生来到这里?
一转眼,看到旁边小凳上放置着一些古代的衣衫长袍,看来此事确凿无疑,某个倒霉鬼在洗澡的时候他正好穿越,直接把那个人给替换了。
“公子不是点了小婢的花牌么,难道弄错了?”玲儿见孙明神情有点恍惚,不同于常,不禁也开始怀疑是否真的弄错。
孙明心想这是居然还可以点女子来伺候,看这里的布置极为奢华,莫非是家妓院,口中说道:“恩,没有弄错,是我点了你的那什么牌……我是……”
想到既然穿越到了明朝,名字里干脆带个越字吧,一切要重新开始,往后要越混越好,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差劲,孙越明,似乎老土了点,越明……越陵,这个不错,道,“我叫孙越陵,你叫我小孙就可以。”
玲儿低首道:“小婢不敢,孙公子说笑了。公子既然点了小婢,那么小婢可以开始为公子洗浴了么?”
孙越陵心中一荡,居然还有这样的美事,没想到一来到古代就有如此的艳福,看来此番穿越倒也是快事一件,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爽一把再说,不能亏待自己啊,这可是他多少年来春梦了无痕的欲求。
点头说道:“好吧,那开始吧。”
第002章 应天府()
玲儿打湿了纱巾,披在他肩上,绕到他身后,双手按在他太阳穴上,开始缓慢的搓揉。
孙越陵只感觉一双柔腻的小手放在自己头上,眼角瞥见那一截皓腕洁白如玉,心中不禁一阵悸动。
玲儿边搓揉边说道:“公子可是来参与江南乡试的?”
孙越陵闭起眼来享受这份惬意,随意应道:“是啊。”
玲儿道:“玲儿能否请问公子,今年试题为何?”
孙越陵大感郁闷,叹道:“这个……试题,哎……答的不好,不说也罢。”
玲儿见他不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