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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老于头冷笑道:“俺也不信,昨天俺好信儿特意去了趟七道岭!亲眼看到了被烧毁的房子!”
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走的不快,任飞听到他们的争辩,没敢站起来跟着,坐在草丛边的石头上也挺的真真切切。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邓头忽然发话,平静的说道:“要俺说,俺也信七道岭的住户是遭了鬼子的毒手!”他对着还想争辩的老头说道:“宁老弟,五年前的事儿,你这么快就忘了?”他停顿了一下,平复激动的心情,才说道:“俺们亲眼看着鬼子在俺们的眼皮子地下用铡刀铡了二十多口子人啊!”。
老宁头没有说话,忽然旁边的老于头呜呜大哭起来,他用力的捶打这自己的胸口,哭着说道:“俺不是人啊!”说完哭声更大了。
任飞看到雷达上显示三个老头儿,一个是绿色的,另个是黄色的,老宁头怎么亲口说自己不是人?难道说黄色的显示也做过帮助鬼子残害同胞,而不变成红色?听到这儿他侧着身子仔细的听着,看看是不是系统也会有漏洞。
老邓头看老于头哭的那么伤心安慰道:“都这个岁数了,咋还哭鼻子呢,快别哭了,有啥过不去的坎儿啊!”。
老于头忽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哭着说道:“邓哥儿啊,俺真不是人啊!那天晚上听到了李结巴耍酒疯说的话,俺第一个想法就是去七道岭去捡点儿能用的东西,实在不行就扒死人的衣服”。
任飞听完老于头的话也气愤不已,自己的同胞被害,竟然先想这个?!不过,老于头能悔过,看着他哭的如此伤心,想必有他说不出来的难处。
果然,没等老于头说话,老邓头和老宁头都上前安慰,“哎!”老邓头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愧疚了,你家情况咱村里的人都知道,要不是缺衣少食,谁去扒死人的衣裳穿啊!要怨只能怨这世道!”。
老宁头儿也没了倔劲儿,柔声说道:“老于,是俺不对,俺给你陪不是了!”
老于头擦干了眼泪,说道:“俺说老宁头,你可不能被和协会那帮畜生给骗了!他们嘴上说的好听,鬼子哪干过人事儿?天天在村里说什么民族和谐、倭满一德一心,都是骗人的!俺到了七道岭看见那里的房子、地里快要熟了的庄稼都烧光了,刨埋人的坑里看到的不论男女老少,都被砍的没个囫囵(完整)样!”。
“这~这”老宁头听完鬼子这么残暴,找不出合适的话,最后忍不住问道:“鬼子为啥事儿,非要屠村啊?”。
老邓头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事由,说道:“俺也不清楚,当时鬼迷了心窍,李结巴平时就说不清楚话,喝多了说话更是让人听不懂。后来他媳妇也曾经问过,被李结巴抽了几个耳刮子,谁都不敢提这事儿了”。
他们不知道,任飞联想到自己穿越过来第一天就遇到了鬼子杀人,应该是战士们口中“集家并村”把零散的住户、村子并入到大的村子,烧毁离村距离稍远的地,用来彻底切断百姓与抗联的联系,从粮食方面入手,掐断了抗联的粮食来源,同时方便管理村民的一种手段。
三个老头儿年龄虽然有点大了,体质还不粗,边走边说,渐渐的走远了。任飞今天本来就没有固定的目标,既然遇到了,他打算继续跟着这几个人,看看他们村里的情况,等他们走远才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上千米的探测距离,也不怕跟丢了。
几个人一路走着,来到了昨天晚上任飞去的路口,拐入南面的小道,这条路正是任飞走了半个小时没发现有住户,然后折返的小路,原来前面还有村子。三个老人走的不慢,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上百户的村子。
这时天色已经变黑,路上只能隐约的看到村口有个路障,站着几个站岗的村民。天色变黑,任飞可以放心大胆的跟的近一些,快要到村头时,他利用路边的草丛和树丛,与三个老人只有不足七八十米的距离。
村口的岗哨隐约的看到三个老人,一个大嗓门的人问道:“谁啊?这么晚了才回来?”。
“是俺和老于头、老邓头!”老宁头与大嗓门是邻居,大声的回答道:“老四,今天是你当班儿啊?”。
“哦,宁叔啊!”大嗓门老四和另外一个汉子挪开路障,问道:“咋才回来啊!还好所里那些人和李结巴不在,要不然少不了难为你们几句!”。
老宁头摇头说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去趟县城以前另个多钟头就到了,现在怎么也得三个多钟头!”。
大嗓门老四没和他搭茬,看到背着面口袋的老邓头,说道:“邓叔,快点回家吧,你家里人过来好几趟了,见你没回来,又回去了!”。
“哦~”老邓头淡淡的回应,脚下的速度快了几分,他知道儿媳妇在等着自己买的小米子给儿子做饭,可耽误不得。
与大嗓门老四搭班的人用手指碰了碰老四,小声的问道:“四哥,不用检查检查他们?”。
大嗓门老四横了他一眼,说道:“查个屁!乡里乡亲的还用查啊!”。他忽然觉得不是个滋味,厉声说道:“我说你个麻杆儿!跟了几天赵老二,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
被称为麻杆儿的人果然很瘦,他急忙陪笑道:“四哥说啥呢,我不是那种人!”。
他嘴里不承认,在不远处的任飞却盯住了他,因为这个麻杆儿在雷达上显示的已经是淡红色了!旁边的大嗓门老四,还是黄色。附近的村子里竟然少有红色的警示,大部分是黄色,还有一小部分竟然都是绿色!
任飞看到老邓头已经走进村里,急忙钻进附近的苞米地里,绕到走进村子。现在大部分的村子没有形成部落,进出还是很方便,有雷达的显示,任飞就算绕到走进村子,也比老邓头慢不了多少。
得益于鬼子晚上的宵禁政策,村子里的居民都早早的关上门窗,熄灭灯光。任飞一路畅通无阻,远远的跟着老邓头,来到了老邓头家。
老邓头的儿媳妇听到外面打院子门的声音,着急忙慌的迎了出来。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天天风吹日晒,又吃不饱,微黑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比现代五六十岁的妇女都显老。她出来的突然,差点发现了任飞。
吓得任飞急忙躲到旁边的阴影里。只听到邓家儿媳说道:“爹,买到粮食了么?”。
“嗯!”老邓头话不多,把面口袋递给儿媳,说道:“出城门时一个没留神跩了(摔倒了),上面的小米子掺了不少土,一会儿好好淘一淘!”。
邓家儿媳接过小米,乐的眉开眼笑,忘记了忧愁,笑着说道:“爹,你快进屋,饭一直闷着。俺这就去淘米做粥去!”。
任飞趁着老邓头进屋的间隙,看到屋里灯光很暗,一进门儿旁边就是炤台,泥土地面里面很简陋,收拾的很干净。邓家儿媳一会儿煮粥,所以并没有关门。
第58章 057隐患(2/2)()
一阵剧烈的咳嗦声,从屋子里穿了出来,邓家儿媳正在刷锅,双手胡乱的在身上擦拭干净,跑到屋里,说道:“爹你快吃饭吧,这儿有俺和俺娘呢!”。
邓氏哭着说道:“老天爷保佑我儿啊,你快点好起来吧”。
老邓头不耐烦的说道:“儿媳在这照看着就行了,你要哭出去哭,赶紧煮粥去!”。
邓氏心疼儿子这么受罪,忍不住发发牢骚,被老邓头一说,不敢再多嘴,用手捋着儿子的胸口,帮他顺气。
任飞在外面看到老邓头和他儿子都是绿色,两个女人都是黄色,决定要帮助他们。他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身上只有一斤肉饼和十几元钱。他想了想跳进院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厨房门口,把所有的钱都放在炤台上面,用肉饼压住,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邓家儿子咳嗦好了,邓家儿媳抹着眼泪走了出来,刷起锅准备做饭。一眼看到灶台上的肉饼,吓得跑回屋里,小声的说道:“爹,妈,你们快出来看看,不知道谁放了好多肉饼在咱家炤台上!”。
老邓头闻言,放下手中的窝窝头,快步跑了出来,用手一摸肉饼还有热乎气,走出房门,轻声的喊道:“谁啊?”他四下找了一下,没发现有人,跑到院子门口看到门闩插的好好的,应该有人跳进来送的东西。
他又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害怕引来汉奸,只好回到屋里,邓氏和儿媳都站在厨房瞅着肉饼没敢动,老邓头拿起肉饼,看到了十几元钱,急忙关上门,闻了闻肉饼的味道,小声的嘀咕道:“怪了,这肉饼是县里伍家店的味儿!”。
邓氏和她儿媳都眼巴巴的看着老邓头,老邓头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人,知道咱家群儿有病,给咱送来了肉饼和钱,他不愿让咱知道是谁,可这份情咱可得记下!”他把肉饼递给儿媳,说道:“群儿还没吃饭,正好给他吃了吧!”。
邓家儿媳开心的结果肉饼,跑进屋里去喂邓群去了。
邓氏等儿媳走了才低声的问道:“当家的,你琢磨着是谁给咱的东西?”。
老邓头想了想,喃喃的说道:“俺也纳闷了,这肉饼是县城里伍家店做的,今天和俺一起进城的只有老于头和老宁头,他们家的条件比咱家还不如,再说,他们和一直在俺一起,没离开过,不可能有时间去买肉饼啊?”。
邓氏看着老邓头手里的钱,也补充说道:“他们谁家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啊!”。
他们琢磨着是谁帮忙,此刻任飞早已顺着雷达上的显示,去找红色小点的汉奸去了。身上的吃的和现金都给了老邓一家,不收拾个汉奸,缴获点钱财,明天任飞可就得饿肚子了!
村子里红点很少,除了两个淡红色还是分开居住的,另外就是四个红色和一个淡红色聚在一起。任飞一路无阻的来到他们的居处,还以为是村里的自卫团长家,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不是!原因很简单,房子太小了。
眼前一间小趴趴房子,屋子四敞大开,里面炕上围坐着五个红点,厨房里一个黄色的小点和一个白色的小点,是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那个妇女蹲在炤台旁边用羹匙喂着怀里的孩子,那孩子迷迷糊糊犯困,吃了两口,竟然含着米汤睡着了。
妇女急忙抠出孩子嘴里的米粒,站起来想要抱着孩子进屋,又怕屋里几个人大呼小叫吓醒了孩子,前思后想为了孩子,还是走进屋里。没等妇女说话,一个左脸嘴角下面有青色胎记的汉奸瞪着眼睛,训斥道:“尼玛的,进来干啥啊!”。
妇女小声的说道“孩子他爹,孩子睡着了,我……”
青色胎记汉奸生气的说道:“睡着你就让他睡呗!”
妇女闻言委屈的看着青色胎记的汉奸,说道:“我想让孩子在炕上睡会儿”
“滚蛋!”青色胎记的汉奸大声骂道:“俺们还没喝完呢!你踏马来砸场子啊?”
一旁的几个汉奸对青色胎记的汉奸竟然不顾自己亲生孩子的行为都觉得不太对,坐在炕边儿的汉奸拉着动怒的青色胎记汉奸,说道:“强,强,强子,咋说说,说,都是自己的亲儿,儿,儿子!俺,俺,俺们,喝,喝”
青色胎记的汉奸横了妇女一眼,端起酒碗顺着结巴汉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