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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礼的,我看,你们之间恐怕不止如此吧?”
他眼神左右闪动,有些难堪的别过头去,显然一副被我说中了的形容,扭捏道:“他还说,以后和平相处,不再动手。”
我又问:“还有呢?”
他摇摇头:“就这些了。”
说谎,这小子绝对在说谎,如果仅仅如此,他作何一副心事满怀的模样?说来也是惭愧,我这个阿姐虽然调戏过的男子不少,但要认真起来,在这方面我还真给不了他什么好的意见,只得和蔼拍拍他的肩,慈爱的宽慰道:“好阿弟,顺着自己的心意,接受与不接受我这个阿姐都无条件支持你。”
89。一壶煮酒醉青竹(三)()
他一脸不明所以:“接受什么?”
我理所当然道:“云鄂的表白啊。”
他顿时满脸黑线,呲牙裂嘴的隐忍道:“夏小六你到底在说什么鬼?”
……
最后我是被夏连这个没良心的小子追回房间的,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这翠竹阁的花花草草都要遭殃,到时候我赔不了苏晋那么多钱,便只能把夏连抵押在这里了……
一回到房间,迎头便瞧见一盆翠竹直挺挺的立在我面前,心中一阵烦闷,正想唤人来帮我抬下去,但又觉得总是麻烦人家不好,便挽起袖口,亲力亲为的将它抬出房间。
花盆刚落地,端着一盘瓜果的莲子便出现在一旁,满脸委屈的望着我:“姑娘是不喜这竹子吗?”
我一愣,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竹子很好,我只是……只是……”艰难的想了一阵:“只是想让它能好好接受阳光的……爱抚……”
莲子顿时一喜,之前的委屈表情瞬间不见,变脸速度叫我甘拜下风,笑眯眯道:“奴婢就说,姑娘对我家先生是有情意的,她们还不相信呢,我这就去告诉她们!”
我:“……”
等反应过来,我急忙出声阻止:“诶等等……”但她的裙角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我无奈看看身旁的竹子,便抽着嘴角回了房间。
申时,我和夏连正一个趟树上,一个躺椅子上在我房门口晒太阳时,听到前院似乎有什么动静,我俩便一把扔掉手中的瓜子奔去前院看个究竟,见到有几个生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来回忙活,上前一问才晓得原来是那陆小侯爷派人送来了一批谢礼。
这陆小侯爷倒是个守信用的人,我和夏连纷纷感到欣慰。不过打开箱子挨个视察一遍,发现里面不是金银财宝就是山珍海味之时,我忍不住感叹道:“这陆小侯爷也忒阔气了些,不过就是帮他小妾接了个生就送来这么多东西,怕是半个侯爷府都被搬空了,他倒是不心疼得紧么?”
夏连的整个脑袋恨不得埋进箱子里去,抓着一把珍珠串子双目亮得跟狼眼睛似的,激动道:“你管他心疼不心疼做甚?他既然爱送只管叫那苏晋收下便是。”
一旁指挥的阿喜听到我们的话,热心的上前解释道:“夏姑娘和夏公子有所不知,这陆小侯爷乃是当今王太后的亲外甥,王太后膝下无子,便将陆小侯爷视如己出,对其有求必应,是以这些对陆小侯爷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了然,摸摸下巴跟夏连悄声道:“说起来,我好像听说这个王太后出身并不怎么好,如今却有这样大的权势,不仅陆小侯爷和几位身居要职的官员攀附于她,就连皇上也要让她三分,这个女人似乎厉害得很啊。”
夏连凑过来我耳边,道:“她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仗着自己的丈夫是前朝女帝的亲兄长,如今这个亲兄长又成了太皇老爷,自然是更尊贵了许多,只是风头都被那王太后给占了,要我说,都怪这个太皇老爷忒没出息,不然自己家里的权势还能让一个女人给抢了去。”
我对他的话深表赞同,但是卫国上下都知道那太皇自打年轻时便是个病秧子,当年明贞女帝驾崩时,南宫瑾又年幼无比,他纵然有千万颗不愿让外戚夺权的心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晚饭是我和夏连一起吃的,苏晋午时所说的事情好像很是紧急,听说早一刻便已经离开了翠竹阁。
夏连有心事,草草扒了几口饭离开正厅便不知去向。而我恰恰相反,有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往往食欲大增,便忍不住多吃了几碗饭,一桌子菜最后被我一人席卷掉一半,看得一旁的家丁丫鬟面面相觑,心中恐怕早已是目瞪口呆又因着怕得罪我而不敢表现太甚,一顿饭吃下来,我是撑得太辛苦,他们是忍得太辛苦。
几个丫鬟将桌子收拾干净的时候,我仍然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懒得动弹,莲子同情的看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关心道:“姑娘,是否要奴婢请百里大夫配一副消食化滞的凉茶?”
我抽了抽嘴角,尴尬笑道:“没事没事,我消化好得很,我只是吃得有点累了……”
于是阿喜眼中的同情更甚,一双无法忽视的眼睛看得我坐立不安,便只好起身离开椅子,与他打了招呼便回到自己房间。
傍晚,我正无所事事的时候,莲子捧了几本书送到我房里,说是苏晋怕我无聊准备的。等我拿过来一看,除了两本画本之外还有一些比较正经的史书和论言。我这么多年来看过的画本不计其数,这两本也在其中,便直接拿了另外几本来读,原以为会很枯燥,但读了几页也发现很有意思,便兴致勃勃的坐到书桌旁点了烛火细看。
这一看竟然就到天黑,直到莲子前来催我睡觉,我才意犹未尽的将书放下,洗漱一番便脱了外衫上床,将师父给我的图纸拿出来再牢记一遍,这才慢慢睡去。
第二日申时一过,我与夏连依照计划,跟随送贺礼的队伍出发。一进长青街便发现今日果然比往日热闹许多,来来往往大多不是达官贵人,便是世家子弟,贺礼却比人还要多上许多,想必今日向苏晋那般礼至人未至的并不在少数。
顶着苏晋的明目,我与夏连轻易的混进了尚书府。来路上我细细留意周边环境,默默在心中大略的规划了一下逃跑路线。我和夏连虽说是来帮忙的,但路上压根没拿什么东西,此时又是阿喜在利落的忙前忙后清点贺礼,我和夏连轻松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温尚书不愧是王太后身边的红人,仔细看看他的老窝,处处皆是富力华贵,就算是随意一个花盆,恐怕有些人包括我努力半辈子都不一定买得起。但昨日在苏晋那翠竹阁睡了一晚,眼光也不自觉挑剔了起来,怎么看这尚书府都觉得此处显得太财大气粗,住久了恐怕人也会跟着俗气起来。
不过说来也怪,苏晋是商人,而温尚书家是书香门第,但与这尚书府想必,却似乎是那翠竹阁与苏晋还要更加合衬一些。
90。一壶煮酒醉青竹(四)()
打量这尚书府正打量得起兴,眼光掠过某处,猛然在一早搭好的戏台子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心中一惊,忙缩了缩脖子躲到夏连身后。
夏连察觉我的异动,侧身问道:“你怎的了?大白日的见鬼了么?”
我急忙把他的身子扳正将我严实遮住,低声严肃道:“别说话,有敌情。”
他一脸奇怪的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问:“你在看什么,把你吓成这样?诶?那个将军倒是有些眼熟,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在陇定骑马撞了你的那小子吗?”
我默默白他一眼,这臭小子就见过宋离白一眼,竟然到现在还记得他,我找他还钱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这样好的记性……
夏连又道:“夏小六,人家上次虽然撞了你,但他的表现还是够仗义,在帝都遇到一个认识的人也是缘分,走,上去打个招呼。”
我急忙一把将他拉住:“你等等!”
夏连猛然停住,回过头来看我:“怎的了?”
那晚我在将军府中丢了个绝世大脸,哪里还有那个脸皮与宋离白相见?不过这种事情我自然不可能告诉夏连,否则他定是会用它来笑话我一辈子,于是想了想道:“你傻啊,也不想想我们来做什么的,你看他的样子明显今日就是负责尚书府的安全,我们若是上前,岂不是自己送上门么?”
夏连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了一把脑门子道:“你说的对,那我们最好还是离他远些。”
于是我们退到了一旁的假山后面,借着四周的杂音掩饰,低声商量了一下今晚的行动计划。片刻后,阿喜前来唤我们回翠竹阁,我和夏连只说想多见识一会儿,让他先行回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与我们嘱咐几句便领着翠竹阁的下人出了尚书府。
我与夏连各自混在人群中,只等着天一黑便行事,眼见着寿宴越发热闹,戏台子上也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原本我还抓了一把瓜子起心听听戏文,但听来听去都是变着弯儿的在反复歌颂温泰宁那老家伙的功德,忒没意思,一半都没听完我便忍不住打起瞌睡。
等戏台子上终于唱完,一阵雷响般的掌声吓得我瞌睡全无,抬眼看去,才发觉是老寿星上台致辞,无非就是一些体面话,还好这老家伙不啰嗦,只说几句便直入正题:“各位今日能前来参加老夫的寿辰,老夫倍感荣幸,特特请来一位艳惊九州的凉国名角为大家献艺,各位请笑纳。”
一听到这话,席中一双双眼睛顿时闪闪发光,其中还不乏年老之辈,实在叫我深感如今世风日下之可悲可叹,但等那名角抱琴缓步走上台来,我看清她的样貌之时,我的双目也立刻闪闪发光了。
那温婉眉目,倾国容色,婀娜姿态,叫天下美人忌之妒之的体态容貌,不是那花魁秦若又是谁。
美人一露面,还未献艺,台下便已是一片窒息,一个个看的如痴如醉,只差没有流口水,恐怕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什么场合。
秦若在台上朝我们盈盈一笑,一开口便让人身子酥软了半截:“奴家献丑了。”
她的琴声自然不用多说,当年那林小白脸为了她的琴声是如何将自己折腾成一个身心俱残之人的,想必大家已经有了深刻了解,待一曲气势宏大的“昆山颂”了,这些个色胚的下半身恐怕也不能理智思考了。
阵阵赞声过后,眼见着秦若就要抱琴离去,我猛然反应过来,急忙起身默然离席追上前去,只是人多之处不好引起注意,一直跟她到一处水榭才敢出声叫住:“秦姑娘且慢。”
她停下脚步,转身望我,眉目间尽是轻柔笑意:“姑娘跟了奴家这么久,奴家还以为姑娘是要一直送奴家出府呢。”
方才还以为自己动作隐秘,原来她早已发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道:“秦姑娘说笑了,不过若是秦姑娘需要,我倒是十分乐意护送,毕竟能与美人独处亦是没事一桩,里面那些家伙怕是求也求不来。”
秦若抬袖掩嘴一笑:“多年未见,夏姑娘依旧如此幽默,惹人欢喜。”
我有些意外又高兴的道:“原来秦姑娘还记得我?”
她道:“像夏姑娘这般妙人,奴家怎敢忘记?”水葱般的手指将脸颊旁被微风吹乱的发丝轻捋到耳后,笑道:“看来夏姑娘有话要同奴家说,正好今日闲暇,何不一同到亭中坐坐?”
秦若当真一点也不像青楼里的人,何况还是个花魁,我印象里的花魁,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