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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奇,身旁的离落一把拉住我的手,“随我来。”
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牵起穿过人群,走到湖边后,离我们最近的一条船上的婢子踏着木板走上岸来,恭敬的朝我们行了礼,柔声道:“二位贵客请上船。”
我正处于蒙圈中,便被离落拉着上了船,落座后方才那婢子利落的为我们斟了茶,又摆了瓜果上桌。
我伸出脑袋望了望四周,发现其他的船只陆陆续续也坐上了人,湖边围观的宾客见状也有想试图脱离人群上船的,但都被守在岸边的守卫挡了回去,想来这船并不是想上便上的。
我看一眼离落,心中不由得感叹,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但凤凰毕竟还是凤凰,即便是身处那般境地也照样有本事让自己的身价毫不降低。
倒是我这只鸡,全是沾了他这只凤凰的光……呸!我怎么能说自己是鸡呢……
离落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似的,将手中剥好的香蕉递到我手里,“这湖上统共有十五条船,能上船的人都并非泛泛之辈,要么是受青云坊的老板亲自相邀,要么就是凭本事拿到了上船的资格。”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凑近他去嘿然道:“那你呢,你是如何能上这船的?”
他一脸高深莫测:“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我眯起眼睛坏笑道:“用的可是美男计啊嘿嘿嘿?”
“噗嗤。”
跪坐在一旁的婢子掩嘴轻笑了一声。
离落的脸黑了一黑,咳了两声正色道:“你再胡说我便把你扔下船去。我只是因为与这青云坊的老板还有些交情,让他卖我个人情罢了。”
我了然一笑:“晓得了晓得了,不打趣你便是。”
话音刚落,便听见人群中一阵哄闹,我抬头一望,湖中高台上的歌姬舞女陆续退了下去。顺着众人视线往半空看,只见一婀娜身影踏风而来,彩衣绸带在身后划出优美的弧线,斑斓灯火之中显得如夜间仙子般美妙绝伦。
众人的视线似被吸住了一般,紧紧跟着那女子的身影缓缓落到高台上,只见她轻轻一踮脚尖,随着琴乐轻飘飘的转了几个圈后,终于站定身子。
人群中赞叹之声顿时接二连三。
而等我看清了高台中那女子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连忙伸手揉了好几回眼睛,等再看去,终于不可置信的出口道:“真的是她!”
而此时,人群中几声议论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快看快看,这便是青云坊的花魁!”
“早听说这青云坊中集尽天下绝色,但比起花魁来其他都只算得上是庸脂俗粉,今日得幸亲眼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一直只知这秦若是千华楼的花魁,如今怎的成了青云坊的花魁去了?
我不解的看向离落,他却亦是一副不清楚状况的模样,耸一耸肩道:“莫看我,我与她自回帝都后,她便跟回了苏晋,之后我不再清楚她的动向,更不晓得她怎的会出现在此处了。”
我俩正面面相觑之时,却听到秦若宛若百灵的声音响起:“奴家这厢给众位贵客行礼了。”
话罢,侧身朝后面摆了摆手,而后便见到四个小厮小心翼翼的抬着一张木台往台中走来。那木台上置有一物,因有红绸遮盖尚不能看清是什么物品,但看那四个小厮谨慎无比的动作便知道那物品必然十分珍贵。
待那木台放稳后,又听见秦若道:“我家主子十日前便放出消息,今日会在这青云湖上拍卖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想必诸位贵客也是为此而来。”
欠身行了个礼又道:“诸位贵客今晚百忙中抽出空闲前来捧场,本该我家主子亲自主持拍卖会,但不幸他今日受了风寒身体抱恙,唯恐扫了各位的雅兴实在不便出面,便只能让奴家代劳,还望各位莫要怪罪。”
秦若话落后,人群中不知谁大声道:“能得见姑娘芳容一眼,即便是那宝贝不能到手,今晚这一趟也算是值了,何来怪罪之说啊!”
“是啊是啊……”
一时间应和之声四起。
秦若大方一笑:“多谢诸位贵客抬爱,奴家无以为报,唯有抚琴一曲,为诸位贵客助兴。”
话了便让人取来琴,片刻后引人神往的琴声便娓娓响起。
琴听到一半我问离落:“你今晚在此,莫非也是为了这一件宝贝?”
他点头道:“不错。”
我便更加奇怪了,“这别人来参加拍卖会无非就是有钱人之间互相攀比财力,你要这宝贝又有什么用?莫非还能用它来救国救民不成?“
他却神秘道:“我一时半会也与你说不清楚,等那宝贝到手了,我再慢慢同你解释。”
看离落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对那宝贝是志在必得。只是以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晓得有没有这个财力,这些皇室贵胄一个个的叫人琢磨不透,也罢,今晚我就当看个热闹,倒要好好见识见识有钱人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
至于夏连那小子,且等我看完热闹再说……
168。一百六十八章 再聚青云(三)()
待秦若弹完,又来了一群戏子围着那神秘的宝贝咿咿呀呀的唱了两场之后,这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拍卖会总算是正式开始。
也不晓得这青云坊的老板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就是拍卖一件宝贝竟也搞得这般噱头重重,算是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在万众瞩目之下,秦若再次走上台来,朝众人道:“拍卖会既已开始,奴家便不再多说什么废话,下面奴家就为各位贵客展示,今日要拍卖的这件宝贝。”
然后在数百双期待的目光中,芊芊玉手一把将遮盖在那宝贝上的红绸掀开撄。
“哇……偿”
惊叹之声不绝于耳,就连我身旁的离落,两眼也微微放光。
而当我瞧清那宝贝之时,整个人顿时犹如雷劈一般石化在原处,瞪着眼睛盯了好半晌才敢确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
察觉到我的异样,离落将目光转向我,皱眉道:“怎么了,你这样子怎得像是见鬼了似的?”
我总不能告诉他,这劳什子的宝贝与我和夏连偷的那琉璃盏简直长得一模一样,连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丝毫的差别……
忙收起自己一脸震惊的表情,我咳两声镇定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这宝贝简直巧夺天工,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啊。”
“哦?”离落挑眉:“我怎么觉得这琉璃盏虽是上乘之物,却没有你说的这般神奇。”
我双腿一抖,差点一头栽到河里去,愣然的转过头看着离落:“你说什么?琉……琉璃盏?”
他点点头:“正是,原本这琉璃盏一直藏于卫国皇宫中,但最近不知为何又得以重见天日,现在又流落到这青云坊老板的手中。”
经他如此一说,和接下来秦若对那宝贝一番详细的解说,我终于确定眼前的这只琉璃盏,毫无疑问正是我和夏连从尚书府中偷出来的那一只。
但这琉璃盏到底是如何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着实令我感到费解。虽说已从师父那里得知当初雇佣我们的人已将赏金一分不少的奉上,琉璃盏之后的去向再与我无关,但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
正在我吃惊之时,背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低头一看见到一个枣核咕噜噜滚到脚边。右耳旁低低的响起几声我的名字,心中不由得一喜,转头看去果然一眼瞧见夏连从人缝中伸出个脑袋来,鬼鬼祟祟的朝我招手。
离落也听见了动静,发现是夏连之后与我对视一眼,我道:“你且现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他点头:“好,当心些。”
我应了一声,然后便起身上岸,脚下刚站稳,便被夏连一把拉进人群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他一脸谨慎的左右张望,望了半天后低下头与我悄声道:“你怎的会在此处?方才我瞧了半天才发现是你,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应。”
见他这幅形容,我便知道这小子还在逃捕之中,也奇怪道:“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进得来的,你莫不是又翻人家墙了?”
他白我一眼:“你当我与你一样,是云鄂带我进来的。”
我左右看看,“那云鄂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他道:“此处人多眼杂,说话不便,你先与我来。”
我随夏连穿过人群,又被他带着七绕八绕,最后走进一处静谧的院子,迎面便瞧见院里一座小亭中,一身玄色长衫的云鄂,正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酒。
小白就躺在他的脚边,将毛茸茸的下巴垫在他脚上打瞌睡,听见动静立刻竖起耳朵,睁开眼看见是我后,立即低咽一声起身朝我奔来。
我将它又肥硕了不少的巨大身子艰难的搂在怀中亲昵了半晌,它才满足的将我放开又趴回云鄂脚边继续打瞌睡。
我和夏连也坐了过去,云鄂一往如常的没有与我打招呼,我早已习惯他这生人勿近的模样,便也不甚在意,只朝夏连问道:“你怎么回事?这几日都去了哪里?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可让我一顿好找。”
夏连伸手从云鄂袖口里掏出来一把瓜子,边嗑边道:“还不都是因为苏晋那一纸悬赏令。”
我幸灾乐祸道:“叫你当初闯下那么大的祸事,即便苏晋不说什么,官府的人怎么可能不管。”
“官府那帮虾兵蟹将老子怕他们作甚?”他不屑的嗤了一声,“别看他们人多,一个个都比老鼠还胆小,我稍微吓唬吓唬便不敢动手。”
我心道哪是人家不敢动手,分明是受了苏晋交代不得伤到你这个命大的臭小子。
又听他烦闷的叹一口气愤然道:“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伙女强盗,看见了那悬赏令之后,便满帝都城的追捕老子,追了整整十日仍然不肯罢休,着实烦得很。”
我接过他递来的一把瓜子也扔在嘴里嗑,啧两声嫌弃道:“你这向来在燕南山自称小霸王的也有怕强盗的一日,还是一窝女强盗,要是师父听了去,怕是没脸承认你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呸!”
夏连朝地上啐了一口,“那帮女老虎老子还怕他们不成!”
怨怼的白了一眼身旁的云鄂,又道:“还不都是因为这冰块脸,那帮女强盗和他来来回回打了几次之后,便不知怎么瞎了眼看上了他。”
将云鄂递过来的茶水一口灌下之后愤愤道:“之后便非要将人家虏回寨子做什么压寨相公,若不是多亏了老子带着他四处躲逃,这家伙怕是早就已入了那狼穴虎口。”
云鄂咳了一声,不但没有分毫生气的样子,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竟然还出现一丝窘态。
我笑得肚子痛,好半天才缓过来。
看着眼前越发般配的两人,顿生出一种终于将不成器的女儿嫁出去的感觉。另外也觉得自己这几日全然是白担心夏连这小子了,有云鄂在,怕是天塌下来了也不可能会让他伤了半根毫毛。
又闲扯了一阵,我才想起来问夏连为何会出现在青云坊,他顿时露出一脸的色相,嘿然道:“早听说这青云坊中的美人个个都是绝顶美人,今日的拍卖会又将有向来神秘的花魁现身,小爷我怎么能不来饱饱眼福?”
我将眼睛默默瞥向云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