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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袋银子我自然也不是要占为己有,还是要还给知照的,但若是从里面拿掉一些些,知照肯定不会疑心到我身上,我来不及阻止,夏连已经花掉了一部分,也是十分正常的嘛……
今晚,什么都没发生啊……
寻了一圈,未曾发现我那自称江湖太虚的师父,今早听大师兄说,有位面生的黑衣人上门来寻师父,聊了几句他便随那黑衣人出门去了,如今一直未归,想必,最近要有生意上门了。
窗外风声瑟瑟,我想起师父曾说,我娘怀我和夏连的时候家境贫寒,没什么好的东西补身子,那段时间又正值卫国皇宫祸患,皇城外因为皇戚的争斗颇受牵连,许多百姓因此无家可归,颠沛流离,我娘挺着大肚子四处奔走,身子劳累不住,便落下顽疾,这病根也由着我和夏连的出生带了出来。尤其是我,十分病根,夏连带了三分,我带了七分,师父说我那时甚至听到风声都会染上风寒,叫他操心不已。
我生下来如此体弱多病,幸亏师父医术高明,好调歹调总算是将我的身子慢慢调好了些,但毕竟病根生来就在,顽疾难除,我的身子始终比寻常孩童虚弱,师父没钱买补药,只好让我习武,原本只打算让我强身健体,但没料到我在武术这项上天赋极佳,五岁时就已打得一手好拳,十岁时就能轻松飞檐走壁,身体也渐渐跟着好了起来,直到去年我随师父采药不小心掉下一处悬崖,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后旧疾复发,差点一命呜呼,但所幸我命硬,还是挺了过来,只不过直到如今都还十分惧怕狂风暴雨,尤其是打雷时节常常吓得脸色苍白。
人都有软处,我的软处便是狼,和雷声。
战战兢兢等到半夜,屋外只有瑟瑟风声,雷声始终未至,想起如今还是春季,离雷雨紧密的夏日还有些时日,便放下心来,慢慢睡去,只是没睡多久,就被人一把从床上提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斥。
我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清是夏连,打个哈欠问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何来我房里吓人。
“你这可恶小贼,还问我做何,如不老实将从我身上拿走的银子交出来,今晚你就莫想睡了。”
原来是上门算账来了,我还当是什么大事,恨不得一副灭门之仇的模样。
我装作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哦,莫名其妙的。”
夏连提着我的衣襟咬牙切齿:“你竟然还想赖账,紫庞寺里除了你知道我身上有银子还有谁?”
我一脸坦荡:“凭这个你就这般冤枉我哦,你说是我拿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你要是实在不相信我,尽管搜。”对于这种事,我向来有招,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就算拿出证据来也死不承认,对付夏连这臭小子,在耍赖这一项上,他从来就奈我无法。
25。乱花渐欲迷人眼(七)()
夏连气得几乎要七窍生烟,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只好动手在我房里四处翻找,可惜我的房间一贯简洁风,他翻了半天也倒腾不出什么花样来,又把我一把拎开,连我的床也未能幸免,还好我穿的单薄身上藏不了东西,不然我八成也逃不过被搜身的命运。
夏连自然搜不出什么,主要是我不可能会让他搜到,最后只能是心有不甘的愤愤离去,我笑眯眯的目送他离开,唉,本女侠怎么能这般心胸宽广呢?
确定夏连不在附近后,我低着声音吹了口哨,就见到小白鼓着腮帮子从角落里哼哧哼哧的爬出来,我把手伸到它嘴边,它便将钱袋吐了出来,我高兴的将上面的口水擦擦干净,“不愧是娘的好儿子,等师父回来,娘就带你下山吃肉。”小白立即欢天喜地的蹭到我怀里,我慈爱的抚摸它一阵,“走,睡觉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二师兄提了个锣噼里啪啦叫醒,由于昨夜睡得晚,我颇有些起床气,对于二师兄的行为十分不满,本想叫小白将他赶走,回头一看这家伙睡得四脚朝天嘴边还挂了根亮堂堂的哈喇子,考虑到把它激怒以后就不大好使唤它,所以只得作罢。
二师兄一边催我起床一边道:“过几日便是上巳节了,每年里寺中就是这个时节最忙,主持交代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正堂里的佛像灰得都快看不出来样子了,你还不赶快起床帮忙打扫。”
我哈欠连天的穿鞋:“咱们的佛像打扫得再干净也断然比不上崇元寺的佛像金光闪闪,打扫了也是白打扫,二师兄你这不是白操心么。”
二师兄不以为然的道:“往年你如此说是正常,但今年便不同了,昨日我下山遇到好些个小丫头都说要上山求姻缘,让小师弟在门口搭个摊子,多解些签子,以他的嘴皮子功夫,咱们今年便要赚上一笔了。”
我切了一声:“人家要求姻缘也必然是要去崇元寺求,可没我们的事,夏连嘴皮子功夫再好,恐怕也是无用武之地了。”
二师兄又道:“我不是说了今年不同往年,崇元寺前几日便放出消息,今年要闭庙,这燕南山上就笼统就我们两座庙,崇元寺那边去不成不就只有来我们这边了么?”
我奇道:“闭庙?我倒是未曾听说,这崇元寺的发展如日中天的,为何要在这个时节突然闭庙?”
“听说是皇宫里面的人要来祈福。”二师兄道:“皇家的人行事,你也晓得,向来都是声势浩大,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上祀节完毕之前,半个山头都被官兵承包了,幸亏咱们离得那边还有些距离,不然恐怕紫庞寺也要被清场。”
这倒是稀奇,崇元寺虽是比咱们紫旁寺豪华许多,但知名度也没那么广,比起帝都旁边的几座名寺来,崇元寺远远不及其,而且山高路远,这皇宫里的人向来娇生惯养,怎的就瞧上了崇元寺?
问了二师兄,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其实也没那么感兴趣皇家的事情,便也没在意,跟着二师兄到了前庭,在寂空住持的一双严厉双目的监督下,随便擦了一只佛手做做样子,然后借口抬水便趁机逃了。
春日渐暖,初时的寒气已经散尽,我心里记挂着知照,翻墙出了寺院,幸亏昨日我机智拿了他给夏连的钱袋,不然就这样冒然前去打扰,难免让人家觉得我不矜持,有了还钱袋这个理由,我这一趟简也算是顺理成章。
山间的花开得正好,我一路踏着落花,从崇元寺的后墙翻进去,好几个和尚来来往往皆是一副大事临头的形容,看来二师兄说的是事实,我逮住一个和尚问知照住在哪里,那年轻的小和尚见到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女子显然很是吃惊,我和善解释道:“我是知照公子身边的侍女,出来办点事迷了道,找不到回去的路才来问小师傅的。”
小和尚了然道:“原是如此,昨日我并未前去迎接柳公子,难怪觉着施主眼生,柳公子方才去了住持处诊脉,不知是否回房,施主是要去住持房中等待柳公子还是直接回到住处?
这小和尚倒是心好,我问:“那请问小师傅可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体如何?”跟在师父身边多年,我耳濡目染,对医术也稍有些了解,昨日看知照那般模样,想必是沉积多年的病根,要除掉自然是不容易,只希望病情不要太严重才是。
唉,我这是才认识知照多久,怎么就能这样挂心他呢?看来夏连曾说我色鬼投胎也不是没有道理。
26。乱花渐欲迷人眼(八)()
小和尚略有歉意的告诉我并不清楚知照的病情,然后为我指了方向,我道谢过后便让他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顺着一条落满桃花的青石小道寻过去,不久便见到小和尚所说的院落,正想继续前行,听到一旁传来几声对话,侧头一瞧,一座朱色小亭立在烟雾寥寥的荷池旁,那亭子中,纤瘦的墨绿背影如画,看得我心尖儿又是一阵晃悠。
“公子,外间风凉,该回房了。”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我省得,是知照身边那个总看我有防备的侍卫,好像是叫玄音来着,人是板硬了点,但看得出来对知照很忠心。
传来两声轻微的咳嗽,我听到知照缓缓说道:“不碍事,你们不用这般小心,方才慧远师傅也说了,我虽受不得凉,但也不宜总是闷在屋里。”
我慢慢朝他们走近,有药香飘过来,我看到知照微微弯身朝池子里投些鱼食,又听到他道:“外面花开得这样好,若我只晓得闷在屋子里,岂不是辜负了这般好春光。”
“是啊,而且若是知照不在,便要更加遗憾,大好春光正因为有了知照在其中,才会如此动人。”
我笑着上前,知照闻声回头,见到是我,脸色微微一红,便笑着朝我伏身:“瑟瑟姑娘来了。”
这个新名字我还未曾适应,差些就要以为他唤的是别人,等反应过来,我便嘿嘿笑着上前,伸手将知照做样子的扶一扶,说道:“知照莫要这般客气,我与你既是朋友,且知照身体抱恙,往后便不必再如此行礼了。”
我将知照扶到亭台上坐下,问他:“这山间野村的,行社用度自然是比不上帝都,知照昨夜可还住得习惯?”
知照笑着回道:“有劳瑟瑟姑娘挂念,得慧远师傅厚爱,安排得极是妥当,知照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那便好,那便好。”我道:“你莫要再姑娘姑娘的叫我,未免显得太生分了些,往后你直接唤我瑟瑟便可。“
知照愣了愣,脸色犹疑:“瑟瑟姑娘你……”我装作严肃的看他一眼,他便低下头去,轻声道:“我与姑娘相识不过两日,这般……是不是有所不妥?”
他这副小媳妇般的模样实在可爱,我不禁心生怜意,恨不得一把托起他的下巴深情相望,温柔的告诉他:妥得很,妥得很……然后他同样温柔凝视我,娇滴滴的叫了我一声瑟瑟,再无限深情的埋头到我怀里,于是我便捧起他的脸……
眼见着我的想象有一发不可收拾之趋势,幸亏我还残存一丝理智,在关键时刻急忙打住,坦荡的咳了两声:“我晓得知照你饱读圣贤书,是在顾及我的名誉,但我与知照之间坦坦荡荡,更加不会在乎旁人的眼光,知照又何必如此拘礼。”
他抬起头看我,脸上又是一红,不由得往一旁挪了挪:“瑟瑟姑娘说的极是,但恕在下冒昧,敢问瑟瑟姑娘是否及笄,有无婚嫁?”
怎么突然提到这个?莫非……哎呀,我原以为他羞涩,却不想比我还开放,这就已经提到嫁娶之事了么?他突然这般开窍,可真叫我激动啊……
这种事情,讲究阴阳相调,起先他内向,我便要主动一些,如今他放开了,我便要装的矜持一些,于是娇羞一笑低下头抓住衣裙道:“小女子今年方是二九年华,家中长辈未曾替小女许过婚事,是以小女如今还是……还是……”
其实我真想说,老娘还是单身还是单身啊,知照你便从了我吧从了我吧!
“既然如此,知照便更加不敢随意直呼瑟瑟姑娘闺名了。”
啥?
我愣住,抬头看向知照,他双手作揖脸上一副正经大义之容,仿佛方才做出的是什么坚贞不屈的决定,倒显得我是在逼良为昌似的,我稍显尴尬的摸摸脸:“既然知照坚持如此,那我也不在为难了。”
原来方才只是我自作多情一番误会,幸亏我并未做出什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