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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不得何启延栽在这些乞丐手里,不过他不能在明面上幸灾乐祸,要不然引起自己父亲的反感。
何启明独自一人呆在二楼的房间内,给外人看起来是在打理生意,实则正在暗自偷笑。
“咚咚咚······”他的房门被人敲响。
“什么事”?
何启明不悦的看了一眼房门,刚才的好心情全没了。
“大少爷,有两个人过来拜访你”,
“不见,告诉他们我忙着呢”!
“可是,他们说有办法帮何家解决眼前的难题”,
何启明皱着眉头,考虑再三,还是同意了,“让他们上来”,乞丐这件事始终是一个麻烦,若是他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必然能在老爷子面前压何启延一头。
上楼之前,孙平步随手塞给那个传话管事一些碎银子,表示感谢,陈饭生一直跟在孙平步身旁,他得保护孙大夫的安全,防止有人想要害他。
“两位是”?
何启明看孙平步二人面生的很,不像是与何家交好的人。
“孙平步,和朋友专门过来拜访何大公子”,孙平步对着何启明拱手施礼道。
“孙兄,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吧!还希望不要嫌弃我这地方简陋”,
何启明脸上笑意盈盈,同样客气还礼,来者是客,目前这二人对他来说不慎了解,在此之前先静观其其变。
他可不会天真的相信刚才那个管事的话,或许是他们二人的托词。
“两位说是有办法能够帮我们何家,解决眼下的难题,这······”,
孙平步不动神色,看向何启明,笑着回答道:“那是自然,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何兄真想要这么做”?孙平步故作哀叹道:“这样做不是不行,只是日后何兄再无出头之日”。
何启明脸色一变,恼怒道:“孙兄这是何意,难不成孙兄不是来帮我们何家,是来羞辱何某的吗”?
有些事一旦放到明面上来收,撕破脸皮。
“非也非也”,
孙平步笑笑,“恰恰相反,我是来帮助何兄的,我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既能解决何家的麻烦,同时又能帮何大公子压制住何启延”。
“是吗”?
何启延脸色略有缓和,不过他可不信孙平步的一张嘴,今天之前,他连孙平步的面都未见过,更不要提人品了。
初来匝道,他可不能不防。
他把玩着手中的木珠子,看着孙平步,问道:“本公子凭什么相信你,殊不知你不是一个浑水摸鱼的骗子,或就是要害我何家”。
这些问题都在孙平步的意料之中,若是何启明没有一点戒备,完全信任自己,那才是见鬼了,
“自然不是平白无故帮助你”,
孙平步一脸正色,道:“其一,也要看何公子你能够给什么样的好处了,”
“其二,我帮你等于帮我自己,何公子若是不信,可教人去药司坊打听打听,孙某与何启延有着不小的过节,”
为了防止何启明起疑心,他又说道:“所以我今天来,也是想看看何公子你的意思,若是何公子想家主之位落在他们手里,孙某这点小过节算什么”。
何启明皱着眉头,沉吟片刻,“那你且说说看,如何能够扳倒我那二弟”。
孙平步会心一笑,事情基本成了,接下来只要按照原计划进行就成。
46。小楼听风雨(三)()
何启延上街殴打乞丐的事情在白马镇传得沸沸扬扬,有传言说像是打死了人,那些乞丐公然在何府门口叫嚣,要求何家交出害人凶手。
事实的真相已经无人去考究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何家,何启延的身上。
至于那些想要讨回公道的乞丐,关注的人并不是很多。姑且把他们看做一个导火索,炸药能否被点燃已经不取决于他们。
何家以商经家,历时几代人,终于在白马镇站稳了脚跟。
这次的冲突事件,对何家的影响不可谓不小,匪夷所思的是,影响事态进一步恶化的居然是人人都看不起,处在社会最底层的乞丐。
由最初的十几个乞丐围在何府门前,到现在声势逐渐浩大队伍,白马镇的乞丐人群都加入了事件当中,有人自发自觉的蹲在了何家产业的门口,何家的生意一时受挫。
若在平时,像这等‘贱民’就算是被活活打死,也产生不了大的影响。
民不报官,官府不究。
谁会愿意为了一名乞丐,而去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老爷。
这次的事情,在白马镇产生的冲击很大,与何家亲近的,不亲近的,都在观望,看看何家有何应对良策。
据说乞丐要报官,要求严惩何启延。
所有人都明白,何家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
其一,何家同意交出何启延,那就是一群上等人被一群下等人,狠狠的打脸,屈服。
其二,自古以来都没有过这种先例,何家一旦开了这样的例子,等于做了上流世族的‘榜样’,沦为所有世族的笑柄,从此抬不起头。
其三,必然会被一个圈子排挤,‘隐形’退出圈子。
基于以上种种,何家的应对才是所有人关注的重点。
而且,何家的反击不会远了,因为拖得越久,何家就越显得无能(丢脸)。
临江楼,
孙平步坐在二楼茶间内,怡然自得的听着小曲,神情略显慵懒。
坐在一旁的陈饭生,手中捧着茶杯,神情却是有点不自然,自从跟着孙平步从珍宝斋回来,他都内心惴惴不安,看向孙平步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那是敬畏的眼神。
他现在明白,到底是谁想要害他,但当他一想到孙大夫给何启明出得主意,身上直打冷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比起陈饭生内心的不安,孙平步则是有所期待,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他只需要出面收尾即可。
何家对于他而言,的确是难以撼动的大树,可若这颗大树,自己的根烂了,那又会如何。
他偏过头,看向茶楼外的日头,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口中呢喃道: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
——东风破
“借力东风破”!
········
何府,
这座几十年的何家老宅此刻闹腾腾的,下人们几乎都在议论纷纷,尽管何府关闭大门,外面乞丐闹哄哄的声音还是搞得这座大宅不得安生。
尤其是,大少爷一脸怒气的冲冲的回到何府,给他开后门进院的小厮看到主子心头不痛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何府客厅,当家主事的人差不多都聚在一块,话题全都是围绕外面那帮乞丐。
不久前,还有一些乞丐登门堵住了何家产业的门口,这样的消息也通过何家外面的人传了进来。
大家众说纷纭,但何家的家主却一直都没有表态。
几个时辰过去了,事态反而越演越烈。
其实,何家已经私下里和那些乞丐通过气,得到的结果就是,‘不报官、不交人,也成,但是得要一千两银子,缺一两都不行’。
这数目对上了孙平步开出来的法子,事态便僵在了这里。
出与不出,才是众人真正讨论的矛盾点,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何家固然出得起,但绝对不会因为乞丐而拿出这笔银子。
若是几百两,何家也就掏了,但这一千两得要何家一整年的净利润,或许还不止。
白马镇一整年的税收才不过几千两,仪阳县不过上万两,这绝对属于狮子大开口了。
这赔偿价格孙平步仔细算过,按照的就是白马镇的税收提价,多了,何家必然不给,少了,何家又不太当回事。
这些人当中也不乏明眼人,“那些乞丐摆明了就想敲我们何家一笔,要是得不到一笔银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聪明人不急于表态,而有些人则想着自己的利益,
“既然是这样,那就多少给点算了,当然啦!不能给的太多”。
个人的相想法不同,意见自然千差万别,大部分的意思都是如此,给是可以给,但绝对不能多给,
也有些人想派家丁出去,将外面一群乞丐轰的远远的,
强硬派遭到了大多人的反对,
“万一他们再回来怎么办”?
“万一他们将事情闹大,真的报官怎么办?难不成真让别人看我们何家笑话”。
当事人何启延也在场,他一直在避免开口,主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
何启明回来有段时间了,但他一直没开口,等待最恰当的时机,这个时机他终于等来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所有人目光的聚集地,开口道:“今天大家聚在一起的目的就不用多说了,然而,却不得不提一下我们何家的‘功臣’,我的好二弟”,
接着,何启明拿出一张书写好的纸张,说道:“这是我今天刚得到的东西,不妨请大家过过目”。
在场的人都人看了一下纸上的内容,等传到和老爷子那里时,粗略一看,老爷子顿时勃然大怒,指着何启延,怒道:“逆子,枉你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你竟然行那种苟且之事,败坏我何家门风”。
说罢,直接将那张纸撕得粉碎。
在场的诸人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这事估计都传遍了,何启延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老爹,心下一沉。
“来人,将二少爷请出去”,
也不管何启延如何反抗,下人们驾起这位喊冤的二少爷,拖出了会客厅。
何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家门不幸,启明说说你的办法吧”!
何启明心中冷笑不已,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当下开口道:“当务之急,还是先让二弟去乡下避避风头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中一惊,这是变相驱逐。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47。小楼听风雨(四)()
半盏茶的功夫,孙平步回到民和医馆,不少一根汗毛,神色如常的踏进医馆前堂。
“请稍等,今日医馆有事,老夫只有一个人,忙不过来”。
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低头忙着开药方的刘大夫,头也不抬一下,直到他放下手中所钟爱的狼毫笔,将写好的药方交与病人,
但随即惊呼道:“小平步”?
惊讶归惊讶,刘大夫的脸色转惊为喜,忙起身道:“你没事?大家都担心死了,苏夫人将医馆内的人都派出去了,唯独留下了我这个老头子”,
刘大夫走到孙平步的身旁,仔细看了一番,确定孙平步不像有事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阿月那丫头急死了,一个早上哭了三回,这会人跟着大家出去寻你了”。
民和医馆内确实只有刘大夫一人,要不就是几个病人,孙平步歉意道:
“害大家担心了”。
他消失了一个晚上,却牵动着有些人的心,心中既有愧疚,也有感动。
“要是苏夫人知道你平安归来,定然会高兴不已,”
说道这里,刘大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