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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心神恍惚,这绝不是秋瓷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一剑之位,纵然是他亦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恐怖的锋芒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巨大的剑痕。
既然不是秋瓷的力量,那么能够隔空御使这柄杀剑的,恐怕只有这柄剑真正的主人,那来者已然不言而喻,定然是那女子的师傅,新任泗水河君太元真人。
“哼,以大欺小,当我不存在吗?”充斥着浓浓杀意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袍道人凭空出现在天空,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柄青竹剑。
“师尊”秋瓷挣扎着站了起来,来人除了唯敬还能有谁,他挥手打出一道磅礴的法力涌入她的体内,一身伤势立刻恢复了大半。
“你退下吧,接下来的就交给师傅了。”唯敬转头,面庞上的温和的笑容早已不见。
“参加国师。”
姜文大喜过望,在他身后三十万晋国全部跪下。晋国,唯敬的威信甚至远远超过皇室,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国师才是他们的倚靠。
“嗯”,唯敬点头,下一刻,他的目光转向了另一边佛陀的身上。
“若是四大菩萨来了,本座还可以给个薄面,可区区一个金刚,也敢阻拦,找死。”
死字刚完,他的身影便消失一空,陡然间出现在那佛陀的身前,左手一指点出,佛陀身上的护体佛光眨眼破碎,胸口被贯穿一个巨大的窟窿,狂暴的剑气把佛陀周身的空间封锁,哪怕是动弹一点都做不到,这就是差距,护法金刚在他的手中和蝼蚁差不多。
“铮铮”,青竹剑落下,青色的剑锋从佛陀的胸口插入,滚滚气血顺着剑身流入他的身躯,然后被吞噬炼化。
“咳咳,魔”佛陀的眼中全是惊恐,他体内的力量在快速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他的修为都在倒退,气血在衰败。“呼呼”只是三两个呼吸,佛陀周身的气血便再无半点剩下,唯敬剑锋转动,一层皮囊刹那化作飞灰。
万籁俱寂,全场无声,刚才还无敌一般的佛陀,转眼就被毫无反抗之力的虐杀,连尸体都没有剩下。
“攻城,珈蓝寺中,但凡佛寺尽皆踏平,不留一寺一僧。”唯敬寒声说道。
下方大军骤然发动,眨眼破城,僧兵被诛灭,珈蓝国陷落。
第十八章 论道邹衍()
至于灭了珈蓝国,杀了护法金刚,会遭难佛教的报复,这些都不是唯敬想要考虑的,他现在是泗水河君,天庭正神,背靠玉帝,不是轻易就能动的,至于那些不入流的佛陀想对他出手,不过是找死而已。
有了国师的加入,晋国大军兵锋无敌,再下三国,北方十六国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国家还尚存,其余的尽皆化作晋国之土。
大军沿着官道缓缓前进,马蹄声震天的响,山谷摇晃,就算是最为凶猛的野兽也逃的远远的,不敢直面军阵之锋。
一辆马车在军阵的最中间,随着大军前行,而赶车的,却是一个足以让世间其他女子羞愧的人儿,冷面寒霜,背上一柄仙剑。
“前面就到虢国国都了吗?”一道温润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来。
赶车的女子答道:“启禀师尊,前面就是虢国国都。”
“嗯,去给姜文说一声,让大军就地扎营。”
“是”,秋瓷应了一声,从马车上飞身而起,落在军队最前方,不多时三十万大军便停了下来。
“你好好照看大军,有个道友要来和师傅叙叙旧。”唯敬笑道。
“道友?”秋瓷疑惑,她知道自己的师傅似乎并没有和其他相熟的修士。
“哈哈,一个道家大能,来自于中土的强者。”
他也不知道是谁,只是刚才对方故意显露了一点气息,很明显就是在引诱自己,唯敬也不怕,提了青竹剑便消失在大军之中。
“道友引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孤傲的山峰,一枝独秀,耸入天穹,就像一柄巨剑,撕开天幕,白云都只能盘旋在山腰。
一览众山小,万般皆浮云。
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士静静地站在山巅之上,身前是万仞绝壁,山风呼啸,老道士一动不动,身上的灰色道袍在山风中摇晃。
“呼呼”,身后响起一丝动静,老道士转过身来,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轻道士缓缓落下,手中提着一柄普普通通的竹剑。
“你来了?”老道士打量了一眼身前的人,开口道。
“道友何为要引我前来?”唯敬皱眉,这个老道士给他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周身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力量,隔绝了他的探查。
“你是来阻止我的?”
“是也不是。”老道士摇了摇头,目光带着些许欣赏的意思。
“此话怎讲?”他迎着老道的目光,四目相对,唯敬的心头转过万般思绪,却始终看不透老道的心思,他的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如果你是弱者,那么我就是来阻拦你的。”
“如果我不是弱者那你又要如何?”他的嘴角露出丝丝嘲笑。
“如果你足够强大,那么北方十六国就算是拱手相让又如何?”老道似乎在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深色之间,全然没有傲据,这种气度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北方十六国十万里国土或许在他的眼中,真的不值一提罢了。
“我想知道的是你想让我做什么。”唯敬加重了语气:“至于北方十六国,本座不需要你拱手相让,我自然会带着大军去拿下。”
“中土七国百家可不是吃素的。”老道开口。
唯敬眉头一挑:“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否敌过本座手中的竹剑。”
“哈哈,好一个大晋国师,泗水河君,果然不是池中物。”老道大笑。
“既然这样,就先让老道来试一试河君的剑吧。”老道道袍一挥,巨大的阴阳二气凭空而生,化作一个三尺大小的阴阳鱼,二气首尾相连,生生不息,就像一个磨盘,绞杀过来。
阴阳二气本就是万气之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便是二,混沌是为一。
“铮”,唯敬望着已然成型的阴阳鱼,目光一缩,右手抬起,并指成剑,直刺而出,指尖就像一柄锋锐的剑锋,插入阴阳鱼最中间的一点,滂湃的阴阳二气瞬间炸裂,顿时消散,唯敬心神一动,出现在一片无垠星空之中。
这是一片浩瀚无边的天地,没有人神仙佛魔鬼妖,而他,则是唯一的生灵,孤独的遥望着一片片虚空。
成千上万的星辰在虚空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转,带起茵光,划过空间,留下一道道美丽的轨迹,有的星辰无比的巨大,大到什么程度,散发的光芒甚至照耀亿万里的星空,有的星辰又无比的小,只有拳头大小,星辰与星辰碰撞在一起,或是爆炸,或是毁灭,或是融合,每一刻,都在不停的变幻之中。
唯敬提着青竹剑,行走在星空之中,目睹着一颗颗星辰从诞生到走向死亡,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毫无变化,时光流逝,似乎是千万年过去,又仿佛只是在一瞬间而已,他的步伐没有停留,一直在走着,穿过了一个个星域,踏过了一条条天河,到最后,他似乎还是一步未动。
这是一个恐怖的场景,无穷的冷寂和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侵入骨髓,深入灵魂,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体验过这种寒冷,那是一种无法用修为,用气血抵抗的寒冷。
“哼”,所有的一切都在侵蚀着他的心志,孤寂,寒冷,毁灭,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他的心灵,若是心志不够强大之人,只怕早已经泯灭在这虚空之中,化作冢中枯骨,神消魂散。
青竹剑落入手中,剑锋上闪烁着的青芒在星空中如尘埃一样的普通,他没有出剑,只是手掌紧紧的握住剑柄,他就这么站在虚空。
头顶是星辰炸裂,脚下是恒星冲撞,周身四方是星域流转,一块块陨石划过虚空,带起一连串的火光。
宇宙星空的演化突然加快,无时无刻都在毁灭和新生中交替,绚丽的爆炸绵延不绝,恐怖的冲击扩散出去。
唯敬双眼紧闭,封闭了六识,心神沉寂在脑海中,对于脚下虚空的变化毫不在意,一切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他就像一柄剑
一柄绝世无敌的剑
一柄可以斩天破地的剑
一柄屠戮生灵的剑
一柄血染众生之剑。
每时每刻,他身上的剑势都在恐怖的增长,森然的剑光乍起。
一道
两道
三道
……
最后出现了成千上万的剑光在他的脚下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白色莲花。
强大的剑气源源不断的从他的体内涌入剑莲,强大的力量四溢而出,落在虚空之中。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万万年,从剑莲中散发的力量已经彻底的撕裂了空间,磅礴的剑势增长到千万丈,整片星空都在不停地摇晃,无数的星辰毁灭,他周身方圆化作一片禁地,密密麻麻的剑气凝聚在一起,形成一根根白色的丝线,锋芒毕露。
他已经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也可以换一个说法,他悟了。
这片星空应该是大罗强者用自己对于道的领悟构筑出来的虚幻世界,但若是在其中走向寂灭,那么也就意味着元神的衰亡,肉身也就成为一座空壳。
此时此刻,他身上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他全盛时期,剑势之强,绝世无双,他对于剑道规则的领悟,亦在稳步提升,衍生出霸道的剑势和剑意,三者相辅相成,却又同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唯敬悟了,他的修为已经彻底的脱离太乙金仙,成就了半步大罗之位,只差最后半步就能彻底的证的大罗道国,只是此刻,他的心神还在沉寂,还没有醒过来。
第十九章 修为暴涨()
不知不觉间,这片星空开始承受不住,大片大片的虚空坍塌,形成的虚无风暴扩散出去,璀璨的星空眨眼就变成一片漆黑。
阴阳生死,相生相克,无形的轨迹在天穹展现,那是道,那是阴阳之道,黑白二气流转,妄图镇压星空,但恐怖的剑道规则却撕裂一切,不停地将其毁灭,剑气蔓延三千里,三万里,三十万里,三万万里。
他就像一个至高无上的剑中帝王,剑气无有穷尽,没有停下来的那一刻,每一道剑光的锋芒都愈来愈盛,直到所有的剑光都化作一柄柄无敌的剑。
那矗立在虚空的人影愈发高大起来,身影仿若拔高了千万丈由于就像一个开天辟地的巨人,而他手中的青竹剑便是那开天的巨斧,上面曲折的纹路清晰可见,一条若隐若现的青色神龙盘踞在剑身之上,龙口衔接剑柄,吞吐着森然的剑光。
一颗颗星辰接连爆炸,那一人就这么脚踩虚无,白袍飞舞。
“轰”,陡然间,巨人睁开了眼睛,两道巨大的光柱撕开毁灭,贯穿星空,消失在遥远的深邃之处。
他的心神从孤寂中挣脱,重新主导了身躯,冷酷的面容上露出莫名的笑意。
“好一个阴阳家的邹衍,果然深谙阴阳之道。”唯敬自言自语。
“哈哈,不过这次他倒是失算了,弄巧成拙,成全了本座。”
他略一感应,身躯中立刻充斥着浩无边际的力量,恐怖的剑气在经脉中流转,肉身散发出宏宏气血。就像一团无比耀眼的太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