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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就飞向了三人,同时还有四个兽人的进逼。
“快撤!”书伯说着,将枫烈抗在了肩头,往后跑去。书俊则捡起自己的武器和那把弩跟上。
三人只是撤回了医疗所,并没有如枫烈所想撤离战场。
书伯再次跪倒在枫烈跟前:“少爷,营地现已四面被围。虽有突围之可能,但是军团尽殁,而少爷独善其身,窃以为对少爷于兰菲厄斯家乃至帝国立身安命都损害极大。所以老仆斗胆请少爷困守于此,死战到底,我父子必定舍命相护;望少爷重惜荣誉,莫不可贪生怕。。”
枫烈扶起书伯,“谢谢你,书伯。没有命令我不会离开这里的。”然后扫视了一眼周围旁观的伤员和医护人员们:“你们为何在颤抖,你们为何要害怕;我们是兰菲厄斯,荣耀就是我们的血液,而死亡将是我们最高贵的洗礼,是我们进入荣耀殿堂最溢美的礼赞。拿起你的武器,像个战士那样死去,荣耀的死去!”
“啊喔!”死亡的逼迫与慷慨激昂的话语,让所有人应声雷动。
“兰菲厄斯!兰菲厄斯!。。”所有人纷纷激情的呐喊着,拿着武器,聚拢了起来。
毫无预兆,但是却毫不意外的一阵箭雨过后,兽人们冲进了医疗所里。
密集的人群,狭窄的空间,什么武技都派不上用场;唯有自己手中的利剑和一往无前的意志。在将利刃刺入对方身体的同时,也几乎会被对方的利刃所刺穿。双方都密集的站在一起,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再悍猛的战士在这样的境况里,与一个重伤的士兵没多大区别,都只是一次利刃突刺的牺牲品。能成为先锋军战士,断不会是什么逊弱的存在。
短短几分钟,仿佛数个世纪般的存在,耳边满是各种凶厉的喝喊和死亡前的哀嚎,眼中尽是生命最壮烈最残酷的终结。此刻生命低贱得宛如尘埃。
双方丢下了差不多五十具尸体后,兽人们暂时退却了。见惯了人族士兵们在阵型和城墙后的作威作福后,他们很少能见到这种如同他们一样的嗜血杀戮。
如果此刻双方的位置对调,那么人族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火了。任你战意再强,一把火下去,意志和身体都将化作飞灰。但是他们是兽族,高傲的战斗民族。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是值得豁出一切去取得胜利。于是,他们集结,然后再次冲锋。
当荣誉对决绝望的求生本能,是怎样一番情景!枫烈此刻说不出话,对于兽族他忽然有一种悲凉的敬佩。“没有了理智的引导,这样的壮烈,这样的牺牲能持续多久!难怪会被驱离出自己的土地。”
(本章完)
第5章 指挥官奥斯克()
当门前的死尸完全堵塞了大门时,战斗才真正停了下来。双方不断的踩着战死的同伴战斗,导致了此刻医疗所大门前,隆起一座死尸的山丘。光是搬运开,所花的时间会比刚才战斗的时间要多得多。但是兽人们可不会就这样结束,于是另一种比放火粗糙愚笨,但是同样有效方法被用上了——砸墙!
人族的行军营帐虽然因为结构的原因比兽族的要大且更结实,但是墙壁之类的也不会怎么结实的。那些木板,用兽族战士们的战斧就很容易劈开。
“哈哈哈哈。。他们总算开始用脑子了。”枫烈看着正四处露光的墙壁再次大声说道:“那是因为他们在我们身上看到和他们一样的悍猛和无畏。准备好了,战士们。他们在今天将看不到一个背着死的人类!”
“啊喔!”众人再次激愤高呼。有人开始有节奏的击打自己的武器,然后有人附和,不一会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做了起来。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整齐化一的兵器交响,让外面的杂乱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一个,两个。。一处,两处。。木板墙体不断被破开,兽人战士不断涌入,只是结局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经过了刚才炼狱杀戮般的场景,在枫烈言语的激励下,这些伤兵,在思想上早已脱胎换骨;他们此刻视死如归,不再杂乱一拥而上,而是紧跟着前方的同伴,只要他倒下,立马填补,虽不见得能取得什么战绩,但是那种无缝的填补,坚定的意志,让面对的兽人战士无不生出一种对方杀之不尽,毁之不灭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就这么一直杀了几天了;又仿佛只不过才刚刚开始战斗。书伯和书俊为了保护枫烈浑身上下早已满是鲜血和伤口。正当枫烈感觉自己就要这么累死的时候,忽然兽人们骚动了起来,不一会竟然开始撤离了。
众人都很警觉,为防是对方的什么伎俩,仍聚拢在医疗所里。直到人族士兵的面孔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确认了友军的那一刻,他们无不尽情欢呼,彼此拥抱,接着是纵泪狂泣。
近三百人,此刻剩下的只有一百二十多人了,近两百平米的地方,进入援军眼中的是密密麻麻,敌我交加的尸体。
“呵哈哈哈哈。。”枫烈更是放声大笑,然后对天:“好吧,你不再欠我什么了。”
是役,兰菲厄斯先锋军三千人,亡两千五百人,包括指挥官科里斯·兰菲厄斯在内。
浑身的伤痛,再加上极度的疲倦,枫烈直接睡了个三天三夜,然后才睁开了眼睛。书俊一如既往的守在一旁。
“奥斯克大人说了,叫你醒过来后,没什么大碍的话,直接去见他。”书俊说道。
听着没什么大碍这句话,枫烈本想嘲笑一下,但是却发现睡梦前那种浑身拉扯的疼痛现在完全感受不到了。枫烈惊讶的看着书俊,刚想感叹一下,是不是自己身体天生异质,可以自我复原。看着对方嘚瑟的表情,书俊继续说道:“奥斯克大人,请了光明教廷的高阶牧师并且花费了一个治疗祷言,才这么快治好你的。”
听着书俊的话,枫烈脑子里飞速的涌现出关于这些的一切。半响,才尴尬的点头道:“哦。”
治疗祷言可是高级货,凑合点用的话救十个人都够了。而光明教廷,本就一直在拉拢着帝国的各个大家族。
“那么我们走吧!哦,对了。书伯呢,他没事吧?”枫烈想起大战时,书伯那为了保护书俊和自己那满身的伤痕。
“没事,我们有自己的治愈方法,虽然没有那治疗祷言那么有效。”书俊的语气有些淡漠。
“嗯,那就好。他在哪?我们先去看看他。”枫烈。
书俊愣了一会,“他真的没什么大碍,奥斯克大人来看过你几次了。你还是先去他那吧。”
“那好。”枫烈。
进了议政大营,奥斯克正和他手下的军官们在商议着,枫烈只得不近不远的杵在一旁。
“这叫我来是要干什么的。”枫嘀咕。
“尼鲁特温家已经往西深入群兽森林四百公里了,估计也是没什么搞头了,现在终于肯往南与符拉托迪斯家回合了。”一个军官说道。
“符拉托迪斯家上个月拿下了灰石堡,这下子他们可乐呵了。有了这个基地,他们就可以以此为屏障,将他们的地盘守住了。”
“那是因为现在还有尼鲁特温家在北边帮他们扛着,一旦尼鲁特温撤走,灰石堡可就成了最耀眼的突出部了,那时候守不守得住还另说呢。倒是我们兰菲厄斯家。。”
“这你就满意了吗!”奥斯克突然呵斥道,“开战一个月,我们就拿下了血齿城,但是三个月后,我们仍在血齿城一百公里外。先锋军差点全军覆没。你们对这些已经很满意了是不是!到时候我们回去,就拿这些向领主大人交差,是吗!”
全场鸦雀无声。
“大人,我感觉这一切似乎太过诡异了。我感觉他们似乎在酝酿什么阴谋。”一个面容年轻的军官开口道。
“说说。”奥斯克。
“根据以往的经验,开战之前,兽族确实是会手忙脚乱。但是一阵子之后,他们就会振作起来。而现在,尼鲁特温家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而我们这边感觉,他们早就已经集结了军队,等着我们一样。而我最担心的是,即使到了现在,四个月。除了我们这边,他们两家几乎就没遇到像样的抵抗,这一切都太不合情理了。”
“你太高看他们了,一群野兽罢了,能有什么。。”一个军官话没说完,被奥斯克要吃人的眼神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然后惶恐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但是奥斯克却不想就这么完了,他走过去,抓着他衣领,咆哮道:“外面此刻还有两千五百具兄弟们的尸体,包括科里斯的。而到现在我们已经死了五千人了,五千人!我们还有几个五千人来死。白痴!再来这么一次,你和我最好死在战场上,否则回去,领主大人会亲手扒了我们的皮!从此刻开始你给我负责埋尸体和运尸体。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蠢货。滚!”然后把他扔到了门口。
那人连滚带爬的应声出去了:“是,是!大人!”
“侦察兵探查出什么情况了吗?”奥斯克。
“没有,从这,往前十公里,都没有大股兽人出现,他们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消失了?”枫烈在心里疑惑着。看着枫烈思虑的样子,奥斯克对他说道:“你有什么看法?枫烈。”言语中满是和蔼喝亲切,与刚才判若两人。
听着他的话,枫烈急忙回过神来,站直了身体。虽然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好感,但在枫烈映像中,似乎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呃,嗯。咳咳。”短暂的紧张后,枫烈冷静下来,展现了自己前世的军事素养:“我在想,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一个指挥官在一次受挫之后,就停止了一场原本看起来那么猛烈的进攻。”
“你刚才说,知道现在,我们已经损失了五千人是吗?”枫烈反问道。
“对!五千二百多。”一个军管回答着。
“他们也是战死于这样的战斗,还是?”
“不,是一路上的各种偷袭,伏击,以及各种零零散散的战斗。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另一个军官补充着。
枫烈吃惊的看着他,把这些情况串在了一起,然后说道:“那么我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他们对先锋军的袭击,绝不是一种搓我锋锐般的下马威。而是一开始就是对我军的全面打击的一个开始。”
奥斯克听着枫烈的话,赞赏的点了点头。“还有吗?”
枫烈没有因为对方的赞赏而有任何表示,来到地图旁,看了一会儿,问道:“这里的兽人他们原本的势力分布是怎么样的?”
“这个不是很清楚。虽然一直有人类商人和他们做着买卖,但是我们对他们的情况实在是知之甚少。唯一的就是知道,除了离我们最近的血齿城外,还有另一个与之相若的灰石堡。”
“他们彼此间的情况呢?以往对外时,凝聚力如何?”枫烈。
军官们相互对望,有些不解,但是还是最快的做出了回答:“他们之间的私人或是小规模厮杀非常常见,但是部族之间数百年来没听闻什么大的冲突。”
“而且被帝国驱逐以后,他们部族之间的独立已经很模糊了,他们早已普遍和本族以外的人杂居和生活了。”
“以往对外时,他们总会联合起来,事后又各自离散。”
“有没有可能,出现一个人,或是一个强大的部族统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