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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支一千人的新式陆军,方原一行还有一千神机营军士,一千锦衣卫,共三千军士。
方原告知了众人,进入山东境内,会有梁山流寇两万前来突袭的消息。
赤古台根本不将这些流寇放在眼里,大笑着说,“区区流寇算什么鸟?骑兵营一冲就溃不成军。”
景杰却没有赤古台的乐观,提出了谨慎的建议,“我们对流寇的情况是一无所知,进入山东地界后,切不能大意,多派骑兵侦查,先摸清梁山流寇的底细,再制定相应的作战方案。”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山东的济南府,镇守山东的刘泽清勉强派出了五百军士,似监视、似护卫的,护送众人离开济南府。
进入济南府,方原安排了随行军士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令秦展专门率一千锦衣卫护卫两个皇子,汤若望招来的一些佛朗机,大明的火炮、冶金专家,苏红玉的无人机战队,坐着官府的官船沿河南下。
景杰率一千神机营,李宗泽的火炮营,赤古台的火枪骑兵营则负责在大运河的外围警戒。
在济南府行进了十日,方原日夜加强了巡逻,更派出了数队侦查骑兵外出侦查,在方圆两百里内,并未发现半点流寇的踪影。
十二日后,方原一行人离开了济南府,到了兖州府境内,只要过了兖州府,便能抵达留都南京的地界。
刚一进入兖州府,方原派出的侦察骑兵就发现了流寇的踪迹,有三、五股几十人小队的流寇,吊在方原大军背后五十里远。
方原对流寇的作战方式比较陌生,没看明白这些流寇的用意,便找来景杰询问,“这些流寇打也不打,跟着我们做什么?”
景杰所在的天雄军旧部常年与流寇作战,深知流寇的作战方式,便说,“老大,流寇的组织不比正规军队,没有严格的编制,通常是由一个小头目率领几百人的小寇,四散劫掠。若遇到战略性决战,才会拥戴一个共同的首领,统一御敌。”
经他一提醒,方原恍然说,“也就是说,和水浒传中一样,整个山东地区的流寇,平时其实是分散在诸如梁山、少华山、桃花山、二龙山之类的山头,李青山、梁敏只是类似于宋江那样选举出的大头目,只有强敌到来时,才会聚集在一起共同迎敌。”
水浒传成书于明初,在明朝早已流传已久,景杰点了点头说,“是,跟踪我们的几股流寇,其实是分属不同山头、派系,分别来探听我们虚实,真正的大队流寇,或许正从山东各府的山头赶来。”
赤古台不耐烦的说,“这些小股流寇就像苍蝇一样,围着我嗡嗡的叫,烦也烦死了,我先去宰几百人练练手,打散了他们。”
方原制止了他的冲动,又说,“打散了他们,其他流寇被吓走了怎么办?”
赤古台愕然望着他,不解说,“吓走了不是更好?”
景杰心领神会的说,“老大是想借此战立威,彻底剿灭这支流寇。吓跑了他们,我们还要逐一上门去剿灭。让他们集结在一起,就能一战定胜负!”
方原说道,“我倒要瞧一瞧,这个梁山流寇梁敏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赤古台,你派骑兵去侦察时,还要点清聚集流寇的人数,才能估计他们出击的时间。”
方原一行人再行七日,赤古台派去侦查的骑兵回报,确实如方原、景杰的估计,随后跟踪的流寇已由之前的三、五股,变成了十余股,每一股的流寇数也较之前有了明显增加,大股的有上千人,小股的也有三、五百人。
据估算,此时在大运河右岸聚集的流民已有一、两万之多。
最大的一支流寇有三千人,打的旗号是个大大的‘梁’字,不用说这支最大的流寇就是梁山流寇推选出的大首领梁敏了。
方原、景杰一行人再行商议对策。
景杰凭着以往的经验,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老大,我估计流寇已集结完成,应该快出击了。”
方原沉吟着问,“既然集结完成,大头目梁敏也已到了,他们为什么还不出击?在等什么呢?”
赤古台不屑的说,“或许是怕死,谁也不想第一个冲上来送死吧!”
方原赞同了他的说法,自己这一行摆明了是个硬茬,先冲上来的必然是送死,流寇会有犹豫也在情理之中。
景杰却摇了摇头说,“老大,流寇十之八九是亡命之徒,不会怕死。何况谁打头仗,完全可以抽签来决定,不需要迁延时日。”
方原微微一怔,以景杰的经验,判断果然更为精准,便问,“他们还不出击,在等什么呢?”
景杰也不答方原的话,走到军帐外,朝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看了半晌,急匆匆的回到了军帐之内,向方原禀报说,“老大,再过两日就会有风雨的气象。我们的军士作战以火铳为主,在雨天,这些火铳会丧失射击的功能。这些流寇正是看了天象,准备在雨天与我们开战!”
方原一愣,流寇竟然研究透了明军的作战方式,还会看天象,选择对明军极端不利,而有利流寇冷兵器作战的气候条件开战,看来这个梁敏还真是不简单,绝非寻常劫掠的流寇。
赤古台抽出了腰刀,朗声说,“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趁着没到雨天,主动出击,给我两日,我就能彻底击溃这些流寇!”
景杰也赞同赤古台的作战方案,“老大,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不能再等,立刻下令开战吧!”
李宗泽也说,“趁着夜色出击,先让老子轰他们几十炮,炸他个人肉横飞再说!”
众人是齐齐请战,士气高昂,方原却是神色凝重,在军帐里来回的踱着步,若有所思。
赤古台是个火爆性子,见方原临战还在犹豫不决,不耐烦的说,“萨满神使,开战吧!”
景杰也赞同立刻开战的做法,“老大,大雨说来就来,不能再耽搁!一旦到了雨天,我们就被动挨打,纵然能制胜也会损失惨重。”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方原突地止步,双手按着军帐的帅桌,沉声说,“慢着,稍安勿躁,我还有个法子能破敌!”
第88章 招安()
众人瞠目结舌的望着方原,不知在这个双方剑拔弩张,即将刺刀见红的关头,凭的就是真刀真枪的开干,他还异想天开的使什么计谋。
方原见众人都是一脸茫然,更多的则是不满,不满他的磨磨唧唧,便耐心的解释说,“我早听闻山东梁山的流寇李青山,曾经也是想仿效里的宋江,向朝廷招安的,也面见过周延儒,却被周延儒给诓骗了,最终才被剿灭。”
景杰见他竟然还有招安这股流寇的想法,忙反驳说,“老大,这个我也听闻过,但自从李青山兵败被凌迟处死后,这股梁山流寇早与朝廷势不两立,成了生死之敌,何必还要冒险费这个心思?”
方原反问众人说,“我们打仗的目的是什么?”
赤古台大声说,“当然是为了打胜仗,分钱分粮分女人啊!”
方原失笑说,“什么才叫胜仗?若是空耗钱粮,损失兵力,只是剿灭了流寇,却没有半点获益,这种仗能不能叫胜仗?朝廷剿流寇,花了银子,死了军士,流寇却越剿越多,就是这个理。”
景杰有些明白方原的心思,就是要降服这支梁山流寇以充实玄甲军的兵力,但他仍是对这些流寇的忠诚度心有顾忌,坚决反对说,“老大,你不会是想现在去招安这支梁山流寇吧!眼下纵然能招安,也必须花费大量的银子去安抚,若是遇上张献忠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白花了银子,还是后患无穷。”
方原沉声说,“老三,谁说我要现在去招安的?谈下来的,始终不如打下来的来得稳当。张献忠之所以敢反复叛变,只是因为他的主力并未受到重创,所以有叛变的资本。”
他环视众人一周,不紧不慢的说,“打,肯定是要打的,还要狠狠的打,不将这帮流寇给打服了,他们会诚心接受招安?!只是,我的打法与各位的想法略有不同。按照各位的想法,玄甲军的八百骑兵直接冲击,面对两万流寇的合击,纵然能打胜,这一战会损失多少匹战马,多少玄甲军军士,多少霹雳火铳,多少防爆装备?”
他见众人都是默然不语,又继续说,“且不说面对两万搏命的流寇能不能打胜,纵然能胜,这些流寇是亦兵亦民,若是一败散,难道我们还要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去招降?钱粮花了,装备损失了,军士死了,玄甲军的实力却没有半点增强,反而加速的削弱。这种战损的战争,和之前明军剿寇的所谓‘捷报’有什么区别?如果这也能算是胜仗,那我永远不打这种胜仗。”
这支玄甲军是方原花费了巨资精心打造出来的宝贝疙瘩,而流寇却是杀之不尽的,今日杀了,明日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春风吹又生。
他是绝舍不得令玄甲军去战场上和源源不绝的流寇硬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景杰若有所思的问,“老大,你的想法是?”
“我要以最小的代价将这群流寇的主力逼入必死之地,令他们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投降,为我所用!”
方原领着众人出了军帐,纵马骑行了一里路,到了京杭大运河的河边,指着脚下的京杭大运河说,“要将流寇逼入死地,我们就要先过石桥渡河到对岸去,然后毁了石桥。这帮流寇必然会渡河来追击,我们便半渡而击,用火炮和无人机战队切断流寇渡河部队和后援部队的联系,这么一来,渡河的流寇就入了必死之地,必然会向我臣服。”
景杰凝视着月光照射下的京杭大运河,仔细思索了方原的战略,却发现其中还有一个最大的漏洞,“老大,梁敏既然在等雨天到来,若天不下雨,肯定不会冒险的渡河追击。若天要下了雨,我们的火铳、火炮威力会大大削弱,怎么能将流寇切为两断?又怎么击溃渡河追击的流寇?”
这点方原早已成竹在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雨天有雨天的战法,梁敏自以为谨慎,却不知他犯的最大的失误,就是误判了我方原。在雨天作战,他只会败得更快更惨!”
以景杰的见识,他根本不知在雨天,以火器见长的明军怎么会令梁敏败得更快更惨,但自他与方原相识起,方原的新玩意就层出不穷,今次也不知能使出什么令人瞠目结舌的手段,只能选择了默不作声。
方原转过头去问负责侦查敌情的赤古台,“赤古台,前方能供大军渡河的桥梁有多少?”
赤古台招来了身边的军士问了问,便回答说,“前方一、两百里内有三座可以供大军渡河的桥梁,两座是木桥,一座是大石桥。”
方原又问,“在山东境内大运河的河水深浅如何?”
这个问却是生在北疆的赤古台回答不了的,稍有见识的景杰说,“大运河主河段是在扬州、苏州、杭州,江南地段因是天然的河床,水流较深;而山东南段的运河,大部分是靠人工挖掘的,河床较浅,丰水期估计有一丈左右米,枯水期还时常断流,必须经过船闸的蓄水才能通行。”
他望了望眼前的大运河,又说,“如今丰水期即将到来,我估摸着这段河水的深度,也就半丈左右,无须船只,也能涉水而过。所以老大,我们的火炮,无人机根本截不断溃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