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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杰也看清了方原的渡河计划,明军的优势在主攻,可以先下手为强。而鞑子兵是主守,只能被动防御。明军可以随意落子,鞑子兵只能见招拆招。
分出两路疑兵去打乱大凌河对岸,鞑子兵摸不清明军的动向,必然被牵着鼻子走。一旦出现应对疏漏,或是兵马调动的痕迹,明军就可以突袭过河。至不济被鞑子兵识破了,大不了就是两千骑兵去活动一圈,也没什么损失。
赤古台拱手领命,方原又交代道,“老三,传令全军,每日的军事操练两个时辰,一日在夜间,一日在白日,轮流着来。我们再在河岸安装上高音大喇叭,操练之时将声儿传到河对岸去。我们睡不着觉,鞑子兵也不要睡觉。”
方原的计划是充分发挥了主攻的先手优势,不计手段的打击鞑子兵的军心士气,令对岸的鞑子兵随时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肥的拖瘦,瘦的拖死!看这些鞑子兵还能在对岸熬上多久。
景杰一听失笑道,“老大,果然妙计!”
次日凌晨,赤古台依照方原的调遣,派出了两千骑兵,往上下游转移。马尾上拖着树枝,所过之处挂起了漫天的烟尘,看着就像上万人转移的阵仗。
尼堪见了这种阵势,也怀疑过是否是明军的疑兵之计。但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尼堪哪里敢凭感觉来赌博?一旦明军真的往上下游转移渡河,大凌河防线立刻宣告崩盘。
既然主攻的明军变了阵,主守的尼堪被逼无奈,也只能跟着变阵,派出两队,每队五千人的骑兵往上下游跟踪监视。
与此同时,明军军营的高音喇叭也架设在了岸边。
每当明军操练之时,声儿远远就能传到对岸的鞑子军营,声势惊人。而且明军还是一日夜间,一日白天轮流着来,鞑子兵哪里能摸得清规律。夜间是一日三惊,白日也是绷紧了神经。
双方就这么在大凌河僵持了十日,满清军营的鞑子兵连安稳觉都没睡上一夜,早已是士气低落,军心浮动。不少将领甚至开始叫嚣着,全军渡河,痛痛快快和明军决战一场,也胜过眼下这么日日遭受煎熬。
尼堪这几日也是不堪其扰,又能有什么法子?要埋怨也只能埋怨明军的高音喇叭太过怪异,竟然能声传数里!
他只能令全军上下分成两队,一队一万人,轮流值守、休息。
方原也没有令尼堪纠结太久,在第十二日夜间,趁着鞑子兵早已对高音喇叭麻木之时,连夜修了五条浮桥,明军铁骑开始全速渡河。到了次日清晨,已渡过了六千骑兵。
尼堪见明军骑兵突袭过河,是猝不及防,立刻派出值守的一万骑兵前去狙击渡河的明军骑兵。余下的一万骑兵刚刚值守结束,睡下没多久,一个个还是睡眼朦胧,集结的行动十分迟缓。
双方的骑兵主力在大凌河北岸展开大战!
五千、八千、一万。。。。。。
随着渡河的明军骑兵,特战军军士越来越多,鞑子骑兵也没了数量优势,渐渐由上风被压到了下风。
大战持续了一日一夜。
尼堪所部两万骑兵,兵力上处于劣势,军心士气更是低落,终于宣告不支。只能弃守了大凌河,往广宁城撤退。
第702章 各怀鬼胎()
大凌河之战,明军取得了全胜,报了之前当年大凌河,数万明军阵亡的血仇。
尼堪既已全军败退,弃守了大凌河,方原也令赤古台停止追击,全军在大凌河扎营休整。
方原在大凌河暂时休整,一是要赶紧修桥,铺路,必须在三日内建成一个坚固的浮桥,将大批的粮草,还有最重要的坦克运过河来;一是等待辽河方向的动静,若济尔哈朗、鳌拜赶来支援广宁,就必须围城打援,先歼灭了这支援军,再战广宁,否则会被内外夹击。
广宁城有六万鞑子兵,虽有大凌河之败,城内的守军也不会低于五万。再加上济尔哈朗、鳌拜的援军,至少在十万以上,已是一场战略级别的决战!
这一战真要打开了,胜败难料,纵然胜也是惨胜。
方原思来想去,济尔哈朗是镶蓝旗旗主,正黄、镶黄旗旗主是福临那个小崽子,鳌拜是镶黄旗人,代正黄、镶黄旗出征。这两人与多尔衮应该都不是一路人,不如先给二人送去一封书信,忽悠忽悠,令二人驻军在辽河一线,不要再来参和广宁的战事。
这封书信能不能成功,殊难预料。但纵然失败了也少不了一块肉,无本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大凌河之战进行时,辽河也燃起了战火。
济尔哈朗、鳌拜所率的镶蓝旗、正黄旗、镶黄旗三旗主力已抵达了辽河一线。
三旗的主力有五万五千人,还有鳌拜这样的猛将,搁在方原崛起之前,已足以再打赢一场松锦之战。
周遇吉、吴三桂二人所部仅有三万明军,不仅战力差,连数量也处于劣势。而且因是从海路突袭,装载的物资有限,基本都是火铳、火药,铅弹,大炮只配备了八门,还没有威力巨大的红夷大炮。
按照方原的指示,两人所部应该是负责辽河防线,狙击援军。但双方如此悬殊的战力,野战是不可能野战了,安营扎寨防守辽河也是九死一生啊!
两人碰头一商议,唯一死里求生的法子,就是仿效袁崇焕守宁远孤城,祖大寿守大凌河,分别屯兵在两个军堡内,等着满清来进攻。八门火炮,一人分了四门,至于到底能守多久,该咋咋了吧!战死了,还能博个追封爵位,就当惠及子孙了吧!
因周遇吉、吴三桂二人直接弃了辽河的河防,济尔哈朗、鳌拜的大军也轻松的过了河。
摆在济尔哈朗、鳌拜的战略选择有两个。
其一,就是攻打防守辽河的周遇吉、吴三桂所部的军堡。
其二,既然周遇吉、吴三桂不出城野战,三旗的主力兵马可以轻松对两个军堡视如不见,长驱直入去广宁解围。
济尔哈朗邀请有着大清第一勇士之称的护军大统领鳌拜一同前来军营议事,开门见山的道,“鳌拜,大凌河方向传来军报,大凌河防线已被明军突破。但明军却北上去攻打广宁,而是在大凌河驻军不前,所为何来啊?!”
鳌拜没听出济尔哈朗的想法,愕然道,“这,再明显不过了嘛!明军是想围城打援,等着先打我们这支援军。”
济尔哈朗笑了笑道,“我估计,广宁城内的阿济格也等着我们与明军开战,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鳌拜就是个战场的猛将,玩权谋怎么比得上济尔哈朗这种老油条,愕然问道,“英亲王,你是说,我们不去援救广宁?”
济尔哈朗笑道,“我们去援救广宁,被明军给打残了,能捞到什么好下场?鳌拜,你没见到正红、镶红二旗的下场?!”
正黄、镶红二旗入关战败,主力损失殆尽后,旗下的人丁却被多尔衮趁机给吞并了。这种倒行逆施的行为,令其他诸旗是胆颤心惊。
鳌拜也是心知肚明,但他只是个军人,脑子里想不到那么多花花肠子,还是一个劲的追问,“但,广宁一丢,辽西就危在旦夕了啊!”
济尔哈朗道,“我出征之前与索尼已通过气,索尼也不赞成去守辽西。太祖皇帝,先帝什么时候守过辽西?将大量的兵力投入到这个距盛京千里之远的地界,是多尔衮昏了头了吧!”
他是直呼多尔衮的名讳,反心已是毕露。
鳌拜出征之前,确实也得到过索尼的告诫,辽西能守则守,不能守也不能将正黄、镶黄二旗的主力填进这个大坑,一切以正黄、镶黄二旗的利益为第一。
鳌拜犹豫的道,“英亲王,若明军得了辽西,又图谋辽东呢?!”
济尔哈朗哈哈大笑着取出了方原送来的书信,交给了鳌拜过目,“大明摄政王已送来书信,这一次出征,目标只是收复广宁。大明的敌人是正白、镶白二旗,愿与我们镶蓝、正黄、镶黄三旗进行和谈,双方以辽河为界,互不侵犯。”
鳌拜阅过方原送来的书信,陷入了沉思。
辽河,在长达二、三十年内,本就是明清之间的过界分界线。而广宁至大凌河一线,不过是先帝划定的缓冲区,明军不能进入这一区域,但先帝也从来没经营过辽西地区。
若能以辽河为界,丢了广宁,满清也不算在领土上吃了亏。至于明军越过了大凌河一线,攻占了广宁,是明军实力增强的必然结果。
退一万步说,明军真的要与满清决战,对满清来说最佳的决战地点也是在辽东。将决战战场放在千里之外的辽西,军队的疲劳、后勤的压力都对满清不利。
鳌拜在内心已赞成了济尔哈朗的说法,不援救广宁!
但他的身份和济尔哈朗不同,济尔哈朗皇族出身,镶蓝旗旗主,纵然犯了军法,不过是被贬职罢了,并没有性命之忧。鳌拜若是犯了军法,那是必死无疑,怎么看都是济尔哈朗的替死鬼。
鳌拜迟疑的道,“但这次是奉命出征,若是不去救广宁,回了盛京怎么交代?你我都会被军法惩处!”
济尔哈朗大笑道,“鳌拜啊!鳌拜!你是我大清第一巴图鲁,战场上确实是一流猛将,论其他的门道,却差之远矣!”
“眼下辽河边上不是有两个明军军堡?一个挂着周字旗号,该是周遇吉。一个挂着吴字旗号,该是吴三桂。这两部明军战力比之大凌河的就差太远了。我们得到的军令是打通辽河防线,救援广宁。既然辽河防线都没打通,怎么救援广宁?!”
鳌拜似有所悟,恍然道,“英亲王是想借口攻打周遇吉、吴三桂的军堡,屯兵在辽河之侧?!”
济尔哈朗笑道,“不,打还是要打的嘛!不杀点明军,怎么回去交差?对这两支明军,既要打又不能全灭了,就当活动活动筋骨,坐看广宁那边的好戏吧!哈哈哈!”
按照济尔哈朗的法子,两人久攻军堡不下,没来得及救援广宁,回了盛京,在多尔衮面前也算有了交代。
鳌拜也心领神会,冲济尔哈朗大声叫好。
两人达成了共识,次日清晨,济尔哈朗率镶蓝旗包围了周遇吉所驻守的军堡,鳌拜则率正黄、镶黄二旗包围了吴三桂所在的军堡。
二人秉承着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的原则,在辽河边上驻扎了下来,不再前往救援广宁。
第703章 鸡犬不留()
五日后,方原见到了济尔哈朗派来的使者,带来了口信,同意与方原和谈,双方以辽河为界。
方原从济尔哈朗的口信里言明双方以辽河为线,不得越界的说法,便知济尔哈朗、鳌拜不会再来参与广宁的战事,会率军在辽河驻军不前,坐看这一场明军与正白旗阿济格的大战。
当然,若广宁之战,明军若胜了,济尔哈朗、鳌拜二人会选择和方原和谈;明军若败了,济尔哈朗、鳌拜也会来捡便宜。
这几日间,坚固的浮桥也已建成,三十辆坦克顺利的过了大凌河。没了济尔哈朗,鳌拜援军的牵制,方原可以将大部分兵力全投入广宁战场。
五日后,浩浩荡荡的十万精锐明军开到了广宁城下。
此时的广宁城内,阿济格已是进退维谷。
出城野战吧!尼堪与明军骑兵大战了一场,也没讨到什么便宜,甚至还小败了一场。而且方原正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