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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甚至两个民族之间的消耗战,只有彻底耗尽了女真人的元气,才能令这帮女真人永不翻身。
最直接,最有效的消耗法,不是战场上的杀戮,而是仿效女真人给蒙古人减丁的法子,给女真人也减丁。方原在辽东煽动汉人、蒙人起来反抗,也是这一个目的。
方原淡淡的说道,“残忍吗?那就对了!当年努尔哈赤在辽东屠杀了几十万汉人,就不残忍?!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五啊!其实,我认为还不够残忍,还要更残忍些!我将郝摇旗和五千特战军,还有五千玄甲铁骑,三十门火炮全派给你。攻占老龙头海城后,只留两千特战军守城足以。余下的特战军、玄甲铁骑全派去辽东,这么强大的阵容,不减丁五万满人,就是老五你渎职。减丁五万足数,全军赏银五万;超过五万的,每一个辫子头皮一两银子。”
方原开出了这次登陆减丁的最底线,就是五万人;甚至还开出了悬赏来鼓励减丁,只要减丁一个赏银一两,前去登陆的玄甲军士,当然也不会偷懒。
施琅又不是吃素的,会一再纠结残不残忍。既然方原下了严厉的军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杀足五万交差,再多多益善!
施琅领命之后,景杰突然问道,“老大,将最精锐的特战军,还有五千玄甲铁骑都派去了辽东,山海关正面战场或许兵力不足啊!”
赤古台也说道,“摄政王,骑兵营本就只有近五万铁骑,派去了朝鲜两万铁骑,又派了五千铁骑去辽东,便只余下不足三万玄甲铁骑。这,山海关这一仗不容乐观啊!”
方原笑了笑道,“老三,赤古台,我说了如今是科技强军,我自然有对付满清、关宁军的利器。”
他的目光落在了刘一良的身上,问道,“刘统领,坦克营训练得如何了?!”
刘一良在私下里早向方原汇报过了,如今方原在军事会议上再问一次,其实不是方原想听,而是在向景杰、赤古台说明情况。
刘一良忙出来说道,“摄政王,全靠着摄政王的支持,坦克营已扩军了二十五辆坦克,各种与骑兵、步兵协同作战的战法也已训练完成,随时可以上战场。”
方原对刘一良的成果是相当满意,又问道,“山海关附近的地形,你去侦查过?是否适合坦克集群作战?!”
刘一良忙道,“禀摄政王,我亲自伪装成商贩,出入山海关多次,从山海关至广宁一线的地形,全都适合坦克营正面作战。只要敌军不挖壕沟,修建工事,纵然下雨,道路泥泞,坦克的履带也可趟过。”
景杰是陪方原一同去检阅过坦克验收的,知道这种坦克乃是最新式的战场利器。若真的成军了二十五辆坦克,与玄甲铁骑协同作战的话,满清八旗的骑兵占不到优势。
赤古台从未见过什么坦克,冲方原问道,“摄政王,这,这,坦克是什么啊?!”
方原令刘一良向他稍作解释,等他见了坦克实物便知晓了。
方原分派了这次作战的战略目标,为了顾及朱慈焕的脸面,转身冲布帘后的朱慈焕问道,“监国亲王,这次商议的出兵山海关的战略计划,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朱慈焕也就是个打酱油的监国亲王,更从来上过战场,甚至军营也没去过。方原能令他来旁听军事会议,已是对他的磨练,培养,他能有什么补充的?只能批准了方原的作战方案。
第665章 人质()
方原越过京城前去几百里外的山海关驻扎,其实内心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倒不是因为惧怕满清鞑子,或是吴三桂的关宁军,而是京畿内还有两支兵马,一支是周遇吉的晋军,一支是周奎的戍卫军。若这两支部队趁着方原在山海关与满清、关宁军大战,突然在背后捅刀子,却不能不防。
周奎虽已率先来投诚,但这种没有任何担保的投诚是一文不值,随时可能翻脸;至于周遇吉的动向,就更难以预判。
唯一的应对法子,只能以山海关南的老龙头海城作为驻军地,与吴三桂、满清,甚至是京畿朝廷周旋。一旦情况不对劲,还可以从海路南撤。
方原令施琅率水师,五千特战军,五千玄甲铁骑先行一步,前去攻占老龙头海城。
而方原与景杰夫妇、赤古台、李宗泽、刘一良,集结了山东的两万五千玄甲铁骑,两千火炮营、一千坦克营,五百无人机战队。还有从河南支援的李岩夫妇所率的两万步卒,湖广支援的甘辉所部两万步卒,白广恩的一万火车营。
这次从陆路北上京畿的兵马总共八万,十万招募的山东民夫,总共十八万人,浩浩荡荡从山东的济南府出发。
这一次出战所需的粮食,江南是挤不出来,还是赤古台拿着方原的诏书,向受了方原招安的大恩,在各州府当了大小地主的梁山山头借来了十万石粮食,约定明年秋收后归还。李岩在新占的河南府打击与李自成勾结的豪强,强抢了五万石,一共筹集了十五万石军粮。这些粮食,至少可以支撑半年有余。
五日后,方原的军队进入了河间府。
驻守河间府的周鉴见方原的大军到了,忙不迭的出城迎接,并带来了美酒犒军。
区区美酒,方原是半点兴趣也欠奉,进了中军帐,便直直盯着周鉴,不冷不热的道,“周公子,此去山海关路途遥远,耗费的粮食以天量计,须得源源不断的从山东运到京畿啊!”
周鉴心儿一突,暗想,莫非方原在暗示他河间府提供出征的粮食?这,京畿的粮食早已捉衿见肘,仅有十万石,也分发了八万石给了周遇吉的晋军,只有两万石发给了京畿戍卫的明军。就这两万石也只能坚持三、四个月,必须和着甘薯块一并作为军粮,或许能熬到明年秋收,哪里还能提供多余的粮食?
周鉴哭着脸儿道,“摄政王,京畿的军士也缺粮,我们都是靠甘薯充饥啊!”
方原呵呵一笑道,“周公子,粮食,我堆积如山,无须效劳。我最担心的事,粮道的畅通啊!”
周鉴听了是暗中松了口气,赔笑道,“这,摄政王无须担忧,有我在,后方粮道必然是畅通的!”
方原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道,“周公子,你真能负责粮道的畅通?!”
周鉴愕然望着他,一时看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摄政王,我派两万军士去护卫粮道,还请宽心!”
方原再次摇了摇头道,“这还不够!”
周鉴这下真的是一头雾水,摸不清方原的心思,支吾着不能成声。
马一山知情识趣的大喝道,“周家说投降便投降了?口说无凭啊!摄政王不仅听其言,还要观其行,送几个人质来吧!”
周鉴这才恍然,原来方原根本信不过周家空口白话的投诚,要求周家必须送人质前去,才算是真正的投诚。
周鉴搓着手儿,甚是为难,支支吾吾的道,“这,这,摄政王。。。。。。”
方原慢吞吞的饮了一杯茶,缓缓的道,“周公子,这么与你说吧!玄甲军如今是年年征战,花银子如流水一样,我也是穷得快见底了,呵!就等着进了京城后,找京城的官员、太监、富商讨要些银子来花一花。周国丈乃是勋戚之首,银子当然是少不了的,嘿!”
方原这话既是威胁,也是掏的心里话。要灭了满清,收复辽土,需要花费大量的银子。
银子从哪儿来?崇祯的皇银内帑早用光了,皇宫里该卖的玩意也卖了,早就穷得见底。要银子当然是从京城的官员、太监、富商那里搜刮。
历史上,刘宗敏从京城拷掠了五千万两银子。方原当然不至于像刘宗敏那么挖地三尺,一家一家灭绝的拷银子。但所谓投降给一半,二千五百万两银子是必须要交出来的,否则,哪里算是投降?分明就是来蒙混过关!
方原对周鉴的警告,就是不动声色的威胁周家,若周家乖乖的听教,送来人质令他安心,事后在京城拷问银子之时,就放过周家一马。否则,第一个就拷问周家的银子。
周鉴吓得面如死色,惊慌的道,“这,摄政王,周家是真心的投诚的啊!请摄政王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方原沉吟道,“周公子,我与你挑明了吧!周公子将夫人,所有儿女全去山东当人质,我就认可周家是真的投诚了。城破之后会酌情考虑,保住周家的家财。成与不成,周公子给一个痛快话!”
周鉴是周家的长子,他的儿女就是长子嫡孙,乃是周家家业的继承人。只要握着这些人质在手,就不愁周鉴不唯方原马首是瞻。这,周鉴投诚的诚意所在。
周鉴低了目光望着地,显然是犹豫、迟疑。
方原懒得和他废话,冷声道,“周公子,明日大军便要继续行军,你只有一夜时间考虑。”
他又站起身道,“老马,等周公子想明白了,再来知会我一声。”
次日清晨,方原刚刚起床,马一山就带着周鉴前来求见。
周鉴经过一夜的思索,终于有了结果,冲方原跪拜在地道,“摄政王,我,交,交人质,立刻送来军营,军营。”
方原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哈哈大笑着上前扶起了周鉴,冲他深深的拱手一拜,“周公子,哦,不,说来你是公主的亲大舅,也就是我的大舅。辈分尊卑,我哪里能受大舅跪拜?快快请起!今后切莫再行此大礼!”
“舅母,还有舅舅的子嗣,都是我的兄弟姐妹,舅舅尽可放心,我绝对会礼待他们,事后再将他们毫发无伤的送归。”
周鉴既然满足了他扣押人质的要求,双方就是一家人,方原自然乐得与他套起了近乎,拉近拉近关系,以安抚周鉴被要求强行送夫人、儿女当人质的愤愤不平。
周鉴本还是暗自恼怒,但见方原自甘认作后辈,更是顺着坤兴公主的关系,对他礼敬有加,怒火也渐渐消失了。
至少,方原愿承认双方是亲戚关系,估计在玄甲军占领京城后会放过周家一马,周家应该可以躲过一劫了。至于送去人质的安全,方原对公主是信任有加,该不至于为难周鉴的家人。
第666章 死要面子()
京城
午门
一队五十人的民夫驱赶着十辆牛车,运送着一大堆也不知是什么的货物,突然出现在了午门门口。
守宫门的锦衣卫、太监立刻将众人,还有牛车,货物全拦了下来,查问其中的究竟。
为首的民夫赔笑道,“这里全是摄政王孝敬给陛下的银子,布匹。共有银子二十万两,布两万匹。”
二十万两,两万匹布?
锦衣卫、太监听了这些银子、布匹全都是双眼发光。
因崇祯的银子早已捉衿见肘,为数不多靠着买卖京畿、山西的矿产换来的银子,也优先送去了军营当月饷。皇宫没了银子维持正常运转,这些锦衣卫、太监们有两、三个月没领到月饷银子。更不用说,每个季度换新衣的布匹。很多无权无势的小太监,衣服破了也没有布匹来换新的,只能穿着打满了补丁的太监宫服在宫里晃悠。
摄政王方原突然送来了一笔数量不菲的银子,布匹,这些至少也能补足之前的欠饷,再撑上个小半年了。
如今的世道,有银子就是爷,在守门的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