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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琅还是好奇的问道,“主帅想如何破敌?”
景杰也不瞒他,将军事计划托盘而出,“我会率两万人,三个方向,各五队人马向汉阳城进发,给田见秀来个五连击。”
施琅愕然问道,“对付一个田见秀的伏兵,何须这么麻烦?!”
景杰意味深长的望了望他,缓缓的说道,“田见秀乃是一员文将,上不得战场,拉不开弓,自不需什么五连击。我这五连击,要擒拿的,是一只闯军的猛虎,呵!”
施琅回过神来,与他互望了一眼,会心一笑。
次日,景杰率着两千兵马,前去汉阳城接受田见秀的投降。
一行兵马刚刚抵达汉阳城下,却见汉阳城是城门紧闭,田见秀站在城墙之上,冲景杰呵呵大笑道,“玄甲军主帅景杰威名远播,也不过如此,中我之计也。”
景杰还未答话,城墙上轰轰轰轰的大鼓声响起。
鼓声一起,三面伏兵进出,至少有一万五千人之众,将景杰的两千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一员大将,身披虎袍锦甲,座下乃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丈余的大砍刀正是有着闯军第三猛将之称,纯武力还在第二猛将袁宗第之上的郝摇旗。
景杰见果是郝摇旗率兵出战,嘴角微微一笑,田见秀的这点雕虫小技尽在他算计之中,立刻下令两千军士列成防御阵型,抵御伏兵的围攻。
田见秀在城墙上以军旗发号司令指挥,郝摇旗大喝一声,指挥万余伏兵一拥而上,发动了一波接一波的猛攻。
他和田见秀好不容易使计将玄甲军主帅骗了过来,务必要将之一举歼灭。只要此战大胜,或许还能得到李自成的重用,另行委派重任。
众闯军在郝摇旗的率领下前赴后继的猛攻,郝摇旗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冲进了玄甲军阵里,挥刀一砍,至少有两个玄甲军士应声而倒。有了郝摇旗的猛冲猛打,不到两刻钟就将景杰的防御圈压缩至城墙一角,眼见也支撑不了一个时辰。
“轰轰轰!”
一阵阵火炮声响起,一个个铅弹砸在了汉阳城的城墙之上,砸得是乱石横飞。
随着火炮声响起,景杰后发的援军终于开到,分三个方向,五波玄甲军排山倒海的压来。
在城墙上担任战场总指挥的田见秀见玄甲军援军到了,这也在田见秀的预料之中,军旗号令一变,令郝摇旗率兵拒敌,将围歼景杰的功劳,让给了自己的族侄田广。
一场三万以上兵力的纯步兵肉搏战在汉阳城下爆发。
玄甲军主帅景杰就在眼前,立功的机会也就在眼前,田见秀却号令郝摇旗前去抵挡援军,将到手的大功给了田广。
吃了亏的郝摇旗本待不舍,但军令如山,他是寄人篱下,哪里敢违抗军令?只能大喝一声,舍弃了玄甲军主帅景杰,指挥八千闯军军士前去迎战援军。
郝摇旗这个猛将一走,景杰所部的压力骤减,玄甲军的战力本就高于闯军,回过一口气的玄甲军士开始从容布阵,抵御着闯军的进攻。
景杰安排的五波援军,每一波出战半个时辰,只咬着闯军的猛将郝摇旗猛攻,郝摇旗挥舞着大刀,独当一面,杀得是人血横飞。
第一波玄甲军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后,便徐徐后退。
郝摇旗见势还以为玄甲军已败退,便趁胜追击,结果迎头照面的遭遇了玄甲军第二波生力的攻击。
郝摇旗一口气来不及喘上,再次被玄甲军一顿穷追猛打,坚实的臂膀更是中了一箭,血流如注,不得不后退稍避其锋。
第二波玄甲军生力军在闯军阵内冲击了半个时辰,杀得闯军是人仰马翻。待郝摇旗包扎了伤口,举起大刀再次出战,第二波玄甲军已再次徐徐而退。
如此周而复始,到第四波玄甲军士徐徐而退时,郝摇旗所部的八千闯军已折损了三千,伤者无数。而郝摇旗本人也已深受数处箭伤,因失血过多,挥舞的大刀也越见停滞。
第五波玄甲军士再次投入战场,城外的闯军将士根本来不及休息,就遭遇了四波进攻,早已是人困马乏,军心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但见玄甲军还在源源不断派出生力军猛攻,哪里还有顽抗的斗志,开始纷纷溃退。
郝摇旗砍了几人,却制止不了兵败之势,若再这么下去,城外的一万五千闯军必然是全军覆没。郝摇旗只能纵马到了城门之下,冲田见秀大喝道,“我军撑不住了!立刻开城门!”
田见秀双眼微微一转,城门缓缓的打开。正在围攻景杰的部将田广见状,立刻挥兵撤退,鼠窜进了城门。
田广所部一逃进城门,城门再次缓缓的关闭。
第617章 不仁不义()
郝摇旗吃惊的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几乎要气得坠下马来,指着城门上的田见秀大喝道,“权将军,快开城门,否则城外的将士无一能活命!”
田见秀本来是以仁厚著称,他关闭城门也并非为了私怨,而是担心一旦放己军的败兵进城,玄甲军若是趁虚而入,后果是不堪设想,长叹一声道,“郝将军,若放你等入城,连城内的军士也无一能活命!”
关键时候被田见秀摆了一道,郝摇旗气得咬牙切齿,前方城门紧闭,后方玄甲军已开始展开反攻,闯军将士已死伤惨重,苦苦的支撑。
郝摇旗无奈之下,只能撑着几近精疲力尽的身子回到战阵之中,继续与玄甲军作战。
田广率军逃回了城里,景杰这方的压力就没了,剩下的就是围歼城外的八千闯军,还有活捉,或是击毙猛将郝摇旗。
景杰找出了五十个大嗓门军士,开始齐声的大喊,“活捉郝摇旗,闯军将士投降免死!”
玄甲军的仁义名声在外,从不杀降,而且还善待俘虏。一时间,战场上被田见秀出卖的闯军军士,丢盔卸甲,跪地投降的不计其数。
景杰下令各营指挥使分出部分军士前去受降,余下的则继续围攻还在负隅顽抗的郝摇旗,以及两千亲兵。
战争持续了一个时辰,四面八方的玄甲军蜂拥而至,郝摇旗所部亲兵是越战越少。
郝摇旗早已是体力耗尽,骑在马上已是摇摇欲坠,举目望去,两千亲兵已死伤过半,知道再战下去必然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大势已去,郝摇旗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立刻找来亲兵统领,下令众亲兵弃甲投降。
有了他的军令,众亲兵哪里还会去给出卖他们的田见秀送死,长松了口气,纷纷弃械,举手投降。
唯一还没投降的,只有郝摇旗一人,他是决定殉死,单枪匹马的挥舞着大刀,大喊大叫着,纵马冲向了景杰所在的军阵。
景杰主帅营的指挥使张凡见他是来势汹汹,便令火铳手齐齐举枪,至少一百支火铳对准了冲锋而来的郝摇旗。
没有景杰下令击毙,张凡也不敢擅自做主,忙问道,“主帅,击毙了吧!”
景杰爱惜郝摇旗的勇武和忠义,摇了摇头道,“收了火铳,上蹚刀手,钩镰手,将他活捉了!”
张凡只能下令火铳手归队,派出五十个蹚刀手,五十个钩镰手,开始以冷兵器的作战方式围攻郝摇旗,为的只是要活捉。
郝摇旗纵马挥刀砍翻了两个蹚刀手,三个钩镰手,头中一阵眩晕,几乎要坠下马来。
两个蹚刀手趁机挥刀猛砍他战马的下盘,将马腿齐齐斩断。
战马双腿跪地,惨叫嘶鸣。
郝摇旗被掀下马来,还大喊大叫着,犹自死战不降,再次砍断了三个钩镰手的钩镰枪,却被两个蹚刀手以刀背砍中他背心。若非景杰下令活捉,单是这两刀便足以重创郝摇旗。
郝摇旗一个扑腾,再次挥刀回砍,活生生的砍断了两柄蹚刀,吓得两个蹚刀手仓皇而退。
四个钩镰手齐齐而上,动作熟练的配合默契,两人钩住郝摇旗的双脚,两人钩住他持刀的左右胳膊。
钩脚的两人猛地一扯,本以为能将他掀翻在地,却不料郝摇旗的气力惊人,拼着双腿受伤,生生的从两支钩镰枪中挣脱开来,顺势一人一脚踹翻了二人,踹得二人口喷鲜血,眼见不活了。
钩住双手的二人将他手中的大刀击落,眼见得手,却不料郝摇旗大喝一声,双臂一扯,将两柄钩镰枪也扯了过来,顺势一挥,将二人当场击杀。
张凡见他凶猛异常,难以制服,冲景杰说道,“主帅,此人凶顽异常,还是开枪击毙了吧!”
景杰还是摇了摇头道,“盾牌手上,只围不攻,困死他!活捉郝摇旗者,赏银十两。”
他执意要活捉郝摇旗,张凡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盾牌手出击,二十个盾牌手持大木盾而出,将郝摇旗围了。
郝摇旗挥枪刺了两人,却刺不透木盾,只是将二人打退,跌倒在地。余下的十余人齐齐而上,将郝摇旗死死的困在中间。
四个钩镰手再次出击,分别在他手脚四肢套上了绳索,猛地一拉,直接将他拉到了空中,拼命的挣扎,却挣之不脱,只能束手就擒。
十余人一拥而上,将郝摇旗死死的按着,五花大绑的绑了,押回了中军营。
景杰见郝摇旗已然就擒,今次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便鸣金收兵,押着五花大绑的郝摇旗,回了军营。
城墙之上,田见秀,闯军诸将眼睁睁的看着郝摇旗浴血孤军奋战,然后就擒被捉走,却无一人敢开城门前去救援。
中军营
景杰端端坐在帅椅之上,直直的盯着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押解到中军帐内的郝摇旗,早已是浑身浴血,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玄甲军士的血,吩咐道,“来人!给他松绑!”
张凡稍稍一怔,这郝摇旗凶悍异常,好不容易将他绑了,若再松绑,再要捉拿,怕又要费一番周折,“主帅,小心啊!”
景杰微微一笑道,“松绑!再去找军医来,替郝将军治伤。”
玄甲军士将郝摇旗松了绑,郝摇旗还想起身反抗,却发现浑身上下再无一分气力。他早已是油尽灯枯,之前在战场全仗着一股悍勇之气在死死支撑,这口气一泄,便再无气力支撑,只能跪在地上直喘气。
两个军医进了军帐,一人给郝摇旗清洗伤口,一人给他上药。
景杰缓缓的走近了郝摇旗,问道,“郝将军,乃是高迎祥的部将,是吧!”
郝摇旗紧闭了双眼,恨声说道,“是!狗官兵,快杀了老子,老子要皱一皱眉头,就是你狗娘养的!”
景杰却不去和他置气斗嘴,再问道,“将军既然是高迎祥的部将,李自成也未见重用将军,田见秀甚至还不仁不义,将将军一人抛在城外,孤军奋战,将军为何还要为李自成殉死?!”
郝摇旗呸了一声,往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水,大嚎道,“大爷我岂是为李自成殉死,大爷的全家都是被你们这些狗官兵杀害的,大爷我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众人见他满口污言秽语开骂,纷纷大喝不止,却被景杰给压了下来,继续说道,“我们玄甲军大部分也是流民,百姓出身,也是在替天行道,吊民伐罪,与将军事同路人。”
郝摇旗猛地出手,捉着景杰的盔甲,厉声大喝道,“闯军杀狗官,分田地,均贫富,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你们这帮人早已是狗官的鹰犬,狗腿子,大爷生不能杀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