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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杭的身子颤抖不止,不敢再答他的话。
方原暗想这人确实飞扬跋扈,但却罪不至死,自己刚进锦衣卫就‘大发淫威’,今后的团队也不好带。
他瞧着张杭匍匐磕头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说,“张杭,既然你喜欢带人去诏狱,那就请君入瓮,你自去诏狱领一百棍杖,再滚出锦衣卫,勾结外廷官员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张杭今次闯了大祸,更被方原捉着勾结外廷官员的罪名要治罪,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想都不想便连连磕头谢恩。
“滚!”
方原冷冷的喝了一声,张杭如遇大赦,忙不迭的鼠窜而出。
他轻描淡写的处置了张杭,秦展愣在当场,早吓得额头冷汗直冒,尴尬的低了头说,“方总旗,我也滚?!”
前几日多亏了这个尚有良知的锦衣卫秦展从中周旋,才保住了方原一家,没酿成更大的祸事,方原对他的仗义行为是感激在心,笑着说,“你们都滚了,我一个光杆司令来做事?”
秦展一听便知方原宽恕了自己,暗自庆幸那日起了好心,拦住了张杭没将事儿闹大,果真是好心有好报,忙拭了拭额头的汗水,赔着笑说,“方总旗若有交代,知会一声便是。”
方原走近了他,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说,“张杭滚了,小旗之位就空了,你来接任他的小旗。”
方原初入锦衣卫就被任命了总旗一职,也没个眼目和心腹,更不知锦衣卫的日常运作和人际关系,既然秦展还算是锦衣卫里的良人,不如就稍作提拔,收为亲信、心腹。
秦展因祸得福,不仅没有被罚,竟然还被升了小旗,双眼一亮,对方原这个新总旗的提拔是甚是感激,连连拱手说,“今后我秦展就以方总旗马首是瞻!”
方原说,“秦展,今日天色已不早,明日你来我院子,与我说一说我们这支锦衣卫的情况。”
今日能扬眉吐气,惩治了张杭,全靠曹化淳的颜面,方原送走了秦展,又来到曹化淳的房间前,肃容说,“阿翁,今日的惩治不算过火吧!”
曹化淳赞赏的声儿响起,“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行事如此老辣,眼光这么毒,一眼就能看穿此事的症结就在吴昌时勾结内廷的锦衣卫,只要有这个把柄在,相信他也不会再来循私报复。”
方原被他赞赏,却稍显惭愧,心知肚明,这不是行事老辣眼光毒,而是自己知晓了历史的进程,深知明朝皇帝对内廷、外廷勾结的忌讳,之后吴昌时被崇祯皇帝砍头,也是因为这个罪名。
他忙谦逊的说,“这还多亏阿翁赏识和提拔。”
曹化淳叹声说,“小子,锦衣卫的名声并不好,被骂成阉党,鹰犬走狗,这也算是提拔?”
方原对东林党、复社与阉党那点政斗的破事早已了然于胸,政治斗争哪儿来的正义、邪恶,都是为名为利而已。只不过是最终东林党获胜,这帮文人又不遗余力的利用掌握的话语权不断妖魔化阉党、锦衣卫,才会有这种一边倒给阉党、锦衣卫泼脏水的舆论氛围。
方原正容说,“我不知东林党、复社、阉党这几十年来的争斗谁对谁错,只知东林党、复社这帮文官不择手段的要抢我的四合院,而身为阉党的阿翁却保住了我的四合院,我去他娘的东林党、复社!”
他直接污言秽语开骂,曹化淳听了忍不住一笑,“小子倒是有趣,合我的胃口,不似那帮酸臭文官,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
曹化淳顿了顿,又说,“小方子这最后一张感情牌我已打了,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今后能闯出什么名堂,全靠你自己的造化,咳咳!在锦衣卫行事,打交道的都是达官贵人,凡事多看少说,不要强自出头,若有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来问我。”
方原虽与曹化淳直到此时也没见过面,每次说话都是木门交流。但曹化淳的栽培,还有循循善诱的教诲,令他是感动在心,只觉穿越来这个大明后,最亲的人就是七嫂和曹化淳,两人就如同自个儿的爷爷奶奶一样的亲切。
方原想着等之后手头宽裕了,还是要给曹化淳买一台肺结核理疗仪,这次是花自个儿的钱,不能再要曹化淳一分钱。
第5章 何去何从()
乾清宫
“松锦战败!十四万明军仅余三万关宁军退守宁远城!完了!全完了!”
“。。。。。。。。。”
崇祯皇帝朱由检手里紧紧捏着兵部呈交的战报,咆哮的声音已响彻乾清宫,大殿下以首辅周延儒为首的群臣则是默不作声,以沉默来应对盛怒之下的崇祯。
“辽东战局还能否挽回?”
“。。。。。。。。。。”
“若后金趁胜入关,甚至攻打京城,该如何应对?”
“。。。。。。。。。。。”
崇祯怒喝着连连追问了一个时辰,却没有一个大臣敢站出来接话,他们的策略就是以沉默应万变,一个个如鸵鸟一样埋着头,整个乾清宫里弥漫着令人难堪的尴尬气氛。
这场事关大明存亡之战,似乎与这些位居高官,拿着朝廷俸禄的大臣全无关系,而是成了崇祯皇帝一个人的战斗。
乾清宫殿门口值守的锦衣卫总旗方原,在心里暗暗替这位勤政的崇祯皇帝感到一阵阵的怜悯。
方原身着虎纹青蓝底子的棉甲,腰间挎着绣春刀,这是锦衣卫百户、总旗的标准装备。
他入职锦衣卫总旗已有一个月,全靠着秦展耐心的指点,不到半个月他就将锦衣卫的门道摸了个八八九九。
锦衣卫机构分为南北镇抚司。
南镇抚司负责本卫的法纪、军纪。
北镇抚司的权力要大上不少,直接对皇帝负责,专理皇帝钦定案件,拥有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司法机构。外出任务也较多,经常出差全国,外出特务皆为钦差。
北镇抚司一共设五卫,每卫千人,设一个锦衣卫千户;一个千户卫所设十个百户,每个百户统领百人;每个百户设三至五个总旗,每个总旗统领二十至三十个锦衣卫不等。
他的义父方正化刚入司礼监当了秉笔太监,因方正化膝下无子,对方原这个新收的义子甚是喜欢,将方原当作亲生儿子来培养。
方正化直接配给了方原这支总旗满员的锦衣卫,三十人,挑选的都是身强力壮的校尉,还配备了最精良的护甲和兵器。
方原的属下只有两个小旗,一个是刚取代之前的小旗张杭而破格提拔成小旗的秦展,还有一个小旗也是与张杭亲近的。
方原摸清楚这些人际关系,上任之后就将另一个小旗也撤职了,一是肃清了张杭的同伙,今后办事也少些掣肘;二则空了一个小旗位子出来,也算是给众锦衣卫校尉画了一个饼,谁要是支持他方原的工作,这个小旗之位就是谁的。
这场松锦战败后的军事会议已开了两个时辰,崇祯也咆哮了两个时辰,却没有得到大臣们任何一点建设性的回应,嘶吼了两个时辰的崇祯已是精疲力尽,只能颓然坐在龙椅上,由掌印太监王承恩搀扶着,下令退朝。
之前还装聋作哑的朝廷高官们一个个如遇大赦,在乾清宫门口的方原只见到一件件红的、紫的朝服鱼贯而出,溜得比兔子还快,只想远离乾清宫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朝会结束,今日的崇祯出人意料的既没有下令捉人下诏狱,也没有下令廷杖此战的相关责任人,值守的方原一日的工作也就算圆满完成,可以回家休息了。
第一个月薪水到手,方原总算是对明朝官员的低俸禄有了清醒的认识。
锦衣卫总旗虽是正七品官员,名义上的月薪也就大米十石,折合白银七、八两,一年不到百两。前几年镇抚司每年还会下发相应的养廉补助三、四百两,还可以去外地勘责当地官员,捞些油水。
近几年朝廷的财政赤字已达惊人的数百上千万两,能足额发放锦衣卫名义上的月薪已是崇祯从牙齿缝里抠出来的,其他的相应补助早就取消。再加上天下大乱,各地流寇四起,京城的政令甚至到不了南京,锦衣卫也无法再四下里捞钱,只能守着微薄的薪水过日子。
方原一直想给曹化淳买一个理疗仪,但一个名牌的理疗仪至少3000元,连同运费就是3。3万元,需要330两银子,如今看来,这个想法暂时属于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连一个月,曹化淳自服用了抗结核药物后,肺结核的病情较之前有所好转,咳嗽也减轻了许多。
方原在淘宝系统里给售卖药物的店家追加了好评的评论,并附带了一大段评语,店家返回了他20元钱的代金卷。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20元的代金卷,能下省2钱银子的商品价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能省200元的系统运费,也就是2两银子,对方原这种跨时空购物者来说,已是一笔可观的节省。
方原回到四合院,还是隔着木门与曹化淳聊了一会天,便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松锦战败的消息果然传来,大明朝已是危在旦夕,未来的在哪儿呢?
之前的方原只是个平头百姓,无权无势,想也是白想,只能混一天日子算一天。如今他已身为锦衣卫总旗,所谓破巢之下无完卵,若是被李自成打进北京城,大部分官员包括他这个锦衣卫总旗肯定会受到拷打,他是不得不再审视眼前大明的危局,思索未来何去何从。
穿越到明末,未来的出路无非是扶明,投寇,或是自立。
投寇是必败无疑,无论满清,还是明廷,还有各地的士绅都会与李自成、张献忠这些流寇为敌,在各方打击之下,覆灭是迟早的事;
自立,若早穿越几年,或许还有成功的希望,但眼下全国各地已是流寇、军阀遍地,四川的张献忠,河南的李自成已是带甲四、五十万的巨寇,自不必说;
单是打着大明旗号,却干着割据军阀勾当的各地总督、总兵,就有镇守宁远、山海关的辽东总兵吴三桂,镇守山东的山东总兵刘泽清,长江中游的平贼将军左良玉,东南福建、浙江二省的总镇郑芝龙,还有盘踞在广州、广西的朱氏亲王,个个都是拥兵不下十几二十万的军事大佬,从零开始发展想要短期内突围而出,既没有地盘,也没有时间,也是一条绝路。
唯一可行的选择只有扶明,至少要高举明王朝的大旗,挟天子以令诸侯,与各地流寇、军阀游走周旋,在乱世中博得一线生机。
如今的方原只是一个锦衣卫总旗,想要最短时间内占居高位,当然不能走寻常路,必须破格提拔。
该怎么打开突破口呢?
‘咚咚咚!’
方原正思绪如潮,四合院大门传来敲门声,七嫂去开了门,一个浑厚的声儿响起,“头儿,有急事!”
他不用抬头去看,便知进来的是他的属下锦衣卫小旗秦展,秦展与方原年龄相仿,体态微胖,脑子却是异常的机敏,眼光更是独到,乃是方原最倚重的心腹亲信。
方原坐起了身子,愕然问,“老四,一惊一乍的,出事了?”
秦展在家排行老四,这些日子,方原已习惯了直呼他在家的排行。
秦展忙说,“头儿,你离开之后,司礼监传话有急事要你立刻前去乾清门相见,我这就忙慌慌的给你带信来了。”
司礼监派人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