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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呵!”
他是绝不愿屈居人下的,就这么去投奔朝廷,立刻就会从一方霸主,变成仰人鼻息的打手,郑森是绝不认同。
刘国轩耐心的劝说道,“朝廷的软肋在水师,对方原的水师更是畏之如虎。郑氏乃是唯一精通水战,能与方原一战的势力,朝廷是不能不重用。我们可北上在威海卫登陆,然后派出使者与朝廷交涉。郑氏愿替朝廷镇守京畿海疆喉舌…威海卫,抵御方原的入侵。但朝廷必须仿关宁军,划拨登州府作为郑氏的基地,不能干涉登州府的军政事务,并每年支拨郑氏一百万两银子用于水师的打造。”
郑森听了刘国轩的这个建议是怦然心动,若能划登州府自立,倒也正合他不愿屈居人下的私心,还可再打造一支强大的水师与方原继续周旋。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只有活着,才可能争取到一线灭了方原的希望。
郑森迟疑的问道,“若朝廷不允我们在登州府自立呢?”
刘国轩冷声说道,“我们的水师虽不如方原,但比之朝廷的水师那是绰绰有余。朝廷不允,我们就占据山东沿海诸岛,劫掠登州府以扩充势力,再图进取。”
郑森眼下虽已萌死志,但终归是不甘心就这么败给了方原,打心眼里还是想再找块地盘东山再起,前去登州府,就是最好的出路。
郑森再望了望董氏的尸体,默然了一会,问道,“可我已与夫人约好了同死,这。。。。。。”
刘国轩知他没了自尽的心思,只是在找个台阶下,忙劝慰说,“逼死夫人的不是郑总兵,而是方原。夫人在天之灵绝不会希望郑总兵一起赴死,而是希望郑总兵好好活着,替她,替郑氏向方原复仇。”
郑森心知肚明,夫人的死和方原是半毛钱关系没有,刘国轩的这番安慰就是在东拉西扯,但总归是找到台阶下了,忙说道,“好,好,我派人安葬了夫人,立刻撤离台湾岛。”
军情如火,哪里还有空闲由郑森去安葬董氏的尸体,刘国轩着急的说,“不成,夫人的尸体可以交给府里的下人安葬。郑总兵必须立刻带着小主人撤离,若施琅的水师追击到鹿耳港,便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郑森也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令亲兵将郑经捉了过来,立刻传令台湾城的郑军将领,愿意继续跟随他郑森的,立刻召集军士,一同撤退到赤嵌城。
他这次撤退只带一个最宠爱的小妾,田氏,由她今后照顾儿子郑经的起居、生活。其余的侍妾,女婢全留在台湾城。
被他宠幸过的五人,直接砍杀了,他郑森的女人绝不会留下给玄甲军羞辱,徒惹笑柄。余下没碰过的女子则每人发了五两银子,令她们好生安葬夫人,便由得她们去自生自灭了。
眼下还留在台湾的郑氏将领,几乎都是愿意跟着郑森建功立业的郑氏老将。之前一哄而散,是因为生死关头,谁也不想平白的丢了性命。但他们一听说郑森要撤离台湾岛,另谋出路,还是有大部将领愿意继续追随郑森逃亡。
整个撤离工作紧张而有序,不到五个时辰,郑森已趁着夜色,率刘国轩、郑经、一众将领,还有一、两千近卫虎贲,撤离了台湾城。随军只带着与作战相关的资源,金银珠宝之类的只带了少量,大部分留在了台湾城。
在一日后,郑森率众撤离到赤嵌城,与赤嵌城的郑军汇合后,集结鹿耳港所有的残余战舰四十艘,商船五十艘,载着军士出发。
郑森并没有直接撤往福建,而是先去了金门岛。
施琅的战略是放过金门岛不打,直接攻打的澎湖。在攻陷澎湖之后,施琅便将几乎所有战舰集结在了澎湖,放弃了对金门岛的封锁。郑森率军在金门岛轻松的登陆,找到了困守在岛上的守军,向周全斌说明台湾岛已然失守,今后的战略就是撤往北方,与方原继续周旋。
台湾岛仅存的兵力、战舰、民船一集结,至少也有上万军士,还有不计其数的船只,这些就是郑森前去和朝廷谈判的本钱。若空着手前去登州府,朝廷也不会拿正眼看郑森一眼。
目前郑森的势力全在金门岛集结,要全部撤去福建,现有的战舰、民船显然还不足。方原、施琅的追击随时可能杀至,也不敢在金门岛上多耽搁。郑森立刻抢劫了金门岛岛民所有的民船,强征了三百艘民船,连同金门岛民储备的粮食全抢了个一干二净,这才载着军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金门岛,前往福建撤退。
第414章 整肃军纪()
攻占淡水城,郑军的主力已尽数被歼,方原挺进台南,征服台湾的步伐已不可阻挡。唯一还能对方原构成些些威胁的,只有煽动混乱不成,逃回台中深山老林的阿美族。
山地特种营、泰雅族等原住民两军一同进入台中中央山脉的深山老林开始围剿阿美族的领土,方原则率一万五千大军从淡水城出发,进军台南。
因台西一线都是泰雅族,还有一些小族的领地,泰雅族爽快放行之后,方原的大军毫无阻拦的进发到台南。玄甲军军容齐整,军威赫赫,沿途台南各小族部社是望风而降,根本不敢抵挡。
五日后,方原的大军到了离台湾城一百里之地就得到前方的军情,郑森已率军退出台南的军政中心台湾城,逃往与台湾城隔江而望的赤嵌城。
如今的台湾城已是一种不设防的空城,方原令冯廷率五千先锋去接管台湾城的防务;纳吉去占领郑氏府邸,还有库房,清点财物;又令张英率两千人前去赤嵌城,攻打逃亡的郑森。
两日后,方原的大军到了台湾城外,远眺这座尼德兰人修建的西式风格的军城,确实与大明的城堡风格迥异。见惯了中式城堡的方原,突然见到这种堡楼林立,上中下三层防线的城堡,是分外的新奇。
方原叹声说道,“老胡,这座热兰遮城确实是易守难攻,若郑森不是孤注一掷的北上偷袭,而是选择坚守热兰遮城。要攻克这种坚固的军城,确实要费很大的周折。”
胡琦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西式城堡,接口说,“方总督神兵天降,郑森怎么打也是败亡之局。”
他这个马屁拍得方原甚是舒服,幸亏趁着郑森在台湾立足未稳就发兵征讨,才一举功成。若等郑森在台湾岛上经营几年,整合所有的原住民,编练成军,必成沿海诸省的心腹大患。
方原、胡琦刚一入城,见到的不是整齐划一,守卫有序的安民场景,赫然是乱兵劫掠城池的惨状。
城堡内军营、屋舍之间,竟有数之不尽的玄甲军士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奸**人,甚至还有三五成群的轮奸。
军人的淫笑声,女人的尖叫惨呼声不断传来。
方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帮公然奸**人的,是他统率的玄甲军,还是左良玉的匪兵?
胡琦见他呆呆立在马上,神色渐渐转为阴沉,已知方原是动了真怒,忙下令说,“锦衣卫,立刻将这些奸**人的匪兵捉拿问罪!”
锦衣卫刚要出动,方原已冷声说道,“特战军出动,将热兰遮城里,所有奸**人的玄甲军士缉拿。老胡,你率锦衣卫进城,将冯廷、纳吉二人给我扣了问罪!”
胡琦稍稍一怔,方原这一次不仅要捉拿奸淫的军士,连冯廷、纳吉二人也一并捉拿,可见是动了真怒,不敢再多嘴多舌,立刻领命,带了锦衣卫、特战军进城执行军令。
四个军堡拱卫的总督府邸内
方原面色阴沉的坐在议政厅里,听着胡琦汇报的情况。
热兰遮城的女子有一千余,是是台湾本岛的汉人,原住民女子,被郑军劫掠来当军妓的。这次奸**子不是一次个别军人的单独事件,而是一场有计划、有组织的群**淫事件,被逮捕的涉案军士达三百五十七人。
犯事的玄甲军士全属冯廷从福建带来的军士,全被扣押在台湾城的地堡之内看押。
方原这次出征台湾的军士分成三部,一部是由方原从南直隶带来的,一部是山地特种营,还有一部就是留守福建的玄甲军士。
方原亲率的这支玄甲军是军纪严明,不敢有丝毫违纪的行为,入城之后,只是占领了整个军城内的十来个堡楼,以防不测。
山地特种营的纳吉也深知方原的脾性,所率的山地特种营也是老老实实的驻扎在最顶层的总督府邸,看管着郑氏一门的女眷,不敢有丝毫越规。
而冯廷留守在福建的玄甲军士军纪则差了很多。冯廷的先锋营先入城,这些军士自登岛以来,已有几个月没碰过女人。见了这些女人是个个蠢蠢欲动,双眼放着绿光,恨不得立刻瓜分了,去大快朵颐。
几个千户找到了冯廷,要求趁着方原的大军还未入城,先行令兄弟们爽上几日,再作计较。冯廷本来想等方原入城,经请示后再行分配女人,但却违逆过这群见了羔羊的饿狼,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些军士去了。
方原听了胡琦的汇报,已是怒火中烧。虽然还有不少漏网没抓获的,但就这个数字,已令方原触目惊心。既是恼怒玄甲军士的荒唐,更是气恼冯廷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方原怒斥说道,“冯廷,这就是你在福建治军的成果?!”
冯廷也是深深的无奈,犯事的又不是他,他充其量也就是约束属下不严,只能稍作解释,“方总督,这些本来就是郑军的军妓,偏偏郑军能奸淫,我们就不能奸淫?”
“啪!”
方原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说道,“冯廷,你知不知,这些女子都是良家女子,被郑军劫掠而来,不是心甘情愿要当军妓的?你知不知奸淫一个汉人女子,就是招惹一大家十数口人的仇恨!奸淫一个原住民女子,就会招惹一个部社的仇恨!”
“若激起本岛汉人、原住民大面积的仇恨,我们需要留驻多少军人在岛上防备这些原住民生乱?你们倒是爽了一把,我们一年在台湾的驻守成本会增加至少十万两,十年就是一百万两!”
“冯廷,你是景杰推荐给我的人才,我令你留驻在福建,就是对你的栽培。本想此战过后,将福建、台湾的防务全交给你。未曾想你遇战无能,治军更是无能。若留你在福建、台湾,必会惹出更大的乱子,你的总兵之职还是免了吧!”
冯廷吓得面无血色,连连磕头不止,“方总督,我有罪,有罪!”
方原默然了一会,令他起身说,“冯廷,念在你多年南征北战,劳苦功高的份上,我也不严惩你。杖责一百军杖,随我回南直隶去,我另有调派。”
他并没有严格按照军法惩处,冯廷拭了拭额头的冷汗,连声应了。
胡琦出来问道,“方总督,那些被看押的军士,该如何处治?”
方原冲胡琦说道,“明日押赴台湾城城门外当众处决,召集所有台湾城周边的,无论汉人还是原住民,一同观刑。冯廷的杖责,也当众执行!”
这些都是冯廷手下的兵,他一听说全都要处决,吓得向方原跪地求情,“方总督,他们都是刚刚与郑军血战,立下汗马功劳的啊!纵然奸**子,也罪不至死啊!”
平心而论,奸**子就处以极刑,这个惩处怎么看也是太严了。但奸**人,在不相关的人看来,显然比战场伤亡更吸引眼球,更容易引起舆论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