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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忙邀功说,“苑夫人,这也是小的演戏演得好哇!苑夫人答应小的四千两金子呢?”
小苑将太子的回信端端的放在桌子上,问道,“小李子,你随行之人,可杀人灭口了?”
小李子忙说道,“照苑夫人的吩咐,在船上就全解决了,扔河里喂鱼去了。请苑夫人放心,绝不会有半个字传出去。”
小苑掩嘴轻笑一声说,“是吗?先喝一口水,歇口气吧!”
小李子一口将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又追问金子的事儿。
茶水刚一下肚,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小李子这才知道茶水里下了毒。他刚想大喊大叫,秦展的一只大手死死捂着他的口,一手掐着他的脖子。
小李子再叫喊不出声,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呻吟。
小苑凑近了他临终前惊恐的眼神,轻笑着说,“这一下,我才真正的放心,半个字也不会传出去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小李子已没了生气。
第332章 各怀鬼胎()
秦展拖着小李子的尸体直接到了井边,就这么扔进了水井里,再找来几个码头混迹的小泼皮,花了半日的功夫,将水井给填了。
小泼皮走了后,小苑冷冷的说,“四叔,将这些小泼皮组织起来,再派锦衣卫将伪造龙印的那户工匠全家吓得离开苏州城。之后令这些小泼皮去半道劫掠那户工匠,然后我们派出锦衣卫将他们所有人全杀光,最后将罪名推在那几个泼皮身上,锦衣卫不过是执法杀人。”
她这一招是要将所有知情人尽数灭口,简直是心狠手辣。秦展是上了贼船,再没了回头路,无奈之下只能找来几个锦衣卫,遵照小苑的计划照办去了。
“四叔,这就是浑水摸鱼之计。公子事后追查起来,也无从辨别真伪,你总该安心了!”
小苑望着被填满的水井,淡淡一笑,将太子写给永王的密折交给秦展,“这是我送四叔的功劳,待出兵之前,你拿着向公子邀功吧!”
秦展接过了密折,端端的放入了怀里,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慧才智。这个局到目前为止,已是天衣无缝。因所有关键的人证、物证已毁灭干净,纵然将太子、永王凑一起来严加审问,找不到小李子就是一笔糊涂账,审不到他们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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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山西总督周遇吉一接到京城的诏令,立刻风尘仆仆的从山西赶到了京城,直接进了东宫。
太子朱慈烺一见周遇吉,立刻满脸带泪,就这么跪在了周遇吉面前,大哭说,“周总督救我!”
对朝廷忠心耿耿的周遇吉哪里敢受太子这一跪,吓得连忙与他对面而跪,匍匐在地说,“太子有事但说,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慈烺忙拭了拭泪水,胎头说道,“周总督,浙直总督方原,朝廷本待他不薄,不仅委以他浙直总督的重任,更将坤兴公主也赐婚与他。未曾想他居心叵测,竟然欺君罔上,想篡位自立。”
周遇吉怔了怔,严格说来,方原对他也有知遇之恩,若非方原在崇祯面前美言,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从山西总兵升任到山西总督。
以他对方原的了解,似乎方原也不是罪大恶极的乱臣贼子,迟疑的问,“太子殿下,浙直总督方原是朝廷的驸马,他真的有反心?朝廷查实了?”
朱慈烺从怀里取出永王从南京城送来的密折,交给了周遇吉。
周遇吉阅过了密折,神色越发的凝重,“太子,这个密折是从何而来?”
朱慈烺忙说道,“是南京城主政亲王朱慈炤送来的,周总督,方原的狼子野心在江南已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了啊!”
周遇吉将密折恭敬的退还了朱慈烺,沉声说道,“既然方原真的是乱贼臣子,朝廷为何不派山东的孙督师前去讨伐?”
朱慈烺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含泪说道,“孙督师恐惧方原的兵强马壮,畏敌不前,不愿南征讨伐南直隶。朝廷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周总督你了。”
周遇吉听了孙传庭避战,是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说,“好,好,既然方原口口声声愿与朝廷和谈,臣立刻私书一封给方原,邀他亲来京城和谈。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论京城有什么陷阱,方原也必须奉诏。若他不来,便是真有反心。”
朱慈烺连连点头,以朝廷目前和方原的关系,方原根本就不可能回京城,既然周遇吉要去求证,就由得他去求证。若周遇吉真能将方原骗来京城立刻逮捕,那是最好不过。
半个月后,在苏州城的方原接到了周遇吉邀请他前去京城和谈的书信。周遇吉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方原是既诧异,又左右为难。
去,京城如今是龙潭虎穴,绝不可能去的;若不去,又该怎么回绝了周遇吉?思来想去,方原还是决定以为出征福建整军备战之名,拒绝了周遇吉的邀请。
方原的书信到了京城,周遇吉一见便知是推托之词。他在心中也下了结论,方原确实是有了反心,气得将方原的书信撕了个粉碎。
朱慈烺趁机说道,“周总督,眼下你总该信了?”
周遇吉跪拜在地,沉声说道,“既然方原已反,无论他之前是否对臣有恩,臣必会与他死战到底!太子殿下,下令吧!”
朱慈烺忙扶起了他说,“周总督,方原的玄甲军确实战力强劲,正面迎敌,损伤必然惨重。我的想法是,等方原出征福建之后,南直隶空虚之时,再由周总督率精锐明军南下,夺回浙直!”
周遇吉拱手领命,“是!臣立刻回去整顿山西的精兵五万,静候朝廷的号令!”
在周遇吉回去山西备战之时,左良玉也接到朝廷的密令,就是令左军整军备战,趁着方原攻打福建之时,朝廷会率军南下南直隶,左军就偷袭浙江。无论左军打下浙江多少州府,朝廷一概册封。
左良玉已是病重在身,这么机密的朝廷书信,他是不会去和诸将分享的,只召来了儿子左梦庚,令他看了书信,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左梦庚问道,“父帅,你看我们该不该遵旨呢?”
左良玉结果女婢递上来的药水,喝了一口,才稍稍缓过气来,“有方原坐镇浙直,我们的势力也进入不了江南。既然朝廷要讨伐方原,这是我们将势力伸入浙直的天赐良机!”
左梦庚皱眉说道,“父帅,我担心朝廷是将我们左军当枪使,挑唆我们和方原硬扛,朝廷坐收渔翁之利啊!”
左良玉强笑了一声说,“为父又不是傻子,去给朝廷火中取栗。我们先借口攻打凤阳府,在和州、滁州整备兵马。只要朝廷先出兵扬州府,我们就出兵过江。”
“战端一起,方原必然会从福建回师北上。我们也不去和方原正面迎战,甚至可以和方原谈判,只要应允我们劫掠杭州、嘉兴、湖州、绍兴、宁波五府,我们就不参与他和朝廷的争斗,放任玄甲军回师南直隶和朝廷火并,我们坐山观虎斗。若朝廷不出兵,我们就继续攻打凤阳府,扩大地盘。”
浙江的北五府就是浙江最富庶的五府,尤其杭州府人口百万,城里的富商、美女如云,简直就是块最鲜美的肥肉。左良玉早就觊觎良久,如今朝廷和方原开战,正好趁机下手一快朵颐。
左梦庚这才知晓父亲的老奸巨猾,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想到杭州城里一车车白花花的银子,一个个香喷喷的女人,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大笑着说,“父帅果是神机妙算,孩儿立刻给朝廷回话,愿一同出兵,攻打浙直。”
左良玉又嘱咐说,“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万不可令其他将领知晓,该攻打凤阳府还是攻打凤阳府。待朝廷真的出兵后,我们再转向过江劫掠,明白了?”
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左良玉一口气喘不上来,又躺回了床榻。
第333章 战和之间()
福建
福州城
郑芝龙这些日子过得很是郁闷。
出兵浙江惨败而归还在其次,被方原扣了个通倭的罪名,他真是有苦说不出。邀请倭兵之前,本是得到了朝廷的口头应允,如今朝廷翻脸就不认人,全由郑家来背这个通倭的罪名。
如今,还被方原扣了个勾结尼德兰人红毛子,割让大明台湾岛的大帽子。割让台湾岛那是明廷默许的,关郑家毛线事!但福建的官绅、文人显然将这笔账也算到了郑家头上,虽不敢明着骂他这个大军阀,但背地里戳脊梁骨的却不在少数。
方原在浙直地区公开宣扬十月上旬就要攻打福建,就是在猛打郑家的脸面,更悲催的是,郑家还不敢还手。
之前郑家陆战虽不如玄甲军,但至少还有水师的优势。但方原在龙江造船厂打造的那艘令人望而生畏的铁甲巨舰,就如同一道催命符咒,令郑家的海战优势也彻底化为乌有。
郑森也曾提议先下手为强,先出兵攻打浙南六府。但郑军的将领早就在浙江之战被打得对玄甲军生了心理障碍,只觉得躲在仙霞关内是最安全的战法,哪里还敢出仙霞关去野战?
郑森的建议,响应者寥寥,只有人微言轻的刘国轩公开支持这个想法。连之前的鹰派人物郑芝凤,林习山,甚至虎将之一的周全斌,也提议坚守仙霞关。
郑森再次北上浙江的提议就这么不了了之。
郑芝龙站在福州城头,望着城内初上的花灯,慨叹万千。
五弟郑芝豹走到他身边,问道,“大哥,叹什么气?”
郑芝龙老脸微微的抽动,颓然说道,“我郑芝龙纵横海疆,但凡红毛子的战舰,绝不敢来我福建海疆撒野,保福建百姓十余年的平安,所求的不过封妻荫子。如今朝廷下给方原的诏书,已认定我郑家通倭,勾结红毛子的罪名。我郑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悔不当初,一时贪念出兵北上啊!”
郑芝豹自从南直隶和谈回来,见识过南直隶的富庶,玄甲军的兵强马壮后,就从中间派变成了坚决的和谈派。
郑芝豹趁机劝说道,“大哥,如今后悔也不迟啊!我们手中有二十万拼凑出来的大军,五,六百艘战舰,还有一道天险仙霞岭古道。这就是郑家最后的筹码,估计还能和方原谈一个体面的投降条件。”
郑芝龙已是虎落平阳,往年的雄心壮志再没了踪影,听了郑芝豹的提议是大为心动,忙问道,“五弟,方总督那方有没有派来和谈的使者啊?”
郑芝豹取出方原送来的书信,耐心的劝说道,“大哥,这封书信是十日前送来福州城的,方总督承诺,只要郑家投降,军队接受改编,可以换郑家一个清清白名声,郑家的荣华富贵也可以保留,我们几个兄弟都可以封爵,世袭罔替。”
他话音刚落,郑森低沉的声儿已在身后响起,“五叔,你为什么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郑森虎虎生威的走到二人身前,面带喜色的说,“父亲,我刚刚接到朝廷送来的密报,一旦方原出兵福建,朝廷就会发兵南直隶,抄了方原的老巢。朝廷令我们尽量将方原拖在福建的战场,南北夹击,灭了方原。”
投降是迫不得已的法子,若有选择,郑芝龙还是想在福建当个土霸王,闻之一喜,忙问,“朝廷真有这份密报?”
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