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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那些商帮刮油,能多捞一笔全是进了官员的腰包。
这种官员、富商间的夺利,方原也就懒得去干涉了。
唯一令各州府官员不解的是,这些本该是衙门机密的信息,方原为什么要当众说出来?
善于拍马屁的王秉鉴还是第一个起身拱手道,“下官还是那句老话,一切唯方总督马首是瞻。”
陈洪谧、曲从直等知府领着府衙同知齐齐起身,连连称是。
方原公布了两条新政,品了一口碧螺春,又说道,“第三条新政,就是。。。。。。”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仿朝廷的体制设立内阁,负责我辖内各州府的施政方略,还有政策的拟定。这个内阁,与朝廷的内阁稍有不同。内阁初定为五人,每三年重新选一次,从官府的官员甄选三人,商会甄选一人,百姓里甄选一人。”
众人听了是面面相觑,他这个想法倒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商人、百姓还能入内阁?这在所有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众人的目瞪口呆,方原是视如不见,继续说道,“在内阁之下,设两个机构。一个是商业协会,由各个商帮组成,商会的入阁人选由商业协会内部推选。”
“一个是人民总会,由每个县在拥有自耕地的农民,工户、医户等没有举人以上功名,会写字、识字的百姓里推荐一人,再由人民总会推选一人入阁。”
“第一届内阁,商业协会、人民总会的人选由我先指定,商业协会入阁的是洞庭商帮席家的席本桢;人民总会入阁的是冒辟疆。今后商业协会、人民总会的组织搭建、选址、运作由你二人负责。”
他这些安排私下已与席本桢、冒辟疆沟通过了,二人站起身子拱手领命。
方原令二人坐了,又说道,“官府入阁的三人由总督来点名指定,愿意入阁的,州府同知以上的官员可以毛遂自荐。”
这三个官府入阁的名额,本来是毫无悬念,就该是王秉鉴、陈洪谧、曲从直三各知府的,但前提是三人愿意主动来申请入阁。
王秉鉴想了想,又是第一个起身拱手说,“方总督,我愿卸了两府巡抚之职,入内阁理政。”
方原点了点头说,“好,你的知府之位由二府同知代理。”
他又瞥过默不作声的陈洪谧、曲从直二人一眼,这两个老狐狸的心思他是心知肚明,是在犹豫要不要站队在方原这边。
方原一个总督竟然成立只有朝廷才能设置的内阁班子,和朝廷对抗之心已是昭然若揭。若不入这个内阁,等方原失败了,朝廷追究起来,二人也可推说是受了方原的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若入了这个内阁,就是旗帜鲜明的站在方原这一方的核心成员,方原一旦失败,连脱罪的理由都找不到。
方原令官府的官员在众目睽睽下表态,也是要他们公开的站队,以免内阁里还混入有二心的官员,那就笑掉人大牙。
既然二人心不甘情不愿,其他府衙的同知也没毛遂自荐的,方原也不去勉强,继续说道,“既然五人的人选不足,内阁的人选就暂定由王秉鉴、席本桢、冒辟疆三人,王秉鉴为内阁首辅。”
“今后但凡各项政略的制定,赈灾、修建道路桥梁等款项的支拨,同知以下官吏的任免,由各府府衙上报内阁,再由内阁票拟后交总督府审核,加盖总督印后才能实施。”
至此,行政条线的政务,方原全交给了这个新成立的内阁来打理。这个内阁班子,有政务、官场经验老到的王秉鉴,有精通商业成本计算的席本桢,还有刚正不阿的冒辟疆,实在是最合理的搭配。
军队作为独立条线交给了景杰,内廷的锦衣卫交给了秦展,独立核算团交给了小苑,方原只负责总理各项事务,不再经手具体的事务。
这种适用于国家管理的内廷、外廷互相牵制的布局到此时此刻终于是构建成功,纵然方原不在总督府,外出征战,各条线的事务也能维持正常的运转。
第278章 坐堂大骂()
接下来的两个月,方原统治体系里,外廷的内阁试运行非常良好,没有出现荒怠政务,积压任何一桩政务。
在方原的新政退出之后,南京来的几个商人也逐渐在五府辖内来经营买卖,试着开了十余间木漆铺,北方皮货铺,还有铁器作坊。
方原为了吸引南京城的大商人资金注入,专门令各州府的衙门,给来自南京城的大富商简化审批手续。第一年的商税只六十什一,是其他本地商帮的一半。
玄甲军体系里,麻林在河南、湖广各拉两万的民夫、女人,从水路带回了苏州府。方原将其中的一半,以军户的待遇安置在坤兴公主的皇田。余下的作为职业军人,编入了玄甲军。
玄甲军的规模扩大到了六万人,其中骑兵营一万五千,步战营三万,水师营一万人,余下的火炮营、后勤营、无人机战队,共五千人。其中约有三万是军户编制,三万是领饷银的职业军人。
在内廷,因小苑之前一直是住在方原的寝居,没有单独的住所,如今她产下一子,于情于理也该给她安排一个单独的院子。
方原再次购买了沧浪亭南的十亩荒地,花了二万两银子对沧浪亭进行了再次扩建,经过多次扩建之后,最初只有六十亩的沧浪亭,如今已有一百亩的规模,雄踞苏州城南门之外。
小苑领导的独立核算团履行了司礼监大部分的职责,扩大到五十人的规模。唯一闷闷不乐的,就是秦展的锦衣卫。突然一下少了一大块肥肉,秦展也没法和三千锦衣卫交代,只能不断的安抚兄弟们,等拿下浙江就能拓宽财路创收。
在锦衣卫对浙江是垂涎欲滴,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时,浙江宁波府知府陆自岳偷偷的北上苏州府,在沈祥的引荐下,代表着浙北五府,专门来拜见了方原。
方原一听竟然来了个知府当说客,是暗暗好笑,看来浙北五府真的是被郑兵、倭兵折腾得忍无可忍了。
他在沧浪亭接见了陆自岳,陆自岳一见方原就朗声说道,“方总督,一定要救救浙江的百姓啊!”
方原悠悠的问道,“陆知府,我们又见面了,呵!浙江百姓不是在给郑兵、倭兵提供军粮,物资?应该找郑家、倭国救命才是正理。”
陆自岳被他狠狠的讥讽了一句,却不见丝毫的愧色,就这么脱了官帽,坐在大堂的地上,厉声的反驳,“方总督,我宁波府从来就不赞成引狼入室招郑军前来,何况是与浙江百姓有着切肤之痛的倭兵?况且,宁波府被郑兵、倭兵劫掠,方总督就没半点过失?”
方原被他倒打了一钉耙,微微一怔,失笑说,“你们宁波府自去和郑兵、倭兵勾结,我有什么过失?”
“当初宁波府之前已归顺了方总督,可是真的?是方总督撤走了在宁波府的玄甲军,弃了宁波府,可是真的?连威震天下的玄甲军都撤走了,宁波府的官员、百姓还怎么抵抗如狼似虎的郑兵、倭兵?宁波府两不相帮,只提供军粮、物资援助是迫不得已的自保之策!”
陆自岳是越说越激动,声儿也越来越响亮,响彻了整个大堂,“明明是方总督的失土之责,害得百姓遭受劫难,却偏偏来责备宁波府百姓。更有甚者,玄甲军已大获全胜,而宁波府百姓还在水生火热之中,方总督不知吊民伐罪,替天行道,却玩起了隔岸观火,坐看百姓被郑兵、倭兵凌辱,这世上还有如方总督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他开口闭口将方原骂了个狗血淋头,胡琦听了是脸色大变,立刻令锦衣卫上去将他往大堂外拖拽。
陆自岳全无半点知府的派头,死死的抱着大堂的柱子,无论锦衣卫怎么拖拽就是不走,反而还高声的大喝,“我死也要留在这里,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大骂你方原!”
方原见他如此刚烈,倒有几分刚烈的性子,与当年的海瑞颇有几分相似,忍不住大笑着起身,令锦衣卫将他放开,“陆知府,我对你是真的拜服。好,好,要我出兵宁波府,我只有一个条件,你陆知府必须留下来,我的内阁里还有位子虚位以待。”
陆自岳愣了愣,方原在辖内开设内阁的事已传遍了大江南北,他自是有所耳闻。但这么重要的职位,本该是亲信来担任,方原岂会交给自己一个才有过两面之缘的外人?
陆自岳愕然问道,“方总督,你这是在说笑,拿我开涮来着?”
方原止了笑,正容说,“陆知府,我绝没有说笑,我辖内正缺少如陆知府这种敢为百姓仗义执言的父母官,还望陆知府不要担心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才好。”
陆自岳朗声说道,“政治斗争本就该与百姓无关,无论是为朝廷,还是为方总督做事,我都只会为百姓说话。朝廷的人来了,我还是这么说。”
方原对他是欣赏有加,也不回正中的总督位上,而是直接坐到地上,与陆自岳对面而向,“陆知府,说一说宁波府,观海卫的郑兵、倭兵吧!”
陆自岳如实的告知了如今宁波府的情报,“观海卫里有一万松平信纲的倭兵,还有郑家所有的水师舰队。”
郑家水师虽经惨败,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一股脑吃下在观海卫一百余艘郑家的舰队,还有观海卫里的一万近战、巷战能力极强的倭兵,强攻仍是会损失惨重。
方原又问道,“观海卫常备的军粮有多少?由谁提供的?”
陆自岳叹声说道,“观海卫的军粮、民夫全由宁波府供养,这一连快三、四个月,宁波府早已苦不堪言,刮地三尺,也凑不出多少粮了。之前是一次筹集十日的粮草,近日只能一次筹集三日的粮食。”
他的双眼里开始闪动着泪花儿,“那些郑兵、倭兵缺了粮,就开始去临近的乡里劫掠,不止抢粮,还四处抢年轻女子去卫城奸淫,唉!”
方原沉吟不语,对浙江百姓遭受的灾难,他确是动了恻隐之心,既然民心可用,也该是出兵的时候了。
既然郑兵、倭兵全都缺粮,那就仿效镇海、金山二卫的先鉴,直接断了观海卫的军粮补给,困死这些入侵的倭兵。
方原令人安顿了陆自岳,便着人去召来了景杰,开始商议这次的作战方案。
景杰听了来自陆自岳的,关于观海卫的情报,制定了对阵下药的军事方案,“老大,我们直接攻打观海卫,损失太大。不如声东击西,大张旗鼓的攻打观海卫,其实暗度陈仓,偷袭绍兴府的临山卫。”
方原十分赞同他的作战方案,只要攻占了临山卫,就扼守住浙江境内最大的山脉…四明山脉的要冲。直接就切断了杭州府的郑森,与观海卫之间的联系。只要宁波府再断绝供养的军粮,观海卫立刻就会陷入断粮的危机之中。
纵然南面金华府大本营的郑芝龙想援助宁波府,要么强攻临山卫,要么远行数百里路,绕过四明山脉运粮前去。无论郑芝龙选择哪一条路,都会完全暴露在玄甲铁骑的打击之下。
一战就能收复宁波、绍兴二府,再兵逼金华府郑家的大本营,一石三鸟。
方原立刻就批准了景杰的作战计划,“老三,这一战兵分三路,一路由赤古台率军在湖州府佯作进攻杭州府,吸引郑森的注意,若郑森退兵,则率军追杀。”
“一路由施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