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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眼下的方原才算是摆脱了京城的控制,成了真正割据一方的军阀。不仅没有任何政令的束缚,连每年上贡的两、三百万两银子也可以省了。
方原环视一周,淡淡的说,“我赞成苏妹子这个建议,还是安心发展。京城的诏令,我们绝不会尊奉;若京城胆敢主动来招惹,立刻还击便是。”
景杰出言反对说,“老大,此刻向四方用兵,可以立刻拿下整个南直隶。若迁延时日,待京城布好了局,再想出击,可就难上加难了。”
方原沉吟着说,“老三,变故初起,五府内会有什么动静,殊未可知。若五府还有暗流涌动,再贪多去占领整个南直隶,扩张也速,其败亡也速啊!我认为,至少要等新兵练成,海军军事基地建成,才能对外用兵。”
他这是保守的战略方针,和众将领的军事冒险谈不上孰是孰非,策略不同而已。
景杰拱手应诺,“是,一切便依老大!”
方原凝视着景杰、秦展二人说道,“老三、老四,还有一条必须要立刻做出决定,今年秋收的田赋,商税,丝绸布帛,交还是不交?”
他这个议题也并非多余,整个北京朝廷,九边军镇的粮食供应全来自江南的田赋,北方的丝绸布匹也是来自江南。若方原立刻断绝了上贡田赋、商税、丝绸布帛,京城,甚至整个北方立刻就会出现经济危机。
秦展说道,“老大,全天下一半的粮食、布帛都由我们五府供应,这可是奇货可居。周围势力,只要顺从我们的,就提供粮食、布帛供给;不顺从的,就断绝粮食、布帛供给,哈哈!”
景杰却和秦展有不同的看法,“老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因为我们掌握着全天下一半的粮食供应,八成的布帛供应,才是人人都眼红的众矢之的。若仓促间打破旧有粮食、布帛供应体系,那必然引来朝廷、各方军阀的群起而攻之,一场大决战就在眼前啊!”
方原的担心也在于此,要暂时维持眼前的和谐,争取时间来练兵,修炼内功,就必须花钱买平安,不令北方势力狗急跳墙,否则就要立刻做好决战的准备。
苏红玉也说道,“老大,我们暂时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维持既有粮食、布帛供应体系不变。”
方原点了点头说,“好,就依老三、苏妹子的建议,维持既有粮食、布帛供应数量不变。只是之前私下上缴陛下的银子,尽数断绝,不再上缴。”
这么一来,方原每年就省下了三百万两银子。
才去京城送了银子归来的麻林惋惜的说,“可惜了才送去京城的两百五十万两银子,唉!早知就不送了。”
方原环视众人一周,不紧不慢的说,“诸位,切记在军事基地、沧浪亭里封锁一切王公公来过苏州府的消息,就当我们对朝廷的变故一无所知,明白了?若有一丝泄露,军法处治!”
众将领齐齐拱手领命。
方原、秦展从太湖基地回了苏州城,秦展忍不住问道,“老大,接下来,坤兴公主该如何处治呢?”
方原双目寒光掠过,一切都是因坤兴公主一行状告他吟反诗,穿龙袍而起,这一笔帐必须要算个清楚。既然眼下崇祯皇帝都被软禁,方原还需对京城安插在沧浪亭的眼线、刺客有什么客气的?
方原沉声说道,“老四,走,我们去找坤兴!”
第234章 哭笑不得()
申时三刻
别院里,坤兴公主令贴身宫女小虫子、小豆子备好了夜膳,准备用膳。
小虫子问道,“公主,今日还是要给驸马准备一份夜膳?”
坤兴公主说道,“当然,我亲手做的那一份清蒸桂鱼,留一条给驸马。”
自从到了苏州府,坤兴公主每日都会特意亲手多做一份夜膳,等待方原的到来,小虫子叹声说,“驸马从没来过公主的院子,公主还日日给驸马备上一份,不是浪费么?”
坤兴公主呆呆望着满桌子的夜膳,鼻子微微一酸,喃喃的说,“万一驸马来了,不是还要重新准备?”
二人正说话间,宫女急匆匆来报,“公主,驸马到了!”
这还是方原第一次踏进坤兴公主的院子,坤兴公主欣喜的起身,理了理华服,刚一走出寝居,就见到方原脸色阴沉的进了院子。
方原缓步来到寝居前,目光掠过了坤兴公主带着期盼的粉脸儿,淡淡的说,“公主这些日子住的,吃的可好?”
坤兴公主见他目光里尽是拒人千里的冷漠,便知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低了目光说,“驸马要一同进膳么?”
方原缓缓的说,“公主,将院子里所有宫女、太监召集在一起,我有话说。”
坤兴公主愣了愣,还是依照他的说法,将院子里所有宫女、太监召集在了一起。
方原立刻令胡琦的五十个锦衣卫将整个院子尽数包围,每个宫女、太监都控制了起来,任何人也插翅难飞。
坤兴公主见他气势汹汹而来,莫名其妙又将随身的宫女、太监给扣押了,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梁嬷嬷本是坤宁宫的令人,掌坤宁宫大小事务,乃是宫里正三品女官,在宫里受惯了下人的尊敬,眼下却被锦衣卫给扣押了,气不打一处来,怒视着方原说,“驸马,公主随行的内侍你都敢扣押,到底想做什么?想反了么?”
随行的太监、宫女里的眼线,就以这个梁嬷嬷的可能最大,方原冷冷的注视着她说,“梁嬷嬷,是吧!自到了苏州府,公主的起居,都是你安排的?”
梁嬷嬷冷然说道,“不止到了苏州府,之前在宫里,也是我安排公主的起居。”
方原呵呵一笑说,“本驸马请教梁嬷嬷,公主给陛下上了一份奏折,直陈本驸马吟反诗,穿龙袍,可是有的?”
坤兴公主一听有人诬告方原穿龙袍,目光挪向了宫女小虫子,失声道,“小虫子,是你告密的?”
小虫子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摇手说,“公主,没,没,奴婢什么都没做呢!”
方原的目光掠过了坤兴,宫女小虫子,再次落在梁嬷嬷身上,“嬷嬷,你不会不知奏折之事吧!”
梁嬷嬷凛然不惧的回敬着方原质问的目光,沉声说道,“本令人确实向京城上了奏折,禀报了驸马吟反诗一事。怎么?驸马还穿龙袍了?那我还要再次向陛下禀报。”
方原一听便知编造穿龙袍之事,与梁嬷嬷,甚至是坤兴公主无关。
吟反诗,虽然个人理解不同,但总归是事实,方原确实念过沁园春。雪,无可争辩。但穿龙袍,就是赤裸裸的,无中生有的污蔑,谁告密的,谁就是周皇后、太子的爪牙无疑。
只要对这个小虫子严刑逼供,就能找出坤兴公主随行的宫女、太监里,所有周皇后、太子派来的眼线。
方原的目光落在宫女小虫子身上,缓步的走近。
他面色阴沉,不怒自威,吓得小虫子连连后退,泪水也流了出来,“驸马,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她又吓得跪在坤兴公主面前,连连磕头,“公主,真不是奴婢告密的,不是奴婢告密的。”
方原双目中的杀气一掠而过,沉声说道,“当时穿那件蟒服,就只有公主和你见过,告密的不是你,那就是公主了?”
坤兴公主蹲下身子,捉着小虫子瑟瑟发抖的手儿问道,“小虫子,不要怕,驸马穿蟒服之事,你是不是告诉过其他人?快说出来,不要再隐瞒了!”
小虫子大哭了起来,摇了摇头说,“公主,奴婢,谁也没说啊!”
既然小虫子招供不出其他人,告密者就是她无疑,方原冲胡琦使了个眼色。
“锦衣卫有一百种法子要你招供!”
胡琦立刻上前捉着小虫子的胳膊,想将她拖走下去刑讯逼供。
坤兴公主死死拽开了胡琦,护在小虫子前,“我信小虫子是无辜的,谁也不能带她走!”
胡琦哪里敢和坤兴公主起冲突,求助似望向了方原。
方原微眯着眼瞧着坤兴公主,这个公主是从未经过世事险恶,还以为身边的宫女全是好人,他是哭笑不得,淡淡的说,“公主,是不是小虫子告密,锦衣卫审过便知。”
坤兴公主丝毫不让的说,“严刑逼供出来的结果,有什么可信?驸马,是龙袍,还是蟒服,你拿出来瞧一瞧,不就一目了然?”
方原为了要坤兴心服口服,令胡琦去找小苑,取来了那件锦袍。
小苑当众摊开了锦袍,令熟知宫中礼法的梁嬷嬷上前逐一辨认,确实只有四爪,九条全是蟒,而不是龙。
梁嬷嬷说道,“公主,这是蟒服无疑,不是龙袍!小虫子,你竟敢造谣、污蔑驸马穿龙袍?还闹到了陛下面前,大胆!”
小虫子呜咽着说,“公主,梁嬷嬷。当时我见到背心那条最大的,明明是五爪,是龙,不是蟒。”
坤兴公主在宫里精于烹饪,女红,径直走上前,找到了绣在背心那条最大的金蟒。粗一看去,确实只有四爪,但凑到眼前仔细辨认,四肢的爪牙似有丝线改动过的痕迹,却又瞧不真切,不能断定。
坤兴公主指着锦袍说道,“驸马,我怀疑这条龙的四肢爪牙被人改过,之前或许就是五爪!”
方原之前只见过这件锦袍一次,真未留意背心这条最大的,到底是四爪的蟒,还是五爪的龙。
他见坤兴公主为了保护小虫子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信口开河,冷冷的一笑,“好,老四,你立刻带这件锦袍去城里最好的女工坊鉴定,有没有修改过。”
秦展拿着锦袍急匆匆的去了,方原冷然瞧着坤兴公主说道,“公主,这件锦袍只出现过一次,我之后再未穿过,不是小虫子,还能是谁告密的?”
坤兴公主瞧向了方原身后诸人,却没瞧见小苑,只能嘟着樱桃小口说,“驸马,凭什么使坏的就是我身边的人,不是驸马那边的人?”
方原见她为了袒护小虫子,还栽赃到自己身上,怒极而笑,“呵呵,公主,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本不想出口伤人,但也请你莫要信口开河的随意诬陷人。”
坤兴公主也不与他争执,只等着最后鉴定的结果。
过了半个时辰,秦展回了沧浪亭,将锦袍交回了方原手中,“老大,经女工坊证实,这件锦袍从未经过改动。”
方原侧头瞧向了坤兴公主,淡淡的说,“公主,你还有话说?”
坤兴公主不悦说,“胡说!这件锦袍明明就有改动过,你们是合伙起来栽赃。”
见她为了袒护一个周皇后、太子派来的内奸,连好兄弟秦展也诬陷在内,方原这下再按捺不住怒火,厉声呵斥说,“公主,偏你身边的就是好人?简直不可理喻!愚不可及!”
坤兴公主也是冷然回敬着方原,“驸马,我确实没出过宫,也没见过世面,但我心思单纯,能见到最本真的人性,我信小虫子真是被冤枉的。”
她深嘘口气,继续说道,“驸马,你确实见多识广,也足智多谋,但你的眼光早被其他牵绊所遮挡,再见不到真相。总有一日水落石出,你便会知晓,真正被人蒙蔽,愚不可及的人,是你!”
方原今次本想找出周皇后、太子的内奸,然后解除对坤兴公主一行的监控,做一对正常的夫妻,却未想到被她连番强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