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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玩淘宝-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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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原是无神论者,对拜佛上香是全然不感兴趣,但小苑却是一板一眼,虔诚的磕头焚香,又郑重其事的在姻缘纸上写下了心愿。

    方原想瞧一瞧她写的什么,小苑却红着脸儿藏了起来,迅速的扔进了香炉之内。

    众人绕着禅寺,宝殿,慈孝塔,白龙洞,法海洞逛了一圈。白龙洞据说能直通杭州,当年许仙就是从这个白龙洞逃去杭州和白娘子西湖断桥相会。

    小苑好奇的问道,“公子,从这个白龙洞真能到杭州?”

    镇江到西湖五百里左右,方原哪会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失笑说,“这怎么可能?”

    小苑不依不饶的说,“公子,我们进去试试啊!”

    方原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打开了淘宝上购买的手电筒,拉了小苑进了白龙洞,空气潮湿阴冷,直到走了十余丈,氧气已极为稀薄,已是头晕脑胀,这才退了出来。

    方原刚出了白龙洞,便隐隐约约的听见竹林里的禅院中,有做道场的声儿,想必哪家大户人家在做法事。

    方原正要离去,却听见道场的诵经,木鱼声里,还间杂着男男女女的哭声,这就事非寻常了。

    他走近了几步,透过禅院的大门望去,却见到一群穿着粗麻的男男女女正跪坐在一尊破破旧旧的佛像前,或哭泣,或祷告,至少有两、三百人之多。

    方原见这些人几乎个个面黄肌瘦,再加上衣着简陋,哪里是什么大户人家,分明就是穷苦人家的百姓。

    这些人衣服都没穿齐整,看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估计饭也没吃饱过,衣食尚无着落,在禅院祷告什么呢?

    方原生了深深的好奇,正要入内问个究竟,却被门口小沙弥给拦了下来,“施主,这是私人道场,非请莫入。”

    方原好奇的问,“这些是什么人?”

    “你不是见到了,做道场法事的人呗!施主,快走吧!”

    小沙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便匆匆进了禅院,关上了禅院大门。

    方原吃了个闭门羹,冲赤古台使了个眼色,赤古台正要破门而入,却听到一个声儿远远的传来,“走过路过,该上香上香,该拜佛拜佛,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佛祖也救不了你。”

    方原这才注意到在林间小路的石椅下,正躺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衣着褴褛,却是文人装束。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青年已喝得酩酊大醉。

    方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这个醉汉也生了好奇,坐在石椅上问道,“什么闲事这么要紧,他人过问都不成?”

    青年撑起了身子,也坐回了石椅上,一下就搂过了方原的肩头,冲他打了个酒嗝,一股恶臭四散开来,“小弟,我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大啊?我说了你敢听吗?”

    “大胆!”

    赤古台见他这个竟敢直接冲撞方原,更口出无理的话,正要上前将醉汉捉起来扔出去,却见到方原冲他使了个眼色,忙退了下去。

    方原亲热的拍着醉汉的大腿,悠悠的说道,“我不仅口气大,本事还大,胆子更大,说吧!我瞧一瞧何方神圣能吓得我不敢听。”

    醉汉哈哈大笑说,“这禅院里的,都是两、三个村子的乡下人,一辈子都没进过京口,你知不知他们为什么来呢?呕!”

    方原强忍着他身上的酒气,淡淡的问道,“为什么呢?”

    醉汉大笑说,“因为他们的孩子没了,一夜之间,几个村子丢了五、六十个黄口小儿。对,就是这么一夜之间就全丢了。”

    小苑听了丢了这么多小孩子,惊得娇呼了起来。

    方原猛地一惊,丢失了几十个小儿,换在历朝历代都是大案要案,忙追问道,“丢了小儿,这些百姓为什么不去官府报官查找?”

    醉汉斜眼瞧了瞧他,“百姓又不是傻子,当然早去过官府。”

    方原追问道,“官府没去查案?”

    醉汉鄙夷的说,“查了啊!官府是路人皆知,就是海沙帮干的。”

    “又是海沙帮!”

    方原皱了皱眉头,神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沉声说,“海沙帮抢这些小儿来做什么?”

    醉汉说道,“贩卖私盐啊!用小儿运输、贩卖私盐,既不易引人耳目,被捉了就直接用这些来路不明的小儿顶罪,一举两得啊!”

    方原恨得是咬牙切齿,这个海沙帮还真是无恶不作,竟强抢小儿作为走私私盐的掩护,简直是罪大恶极!

    方原冷冷的问,“官府既然知晓是海沙帮干的,为什么不去捉人?还有,百姓来寺院做什么道场?”

    醉汉嘿嘿冷笑说,“因为海沙帮还有更大的来头,镇江府衙惹不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官府不作为,百姓又要不回小儿,便只有寄望佛祖保佑,凑了些钱做一场道场,巴望孩子平安归来啊!”

    方原倒真想瞧一瞧,谁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为非作歹。

    在北京城,方原有崇祯当后台,连田弘遇这种皇亲国戚都敢办了。东林党的周延儒被他千刀万剐了,阉党的王承恩是他挚友,还有谁不敢办的。

    至于南京城,就是手握军政大权的史可法此刻在方原面前,方原也要他拿话来说,否则绝不会干休!

    方原冷冷的问,“海沙帮有什么了不起的后台,在顺天府,还是应天府,说来听听?”

    醉汉仰头饮了一口酒说,“要是我知道这个后台是谁,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上门骂他个狗血淋头。”

    方原这才知晓了乡下的百姓丢了小儿,反而在寺庙里做道场的来龙去脉,但这些只是醉汉的一面之词,不能偏信。何况,这个醉汉到底什么来历,竟然了解这些内幕?

    方原直直瞧着醉汉的双眼,淡淡的说,“兄台何人?竟会了解这些内情,想必也不是寻常百姓咯!”

    醉汉仰天哈哈大笑说,“我本是镇江府的推官宋青,这案子就是我经手的,岂会不知?”

    方原一把扯着他的衣领,厉声呵斥说,“身为一府推官,遇此等灭绝人伦的大案要案,不仅不仗义执言,替百姓做主,还敢喝得酩酊大醉,罔顾公务,荒唐!”

    醉汉被他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酒也醒了几分,支支吾吾的说,“此案我奔走了两月,应天府我都去过了,却也是无处伸冤啊!这个官场太黑,暗无天日,我如今早已辞官,这官做不了,做不了了!”

    方原深嘘口气,大明朝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早已腐朽不堪,已形成劣币驱逐良币的恶劣之局。清官被贪官驱逐,正经商人被奸商打压,国事至此,若非方原在一力死撑,早已亡国!

    方原松开了手,重重的拍了拍宋青的肩,冷声说道,“还做什么道场?立刻去令百姓撤了道场,你,还有涉案百姓,一起随我去镇江府衙,讨这个公道!”

    宋青此时的酒劲已去了大半,瞠目结舌的望着方原,上下打量了一会,虽不认识方原的来历,但也能猜到眼前这人的来头或许真的不一般,“阁下,阁下是?”

    方原冷冷的说,“一个专管世间不平事的人,随我走!”

第221章 讨要说法() 
突如其来在金山寺遇上五、六十个小儿失踪的大案要案,小苑兴致勃勃的金山一日游嘎然而止。

    一行人由秦展领头,带着两、三百个百姓,下了金山坐渡船回了京口,并不停留,直接到了镇江府府衙门口。

    方原令两、三百乡民直接坐在府衙门口,将镇江府衙堵了个严严实实,又令赤古台前去府衙前击鼓鸣冤。

    赤古台猛地挥臂敲鼓,顿时鼓声大震,直上云霄,周围的镇江百姓纷纷围了上来,不到一刻钟,已有数百人之多。

    衙门里出来了十来个衙役,领头的一见又是这些前来讨要失踪小儿的乡民,神色间大为厌恶,便持腰刀上前赶人。

    秦展拦在众乡民前,冲着上前的衙役怒斥说,“百姓有冤,镇江衙门非但不做主,还恃强赶人,还有没有王法?”

    衙役头儿见还来个敢当出头鸟叫板的,挥舞着腰刀在秦展面前比划,“敢来府衙强出头,你找死啊?”

    秦展凛然不惧的望着衙役头儿,冷冷的说,“我只问你,百姓击鼓鸣冤,这个案子,镇江府衙接还是不接?”

    衙役头儿见他气度不凡,随行之人个个面色从容,赤古台,还有几个锦衣卫更是身强力壮,一看就是一人至少打十人的身手。以他当衙役多年练就的眼光,实在看不清这一行人的底细,本着谨慎的原则,暗中决定还是少惹为妙。

    衙役头儿的目光瞥过边上的宋青,这是个能欺负的,顿时又来了火气,大喝说,“宋青,你已辞官两月,如今又带人回府衙来闹事,身上的举人功名还想不想要了?”

    功名就是读书人的命根子,寒窗苦读十年,为的也就是这么一个功名,要不范进中了举为什么会发疯?

    宋青也是豁出去了,昂首说道,“就是不要功名,我也要替乡民讨一个公道,让知府王秉鉴,同知张万钟出来给乡民一个说法,几十个小儿的性命,镇江府衙管还是不管。”

    衙役头儿环视一周,围观的百姓是越来越多,都在议论纷纷。就这么僵持着也是坏了衙门的名声,到了知府王秉鉴面前,又要挨一顿臭骂,便令众人在府衙门口稍等,立刻进了衙门汇报。

    过了一会,一个带着乌纱,穿着官服的中年文人由几个衙役护卫着,出了衙门,一见宋青就大声呵斥,“宋青,你再来府衙闹事,本知府立刻就革了你举人的功名,你信是不信。”

    宋青见来人正是镇江知府…王秉鉴,也是牛脾气上了头,怒说,“革吧!革吧!今日我非要替乡民讨个说法。”

    众乡民哭喊声四起,纷纷喊冤,要镇江府衙出面追查小儿的去向。

    知府王秉鉴冷然冲众乡民大喝,“镇江府年年太平,哪儿来的小儿失踪之事?你家小儿不过偶尔走失,且回家去等上几日,不见归来再来报案不迟。”

    这个镇江知府王秉鉴遇上如此大案也不解决,反而极力掩盖,粉饰太平,又是个昏官、混官无疑,方原听了是怒火中烧,冲秦展使了个眼色。

    秦展得了方原的暗示,冷然说道,“乡民报案已有半年了,真是偶然走失,早该回家了,此案镇江府衙查还是没查?查到哪一步了,总该给个答复。”

    王秉鉴的目光扫过带头来闹事的秦展,一看此人举止之间,平日里就是个指挥人的主儿,却没瞧出他的身份,不禁皱眉说,“阁下是?”

    秦展冷哼说,“一个行脚商人,路见不平,多问了几句。”

    敢来衙门门口叫嚷,哪里会是什么路过的行脚商人?

    王秉鉴暗自生了疑心,最近扬州城来了京城的公主,南直隶前去恭贺的官员不在少数,难保没有几个朝廷官员前来一水之隔的京口走访,观光的。

    在此众官云集的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被政敌拿住了把柄,影响了仕途,那是得不偿失。

    王秉鉴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念头,在没看清秦展一行人身份之前,口气也软了些,“在衙门门口诸多不便,还请阁下到府衙里说话。”

    秦展哈哈大笑说,“事无不可对人言,要讨说法的不是我,而是这些乡民,有什么隐情需要避开乡民的?”

    王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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