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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捏着方原递来的书信,玉容波澜不惊的审阅了,钱谦益勾结郑芝龙的罪行是历历在目。
渐渐的,两行清泪划过她白嫩的脸颊,又滴落在书信上。
方原看着有些心疼,想替她拭一拭泪水,但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柳姐,你如今是信了吧!”
柳如是呜咽着说,“牧斋到底在做什么啊?苏州府是我们的家园,他怎么能借兵来攻打我们的家园?残害我们的军士、百姓?”
牧斋就是钱谦益的字,这还是方原第一次听到柳如是口呼钱谦益的字,更是第一次见到柳如是的真情流露,看来她真的对钱谦益勾结外人攻打苏州府的行为失望了。
方原沉声说,“柳姐,我来捉拿钱谦益的族人,就是要明正国法,否则,怎么向两府受到牵连的百姓交代?”
柳如是呆呆的坐回了石几上,似自言自语的说,“方弟,等我去一次福建,找牧斋问清楚缘由,你再逮捕钱氏族人,行不行?”
她还想去福建见钱谦益,方原脑子里一炸,想都不想,立刻断然拒绝,“不行!我今次前来除了逮捕钱氏族人,还要接柳姐回苏州城。”
柳如是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说,“接我去苏州城做什么?”
方原捉着她的手儿,轻轻的捏在掌中,“我想和柳姐在一起。”
柳如是用力的缩回手,甩开了他,起身呵斥说,“方弟,请自重,在和我牧斋了结一切之前,绝不可能!”
方原被她一口一个自重、牧斋,给彻底激怒了,双眼冷光闪过,就这么上前将柳如是推在朱红柱子上,死死的抵着,俯下头去,就吮上了那两瓣温热柔润的嘴唇。
二人的嘴唇刚一接触,柳如是显是料不到方原竟会强行侵犯,吓得花色失色,使力的拍打着他的胸膛,口中支吾的发出闷响。
方原双臂死死环着她的娇躯,舌头已迅速从两瓣樱唇间溜了进去,勾出了樱唇里小巧迷人的香舌,在唇间甜美地舞动着。
柳如是从未被男人这般娴熟的技巧、这么柔情的亲吻过,从最先的惊慌中回过神来,咿唔连声,反抗也越来越弱,到了最后,轻轻拍打方原的双手也不知是在反抗,还是逢迎。
两人长吻了一刻钟,方原这才松开了她,透过气来的柳如是,脸颊渗出细细的汗珠,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味,秀美无伦的脸儿染上了泛滥的绯红。
柳如是推开了他,身子也离得远了些,“方弟,现在你满意了?”
方原指尖轻轻抚过之前尽情品尝过的香唇,柔声说,“我为柳姐所做的一切,难道柳姐一点都没动心过?”
柳如是侧过头,避开了他,泪水又忍不住的涌了出来,“方弟,你对我的好,我怎会不动心?但动了心,又能如何呢?你是皇帝钦点的驸马都尉,不久就和会公主完婚,我们这算什么呢?”
“我这种女人,先当了他人的小妾,又当了青楼名妓,还名正言顺嫁了人,闹得满苏州府皆知,能和你这个驸马都尉,四府总督牵连在一起?莫说你迎娶我回府,就是和我在一起呆的次数一多,对你的名声也是一种难以估量的损害。”
“方弟,你是志在天下社稷的男儿,我,真的配不上你!”
这正是方原头疼,根本不愿去想的症结,和一个当过青楼名妓,又是他人之妇的女人在一起,他方原立刻就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何况中间还有一个坤兴公主,等坤兴公主到了苏州府,以她的公主病,还不直接闹得全府上下鸡犬不宁?
方原沉吟着说,“若我不当这个驸马都尉呢?”
柳如是讶然凝视着他,粉脸儿上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欣喜,随即又黯淡下来,“方弟,你这话无论真假,至少曾有过一瞬间这种念头,我都感激你的看重。但,你不当这个驸马都尉,皇帝,朝廷会猜忌你的呢!”
崇祯的猜忌,方原真的很是无奈,后退两步,坐回石几上。
柳如是理了理凌乱的衣饰,在他对面坐了,“方弟,牧斋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我这个青楼女人娶回了家,他是我的恩人。他的恩我不能不报,也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
“福建之行,我是不能不去!”
她前去福建的要求并不算过分,方原根本没有强行阻止的理由,“柳姐,你会回来?!”
柳如是花容间神情尽是坚毅,“苏州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回来。”
方原一想到她和钱谦益在一起的情景,就是满心的恼怒,重重的一拍石几,“如今的钱谦益早已是丧心病狂,若他不放你回来呢?!”
柳如是惨然一笑说,“那我就自尽吧!”
方原忙说道,“千万不要,我会安排柳姐当我的和谈使者前去福建与郑芝龙谈判。”
柳如是花容既喜又惊,愕然问,“方弟,你真的这么信我?要我前去和谈?”
方原点了点头说,“我若信不过柳姐,红豆山庄早就不在了。若郑芝龙、钱谦益敢不放柳姐回来,那就是扣押我方原的使者,我立刻就和郑芝龙全线开战,远征千里也要踏平他的福建老巢!”
柳如是这才知他竟替自个儿想的如此周到,所有最坏的情况全都考虑到了,发自内心的嫣然一笑,“方弟,你这是傻话!不过,我喜欢听这种傻话。”
方原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将她的娇躯搂进怀里,心儿是一阵的畅快,这,才是今次出征松江府最大的收获!
第157章 宁死不降()
在柳如是一再保护下,方原暂时放过了红豆山庄的钱氏族人,只是令锦衣卫严密监视,不能放走了一人。
要杀这些钱氏族人,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在这个关头与柳如是闹得不愉快?
方原纵马离开红豆山庄,赶回苏州城。
他并未急着安排和谈使者出行事宜,要谈也该打了败仗的郑芝龙先来谈,方原身为战胜一方着什么急?
方原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招降被俘虏的施琅。
他令锦衣卫将全副镣铐的施琅押到了苏州城,也不直接招降,而是带着施琅去游览整个苏州城。
一行人坐着大船穿梭在苏州城的大小水道,所过之处是人流如织、牛马争道。
出行的少女,一个个花枝招展,欢声笑语;
踏春的文人,一个个锦衣博冠,出口成章;
甚至做苦力的民夫,也是一个个精神抖擞,喊着整齐的号子。
整个苏州城是一派安居乐业、富庶繁荣的盛世景象!
方原也是见之欣慰,冲施琅说,“施统领,苏州府比之福建,谁更富庶?”
施琅早已被苏州府的繁华所震慑,这里的盛世景象在生在穷乡僻壤福建的施琅眼里,直如人间天堂,叹声说,“天壤之别。”
大船转过了一条水道,临水阁楼的几个少女认出是方原,大声娇呼,“方大人,方大人到了!”
“哇!方大人到了,快来看呢!”
周围阁楼的女子们全探出了头,纷纷往方原的船上投掷鲜花、荷包,还没走出这条水道,船上已满载了这些女子私密之物。
方原人生得俊俏,又爱民如子,再加上战场的赫赫威名,早已是苏州城女子眼中标准的梦中情人形象,比之当年潘安出行掷果盈车的盛况也不遑多让。
方原取出大船里备好的碎银子,冲四周阁楼抛洒而去,得到银子的诸女是娇呼、尖叫不止。
待大船行出了水道,这才问施琅,“施统领,我比之郑芝龙,谁更得民心?”
方原敢不用清场就能与民同乐,而郑芝龙若不清场,根本就不敢出门,施琅叹服说,“天壤之别!”
方原带着施琅从水道出城,直接到了太湖军事基地。
赤古台领着一千威武雄壮的玄甲铁骑早就在水道右边持枪勒马,麻林领着一千步战营军士,持枪立在水道左边,共同等待方原的检阅。
待方原的大船驶近,赤古台、麻林齐声大喝,“鸣枪!”
一千玄甲铁骑、一千步战营军士,冲天上整齐划一的鸣枪致礼,声势惊人。
行过了骑兵营,又到了炮兵营检阅的现场,一排至少一、两百门火炮齐刷刷的列阵在岸边。
李宗泽一声令下,火炮是百炮齐响,砸得水花四溅,震耳欲聋。
刚过了火炮营,一队队无人机凌空飞至,至少有五十架之多,在大船上队列整齐的盘旋良久,才往回飞去,消失在远方。
方原嘿嘿一笑说,“施统领,玄甲军兵威,比之郑芝龙如何?”
施琅早就被玄甲军的威势所震慑,郑芝龙的陆军和玄甲军比起来,简直就如同儿戏,由衷的赞道,“还是天壤之别。”
方原缓缓的说,“郑芝龙钱财不如我,民心不如我,兵威不如我,拿什么和我开战呢?他就是自取灭亡!”
施琅是无言以对,今日陪同方原转了一整日,他打心眼里是被震撼到了,要说郑芝龙想北上与方原争雄,简直是痴人说梦,以卵击石。
大船行驶到还在修建当中的水师营,施琅见到营地岸边停泊的十余艘2,“这些战船却只配给郑家水师塞牙缝的。”
方原正容说,“那是因为我还缺一个精通海战,操练水军的水师统领。施统领,你就是我心中最适合的水师统领!”
施琅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方原劳神费力折腾了一整日,就是来招降的。
他凝望着夕阳西下的湖面,沉声说,“方军门,士为知己者死,郑家对我施家有知遇之恩,我绝不能背叛郑家,你杀了我吧!”
施琅神情坚毅,求死的态度甚是坚决,方原也很是无奈,只能令锦衣卫押着他进了军事基地,交给景杰暂时关押了起来。
接下来的十日间,方原还在为怎么招降施琅而苦恼,郑芝龙的和谈书信却送到了,邀请方原派人前去福建商谈。政治是军事的延续,目前是谁也吃不下谁的局面,双方就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怎么划定势力范围,怎么交换俘虏之类的善后事宜。
方原立刻和景杰等人商议向郑芝龙派遣和谈使者的事宜。
他首先公布了和谈使者的人选是柳如是,众人听了是面面相觑,这简直就是胡闹,因为从来没听过女人能当和谈使者的说法。
景杰劝说道,“老大,派一个女人前去和谈,这太儿戏了。”
方原不悦说,“这有什么儿戏?我的文职系统还没建立,你们全是征战沙场的猛将,担任不了这个卖弄口才的活儿。”
秦展自是唯方原马首是瞻,立刻替方原站场子,“我看柳才女去就很好,既对郑芝龙知根知底,谈判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景杰反驳说,“柳如是的忠诚度有多高呢?她谈回来的成果,我们是否全盘承认?老大会不会给她交代我方谈判的底线?谈判本就是互相压价的过程,若她提早就泄露了我方底线,还谈什么,不如直接就和郑芝龙摊牌算了!”
面对他连珠炮似的追问,方原是默然无语,之前令柳如是当和谈使者也就是他为了讨美人欢心,一时兴起的决定,如今看来确实有很多关节未曾顾忌。若此时出尔反尔,改派其他人选,对柳如是该怎么交代?任由柳如是单独前往福建,他也是一万个不放心。
秦展知情识趣的解围说,“但老大已答应了柳才女,总不能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