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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通殷墟,从那里转走朝歌,将军就算脱险了。”
郑嵩的慷慨赴义,让杨熊十分满意,他已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若是与李左车硬碰硬,后面的赵军杀来,后果不堪设想,杨熊当机立断,喝令郑嵩出战,郑嵩立刻带着两名千长帅军两千冲了出去。
杨熊这调转马头,带着苗圃等**千人急速向南遁去。
秦军忽然兵分两路,李左车猜出了他们的意图,他立刻下令冲锋,赵军也在同一时刻杀了出去,与郑嵩的军队碰撞在一起,双方进入了激烈的交战之中。
郑嵩一马当先,他直取李左车,李左车也抽出了短剑,鏖战郑嵩,而李左车后面的兵马却越过了两人,向着大批的秦军杀去。
由于山路宽度有限,郑嵩的两千兵马成功的阻击了赵军,赵军很难短时间突破防线,双方在山道中激烈交战。
更由于道路狭窄,不能大规模展开军队,双方死伤都很惨重。
可秦军的十字弓却很厉害,杀伤范围非常广,赵军在山道之中非常吃亏。
李左车与郑嵩战了一个平手,但是围拢郑嵩的赵军越来越多,眼看着郑嵩就要被数十支长戈刺穿之时,郑嵩忽然一个飞扑,把李左车从马上扑了下去,转而郑嵩的战马被纷乱的长戈刺死。
扑倒李左车之后,郑嵩来不及和李左车做进一步鏖战,他一拳打在李左车胸口上,转而一个侧滚,抓住了李左车的战马缰绳,左脚踏上马镫,右脚一使劲,郑嵩重新跃上了战马,远处响起王蒙的怒吼声:“王蒙在此,敌将休要猖狂。”
可郑嵩知道,敌众我寡,不宜久战,此时杨熊已经逃走很长时间了,郑嵩也不迟疑,他从一名赵军手里夺过长戈,转而策马,匆匆想着南面逃去。
赵军自追了十余里路,直到那条蜿蜒的岔道口,秦军尾队已经相距很远了,李左车才下令收兵。
李左车下令军队继续南行,没有多长时间,便与北上的赵凯相遇,两支兵马合兵在一起,足有一万三千多人,浩浩荡荡,向着安阳城行去。
这是一次意外的收获,赵凯没有想到杨熊会把安阳县的守军调走,也没有想到,在这纷乱的夜晚,安阳会毫无防备,他也是临时得到斥候的汇报,安阳县的三千秦军趁夜离开了安阳县,这让赵凯意识到,安阳县守军已不足五千了。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赵凯当即命令李琼率兵东进,能战则强攻安阳,若有机会诈城,可诈称秦军,敲开城门。
这是一次完美的夜战。
当赵凯的主力部队抵达安阳城下时,早已等候在安阳城外的李琼已经彻底控制了安阳城,城楼上已经换成了赵军士兵,秦军降兵统统被赵军控制,就连安阳城县尉何斌也站在人群中,一脸的惊恐。
当赵凯的前军进入安阳城,赵凯的中军抵达城下时,何斌看到了队伍中的赵凯,只见他身穿皮甲,后批黑色披风,腰胯短剑,威风凛凛,何斌紧随李琼走了上去,当李琼单膝跪地行礼时,何斌却跪了下来,一脸慌张的说:“罪将何斌,拜见上将军。”
赵凯目光犀利的看着何斌,注视了一会之后,赵凯略带微怒的问道:“你就是安阳城守将,金汁是你命人准备的吗?”
听到赵凯提及金汁,何斌身子一颤:“正是罪将。”
“呵呵,能用金汁守城,你也算是一个人才了,起来吧,我从来不杀降将。”
何斌犹如得了大赦一般,他慌忙感谢赵凯,并明言,日后愿做赵凯的马前卒,忠心不二。
赵凯摆摆手,何斌退下了,赵凯又让李琼起身,询问城中情况如何,李琼指了指安阳城,朗然笑道:“百姓非常欢迎我们,而且,昨夜我们是诈城,没有经历大战就已经控制安阳城了,只是,安阳县县令不肯投降。”
“哦?还有人不投降?”赵凯来了兴致,他看一眼何斌,问道:“县令何人?”
“岑彤,此人非常固执,要为秦王殉职。”何斌怯懦的说道。
赵凯冷哼一声,为秦王殉职,为了那个庸碌,暴戾,昏庸的秦王殉职值得吗?
此人的忠诚到让赵凯非常感兴趣,他笑了笑,随即挥手:“大军入城!”
安阳县县衙,这里位于安阳县的县中心,是一座中等型的府衙。
岑彤便是居住在这里,安阳县失守,其实早就在岑彤的预料之中了,自从赵军第一次发动试探性进攻之后,岑彤就已经看出了这支赵军非同寻常,自己城中的这些守军根本不是对手。
那时候,岑彤就已经对保守安阳县失去了信心,这段时间,岑彤大多数窝在府里,他并不是一个庸懦的人,可对于一件已经无力乏天的事情,岑彤也懒着再去努力了。
杨熊虽然派来了三千兵马进驻安阳,可对于岑彤而言,这些军队根本起不了任何效果,昨天城中响起了接连的呐喊声,岑彤就已猜到,安阳县终究失守了。
失守安阳,岑彤并不惋惜,只可惜苦了自己的一家子人,跟着自己来安阳没享到多大的福,如今却要饱受摧残,跟着自己一道去阎王殿受苦了。
城破,人亡,这是古今不变的道理。
除非自己投降赵国,否则,结局只有一死,更何况,自己是安阳县的县令,自己的家人也难逃一死。
岑彤已经给自己的夫人和两房妾侍每人发了一条白灵,让她们自己去了断残生了,可唯一让岑彤欣慰的是,他的儿子留在了咸阳,并不在身边,可以免去此劫,唯独身边还有个女儿,女儿可是岑彤的掌上明珠,让女儿也随着自己一道去了,岑彤始终下不了这个心。
眼下赵军入城,满城都是呐喊声和欢呼声,岑彤看着始终跪在自己面前,不肯离去的女儿,岑彤只能苦恼的叹息一声:“傻女儿,快走,让我的亲信护送你出城,去找你哥哥,去咸阳,不要留在这里了!”
“不!”岑凤回答的很坚决。
岑彤已经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他长叹一声:“赵军已经入城了,阿爹我必须死,但是你不同,你不是征战疆场的武夫,也不是镇守一方的大员,你可以活,你也必须活,你是阿爹的心头肉,你”
岑彤哽咽了,他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抽出短剑,看着女儿,朗然叹道:“阿爹先走一步,你尽快离开吧。”
“阿爹死,我立刻跟紧你!”岑凤也掏出短剑,架在了脖子上,她眼角噙着泪水,颤抖的喊了声:“阿爹,女儿先你一步去了!”
岑彤吓得身子一抖,他刚要大喊‘不要’,却在这时,一支羽箭忽然射来,准确无误的击打在剑柄上,原本要横切脖子的短剑被崩开了,与此同时,院子里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好一个烈女,好一个忠义之士,我赵凯能亲眼目睹此情此景,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第0036章 烈女也温柔()
岑凤的剑被打掉之后,她惊讶的回头望去,一名身穿皮甲,身披黑色披风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整好握着一把短弓,之前那支箭一定是他放的。
岑凤并不认识这个人,她慌忙起身,拾起地上的剑,一脸警觉的望着这个男子,岑彤也在这时缓缓起身,既然赵军已经来到府内了,他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就在岑彤与赵凯对视的功夫,院子里响起了一名军侯的呐喊声:“上将军,偏房还有几个女眷想要悬梁,已经被救下来了。”
赵凯点点头:“果然是忠义一门。”
赵凯毫不避讳拿着剑一脸警惕的岑凤,他缓步走进了屋内,李左车想要上前拦住赵凯,却是蒯彻看出了赵凯的意图,他慌忙拽住李左车,任凭赵凯走了进去。
岑凤见赵凯越走越近,她缓步向后退去,退到父亲岑彤身前时,岑凤一脸冷傲的说道:“要杀我父亲,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赵凯啧啧的笑了两声:“要杀你们,何须如此麻烦,一队士兵足已。”
赵凯说完,转而向着岑彤一抱拳:“我赵凯最敬重忠义之士,如今大秦亡在旦夕,四方云涌,豪强并起,岑大人又何必如此呢?”
岑彤见赵凯是来说服自己的,他冷哼一声:“我食君禄,担君忧,城破之日,我理应一死,这有什么可劝的?”
“为了一个庸碌无为的秦二世,你这样做,值吗?”
“值与不值又能如何?既然将军你有心,就请放我女儿一命,我岑彤在此拜谢了。”岑彤说完,就要横剑自刎,赵凯见情况不妙,他大喊一声:“且慢!”
岑彤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这时,赵凯又道:“安阳失守,并非岑大人之错,何况,此地本就是赵地,我们只是拿回我们自己的土地而已,若是岑大人不肯降赵,我会让出一条路,岑大人大可带着家眷回去便是,不过,秦二世昏庸无为,只怕岑大人回去也难逃一死。”
这句话就好像一击重锤砸在了岑彤的心上,回去,的确难逃一死,可留在这里,自己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忠杰了吗?岑彤犹豫了。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岑彤顺着声音看去,是何斌,此时他已换上了赵军的军袍,还是一名牙将,岑彤略显不悦的问道:“何大人,你已经降了吗?”
“大势所趋,安阳迟早要失守,何况,杨熊匹夫已经败逃,还有何人能保我安阳呢?如若我们再强行坚持,恐怕死的最多的,只是安阳县的百姓了。”何斌大义凛然的说道。
之后何斌走前几步,他来到岑彤身前,继续说道:“岑大人你看看,这满城的百姓,哪个不是欢欣雀跃,哪个不是盼望已久,你再看看城外的乡村,哪个不是箪食壶浆来迎接赵军,我们秦国的气数尽了,你在执着,也只是愚忠而已。”
何斌最后的话,终于让岑彤有了一丝转变,他手里的剑慢慢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岑彤望着满院子的赵兵,何斌之前的话依然在岑彤耳边回荡:“秦国的气数尽了。”
院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嚎啕声:“老爷,你就降了吧。”
这哭声是岑彤夫人发出来的,这一声哭嚎搅动了岑彤的心,他觉得心中很痛,再看看女儿刚刚那毅然的就死,岑彤不得不长叹一声:“罢了。我岑彤愿降。”
岑彤忽然跪在地上,赵凯慌忙扶起岑彤,朗然笑道:“日后,我们还需要岑大人替我们好好打理安阳县呢。”
众人朗然大笑,一起走出府衙,向着前堂行去。
赵凯安阳一战,打的漂亮,也在一瞬间,赵凯名震天下,各路意义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提到赵国的长信君,大多会竖起拇指,赞叹有加。
赵凯也停止了继续南征的脚步,他开始在安阳屯军,整顿兵马,四处张贴征兵文榜,要求在最短时间补足安阳一战的损失,并且传书邯郸,为将士们表功。
邯郸城不久传回了消息,嘉奖赵凯功绩,封邑河内郡,并且准许赵凯为将士们表功的名单,命赵琊带兵五百,送来了猪羊等物,还有美酒一千坛,为将士们庆功,并责令赵凯尽快向河内郡进兵。
虽然赵凯表面上看风光无限,可谁都知道,丰邑河内郡,那里目前还是秦军的领土,也就是说,赵凯不夺回河内郡,他就永远无法得到自己的封地。
这倒是其次,主要赵歇依然没有忘记进兵河内郡,其中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