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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也觉得饿了,他点点头,李琼立刻喊来武商,吩咐伙房送饭过来,武商退去了,却在武商退去的同时,蒯彻匆忙走了进来,他来到赵凯身旁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说:“邯郸那头来信了。”
“哦?”赵凯拉长了声音,他凝视着蒯彻,略显急躁的说:“什么情报,快说!”
“听说张相国这段时间去赵王宫的频率特别高,而且,有人似乎看到,赵王经常会和张相国更换贫民的服饰悄悄溜出赵王宫,具体去向不明。”蒯彻小声说道。
赵凯又问:“赵琊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我的?”
“赵琊已经被提拔为殿前都尉,现在不跟在赵王身边了。”蒯彻这句话刚说完,忽然想起了一声闷响“砰”
这是赵凯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猛然敲击了桌案,赵歇不但要压制自己的势力,他还要把自己好心安排在他身边的人替换掉,这是要干嘛?赵歇真的不念手足之情了吗?
赵凯额头的青筋在急速跳动,赵凯的怒火在急速燃烧,但是他很快又把这股无名之火压了下来,他拿起放在桌案上的一块方印,这是上将军印,其实说明了,自己还达不到上将军的头衔,只不过是一个上将而已。
可此时,赵凯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赵歇根本不信任自己,同胞之情仿佛一瞬间淡的比水还清澈。
蒯彻见赵凯如此愤怒,他轻叹一声,从旁劝道:“上将军,眼下张耳还不足惧,只要上将军有足够的声威和军队,何怕他区区张耳,等我们回军之日,必是张耳授首之时。”
“张耳?”赵凯冷哼了一声,张耳敢这么玩弄自己,不过是想趁着自己出征的时候彻底掌控朝政而已,他一步步把赵歇的信任拉到自己身上,又在这时陈余出征北伐,其中肯定是张耳动了手脚,何况,陈余北伐,自己南征,朝中也就张耳这一个相国支撑了,久而久之,赵歇对他的信任变成习惯,他也就彻底在朝中站稳脚步了。
“可笑,巨鹿之战还没打响,你张耳以为你就是赢家吗?”赵凯阴冷的笑了笑,眼下自己既然南征,何不借着机会大展宏图呢?河内郡?既然你张耳想借着河内郡吸引秦军困住我赵凯,我赵凯就要让你张耳彻底知道,没有军将在都中,你张耳能支撑几时!
之前赵凯还想着如何避免巨鹿一战,此时赵凯反而盼着巨鹿一战尽早打响了,反正,巨鹿一战之后,赵歇的势力磨合殆尽,张耳陈余反目成仇,也许那个时候,才是自己在赵国彻底崛起之时吧!
“巨鹿之战?”李左车和蒯彻在旁很是诧异,有点听不明白赵凯在说什么,难道,赵凯指的是陈余吗?此时陈余不就在征剿巨鹿一线吗?就在二人诧异之时,赵凯也随着二人的提出巨鹿一战的话茬收了回来,他目光深冷的望着不远处的地图,冷哼一声:“早早晚晚你们会知道巨鹿一战的。”
赵凯又把话题迁回了安阳一战上,他略带嘲讽的说道:“今天安阳一战,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李左车见赵凯忽然问起这事,他不由笑道:“虽然看不清楚,不过,秦军的战斗力出奇的软弱,我觉得,我们今天若是加兵连夜攻城,不出一天,安阳必破!”
李左车的话,也正是赵凯所想,不过,赵凯还是不能小觑驻军在南面的杨熊军,那可是二万秦军主力啊!若是那支军队突然北援,只需三个时辰,便可抵达安阳,所以,赵凯没有急于进攻安阳,原因就在这里。
何况,河内郡不仅仅有杨熊这一支兵马,据斥候的消息,位于怀县的河内郡郡守麾下还有一万可战之兵,想要轻易拿下河内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赵凯又看一眼默不作声的蒯彻,蒯彻似乎有什么心事,可他却没有说,此时聊到了杨雄军,赵凯问道:“蒯先生可有什么计策助我?”
蒯彻摇摇头:“目前来看,除非击溃杨熊军,否则没有什么可以稳胜的妙策,除非,将军伏兵半路,阻住杨雄军,然后全力攻城,安阳城若被攻下,我们可据城死守,不过那时,我们的军队被牵制在城中,反而变得不妙了。”
这也正是赵凯的顾虑,何况,伏兵半路,以寡击众,赵凯的损失会更惨重,即使夺下了安阳县,消磨了杨熊北援的计划,自己的实力也会大大消磨,这不是赵凯想要面对的。
而自己的实力消磨惨重,这不正是张耳想要看到的吗?
赵凯绝对不能这么做。
更何况,张耳这个墙头草属于左右倒,只要自己的实力不比陈余的弱,张耳就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只要陈余和张耳的关系没有太过缓和,自己重回邯郸之日,便是张耳跪下乞怜之时。
赵凯把玩了一会手中的将印,随后把将印放在桌上,吩咐李左车道:“多撒斥候,关注杨雄军的动静。”
李左车点头唱诺,赵凯又吩咐蒯彻道:“派人尽快联络张敖,看看魏国那头现在是什么态度。”
“喏。”蒯彻也唱声诺,与李左车纷纷退去了。
这时候,等候在帐外许久的武商走了进来,吩咐士兵把饭菜摆放在桌案上,武商指着饭菜叹道:“上将军,吃点饭吧。”
第0031章 安阳之战(四)()
临济位于东郡,是东郡与砀郡之间的重要枢纽,也是魏国的都城所在。
按理说,魏国已经在东郡建立了稳固的根基,它完全可以在长垣一带建都,可考虑到东郡这较为尴尬的地方,最后在魏相周市的要求下,魏王咎于临济登坛称王,重新建立起魏国的根基。
一晃一年过去了,魏国的根基越来越稳,魏国的军队也在逐步走向强盛,虽然谈不上有雄兵数十万,但是魏国可战之兵也多达数万之众。
可天下时局的变化却没有随着魏国的逐步强盛而扭转,几个月前,张楚国败亡了,秦军攻克陈胜之后,转走南阳郡,想要击溃已经攻打到武关的宋留军,平息武关的危局之后,章邯才会重新东返。
伴随着章邯军的西进,魏军也渐渐解除了警报,国中的秩序恢复正常。
这一天,伴随着一队人风尘仆仆的驰入临济城,魏相周市也在不久后坐着马车,及快速的赶往了魏王宫。
来人是张敖,对于魏咎而言,张敖算是老朋友了,在陈县一起渡过的日子里,两个人交往还算不错,可今天,张敖代表的是赵国,而魏咎此时却是魏王,所以,两个人只能是简单的叙叙旧而已。
伴随着一名内侍的大喝声,周市快步走入了大殿,与魏咎见礼之后,周市来到自己的相位坐下,大殿里,还有魏国的大将军李岩,魏王的弟弟魏豹等人。
几个人都在沉默,唯独周市看一眼张敖之后,笑问道:“成都君这么急着赶来魏国,不知发生了何事?”
成都君是张敖在陈县时,陈胜为了牵制张耳,所以给张敖加封的爵位,此时在魏国,周市等人依然承认,他既然称呼张敖为成都君,自然表明了他对张敖的到来没有恶意,张敖笑着拱拱手道:“我是奉长信君之令,前来通使魏国,希望能够合力对抗秦军的,还望诸公莫要拒绝。”
张敖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双手捧上,一名内侍匆忙走过来接走书信,转呈给魏咎,魏咎打开看一眼,略显诧异的问道:“讨伐河内郡,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张敖笑着拱手道:“平分河内郡,如何?”
“成都君,不是我魏咎不给你面子,可这跨河一战,我没把握。”魏咎摇了摇头,他把书信又交给了内侍,内侍又将书信转交给了周市,周市看一眼书信,双眼微眯道:“长信君,赵凯,此是何人?”
周市的口吻显然对赵凯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亦或者不屑一顾,而张敖却对赵凯非常推捧,他把赵凯迎战李良和攻打邯郸的事情说给了周市听,又把赵凯出兵南征,进兵安阳,随后进军河内郡的事情也统统说了出来,并表示,河内郡一战,魏国并不是没有好处,更何况,河内早先本就是魏国领土,如果两军联合,魏国收复故土,又有什么损失呢?
见周市还是不为所动,魏咎却在等周市的态度,张敖又说:“不瞒诸位,我家上将军本不打算进兵河内,但是我家赵王却有意进兵河内郡,想要在南面建立更巩固的边防,可对于我们而言,河内郡的收复与赵国并没有任何好处,只能把防线越拉越长,所以,河内郡攻克之日,我军未必会索取多少土地,基本上也会由魏国控制,归属魏国领土。”
张敖说到这,他目光落在了周市的身上,继续说道:“何况,一旦秦军北伐,魏国若能在河内建立根基,即使东郡有失,大军也可退往黄河以北,固守白马津,秦军再多,也奈何不了咱们了,即使秦军渡过黄河,我们也可以在黄河以北建立联盟,共同抗秦,唇亡齿寒,魏国亡,下一个必然是赵国,所以,还请诸位三思。”
张敖把能说的都说了,成与不成,已经不是他说的算了。
此时早已有内侍送来茶水,张敖正好口干舌燥,他拿起茶水喝一口,再次望向周市,周市已经低头沉思了,而坐在另一面的李岩却已有些动心了,张敖又看一眼魏豹和魏咎,这两个人也在皱眉思索,最后,却是周市一拍桌子,毅然道:“听成都君所言却有道理,我们何不派兵七千前往助阵呢?”
周市说到这,他看一眼魏咎,之后又说:“若两国怎能达成联盟,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不过仅一个长信君不足信誉,我们何不去通使赵王,看看赵王的态度如何,再做决定呢?”
既然周市已经点头,这件事基本上也就算定下来了,张敖还急着赶回去,也就不多做停留了,他起身之后再一次向着周市和魏咎拱手:“我还是希望贵国能早日出兵。”
“呵呵,这是自然的,我们这几天就点兵七千前往白马津,进驻河内郡,如何?”
“那就多谢了。”张敖拱手,转而匆匆离开了。
看着张敖走了,魏咎略显诧异的问:“相国真的打算进驻河内郡吗?”
“静观其变吧,如果真的有机会,收复河内郡未必是件坏事,如果机会不成熟,我们大可撤出河内郡,反正我们又没有多大的损失,不过,听张敖如此夸赞那个赵凯,此人到是让我很感兴趣啊!”
“相国有何打算?”魏咎再次问道。
“既然要通使赵国,我就走这一遭吧,另外,李将军可布精兵七千屯扎在白马津一带,等候我下一步消息。”周市说完,朗然大笑。
安阳以北,赵军自从那次发起了试探性进攻之后,开始偃旗息鼓,再也没有向安阳县发起过任何进攻。
大营里,士兵们依然操练,巡逻的士兵三五成群,不时有骑兵向营外奔去,原本只有几座哨塔的营盘加固了栅墙,并且在空地上又筑起了几座哨塔,防御照比刚来的时候还要严密。
在中军大帐,赵凯一脸的兴奋难以掩饰,就在不久前,赵凯曾派去山东的斥候归来了,他们带来了赵凯盼望已久的消息,在会稽郡崛起的项氏叔侄从东海郡北上,沿途收拢各路义军,招兵买马,实力非常雄厚,并且一路过关斩将,将彭城自立为王的羋襄疆诛杀,此时项梁正在寻求楚国后人,准备立为楚王,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