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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大干一场,将赵国推向新的巅峰。
可这段时间,赵毅挣脱了赵凯的束缚,却陷入了新的困境,秦军的围攻巨鹿,打破了赵毅所有的梦。
他亲政了,可他却发现,他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那么勇武,所以,这几天,赵毅的心里变得极度惆怅,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能力,更重要一点,一旦秦军踏破巨鹿,满城齑粉,赵毅甚至觉得,是自己坑害了巨鹿县的百姓。
若不是自己迁都到这里,章邯也不会把目标锁定在巨鹿郡了。
而安阳解围,即便安阳不解围,楚军北进,安阳也一样可以脱险,那么问题来了,若不是自己的固执,若不是自己的年少轻狂,桀骜不驯,赵国也不会分成两个政权,也不会成为今天这样的格局。
虽然张耳昨天夜里告诉赵毅,楚军已经开始向秦军发动进攻了,局势很快会扭转,但是楚军毕竟还需要一个过渡,一段时间来征战秦军,这个过程有可能是几天,几个月或者是几年,赵毅不知道,巨鹿城还能坚持那么久吗?
甚至,城中的粮草已经开始告急,张敖奉命出城求援,至今杳无音信,赵毅即便在坚强,也会有崩溃的一天,所以,他这几天总是会不自觉的徘徊在回廊里,或者坐在书房里看着桌案上的一些书籍,静静的发呆。
这样的举动绝对不是赵毅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可是赵毅心里装着的事情太多了,赵毅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赵毅心中思索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赵毅的思绪,他凝神看去,来人是张耳。
张耳浑身落满了雪花,一身青色的袍子如今已经变了模样,几道深深的泥痕十分显眼,而且张耳的精神面貌也不是很好,他显得很疲惫,也很狼狈,这是因为他这几天始终蹲守在城头,督领军队防御秦军的攻势。
此时张耳如此急迫的赶过来,赵毅立刻意识到,可能是出事了。
赵毅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好一会,赵毅才压住心中的胆战,迎着张耳走过去:“老师这么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张耳快到赵毅身前时,他立刻改了一副笑脸道:“好事,好事。”
听到张耳连说两声好事,赵毅终于轻轻呼出一口气,人也不那么紧张了,他也略略的露出一丝笑容道:“老师快说说,什么好事。”
“张敖拿着国君您的书信去常山,武垣一线招募壮丁,勇士,得万余人,如今已经挥军南下,在扶柳一线驻扎呢,他又发文号召四方勤王,会兵巨鹿,听说燕国的臧荼将军,齐国的田峰将军都已挥军向前推进了数十里,此时距离巨鹿已经不远了,另有楚将项羽,督兵猛攻,听说前锋部队已经夺下了秦军两座营盘,战局在扭转,我们的危局快要化解了,只是”
说道只是二字时,张耳忽然眉头紧锁,快要脱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见张耳吞吞吐吐,赵毅略显不解,“只是什么?”
“有消息称,赵凯已经率兵东进,兵马多达十一万,分兵两路继进,前锋部队已经距离巨鹿不足百里了,而且,这十一万部队直指巨鹿,我们现在不知道,他是来勤王的,还是来弑主的。”
这句话就好像晴天霹雳,倒不是赵凯兵进巨鹿让赵毅心惊,而是张耳最后的那句话让赵毅心里不寒而栗,弑主,难道,赵凯真的会杀了自己吗?
已目前的形势来看,即使抱住了巨鹿,赵毅也没有能力对抗赵凯了,赵凯有那么多军队,赵毅满打满算,也就几万兵马,还多是伤兵,恐怕父亲赵歇刚刚拼下的基业,就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赵毅眼圈一红,不由落下泪来,张耳看着着急,他只能哽咽着说:“国君不必如此着急,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国君大可以拿着我张耳的首级去见赵凯,他要的是我的人头,只要我死,他一定不会为难国君的。”
张耳说的凄凉,赵毅的眼泪落得更多了,他不由生涩的叹道:“当初是我请老师出山的,也是我把老师拉上了这条不归路,如今势穷,我又怎么舍得用老师的命来换自己的苟延残喘呢?”
赵毅说到这,不由自主的长长叹息一声:“无论形势如何,先守住巨鹿,别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只要能保住我赵国江山,即便死,我赵毅也不会含糊的。”
赵毅说道死字,明显没有那么决绝,刚毅,但是他能说出这句话,已经足够了。
倒是张耳忽然伸手打断了赵毅后面的话,他看一眼四周,周围除了远处站岗的士兵外,再没有别人,张耳这才轻声道:“天无绝人之路,如果国君愿意,我有办法,可以保住国君的王位。”
“老师有话请快快说来。”赵毅关切的看向张耳。
“结连楚国,兴许可以保国君之位不倒。”(。)
第0112章 血战章邯(下)()
赵军的偏帐里,酒宴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时辰,一队士兵穿着军袍铠甲,手拿木剑在帐中跳舞,这是赵军中极为出色的舞蹈,一般只有贵客来临或者比较重要的外交使节才能看到。
一般而言,陈平只是楚国都尉,他还没有资格欣赏这样的舞蹈,而赵凯先是已强硬态度给陈平施压,用手推掉陈平递上的军需清单,用非常冷淡的态度对待陈平,而后又用如此隆重的舞蹈和酒宴款待陈平,前后自相矛盾,很多人都猜不出,赵凯在想些什么。
而赵凯却频频把盏,本来接见了陈平之后,赵凯就需要即刻进兵,向巨鹿进发,而此时赵凯却在军中与陈平醉饮,蒯彻多次给赵凯递眼色,想提醒赵凯,不要在列人多做停留。
可赵凯却毫不理会蒯彻,蒯彻无奈之下,只能给左耳递眼色,让左耳想想办法,左耳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没有附和蒯彻。
此时的赵凯喝尽一杯酒之后,他笑看着陈平,陈平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刚刚开宴的时候,赵凯让人轮番敬酒,此时陈平已经有了一些醉意,赵凯便笑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将军曾经是魏将吧?当初为何会选择投靠楚军?”
陈平此时有些酒意上涌,他没有多做思索,便笑道:“如今四海分崩,秦国之势只需一战,便可瓦解,而纵观天下,楚国首倡义旗,当年若非陈胜吴广揭竿而起,未必有今天的伐秦之势,而项家叔侄誓师北上,跨长江,修军备,迎楚王,已仁义号召四方,多方豪杰纷纷投在项家叔侄麾下,我也是走投无路。自从魏国被章邯捣破,我王魏咎**之后,我便已萌生了投奔楚军的打算,恰巧秦军围困归国。项羽将军挥兵北进,我便投奔项将军麾下了。”
陈平说到这,他不由得叹息一声:“回想当初魏国之势,如果不是强秦占有绝对优势,我王未必会败得如此惨痛。”
“我听说魏咎之弟魏豹已经跨河北进。光复魏国,如今屯兵上党郡,国势虽然没有曾经那般强大,却也是魏国之后,魏咎之弟,你为何不投效于他?”
听到魏豹的名字,陈平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他此时已控制不住上涌的酒意,拿起一碗酒猛灌而下,之后恨道:“匹夫不足以王天下。如今他得势,也只不过是仗着楚国在后面撑腰而已,我料想此人,日后必无大的作为,魏国恐怕也会毁在他的手里。”
陈平说完,他还想在喝酒,赵凯却已从旁继续问道:“将军既然已经放弃魏国,何不考虑另寻明主?我观项羽,未必是将军值得托付性命之人。”
赵凯这句话说的唐突,陈平本能的顿住了即将举起的酒杯。他整个人愣怔了一会,仿佛酒醒了一半似的,但是陈平终究不是那种容易冲动之人,他也不会顺着赵凯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只能把酒杯又重新放回桌子上,之后看着赵凯道:“武信君,您醉了。”
“呵呵,我醉了吗?恐怕你比我更清楚项羽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优柔寡断,表里不一的人。真的值得你陈平追随吗?”
蒯彻起初也以为赵凯是喝多了,他本来想借机岔开话题的,可赵凯又一次说出了这样的话,如今赵国还没有到可以和楚军开战的地步,赵凯这样的轻易说出项羽的坏话,一旦传道项羽的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蒯彻急道冷汗都留下来了,就在蒯彻刚要开口补救的时候,左耳已经先开口笑道:“我家将军确实多了,不过,我家将军多的恰到好处,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敢把实话说在明面上,既然我家将军敢和陈都尉说起这个话题,自然是信得过陈都尉的,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我想对你,对我们都没好处。”
左耳拿起酒杯,做了一个敬酒的手势,之后又道:“项羽终杀伐,好猜忌,陈都尉应该知道后果会是怎样的。”
陈平尴尬的叹口气,他也举起酒杯道:“我陈平今天喝多了,喝多了有些事情,我是记不住的。”
本来这件事就这样划过去了,陈平和左耳准备对饮一杯,赵凯却继续说道:“陈都尉,我希望你记住,他日在楚军不如意之时,可来赵国找我赵凯,我赵凯定然不会亏待陈都尉,高官厚禄,我一样不会亏待你。”
自从黥布和蒲将军蒲善攻克秦军两座营盘之后,楚军继续东进,三战皆胜,秦军被杀得节节败退,南面的防线几近崩溃,之后章邯亲自率领大军十万人,浩浩荡荡南下,才遏制了楚军继续北进的势头。
而项羽也在第二天亲自统兵,向北进发,楚军征集了洹河一带的渔船,商船等近千艘,又有军队绕着东西的官道,浮桥北进,军队浩浩荡荡杀奔缓和对岸。
缓和虽然并不宽,但是来往运送兵士,也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大概又三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楚军才陆续抵达北岸。
项羽此时也坐着一艘相对较大的上船登岸了,登岸之后,立刻又黥布和蒲善迎了上来,给项羽施礼,禀明北岸的战况,明言秦军十万人浩荡杀来,由于二人兵力有限,不得不暂退,与主力会合。
项羽安抚二人之后,喝令三军破釜沉舟,没人只准带三日粮食,并且在高阜处训示三军,表明立场,如果这次北上不能攻破敌营,粮食告罄之时,三军皆要饿死。
楚军由于断了后路,只能奋力前冲,项羽在督粮官发放粮食之后,誓师三军,擂鼓助威,一阵低鸣的号角声呜咽之后,楚军浩浩荡荡向北进兵,直逼章邯军大营。
而赵凯自从送走了陈平之后,立刻下令中军加速前进,日夜行军,抵达了位于曲梁以东的大营,这座大营有赵军近七万余人,主将是李左车,与北面沙河一线的王离相呼应。
赵凯抵达军队之后,他的酒劲也过去了。人也清醒了许多,一路的行军十分劳累,但是赵凯却顾不得休息,他抵达军营后不久。便召集了军中大小将帅,并且擢令李左车点兵即刻北上,攻取位于巨鹿以西的两座营盘,而后沿着曲路北进,和王离军会兵于巨鹿以北。
赵凯的军令下达的同时。李左车立刻当着赵凯的面点将,一一吩咐各路兵马集结于空地之上,准备北上,与此同时,赵凯三道命令分别由三名传信兵发出,赶往不同的地点。
第一路是牛蛮的军营,牛蛮军此时驻扎在东面,距离项羽渡河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