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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来人语气极为恭敬,令曹子光颇为受用。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是苏州分楼的信使,请求面见杨妈妈。”曹子光也不隐瞒,直接了当的道。
“噢,原来是苏州楼里来的。”那亀公立刻变了嘴脸,对曹子光轻视起来,虽然大家都是亀公,但是他作为总楼的人,面对下面分楼的,总是有种高一等的自我感觉。
“真不巧,杨妈妈昨日回老家了,要过几日才回来,有什么信就交给我吧!”
曹子光瞥了他一眼,嘴角不屑一笑。交给你?你配吗?
“明月心楼主有交代,必须亲手交给杨妈妈。”
“呵,那你就等着好了。”那亀公冷冷一笑,旋即走开,不再搭理曹子光。
“在下打赏明月水姑娘一百两。”
“在下打赏一百五十两。”
。。。。。。
曹子光再抬头看时,台上的明月水已经一曲舞毕,台下则是打赏声不断。不过打赏的声音井然有序,并不像苏州那么乱哄哄的,这金陵人涵养较高?
“在下打赏明月水姑娘三千两。”
一位白衣公子站了起来,摇着折扇慢声细语的道。
“周公子果然出手不凡。”
“是啊,周家财大气粗,咱们比不得。”
下面立刻窃窃私语,纷纷赞叹。台上的明月水也是一脸笑意,对着那白衣公子微微做了个万福,媚眼抛了又抛。
曹子光看这位周公子,二十多岁光景,五官清秀,细皮嫩肉,活脱脱一个“娘炮”。
“周兄,今日何不借明月姑娘之舞,即兴赋诗一首,以传佳话?”
又一个公子站起来,摇着扇子道。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附和。
这“娘炮”莫非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周冠鑫?曹子光听到对方姓周,马上联想到声名远播的周大才子。
这周冠鑫可是江南商会会长之子,曹子光虽然没见过,但是略有耳闻,与吕晨等并称四才子
而事实上,这位确实是周冠鑫周大才子,周公子看了那人一眼,会意一笑,这家伙是他的死党,这是让他出风头啊!
他看看明月水,嘴角一笑道:“好吧,那在下就献丑了。”
庭内立刻安静下来,都在等待着周公子的诗词。
周公子合上折扇,做了片刻思考,然后轻吟道:“平生不羡万户侯,只缘梦入明月楼,红袖善舞沉江鱼,霓裳飘飘曜苍穹。”
“好诗,好诗!”
众人一阵赞叹,明月水则是玉颜一红,再次施礼道:“周公子谬赞了,奴家怎当得沉鱼之赞?”
“好个屁!这也算诗?”曹子光听罢,不由自主的低声啐了一声。
尽管曹子光的声音很低,还是被众人听到,齐刷刷的目光冲他望了过来,明月水也是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曹子光。
曹子光一身简朴的装束,一路而来,风尘仆仆,整个人无精打采,毫不起眼。
以貌取人,是世人的天性。众人的眼神立刻鄙夷起来,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看上去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这位兄台莫非另有高作?”
周公子原本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到其貌不扬的曹子光,嘴角泛起一抹轻笑,挑衅的道。
曹子光一脸苦涩,老子现在累得只想找地方好好睡一觉,可没有兴致陪尔等做这种无聊之事。
曹子光连忙道:“在下并不懂诗文,只是随口说说,切勿较真,切勿较真!”
刚才和曹子光打招呼的亀公在角落里用鼻腔哼了一声,望着曹子光嘴角轻笑。一个亀公吹什么大话,要出丑了吧?
“兄台过谦了吧?既出大话,必然胸有千墨,何不吟来让我等膜拜一下?”刚才的那个公子皮笑肉不笑的出来帮腔,引来一阵哄笑。
曹子光言辞恳切的道:“在下只是苏州分楼的一个杂役,没读过什么书,真做不得诗,各位都是学富几十车的才子,就别让在下出丑了。”
拖延着时间,曹子光在脑子中寻找着经典的诗词,希望能找到适合当下的名句。如果这群人真逼他,他也只好拿一首出来臊臊这金陵诸才了。
曹子光越是谦让,这些人就越是来劲,非逼着他吟上一首。
明月水也笑着望着曹子光,得知他是苏州分楼来的亀公,便有了几分轻视,说来她和明月心面和心不合,为了争夺明月楼的首席花旦,这几年明争暗斗,如今能看看明月心手下人出丑,也多少有些快意。
“一个亀公,既然胸无点墨,就不要大言不惭。马上向周公子道个歉,这诗就免了。”
明月水这话看似为曹子光解围,实则是种羞辱,羞辱曹子光,她竟然有种羞辱了明月心的快感。
听明月水如此说,周冠鑫倒是很大度,洒然道:“算了吧,一个小小亀公,在下还不至于与他一般见识。就当是一场笑话,博诸位一乐吧!”
我日,老子是出来逗乐的?老子是个很低调的人,不喜欢出风头,这群人还真尼玛给脸不要脸。曹子光怒了。可这诗他真不想做,刚才明月水的话分明是在羞辱他,这诗做出来必然是要称颂她的舞姿,否则不能令人信服,而这样他就以德报怨了。
唉!谁让老子是个人品高的人呢?不能和美女一般见识。
曹子光冲明月水一揖道:“这位是明月水姐姐吧!常听心姐姐提起您,我不会作诗,既然大家都想听了乐子,那就随便编一个,如果辱没了姐姐的舞姿,还请见谅。”
明月水一听这个亀公还真要做那么一首,立刻笑道:“若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辱没我倒是次要,你心姐姐的脸面可别让你丢光了。”
众人一阵哄笑,明月楼的很多佳丽也走了出来,三五成群的躲在各个楼层的角落里,偷眼看着下面这位从苏州分楼来的亀公,皆是感到好笑。
是啊,派个逗逼来这里出丑,确实挺给苏州分楼丢人的。曹子光压力瞬间大了起来。
“明月水姐姐,我可不可以讨个彩头,如果我这个胡编乱造的诗句没有辱没你的舞姿,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呵呵!只要你所作大家认可,无须明月姑娘,我周冠鑫愿意给你深鞠一躬,叫你一声老师。”周冠鑫嘴角轻笑着,在他看来,对方这是想借此逃避掉。一旦明月水不答应,他便不需要出丑了。
明月水也笑道:“可以,只要你能做出个像样的来,就是想做我的入幕之宾,我也答应你。”
在明月水想来,眼前的亀公果然是小地方来的,还没怎样就先讨赏钱,那我索性就给你画个最大的饼。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第029章 被逼无奈()
这明月水自入明月楼三年,虽然媚骨妖娆,却从未听说有过入幕之人,即便是平日里和周冠鑫来往颇密,也是若即若离,始终不让他得手。
而这一次竟然把入幕当做彩头,这是要把这个亀公当做癞蛤蟆来玩吗?一旦这亀公作诗不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笑话便将传为一桩趣事。
在场的都是智商很高的聪明人,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这群人都是如此喜欢看人出丑吗?老子这么低调的人都被你们逼的走投无路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只好献丑了。”曹子光一脸被逼无奈的样子,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大庭中央。
“明月水姐姐,我一路而来有些口渴,可否先讨杯酒喝?”
明月水不耐烦的冲刚才那亀公扬了扬下巴,那亀公极不情愿的给曹子光送上杯酒来。
这是要借酒壮胆啊!众人一片嘻笑声,都在等着这位亀公出丑的一刻来临。
曹子光端着酒杯,嘴角微微一笑,看向明月水,吟诵道:“月楼起红影。。。。。。”
此言一出,场内的嘻笑声戛然而止,明月水也是倏然一愣。
曹子光昂头将杯酒喝下,故作几分醉意高声接道:“把酒问青天。。。。。。”
角落里的诸多佳丽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仅仅是这两句,便是意境非凡。
曹子光语调骤然由高落低,做迷醉状嗅着酒杯余香接道:“瑶池碧仙子,几时。。。。。。落人间!”
语落,全场之人皆是如坠梦中,一个个闭目摇头晃脑,嘴唇张合,无声的重复着曹子光的诗语。
明月水有些傻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曹子光。
刚才的周冠鑫只是沉鱼之赞,可这小小亀公语出则是仙子之赞,显然更高了一个档次,而且更有意境。除了震惊之外,心中也又几分喜悦,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赞美为仙子。
一群无聊的二笔!做完诗,曹子光便把酒杯直接扔在了地上,鄙夷的看了看在场的众人,这群吃饱撑得没事干的二货们,就爱充个才子,真当自己是李白、杜甫、白居易啊?
“好诗,好诗啊!”
此时,二楼的一个雅间里走出一个年龄五十上下,留着一缕山羊胡的老者,捻着胡须赞叹道。
“这位小友,鄙人是金陵文华学院的夫子,相请小友上来共饮几杯,不知可否?”
楼下的众人在看到这位老者后,纷纷起身恭敬施礼:“孟夫子。”
这文华学院是江南最负盛名的儒学院,在场很多人都曾就读其院,二十年来更是培养出多名状元。这位孟夫子更是才名满江南,虽在文华学院任夫子,却很少收弟子,很多才子都渴望得到他的点拨,却苦求不得。如今主动邀请一个共饮,令众人羡慕不已。
“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还是改日吧。”曹子光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你算什么夫子?虽说这明月楼也设有“棋逢对手”这种供闲人雅士对弈的雅间,但是终究是风月场所,你一个夫子跑到这种地方下棋,好说不好听。
孟夫子显然没想到曹子光会拒绝他,这令他很没面子,不过他毕竟是有涵养的人,强自一笑道:“好吧!希望还有机会见面。”
孟夫子从楼上走下来,赞许的冲曹子光点点头,说他日有空可到文华学院一会,然后走了出去。
曹子光目送孟夫子离去,然后转身看向周冠鑫,这位大才子一脸羞愤,原本白皙的脸变得猴屁股似得。
“周大才子,兑现你的承诺吧?”曹子光戏谑道。
周冠鑫头压得很低,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着众人喊这个亀公“老师”,他这个江南才子还有何颜面可言?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放肆。不得对客人无礼。”明月水突然呵斥起来,说到底,这个亀公也是她明月楼的人,她断不能让客人在明月楼蒙羞,这对明月楼的生意极为不利。
“好,我不对客人无礼。”曹子光转过身来,看向明月水,轻笑道:“那姐姐的承诺,总可以兑现吧?”
明月水脸色羞愤起来,她可以帮周冠鑫开脱出来,却找不到自己食言的理由。不禁后悔刚才话说的太过。
“你。。。。。。你想怎样?”
明月水的心“砰砰砰”跳的厉害,如果真让这个亀公做了入幕之宾,她还有什么颜面可言?以后的花魁也就不用和明月心争了,光是这个污点就再也配不上花魁之名了。
众人也替明月水叫屈,真的就这么被一个亀公染指?如果真是这样,不但明月水不能接受,他们也不能接受。为了成为这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