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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教师在大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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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娘,这首如何?”张籍笑着又看向少女。

    杜十娘与读书一道颇有见地,举一反三,聪敏非常,以张籍的观察结合这些天的表现,若是放在后世,杜十娘怎么也算学霸一枚。这首词中含义,她自是明白,只见她满心欢喜的点头道:“哥哥所做自是极好的,这首词是送给我的么?”

    “词予佳人,卿乃佳人。”张籍起身笑道,“十娘,去取纸笔来。”

    “这就去、这就去,哥哥稍等。”杜十娘见张籍要纸笔,她漆黑的眼眸滴流的一转就知道张籍还要在写几首,当下快步去了书房。

    片刻后,少女利索的将小桌上的杯碗茶碟放在井边,又将取来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张籍站在桌边持笔蘸墨,口中低吟,笔下不停,“欲问秋月照何人,蛮腰一搦褪罗裙。冉冉袅袅暗香痕。满园轻纱堆颜色,可怜秋意欲销魂。爱花人惜若花人。”

    笔力清峻有苏米之风,牵连纵横得右军之意,两行行书落于纸上,又是一首浣溪沙!

    站在一旁的杜十娘双颊边红绯若隐若现,秀目含情唇边带羞,她心下知道这一首浣溪沙又是她的籍哥哥送给她的。

    张籍写完并未停笔,竟似意犹未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君予佳词,歌舞回之() 
张籍看向身旁的杜十娘,这会儿两人靠的极近,可以看到少女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月夜青衫薄,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雅**人,沁心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脸如莲萼,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少女一双亦羞亦喜的眸子和张籍的目光一接触又忽的闪开。

    张籍哈哈一笑,口中慢慢轻吟,笔下辗转腾挪,又是一首浣溪沙!

    “欲问秋月照何人,量裁云绮到罗裙。纷纷暮彩织氤氲。满月挂枝疏暗影,清风有情送香魂。冰肌玉骨映伊人。”

    两行行书似行云又若流水,气韵悠长一贯而成。

    “籍哥哥有词予十娘,十娘以歌舞回之。”说罢,杜十娘轻移莲步来到中庭。张籍已是许久不见少女歌舞。

    皓腕抬起,臻首轻抬,小嘴微启,明眸流光仰望明月,顾盼生姿,容光慑人。

    舞动时,玉臂柔若无骨,身姿曼妙,婀娜秀丽,巧笑嫣然,有回风舞雪之妙;衣带飘飘,若仙鹤起舞,轻步曼舞,似燕子伏巢、疾转高翔,如鹊鸟夜惊。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少女的歌喉也是清冽动人,浅唱低吟,如潺潺溪流,似倾似诉。

    她唱的是诗经中的《国风·卫风·淇奥》,其词是一位女子在反复向心仪的男子说着赞美的话,反复赞美着他容颜儒雅俊美,学问精深渊博和谈吐幽默风趣。淇水弯弯,风景秀丽,歌词含蓄,这是女孩儿的诉说,是女孩儿的心事。

    忽的少女的身躯急转,舞动的越来越快速起来,歌声也随之一变,急促起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就是那首诗经中著名的《国风·郑风·子衿》,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思念。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不把音信传?青青的是你的佩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纵然我不曾去找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来来往往张眼望啊,在这高高的城楼上。一天不见你的面啊,好像有三月那样长!

    诗经本就是春秋时期各地的民歌,在当世被谱以曲子多有传唱。如果说刚才的那首淇奥是含蓄的表达情意,那么子衿一首诗就是一首地地道道的奔放情歌。若是拿后世的通俗流行歌曲来比较,前者是庞龙的两只蝴蝶,后者是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

    从月下少女处传来的浓浓情意再也没有了掩饰。

    杜十娘的这首歌不可谓不大胆,不可谓不勇敢。你这是从治心经学会了敢爱敢恨了么?熟读四书五经的张籍怎能不知少女心意?

    柳腰轻,莺舌啭,逍遥烟浪谁羁绊。绝色佳人蹁跹舞,蹁跹佳人动君心。

    一曲舞罢,杜十娘姗姗而行走到书桌旁,凑到张籍面前,大胆的看着眼前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少年道,“籍哥哥,十娘的舞姿如何?”少女刚跳完舞,额头刘海被汗水打湿,绯色面颊,唇角含笑,微微气喘,酥胸起伏,娇柔的问道。

    舞姿如何?佳人此问岂是在问舞姿!

    张籍的面前少女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身姿如柳,轻薄如翼的小嘴不点而红,吐气如兰,幽香扑鼻。

    看着只在一尺距离的明媚的美人容颜,张籍感觉到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跳。估计他现在伸手搂过杜十娘的细腰她都不会拒绝的。

    张籍强忍着挪开视线,偏头在她耳边小声道:“十娘,待会试之后我禀明娘亲,明年娶你过门可好?”明太祖洪武令:男十六,女十四即可成婚,当然民间比这更小的比比皆是,明年张籍和杜十娘就都是虚岁十六了。

    来自后世的少年自然不会在乎出身莳花馆的杜十娘是否配得上自己,是否能做自己的妻子。我觉的很合适,若你也如此那就好。

    有人曾考证说杜十娘之所以有怒沉百宝箱投江之悲剧,全在她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做官家正室,不知这人可曾想到世事多艰,出身境遇不由己,她早先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因父亲涉案下狱而死,一家人失去了依靠,刚满七岁的杜媺被辗转卖入青楼,面对这些一个七岁的女孩儿,她有的选择吗?追求幸福什么时候也成了错误?所有的所有不过一场豪赌,拼力一搏罢了。

    沦落风尘,却不愿受命运摆布,积攒百宝箱,又抓住机会逃离青楼,之后又用尽心机考虑未来的生活,可还是真情难得,遇人不淑。

    想要胜天半子,奈何阴差阳错!

    今世有了自己的出现,这场豪赌不再有,从此再无百宝箱,世间只余杜小媺!

    “籍哥哥……”突如其来的亲昵距离,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感,杜十娘娇羞低下臻首。

    呼吸落在杜十娘纤细的颈脖上,张籍能看到她如玉的肌肤、脖子、耳根正在变得绯红,美丽无铸。

    “好吗?”张籍又追问道。

    “嗯。”少女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脸色红的似要滴血。

    张籍畅快的哈哈一笑,抱起杜十娘在庭中转了一圈,月色如水,青丝过肩,少女低头深深的埋进了少年的胸膛。

    放下少女后,张籍又回道桌边,提笔疾书,朗声长吟道:

    “欲问秋月照何人,怜卿花色褶湘裙。远山眉画秋水润。些许晓风疏碎影,便教明月照长门。多情谁是护花人。”

    张籍写罢,一旁的杜十娘小心的吹干墨迹,将其抱在怀中,似是得了什么珍宝一般。

    一连四首浣溪沙就这样在这满月之夜深深的镌刻在了少女的心中。

    夜已深了,明月正空,这个中秋之夜发生于此的事情自有蟾宫主人见证。

第一百六十二章 张氏祠堂() 
八月,丙申,皇长子常洛生,恭妃王氏出也。

    大明万历十年的八月,和往年稍有不同,这个月中朱常洛诞生,他是一个悲剧的皇子,即便成为了皇帝,也是一个悲剧的皇帝,就连他的儿子也是个悲剧之人。

    朱常洛自小不受万历宠爱,在位仅一个月便死于红丸案,史称一月天子,庙号光宗。他的两个儿子一为明熹宗朱由校,在位期间经过奇诡的落水一事,遂身体每况愈下在位七年而死,被称为木匠皇帝,庙号天启。另一个儿子就是明朝末代皇帝朱由检,图治不成,吊死煤山。

    当然这一切离张籍所处的时间还太远。

    自那日中秋之后张籍和杜十娘算是敞开了心扉,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两人的关系现已极为密切,这难得的少年少女情怀让张籍格外珍惜,两人在一起的小院生活过得如诗一般。

    城中三元书坊的生意日益红火,乡下家里的事,也是十分顺遂。

    这天仓上老家差人传来消息,张氏祠堂重修即将完工,张籍现在是村中的重要人物,以当前的功名论,张家当属生员功名在身的乡绅之流,自然是要回去一趟。

    大明万历十年,八月十九日,宜祭祀,张氏祠堂重修竣工。

    一大早,张籍穿戴整齐,收拾齐备雇了马车,带了杜十娘,又去书坊接了张卫一同返乡参与祭祖,想来自己的那一面秀才牌匾和小三元牌匾都已经做好了,也等着今日放入祠堂,这次回老家也算是正儿八经的衣锦还乡了。

    重修宗族祠堂对于乡土宗族观念很重的古人而言绝对是一件大事,在临清城和周边地带居住的张氏族人纷纷赶来。就算是在现代祭祖时这样的场景也时常见到,一些大家族的成员会在这一天不远千里奔赴老家。

    两世为人,仓上村都是张籍的老家,对这一方水土张籍有很深的感情。而且受时下观念的影响,张籍现在也是以乡土自豪,从来没有因把家搬到城里,就以城里人自居起来。

    马蹄声起,出城向南。雇来的马车自然不比张百万家的马车舒适,但好在车夫驾驶技术熟练,这一路上颠簸的不是很厉害,尧是如此,等一个半时辰后三人到了张家下了马车,下来活动身体时还是觉得手足颇为酸麻。

    从村口到家一路而来,三人已经见到村里的父老乡亲们都在迎接着在外归来的亲戚家人。

    到了家中杜十娘自去和张母说话,张父、张籍、张卫三个家中的男丁在家中略作休整,便向祠堂走去。

    张父今天的打扮不同于往日,他穿着一身新作的褐色员外衫,头上也去了布条换成黑色麻制耆老头巾,这头巾如儒冠,冠顶正方,向后如民字样,脚踏一双簇新皂皮靴,有道是人靠衣装,此语诚不欺我。换做这一身打扮的张父完全没有了原来的艰深愁苦之色,反而是昂首挺胸,红光满面。

    张籍穿的是书院发的那身澜衫,二弟张卫现在在书坊中打理生意,往来的都是读书人,今天也穿了一身文士服。父子三人走在路上,外人看来那就是当头一位乡绅,身后跟着两位书生,在当下的大明东村社会中,这就是需要被仰望的大户人家。

    路上不时有乡里乡亲给张父打着招呼,对他极是礼遇,要么称呼老爷,要么称呼张叔,再也没有了老张头这样的称谓。张父享受着这般礼遇,他自然是清楚这变化是谁带来的,就是跟在他身后的大儿子张籍。

    张卫今个儿这身打扮,显得小伙子十分俊俏,村里都知道张家的二儿子在城中的书坊中做小掌柜,收入不少,这不,不时有村中的姑娘向他暗送秋天的菠菜,还有个大胆的胖妞向他手中塞了一个香囊,把张卫闹了个大红脸。这胖妞张籍也认识,就是胡屠户家的女儿,原来社学同窗胡升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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