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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用两个月的时间在家中培养观察得用的人手,等着将来跟随张籍入京。
说完家中的田地之事,张籍又道:“孩儿如今已是到家,今晚上我打算去书院请先生到此一聚。”
“许久未见,这是应该的。”张父点头同意道。说起来,平时杜十娘作为义女,到希伊先生处看望颇多,但是张父和其来往就不多了,毕竟两人一个喜欢侍弄土地,一个喜欢诗文典籍,共同语言并不多。
又聊了些家常,张父张母见到张籍面有疲惫之色便让他回房歇息了,毕竟一路舟车劳顿十多天,进家还没洗漱一番呢。
第三百二十四章 张宅家宴()
后院中,杜十娘早就贴心的为心上人准备好了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张籍沐浴完毕后来到房间,一对璧人自然而然的互相倾诉起离情别意。
从匣子中取出从京城给杜十娘捎来的首饰,张籍亲手为佳人带上那金镶紫英流苏钗头凤,随着佳人对着铜镜欣喜的左右打量着自己,她发髻金簪上的紫英流苏也跟着摇晃,此刻夕阳的余晖穿过窗户洒落在房间内,那串紫英显得光彩夺目,珠玉相称之间,衬托的杜十娘更加娇俏可人,整个人如同是春风中含苞欲放的花蕾,美丽不可方物。
“哎呀,刚才在前厅只顾着说家里的事情了,等等,我去拿个东西。”张籍看着明眸善睐、顾盼生姿的佳人忽的想起了杜郎中一家,言罢一拍椅子扶手也不待杜十娘的疑惑,便起身向刚才换下衣服洗澡的房间走去。
片刻后张籍回到卧室,手中拿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络子道:“十娘你可认得这个东西。”
“这,这不是妾身送给相公的那个络子么?”杜十娘接过一看不由得又道,“籍哥哥,你怎么会有两个?”
“十娘你仔细看看。”张籍又说道。
“这个才是妾身送给相公的,不过这一只编织的手法的和妾身的一样……”在张籍的提醒下,佳人看出了两者的区别,因为其中一只有那日杜十娘剪下的一缕发丝,而另一只则没有。
“相公这一只是哪儿来的?”杜十娘满是疑惑的问道,“这个络子的编法是我娘当年教给妾身的……”
“十娘你可记得家中还有其他亲人?”
“这个,当时在苏州出事时妾身还小,只依稀记得在老家时有伯父伯母经常来,这么多年没回老家,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这就差不多对上了,张籍心想,随后他又问起了杜郎中夫妇说的其他细节,有些事情杜十娘还记得,有些就不清楚了,毕竟当时其父兄弟两人一起回老家时,杜十娘才不过是三岁的女娃,那么小的年纪也记不住太多事情。
“这次我在京城之中买首饰的时候遇到了一位杜夫人……”接着张籍就将杜郎中夫妇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么……他们还健在么……”杜十娘闻言不禁喜极而泣。
“谢谢你,籍哥哥。”
骤闻还有亲人在世,玉人心神激荡之下扑到了张籍的怀中。
……
晚上,张籍前去书院邀请了希伊先生前来,同时吩咐刘妈置办好一桌丰盛的家宴。
此刻张家厅中桌上虽不是美味佳肴,但时下正值夏日,各式瓜果蔬菜甚多,煎炒烹炸炖煮之下,家常菜的味道也是不错。在座的有张父、张籍、张卫、希伊先生四人。
“国子监中勒石处,三百人中最少年,哈哈。”希伊先生爽朗的大笑道。
张籍闻言不由得赧然道:“先生过奖了,弟子如何比得上白乐天。”无数诗文在心中的他自然能听得出希伊先生是在用白居易的那句“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来打趣自己。
“诶,维桢,今科进士三百人中你敢说你不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希伊先生又笑道。
“这……”张籍无话可说了。
“先生,这次我在京城返乡前遇到了十娘的亲人。”张籍讪笑一声转移了话题。
“奥?这是件好事,确认过了吗?别有什么差错。”希伊先生闻言面色一肃道。
张父也道:“是要确认一下。”
“刚才和十娘也确认过了,应当没错,是她的大伯,名杜化中字民孚。”张籍点头又道,“现在与工部任职,是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先生可曾听说过?”
“杜民孚?不曾见过,但有所耳闻。”希伊先生沉吟一声道,“据说是个方正君子,与计量修造一事上颇有建树,闻其行至,当非是轻言之人。”
“我这次回家只有两个月的假期,路上已经用了十多天,在家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四十天,我打算下次进京时带着十娘一起去。”张籍说道。
“这样也好,在京城中能有个人照顾。”张父点了点表示同意。
之后张籍又向希伊先生道谢道:“这次州府和布政使司前来相贺之事,十娘的信中都说了,弟子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多亏了先生您主持。”
“维桢,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左右今岁也不是大比之年,书院并无多少事,我权当出来散散筋骨,好在士林中官场上还都卖老夫一点面子。”希伊先生捻须笑道。
家宴之中都是亲人,随着酒坛见底,说起话来更显的亲热。夏日的夜晚蝉鸣蛙声,从天井处吹来的飒飒清风格外凉爽,饭后杜十娘带着小香和刘妈给众人端上两盘井水镇的凉沁沁的西瓜,解酒消暑甚是畅快。
……
明月高悬,深邃的夜空中可见星光点点,家宴进行到深夜,希伊先生酒酣而眠,被安置在了张家客房中休息。
亲情暖人,心情舒畅,张籍今次不禁也多饮了几杯,回道卧房后,烛光摇曳,杜十娘正等着张籍回房还未休息,此刻灯下观美人,极是俏丽多姿。
张籍伸手抚住杜十娘的纤纤素手,正想说句赞她容貌的话,却见她的手腕上还带着初次给她买的那一只断纹镯子,不禁说道:“娘子,怎么没换上这次我买来的那一只?不喜欢么?”
“籍哥哥给妾身的,妾身自然是喜欢的紧,不过,妾身更喜欢戴这一个。”杜十娘便抚摸着手上的翠镯便小声道,“那时候妾身还刚刚认识籍哥哥不久……”
佳人话中的绵绵情义,张籍当然听的真切,就如同他自己将杜十娘初次送他的那一只络子时时放在怀中一般。
常言道久别胜新婚,张籍和杜十娘两人刚新婚不久就分开了近两个月,此刻两人低声说起情话,正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忽的案头烛火熄灭,玉人发髻散落,一时间,被翻红浪、娇喘声声,满室生香。
第三百二十五章 诸友登门()
夏日清晨,晨光正在这座运河城市上空盘旋,初升的太阳的桔黄色的眼睫已洒落在那青瓦白墙之上,河流、树木、花朵也随之醒来,于难得的阵阵微风中,船只、马车来往奔走着。
张籍返乡的消息随着他去清渊书院接送希伊先生由书院师生传播开来,一众好友城内的好友也接连上门拜访,好友们都晓得张籍是新婚久别重逢,很是知情知趣,登门的时间都在巳时之后。
“哈哈,维桢贤弟,你这探花郎可算是回来了。”未见人先闻声,首先登门的是张百万。
张籍听见这笑声便知是谁到了,迎出前厅道:“张兄别来无恙,快请屋里坐。”
两人到了书房就坐,稍后便有张成给两人奉上茶水。
张百万嗅着茶香抿了一小口道:“这茶可配不上维桢你这探花郎的身份,明日我差人送半斤好茶过来尝尝。”
“才半斤么,张兄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张籍打趣道。
“半斤可不少了,这可是上好的洞庭碧螺春,别人送给我爹的一共才不到一斤,若不是我爹不喜饮茶,一两也轮不到给我。”张百万又笑道。
“好了,不说这个,张兄,你家庄园的那些番薯藤蔓如何了?”张父这边种植的已经生根发芽,张百万这边的他还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维桢这个不消你担心,你上次临行前不是说这番薯种在沙土地上比较好么,我特意给我爹要来了一挨着河岸的农庄,前些日子一场雨后我还去看过,都发出了新芽,听我家长工说起来,这种番薯好生简单,并不需要怎么精心侍弄长势就很好,若是这些芽每个都能结那么一各比拳头大的番薯,那种番薯可是大有可为啊。”
“每个芽结一个?张兄可是小看了这番薯,据闻番薯一根芽地下能埋一串呢。”张籍笑着想起了后世图片上见到的那几十斤重长在一起的超级地瓜。
“昨日听希伊先生提起,张兄你已经进了外院甲班,今次县试可要下场?有没有把握?”张籍又问起了张百万的课业状况。
张百万一听此言,来了兴致道:“今岁县试我自是要下场再试上一试,维桢我虽然比不上你,但自从用了你教我的读书方法,现在在甲班中,我也能位列前五之数。”
“噢?此莫不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
“还是比不上昔日吴下阿蒙,如今已是士别一年之久矣。”
张百万和张籍正在书房说着话,便又听门房前来通报说是有三名举人老爷前来,分别是姓赫、吕、陈。看过门贴,张籍知道来者是去岁乡试同年。
张百万见张籍还有客来,自己有不熟,故而约定明日再见,同去河边沙地看番薯的状况便告辞离开了。
送走张百万,又将赫澄、吕广、陈到之三人迎到书房中坐下,吩咐张成换了一遍茶水。
曾经是书院讲郎的郝澄当先拱手笑道:“恭喜维桢蟾宫折桂,是为三千人中第三人。”
“科场之上维桢比我等已是先行一步,恭喜维桢。”
“恭喜探花郎!”
吕广和陈到之两人也相继道谢。
“诸位同年过誉了。”张籍拱手辞谢又道,“去岁我等五人乡试同榜何其快哉,这些日子可有见过清之兄。”
郝澄闻言哈哈一笑道:“我来时就说维桢虽是中了探花,但一定不会忘记我等,这不果然让我说中了。”
吕广也曾是书院的讲郎,闻言也笑道:“维桢,这次我们来就就是来替清之送喜帖的。”一边说着,吕广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大红信封,上书“维桢亲启,兄清之谨邀”九字,观其笔迹确是方清之所书。
“清之兄的大喜之日,就定在五月十六么,那不就是后天?今次我回来的还刚刚好,若是在晚几天怕不是就要误了清之兄的好日子。”张籍拆开一看不禁抚案笑道。
“确是刚好赶上,说起来清之这是半月之前下的请帖,当时你不在,他也脱不开身前来,故而就将帖子托付给了我等。”吕广言道。
“清平县就在出城向东,不到四十里地,乘坐马车半日可到。咱们几个同年最好都能前去。”
郝澄顿了顿又道,“清之母亲是外乡随父迁入,其父早先便已去世,家中只有老母一人将他含辛茹苦养育成人,在清平县势单力孤,他那亲家是当地大户,我等担心对方瞧不起清之,咱们几个同年到时是要给清之撑场面的。”
“不错,我等同年自当互相帮衬一番,维桢你可是今科探花,玉堂编修,若是去了,料想他那亲家也说不得什么,定然得高看清之一眼。”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