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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教师在大明-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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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推荐() 
张国谦治学严谨,自卷子发至春秋房分配给他后,他看得一直很慢很仔细,生性如此,对待眼前的这张其他阅卷官递来的卷子也是如此。

    眼下他看完张籍的朱卷后,长舒一口气叹道:“久在樊笼里,不复返自然,久与官场,我这文章功夫几不如一乡试生员。”说完提起手中毛笔画了个圈,又写上了几个字,随后退给何源。

    何源一看原来是“典雅”“精结”“明确”“得体”八字,这是绝对的高荐评价。

    只听张提学又道:“改了这么多卷子,何学正为何还是没主见,自己拿不定主意?我看你不是不好评判,而是在揣摩沈公之意吧。”这话说的甚是严苛。

    “小的才疏学浅,让大人见笑了。”何源看到张提学猜透了他的心思,不禁讪笑道。

    “这张卷子上除了最后一道五言八韵诗帖平平,其余皆为上佳之作,四书文且不提,单轮这四篇春秋题,没有数十年苦功难以写出这般文章,若是仅因其中有些许不同政见便将之黜落,岂不冷了天下读书人之心。”张提学又提点何源道。

    “下官受教。”何源长揖行礼。

    见他脸色虽然恭敬但眼中似有不以为意之色,张国谦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况且趋利避害乃是人之天性。

    有了张国谦的批阅,何源也拿定了主意,画了个圈写了个神完气足四字放在书案的左手边,这里都是阅卷官表示通过的卷子。

    到了这一步张籍的卷子算是从三千多卷子中脱颖而出了,当然从这里出去还有被黜落的可能,因为有五房推荐,每房推出约三十份卷子,最后在经过主副考官的最终审定从一百五十份中再选取八十中式。

    看过张籍这份优异的试卷后,张国谦再批阅起其他试卷总觉得少点什么,揉了揉太阳穴向其他几位阅卷官道:“才读佳作再阅其他不免有些苛刻,容我歇息片刻。”说罢拿起茶杯喝了几口,闭目养神去了。

    一旁的春秋房房官也是进士出身,知道张国谦提学是老资格,故而也没去管他,好奇的拿起了那份张籍的卷子,道:“我倒要看看是何等文章能让张兄称为佳作。”

    房官看后似有所悟,沉默良久道:“怪不得何学正难以评判,公心而论此七篇文章确属上佳。”说罢,拿起毛笔也画了个圈,写道“是策能言之而可察人心,正君心诚臣意为开拓之道,尤为有见地。得士如此,可以闻于矣。”

    这个批语可就有些夸张了,说的是什么意思呢,简单讲就是批阅这张卷子的考官认为,这名考生所写的文章策略得当,从文风中可以观察到考生的心性不错,考生提出的正君心诚臣意的观点是开拓进取的法子,很有见地,得到这样的士子是国之大幸。

    春秋房的房官知道朝堂上的变动,心下并无顾虑,他这是看中张籍了。

    其他几名阅卷官接过一看,皆是吓了一跳,这评价可比张提学和何学正要高得多。

    这还不算完,只见房官又沉思片刻,再次取过张籍的试卷,提笔添上了四个字——可列经魁!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推荐了,乡试有五经魁,可列经魁就意味着至少是第五名,若是有人想黜落这份卷子,必须要说明原因,得到主副考官及五房官的一致认同才行。

    众人传阅过张籍的试卷后,都是啧啧赞叹。

    随后的批改中,又出现了不少趣事,譬如有一名考生在答题时,欲引用《尚书·秦誓》中的“昧昧我思之”时,把“昧昧”误记成“妹妹”了,于是就在试卷上写成了“妹妹我思之”。

    孙姓阅卷官笑道:“观其前两篇文章尚可,但这第三篇四书文笔误甚多,妹妹我思之,哥哥你错了(读liao)。”言毕将这张卷子放到了脚下落卷里。

    听闻此事,几个阅卷官尽皆笑了,给紧张沉闷的阅卷工作带了了一丝轻松。

    各个批阅房的炭火很旺温暖如春,一点也没被深秋的寒冷所影响到,试卷的批改在紧锣密鼓的有序进行着。此时吃过午饭后,正在书院呼呼大睡的张籍对此毫不知情。

    大明万历十年,九月初二。

    依旧是凌晨时分,张籍和众位同窗第三次出发奔赴济南贡院,今天是乡试第三场,也即是最后一场了。若不算上偶尔的几声咳嗽,张籍的风寒已经时痊愈,这让张籍感叹古代中医的神异之外更加感激金郎中。

    乡试第三场,题量减小,试以五道时务策,即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也叫做策论。这一个环节在当下的科场上是不引人注目的,但是张籍认为这策论才是最能考察一个人真才实学的题型。

    以张籍的推测,这次考试主考官沈鲤会特意翻看被推举出来试卷的策论,因为策论能直白的看出一个人的执政观点。

    策论如同后世的申论一般,写出来简单,写好很难,更何况科场上的策论是让你结合经学理论来发表见解的,也就是说,你写的每一条解决问题的对策都要在圣人典籍上找出相应的阐述,做到有根有据,要做到这一点非学富五车通读经义不可。

    五道策论,分别是论述倭寇、漕运、政令通达、河工、生息。

    拆开试题袋,张籍看到策论题目,额手称庆,暗道果不其然,被自己猜中了。

    若是没有万历皇帝的指示,一般主考官是不会出这样涉及具体事务的考题的。五道策论都是当下大明所面临的问题,皇帝有疑问不问朝中百官,而问乡试生员,这是对文官不信任的苗头。

    来自后世的张籍看过许多论述大明中后期社会问题的文章,上述五个问题不知道被里里外外分析了多少遍。张籍所需要做的就是要挑选其中可行的,且又不能太过激进的策略,从经义中寻章摘句来解读,这策论的难度瞬间就降了不少。

    思索片刻,张籍蘸墨下笔,写上三个字——倭寇论。

第一百七十六章 等待() 
秋风扫落叶,落叶逐秋风。考舍外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落叶,正在地上打着旋儿。狭窄的考舍内,张籍手持毛笔伏案书写。

    一般而言,乡试中的策论并不要求士子们有多少精深的见解,毕竟生员们往日里都是苦读经书,没有经手过实务。但是如果能够写出来,并能做到言之有物,这自然就可以在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

    心中有思路,写起来自然顺畅无比,一行行峻拔的小楷在张籍笔下出现。

    “……倭犯中华,洪武二年即有之,时倭国大乱,诸侯相攻,流民亡卒,无所衣食。遂群聚以掠上国,两浙朝鲜无岁不被其毒……”

    “……夫倭奴所须,皆产自我泱泱中华,如室必布席,杭之长安织也;妇女须脂粉,扇漆诸工须金银箔,悉武林造也;他如饶之瓷器,湖之丝绵,漳之纱绢,松之棉布,尤为彼国所重……”

    张籍写的这篇《倭寇论》博取后世文献中百家之长,从倭寇的出现的原因,到倭寇的劫掠方式,到如何应对倭寇都有精彩的评述。当然张籍写的时候避过了对明朝廷禁海政策和官府不作为的批评,能写什么,不能写什么他的心中自然有一道分界线。

    第一篇写完即是第二道题,张籍拟文章标题为《漕运论》,漕运乃是大明维系北方,控制南方重要交通要道,这是稍有研究的人都能知道的,但是张籍的落笔处并不在于此,他的着眼点在于论述漕运调理南北的作用和两条加强监管的小小建议,总的来说算是中正平和。其中漕运的弊端并没有过多去写,因为漕运是国家命脉,关系沿河数百万人的生计,牵一发而动全身,时机未到,张籍不敢轻谈。

    在众人看来最易被忽视的乡试第三场,张籍做的格外认真,两篇策论,增删修改之下写了一天,成稿之后,张籍通读一遍后感觉没有白费功夫。

    乡试第三场第二天张籍做《上通下达论》、《河工论》两篇,这天答题,精神头甚好,张籍不知不觉便沉浸其中,物我两忘,只见笔走龙蛇,汇成锦绣文章。全身心投入,心很平静,这感觉真好。

    乡试第三场第三天张籍做《休养生息论》并誊录五篇。这五篇文章虽然要求为三百字左右,但是张籍所写文章皆在四五百字,在其他考生绞尽脑汁凑字数的时候,张籍已是文思泉涌,笔下犹有千言。

    张籍第三场交卷出场的时候已是九月初四下午,受卷官收卷时还颇为奇怪,因为前两场张籍都是第一个交卷的,题量大时做的快,题量小时却完成的慢,受卷官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张籍的卷子,见到上面篇幅长度犹如四书文一般,不由得好好的打量了张籍一番——文章内容对错先不提,这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秀才,哪来的这么多阅历写出这么长的策论文。

    出了考场,穿过济南贡院的三大牌坊,张籍站在台阶上即看到了不远处还在等候的王讲郎。回头再看牌坊上以方正厚重颜体所书的贡院两字,张籍心中思绪难平。

    自万历九年志学以来,历经寒暑春秋,时已一载有余,其中初到贵地的彷徨,苦读求学的艰辛、清冷难熬的寂寞,种种不适之处自不必说。

    至此考试结束,榜单未出,正似身处大帐中的将军排兵布阵发号施令后,等待结果的时候,胜败未卜,心中忐忑。

    持卷一春秋,意欲登桂榜;

    遥问蟾宫子,题名到何乡。

    ……

    九月初四考完之后,张籍和王讲郎等人回到城南的福运客栈休息,九天六夜的乡试是一个智力、体力、身体素质的综合博弈,极其的摧残人的身心,更何况张籍在第一场时还得了大病,三场考完之后,张籍在客栈中休息了两天才算是恢复过来。

    原本的乡试的成绩按规定是要在八月底之前出来的,具体哪一天要看具体情况,还要参照良辰吉日。但今年的乡试开始时间定的比较晚,预估着会在五天后九月初九重阳节前发榜。

    清渊书院众人没有立时返乡,都在济南城等待考试成绩出来。等待成绩的这些天时间,京城中的青楼、茶铺、酒楼生意极好,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士子。

    头两天张籍都在休息,并没有参加这些活动,况且他年纪还小,去酒楼、青楼都没什么意思。

    其他的同窗就不一样了,不少人都是第一次到济南,美食、美景、美人都是要见得。方清之、方毕和郑茂三人这几天一直在城中到处闲逛,游山玩水、参加文会,很是认识了一些朋友。

    还有一些家境殷实的士子在这段时间放浪形骸、诗酒风流。乡试已毕,众人合该有个放松的机会,对于这些情况王讲郎是不管的。

    九月初七,昨晚北风转了南风,今天阳光明媚,暖和了许多,张籍现在身体已经痊愈,打算前去益安堂一趟,向金郎中道谢。

    前去拜谢,总不好空手。出了客栈,张籍在街边点心铺子要了点老济南的开口笑、蜜三刀、桃酥、羊角酥和虾酥,一共五样,捆做两包拎在手中。这次在济南街面上行走便没有了初来乍到时的生疏,也没有了忙于考试的心思,而是颇为惬意的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色,心中还油然而生一种心情——无病一身轻,健康真好。

    不多时,便来到了益安堂。今天早上的医馆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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