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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求岛需要婆罗洲的轻质石油。
传回的消息说,那个文来河口地区,有的油井还是自喷型的,用木桶往回装就行……回到流求岛,很轻松就分炼出煤油。
大宋民间有千千百百的大商大户红眼流求岛的煤油生意。
菲律宾嘛,王德发主要需要那里的铁矿、铜矿以及一些有色金属。
他们从那面世界带过来的矿产资料让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
在王德发主家看来,流求岛除了缺大量的技工外,还极缺工具钢。
他需要的模具,刃具和量具哪一样都需要……有时候,就算他用坩埚法炼出在胡厂长眼里是极好极好的“好钢”也不够用……他需要合金钢,哪怕是低合金钢。
菲律宾地区在他的眼里则是有色金属的王国!
他需要的Si、Mn、Ni、Cr、W、Mo、V等,那里都有极高品位的矿藏。
他派出的人不需要占领大片的土地,只需要占据几个岛上的点……如果遇到土著,更好了,那是天然的帮手。
眼下,他和张岛主一样的,对土地毫无感觉……整个流求岛南部的平原上,他们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开发出来,根本没有心思海外殖民,至少眼下没有。
大宋陆上的土地更多!
如此辽阔的土地上,竟然还没有一亿五千万人!
两位朋友在两个方向上同时建设流求岛的未来………
流求公主号负责整条八道河的水运,偶尔顺着沿海到流求岛的其它城市。
流求王子号则负责出东地区和流求岛的往来,偶尔还要去下龙湾拉几趟动力煤。
两条蒸汽机帆船的出现,让无数海商瞪目结舌!
特别是它们冒着滚滚浓烟进出码头时,轻松优雅地转向停泊,真如王子和公主一般让人瞩目!
这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两条蒸汽机帆船的制造,让张老实厂长和胡镇北厂长真真明白了它们的差距:明轮式绝没有螺旋桨式更实用!
实践的结果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们自己制订了加工比例,每建五条螺旋桨式,才可以建一条明轮式。
两位厂长私下里还喝了点小酒……蒸汽机帆船让他们的友谊更深厚。
张岛主和王德发主家没有理会他们的生产计划,他们相信自己的两位厂长,就让他们发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精神吧。
张岛主起草《流求大宪章》是有自己的目的。
流求岛上的商人多,工厂多,有色人种多,流动人口也多,但是社会治安不错。
流求岛上的巡警更多。
张岛主的各种规定早就写在那里,每个被聘用的巡警都要求烂熟于心。
张岛主说过,任何人都在规定之下!
不管你信仰什么,不管你的人种是什么,更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来了流求岛就要必须遵守,犯到哪儿里,就判到哪里。
理论上说,这应该是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状态。
有人能适应,就此会安居下来。
有人就不适应,认为自己走个路,排个队甚至撒尿吐痰都要被人管!
张岛主明白这里的原因。
其一,大宋这个民族对长辈及亲人,对朋友以及上下级,或在家里、族里等地都强调各种德或义或规矩,但是对在普通的公共场所的公德,却提及寥寥,基本上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他们对于公德管理肯定不适应。
其二,也许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流求岛的将来会何去何从!
只是当个富庶又管理严格的大岛?还是只是一个勤劳就可以挣钱发财的地方?
他和妻子安静商量过,他们必须要明确给这座岛上的人一个未来。
以《流求大宪章》的名义告诉他们也许是最好的方式………民主制度?那是开玩笑………流求岛眼下根本没有这样的土壤,根本开不出这样的鲜花来。
建立皇权?那更是开玩笑了……那会让朋友处于何地何境?若是将来,另外的朋友归来,简直会被笑死!
那就建立王权吧……张岛主对妻子安静说:“我们称王,也许会是天下最大的王,也许是为了以后不再有王了………五十年,一百年,或是二百年,那就看我们最终建立起什么样子社会!”
安静同意他的看法,说:“对!社会影响都是从上层传到下层的,我们不急。”
张岛主确实不急,他参考着历史与现实慢慢地写着,力争完美。
常州富商之子梁萧白就是不适应流求岛的人……想当年,他自认为那个叫什么王德发的家伙夺了自己的罗娘,一直怀恨在心,身上揣着把小刀,一心要捅王德发屁股两刀!
但是,很长时间下来,他仍然没有找到机会。
他的家族富有,缺钱时,只须写信讨之,家里也就随即寄来……常州到流求岛的客商也是极多的。
他当然不用想着做什么生意了。
直到最后,人家罗娘都生孩子了,他也没有找到机会。
一日,他带着自己的小僮到酒馆里喝啤酒,郁闷之下,喝多了,回宾馆的路上尿急,便随处尿了起来……结果被巡警逮了个正着。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一泼尿引发的惨案与风花()
常州富商之子梁萧白冲着煤气路灯底座尿得正惬意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喝:“如何能随地小便?!”
他吓了一大跳,剩下的尿都尿到裤子上了!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两名小小的巡警……比他年轻多了,只是警帽上的警徽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他快速系好鹿皮腰带,心头火起。
也许是啤酒喝多的原因,也许是这些年心中郁闷长久……他不由得也高叫起来:“两个傻逼!你们管天管地,如何还管人家拉屎放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求岛民间流传起“傻逼”这个骂人话,也许类似于大宋民间骂人“贼配军”吧。
两名年轻的巡警脸都气红了!
他们不自觉地抽出了裹着杜仲胶的警棍,喝问道:“你竟敢辱骂巡警?!”
梁萧白的小僮慌了神,他拉着梁萧白的袖口,冲着两名巡警不停地弯腰说:“巡警大人,对不住了,我家公子喝多了!”
小僮摇着梁萧白,暗示他赶快赔个不是。
梁萧白酒劲儿上来,放肆地叫道:“如何听到我骂人?!我骂刚跑过的黑狗子不行吗?!”
巡警冬季的警服正是全黑色……两名巡警真的火了,他们中的一个健步冲上前,将手中的警棍捅在梁萧白的肚子上!
梁萧白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了,马上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另一个巡警上前,一手夹住他的头,将手中的警棍如敲鼓般打向梁萧白的后背!
梁萧白一时间惨叫连连!
小僮想上前拉开,一个巡警用警棍指向了他,说:“你若上前,便是阻碍巡警公务!也想找打吗?!”
小僮吓退了……
梁大公子惨叫声响彻大街………
这时,两名巡警听到一个小娘子的叫声:“赶快住手!我一切都看到了!!”
两名巡警停了下来,他们回头看去,果然是一个小娘子,而且从她的装扮和帽子上看,她似乎是流求医院的护士。
这个小娘子姓白,确实是流求医院的护士。
流求医院是安静主家一手操办起来的,规模很大,一次可以接受三百人住院治疗,那里不仅请来许多大宋的名医,而且还备有许多神药,听说都是安静主家亲自配制的。
白娘是安静主家亲自培训过的第一批护士,到现在,已经是护师了……连张岛主生病时,都是由她亲自照顾。
这一晚,她下了夜班要回自己的小家………她喜欢在冬夜行走,便没有叫人力车……
八道河的冬夜在她的眼里极美。
此时天上的群星闪闪,道路两旁的煤气路灯将整条道路照得明亮,成排的常绿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道路上仍有行人行走……道路的两旁,众多的两三层商铺中,仍然有经营的,许多顾客出出进进。
八道河夜间的治安也是极好的……一切原本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梁大公子的惨叫声破坏了这一切……
白娘是一个娇小的女性,她的眼睛很大,尤其在生气的时候,瞪的会更大了。
两名年轻的巡警也许是热血退了头,其中一个说:“此人一定是大陆来的,不仅当街小便,还辱骂巡警!”
白娘瞪着大大的眼睛说:“无论他是哪里来的人,当街举止不当,应罚以三日劳役,若是辱骂巡警,再加三十日劳役……他未曾反抗,如何能以打代罚?!”
两名年轻的巡警对视了一眼,好吧,竟然还有比他们更能记住张岛主的规定的人,还是个小娘子。
白娘瞪着大大的眼睛说:“看你们年纪与行事,想是刚入行不久………以后不要再轻易被他人激怒了………”
两名年轻的巡警低下头默不做声了。
白娘蹲下身子,观察了一下梁大公子,看看他需要医治否。
梁大公子一边大声呻吟,一边醉眼迷离地看着白娘,他口中嗤嗤说道:“竟是个天仙般的小娘子来救我!”
梁大公子的小僮看到两名凶神般的巡警竟被一个小娘子制住,便嚎叫道:“我家公子被打死了呀,打死了呀!”
白娘断定梁大公子只是皮肉伤,没大问题,便站了起来冲着小僮喝道:“休要胡说!下次若再顶撞巡警执法,定会加重你们的处罚!”
那小僮吓了一大跳,赶快闭了嘴。
那两名年轻的巡警架起了梁大公子去了巡捕房,想必该有的处罚是逃不过的。
白娘看着他们走远,叹了一口气,原本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这时,她听到一个男人甜稀稀的声音。
“小娘子,小生这里向你问好了……”
白娘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人笑嘻嘻地站在那里。
他身上穿着张岛主式的衣服和裤子,脚上穿着鲸鱼皮皮鞋,上衣的口袋里还插着两支钢笔。
那个人自我介绍道:“在下是《流求快报》的写手,姓明名月字清风……”
《流求快报》是流求岛上的一家小报,名气比不得《流求时报》,为了追求销量与广而告之,他们剑走偏锋,一方面专写流求岛上的奇事怪事坏事,另一方面学《流求时报》连载小说,专写一些花前月下的鸳鸯故事。
明月便是这样的一位写手。
他写过《一江春水向东流》的鸳鸯故事连载小说,很受年轻小娘子的喜欢,眼下正在写《小楼春梦》的连载………流求医院的护士们都喜欢看,白娘也不例外。
刚才,他也目睹了两位巡警过度执法的经过,原本想等着他们一怒之下将那个当街小便的家伙打死打残后,他再现身采访,想必是一篇好新闻,多得许多的稿费……但是他的想法竟然被一位护士打断了!
他有些气恼,但是,那位护士真的很美………也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白娘听到他说自己是明月写手,一时高兴了,说:“哈!我太喜欢你写的小说了,比杨友行的小说好看!”
明月写手心中赞叹,这个小娘子笑起来真如仙子啊。
他得意地说:“杨友行的那本《射雕英雄传》如何能让人看下去?那里面竟是错误的历史事实,我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