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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放心”吴振答应着,心里却是并不在意,毕竟这里还是吴家的地方,之后的几天,也确如他所想,一切如常,给书生送了些钱,对方也没有再上门,一连拖着数日,他也没有再上心询问。
直到几天后,酒楼中偶然遇到对方,他依旧表现的随意,甚至没有正视对方,“裘公子,也是来听书的?”
酒楼二楼的中间,说书人正说的精彩,不时有人拍手叫好,这是新近流传过来的故事,讲的是一只师徒四人一路降妖除魔取得真经的故事,其中多有神魔鬼怪,所以格外受欢迎。
“故事倒也光怪陆离,倒是有别于往日的江湖演绎。”裘德海走到他的面前,桌子周边已经没有了座位,都是吴家的几个后辈,众人对于裘德海的事情也都知道,见对方是个残废,更是不以为意,也没有人起身让座。
“已经数日过去了,不知道吴家是否商议出结果了?”裘德海态度恭敬。
“最近局势不明,家里的老人们也是保守的很,只怕要多等些日子了。”吴振一边听着书,一边随意敷衍,裘德海面色有些阴沉,直起身子,往前走了半步,声音低沉:“吴公子,我自然能等,可虎王麾下数万将士等不了。”
吴振转头看向对方,已经觉察对方态度的变化,冷冷一笑:“你是什么意思?要动手?”
“既然吴家犹豫不决,不如就让我来帮吴家做个决断,如何?”裘德海说着,脸上露出笑容,这笑容诡异,吴振这才心中一紧,用力一拍桌子,便想发作,却猛然被书生一脚踢中了小腹,身子直接飞向了一边,头正好撞在了栏杆上,昏了过去。
“诸位也都是吴家的人吧,既然如此便都留下吧。”裘德海转身看着身边几个一脸惊愕的吴家子第,几人也都有些武艺,反应过来以后,便系数冲了上来。
“士奇兄弟,下手轻些,不要闹出人命……”话音刚落,便有身影拦在众人身前,迅猛出手,沙场上练就的手段,自然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几声哀嚎和摔打声以后,酒楼便有安静了下来。
半个多时辰以后,酒楼二层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有一桌两椅,一壶酒,一碟小菜……
“书生,这就是虎王的诚意?还是你想试试我吴家的手段?”说话的人强忍着怒气,此刻眼神冰冷,当得知儿子被对方制住,吴卓然便是一阵头晕目眩,到底还是小看了对方,没想到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动手。
“书生,事情不是这么做的,放了我吴家子弟,我让你活着离开。”毕竟是一方霸主,倒不至于立即翻了脸,吴卓然语气低沉,怒视着对方,一楼里数个一身劲装的汉子已经抽出了刀。
裘德海就安然的坐在桌子的另一侧,一只手拿起身边的酒壶,自斟自酌一杯,酒入肝肠,脸上便有了笑意,“吴老爷可能不知道,就在半个月前,我还是李贺家中的管事,那时候我为李家做事,其实也是做个奴才而已,李家顾忌虚名,那时的我倒还守些规矩,后来我投了秦爷,无非是想做些事情,改写命运,李家便按了些罪名,砍了我一只手,多蒙秦爷不弃,虎王收留,才得以苟活,虽身有残疾,但我自当全力相助,您说,现在我还会在意那些规矩和道理?”
吴卓然盯着对方,“倒是我小看了你,可是你如此行事,日后只怕仇家越来越多!”
“吴老爷教训的是,可惜,我已无退路,只期望您回去早些准备好虎王要的东西,我可不想鱼死网破。”书生说着转过身去,也不再看对方,走到窗前,目光落在远处的街道上。
吴卓然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已然被对方抓住了软肋,沉默片刻,刚开口,却看见对方身子颤抖起来,进而便是痴痴的笑声,如鬼似魔。
“你……”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此刻,书生身上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淡然和沉重,“杀了他们,你我之事便了了!”
吴卓然看着书生癫狂的样子,心里反倒越发忐忑起来……
第十章 本是三月春来到()
西北三月春料峭,清水河上已经消融了冰雪,作为入黄的航道,这里依然开始了忙碌,渡口上人潮涌动,河畔的柳树也有了新的生机,点点新绿垂入河中。
临近晌午,县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如今年月这里已算太平,加上去年田虎退守,官军也无意再兴兵事,一时人心思定,无论是一般百姓,还是商贾富户此刻都在为一年的生计做着准备。
渡口边上的一间寻常酒肆里,几个短衣打扮的脚夫围坐在一起,相对门口处蹲在地上全身光溜溜的几人,能穿着衣服,便能证明他们是这里的老把式。酒肆里没有好酒,都是兑了水的烈酒,可几人也是喝的津津有味,而且一旦几人要酒,伙计便将酒坛送上,也不拖拉,几样小菜也是不断上来。
“老板,今是怎么了,也不着急要钱?转性子了?”有人见状好奇,平日里老板最是小气,都是先要下酒钱,伙计才送酒过来,哪有今天这样的情况。
“你懂什么?人家早就给够了酒钱,十两银子呢,想喝多少,都行!”老板一脸鄙夷的看着对方,想到怀中沉甸甸的银子,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哪来的金主?”
“那不就在黄四他们那里坐着呢,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气度都不一样,说是新来这里做买卖的,要请几个脚夫,就请几个老把式喝酒。”老板说着指了指远处热闹的几人,确有一少年坐在中间,一身儒衣长衫,料子都是上好的锦缎,与几个脚夫勾肩搭背,倒是没有什么架子。
三两黄水下肚,黄四几人打开了话匣子,少年人好爽,使钱大方,与几个粗人也是对了脾气,加上几人往日里也少有机会喝的如此尽兴,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虽是脚夫,但是柳林县中的事情,也少有他们不知道的,什么吴家的少爷,金家的小姐,王家的小妾,各种或真或假的消息,都被系数放在了台面上,几人讲的痛快,少年人听的也尽兴。
只是就在他们身后的一桌上,跟着少年而来的几个人,管事打扮,此刻正在低头记着什么……
而就在酒肆的不远处,紧靠着河畔的地方,停着几辆马车,一边的柳树下,两个女子都是劲装打扮,仔细一看,却都是少有的俊俏,倒是有不少路过的人,时不时的向这里张望,要不是几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挡在前面,只怕此刻已经有好事的人上来搭讪了。
“少爷也真是的,怎么非要去那里,一群大男人都不穿衣服,成何体统?”丫头一脸的不高兴,一边噘着嘴一边向酒肆里张望,“季当家的,你不进去看看么?”话刚出口,她才想起对方也是女子,脸上不禁有些尴尬。
说话的自然是玥儿,而酒肆中放浪形骸的自然是李怀,自从吕梁山下来,季月华虽然不再黑纱遮面,但是依旧是一脸冰冷的样子,也不怎么和除了李怀以外的几人说话,加上一身武艺,更加无人敢去招惹。
就在李怀下山前,有人送了消息,李怀与季月华谈了一夜,第二天便一起下了山。
季月华也没有理玥儿的话,依旧一脸冷漠的样子,“当家的不好意思,我说错了。”玥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对方,却见对方并不看自己,而是直直的盯着酒肆的方向。
“好俊俏的女子啊。”河面上有人划船过来,几人都是书生打扮,为首的却是一脸的献媚,此刻一双眼睛已经全落在了玥儿和季月华的身上,上下打量,不知思量着什么。
小船很快划到了岸边,几人刚想上岸与两人交谈,却见几个家丁已经挡住了去路,“你们是什么人,敢挡你金少爷的路!快给我滚开!”为首的少年骂骂咧咧的说着,身后的几个人书生也跟着嚷了起来,“有辱斯文,不知所谓……”
“把他们都扔河里去!烦死了!”玥儿早就看着几人不顺眼,加上担心他们扰了李怀的事情,便想着快赶走,几个家丁也不犹豫,直接动了拳脚,对方本就是书生,哪是对手,不一会便系数在河中泡着了。
“你们给我等着!等着……”留下几句狠话,几个湿透了的书生,搀扶着便退回了船上,不一会就离开了。
而就在此时,酒肆那里李怀在两个家人的搀扶下醉醺醺的走了出来,老板一脸谄笑的在门口恭送,几个老把式则是喝的东倒西歪,朝着少年也是挥手。
“少爷下次再来!慢走!”
李怀一边笑着,一边打着酒嗝,看着步履轻飘,怕是醉的厉害,玥儿远远的看着,心里就是不高兴,可是还未等她上前,却看见原本蹲在门口的几个汉子,已经站起身来,朝着李怀几人围了上去,而渡口上几个汉子也是朝着这里聚拢过来,只是片刻,她心中已然觉察出异样,刚想开口提醒,身边却有劲风吹动,李怀身后一个血花喷溅起来,一个裸身汉子仰面栽倒。
“老三!”
“杀了他们!”有人惊呼起来,原本还是慢慢靠拢过来的汉子,瞬间暴起,分成两队,一边朝着李怀冲去,一边朝着河畔冲过来。
酒肆里众人已经躲了起来,老板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以少胜多,以有心算无心,十几个汉子都是一脸的杀意,咆哮着冲向书生和他的家人,一场屠戮已是难免,而下一刻,之间书生身边,一人从腰间抽出了短刀,而远处的马车周边,几个家丁也围成了一圈,隐隐的可以看见一个女子走到了众人身前,片刻之后便被人群淹没。
“啊!”
“杀!”
老板不忍看着书生惨死,只能闭上眼睛,心里只叹书生薄命……
一阵刀兵相接,几声惨呼,等他再抬头看向外面,却见书生已经坐在了地上,两个人护在左右,一人手中有刀,而另一人竟是个黑衣女子,手中握着剑,而在他们对面的汉子,此刻一脸严峻,正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书生。
“你就是李怀?!”
“在下外号,绝命书生,敢问阁下是个山头上的,能否留个名号?”书生一脸笑容,此刻声音中还带着一些醉意,对方冷冷一笑,“吕士奇。”
说完,便是身形暴起,与护在书生身前的两人混站在一起,而其余的汉子则是将马车围住,不让里面的人出来支援,
只是片刻时间,刺杀变成了街头混战。
第十一章 那一年往事已矣()
“怎么会杀不了?!”房间里有人喊叫着,“你不是说杨志不足为惧么?何况还有吴家的数十个好手?难不成他还有三头六臂?”
“他有帮手,是吕梁的黑蜘蛛。”对方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独臂书生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吕梁山中的那个名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又会和吕梁扯上关系?你不会认错?”
“对方自己报的名号,说是来寻仇的,倒也和我们在吕梁山的事情对的上,自然不会有错。”吕士奇冷冷的看着对方,一场搏杀以后,虽然全身而退,但是身上明显带着伤痕,此刻也是心中有火,刺杀本就是原本计划之外的事情,如今却生了这么多变故,死伤的人手也是他的心腹,他自然也是憋屈。
而在屋子里一侧的老人,听着两人的话,脸上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