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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事可能发生的后果,御笔生倒抽一口凉气,连忙道:“礼师,四宝绝不能落在葬龙宫手上,咱们是否立即进去?”
汉阳候见他神色十分忧急,缓缓道:“不用担心,龙神传人不可能让人轻易得到四宝,葬龙宫和他们有灭族大仇,他们想得四宝难上加难,咱们进去之后,不必心急,安步以当车,见步行步即可。”
众人听了这句话,心下都是暗自佩服:“礼师不愧为书院贤首,这番分析,合情合理,咱们要得四宝尚且如此艰难,葬龙宫自然更难了。”
御笔生闻言,也是安心了不少,他知道自己适才担心溢于言表,不免有些惭愧,笑着抱拳道:“学生心性修为还不到家,多谢礼师提点了。”
汉阳候见他十分有礼,心情自也不错,微笑道:“不用多礼,你们各取法宝护身,咱们这就进龙渊一探吧。”
便在儒门众人准备进入龙渊之时,玄龙忽然单掌一伸,说道:“贤首且慢,小僧有一事相求!”
众人都是一怔,不知他在此时刻,又有什么事要说,汉阳候对此人颇无好感,听他贸然开口,甚是不快,不咸不淡道:“什么事?”
玄龙垂眉道:“小僧想借书院两三位老师,前往助小僧清理门户,不知贤首肯借人否?”
汉阳候一怔,说道:“清理门户,你想返回除掉凌冲?”
他心下甚是奇怪,虽说大家正邪不两立,但凌冲兄弟才死,正处于悲伤之中,现在对他下手,未免有些卑劣了,他是儒门中人,尚觉此事不够光明正大,此僧和凌冲曾是同门,何以如此不念旧情?
玄龙一咬牙,恨声道:“不错,小僧一定要除掉他,这血魔做事实在太恶毒了,不瞒贤首,敝寺这次来的同门,已经尽皆死在血魔手下了,小僧若不将他除掉,无法向死去的同门交代,更无颜回山面见孤行师伯,但仅凭小僧,实不足以除魔,因此只能厚颜,请贤首相助了。”
他一边说着,便是双目泛红,神色郑重,看来十分悲痛。
儒门众人在见过凌冲与叶行云之间的情谊后,不少人对他颇感同情,但听了玄龙这番话,立即又对他恨怒起来,当时便有人骂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血魔装作有情有义,原来心肠如此狠毒。”
“血魔残害同门,罪该万死!”
“礼师,我看咱们不如杀回去,将这祸害一举除掉吧。”
“不错,除掉这祸害,在进龙渊不迟!”
汉阳候耳听众人纷纷乱骂,也是大感脸上无光,他先前还想收凌冲为徒,不料这小子这等可恶,造下如此深重的罪孽。
幸好当初没有收下这小子为徒,否则这等大罪,他以后还真是担待不起……
不过他为人刚愎自用,向来话一出口,便不更改,更不想乘人之危,心下暗恼道:“哼,这和尚什么存心,先前不说此事,险些害我犯下大错。”
他身为礼部贤首,修养甚好,虽然心中恼怒,脸上却无表情,淡淡道:“你不用心急,下次在见那小子,我出手除掉他就是了。”
玄龙立即反驳道:“贤首此言差矣,龙窟之中道路复杂,这次错过机会,在想杀他可就难了,咱们一进龙渊,不知何时才能出来,若在此段时间里,血魔在行滥杀无辜之事,岂非我等诛魔不及时之故?”
汉阳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玄龙此话虽然有理,但他竟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当真太过无礼,只是凌冲“造孽”太重,他一时间,也想不出合适的推拒之语。
红阳生平时沉默寡言,秉性却最为正直,见汉阳候神色似乎又想拒绝,忍不住上前道:“玄龙师此话有理,咱们让这血魔多活一刻,就可能有更多无辜同道受害,礼师,学生以为诛魔一事刻不容缓,最好立即采取行动。”
秋风生与红阳生最是意气相投,红阳生既然出面,他自然也不退缩,跟着抱拳道:“礼师,血魔现在只有两人,正是除魔的大好机会,只要让我与红阳配合玄龙师前往,定能一举诛之。”
先前荒山石洞一战,群儒被修罗殿几人闹了个灰头土脸,人人引以为耻,事后谁也羞于提起此事……
儒门两生虽然和凌冲有过交手,但时间甚短,他们实力根本没有真正发挥出来,事后均以为这一败是已方战略失误,而非战力不敌,因此他们对凌冲的真正实力,全都有所低估。
狂魔乔旬这等人物,连汉阳候也未必有能力能将之击杀,如果他们知道狂魔乔旬死在了凌冲手上,给他们一个天做胆,也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机会,这两人份量足够了!”
玄龙听了这句话,眼神中蕴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笑,当即默不作声的合掌道:“阿弥陀佛,真是天绝此魔头,有秋风,红阳两位老师配合,此事断然一举成功,请贤首念在大家同是正道五脉的份上,一助小僧除此血魔,大恩大德,永志不忘。”
汉阳候心道:“玄龙此人心机颇深,和他一起进龙渊,对我儒门取得四宝不利,不如趁机将他支开,除掉那小子也好。”
他这么一盘算,便点头同意道:“红阳秋风,你们两人就和他走一趟吧,办完了事情,你们在进龙渊。”
“是!”
红阳秋风两生齐齐抱拳,与别有用心的玄龙,就此离开。
汉阳候看着他们背影消逝,心下隐隐觉得不安,但一时又猜不透哪里出了问题,暗想:“那小子修的什么功法,竟连我也看不透他之深浅……”
他根本没有怀疑到玄龙身上,只料想凌冲实力可能不弱,也许这三人此行未必能除掉凌冲。
(今天三更,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第五十二章:由爱故生忧()
不过凌冲受限于年纪,他修为在强,至多也就比玄龙强上一点,而他身边那名女子,实力还比不上红阳秋风两生,已方三人要灭对方二人,形势十分占优,就算不敌,全身而退应无问题。
汉阳候想到这里,心下稍安,他望着那块石碑暗思道:“龙神四宝,儒门此番势在必得,其他事情都必须放下……有缘人得,无缘者死,嘿,我儒门为天下万民福祉而来,就算下面真有葬龙宫的恶人,我等又何惧生死?”
他略一沉吟,也没见如何动作,忽然一颗白莹莹的明珠从他身上飘出,柔和的光芒慢慢亮起,照在每一位儒生惊喜的脸上。
“君子珠!”
儒门众生一见此珠,个个欣喜,君子珠乃是儒门世传的一件至宝,非品行高洁之君子无法驱用,能驱用此珠者必定品行高洁,所谓君子一怒,血溅五步,便是形容此宝之威力。
御笔生心下凛然,暗想:“贤首祭出此宝,看来是料定龙渊之下必有强敌了。”想到此处,他袖中的金虹笔,悄悄滑到了手中。
忽见汉阳候举步向龙渊走去,口中长声吟道:“昔梦一君子兮,袂飘飘而衣青,态潇洒而飞扬兮,步逍遥而牵云,珠玑满口而才高兮,抚玉箫而弄笛,心慕之而不得见兮,长掩卷而太息……”
儒门众生听贤首吟诵君子赋,心中霎时涌起强烈的自豪感,齐齐高声和之曰:“彼淇奥之绿竹兮,投漪漪与波心,佩琼瑶如琢磨兮,而言笑如玉冷,涉淇水而邂逅兮,望其眸如莹星……”
众儒生以汉阳候为首,口中吟歌赋,步下如流星,齐齐向这阴森幽暗,危险难料的龙渊中迈进,道门双子对望一眼,都是微微一笑,跟在众儒生身后决然而去。
——
洞窟中,修炼许久的凌冲终于醒来,他稍稍一运真气,自感修为精进不少,心下十分满意,想道:“紫血**虽然难练,但只要能吸上十个八个乔旬这种强人,修为多半便能突破第六层了,到时不知能不能挡住姜伯夜。”
紫血**第六层,又是个极高深的境界,自然更难修炼,但要是能练到这一步,实力随之大大提升,以后要对上姜伯夜便又多了一份本钱,这对他来说,自然是个极大的诱惑。
不过他吸人气血的念头刚起,立即便自责道:“吸人气血乃损人利己之事,你又不是血魔,怎能生出这种邪念,要提升实力,设法取得龙神四宝才是正经……”
诛杀乔旬一事后果难料,这事情既然被他人看到,那么凌冲就必须为此做出万全准备才行。
想到姜伯夜得知此项消息后,可能会产生的后果,凌冲脊背不由冒起一层冷汗……眼下得到四宝,是一条提升实力的最佳途径,他自然不会错过。
他闭目想了半晌,便准备前往找寻龙神四宝,不料睁开眼睛,左右一望,淳于清薇竟然不知去了哪里。
凌冲心中顿时紧张起来,按常理说淳于清薇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的,难道是遇敌了?
在这幽深的龙窟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凌冲岂敢疏忽,扬声叫道:“清薇!”
他叫了一声,洞窟内只听回音阵阵传来,但却没有淳于清薇的回应,连忙又叫了数声,仍是如此,他心中立时凉了,只以为淳于清薇出了事情。
正当他心中担心之时,一声轻笑从黑暗中传来,洞窟拐角处,一名天仙般的女子慢慢向他走近,正是淳于清薇,她揭下了面纱,露出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只听她调皮笑道:“你也会紧张我吗?”
凌冲斥道:“你真是胡闹,这种玩笑也能开吗?”他心中极是生气,拔足便走,淳于清薇连忙追上,拉住他手臂,轻声央求道:“好啦,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她嘟着嘴,声音十分娇媚,荡人心魄。
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和自己心爱的情郎撒娇一样。
这样的软语央求,只怕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透出一丝诱惑,那白里透红的脸儿,如芙蓉初绽,海棠花开,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凌冲知道她存的什么心思,一刹那间,心如止水,说道:“我没生气。”说着轻轻抽出了手臂,淳于清薇心一阵失望,神色幽怨道:“你这人啊,也太无情了,人家拉你一下手臂又怎么了,这里又没别人。”
她臻首轻垂,在低下头的一瞬间,一个绝色佳人泫然欲泣的画面,刚好留在了凌冲眼里,这时机把握的真正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她丰腴的双肩,微微抽动着,长发微摇,似乎是在哭泣,半边侧脸晕红可人,使人根本不用看,单凭着妄想,就可以想到一副“佳人含泪待君怜”可爱样儿……
这等来自女儿家最天然的“魅惑之术”,足以惹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埋在内心深处的怜爱**……
凌冲目光里闪烁着智慧的光彩,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和她清楚了,不然这姑娘热情如火,性子又烈,在不和她说清楚,以后她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想到此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轻声念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如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淳于清薇听了这句话,不由的怔住了,她仰起俏脸,有些迷惑道:“这也是佛经里的话吗?”
凌冲一笑道:“是啊,你有没有听过?”
淳于清薇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疑惑道:“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凌冲淡淡道:“爱是无常,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