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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将洛儿早已和玉哥哥你有约一事告知了大公子,大公子随之便愤而离开了。听人说……他好像曾经说了玉哥哥你的坏话,这种人不是真君子,玉哥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明白了。”张钰恍然。
这就是高览为什么甘冒大不韪去对付自己的原因了,可惜……他没料到袁绍对自己的看重,是怎样的程度。
冀州。
“孔明先生,我们真的要走吗。”
“迟则生变,走吧。”
“那我们要去哪里?”
“去中山国,毋极侯之志颇合我意。”
“张钰?可是听说袁绍和他关系非比寻常……”
“真是如此,他便不会作出《爱莲说》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好戏连台()
中年文士带着书童从家中匆匆离去,衣袖都来不及挥上一挥,也没有给这漆黑如墨的夜色添上什么华彩。
数日后,一个旭日初升的清晨,数十袁军甲士将府宅围困,府中久无人应。士官随即破门而入,才惊觉此地早已人去楼空。
又几日,幽州传闻刘虞、公孙瓒两位大佬日渐不睦,刘虞似乎在抽遣手下兵将,同时加紧对百姓的安置调度。左右将异状报于公孙瓒,瓒笑曰:“刘虞老儿岂敢轻捋虎须耶?”
与此同时,刘皇叔的首位老板也没闲着。刘焉躲在益州这山高皇帝远的地盘,一个人闷声开始了自己的黄粱霸业。
他作乘舆车具千余辆,出入天子仪仗,肆无忌惮也没人敢管,其僭越之心蜀地皆知。奈何,同宗的荆州牧刘表刘景升看不下去向朝廷打了小报告,暗指他图谋不轨。刘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玩过头,此后便称病不出,消停不少。
身为荆襄八俊的刘表可不是吃饱了撑的,如今春秋正盛的他还没有官渡之战后年过花甲的那份日薄西山、壮心已已。
就在年前,袁术派孙坚进攻刘表,刘表派江夏太守黄祖在樊城、邓县一带迎战。江东之虎威名赫赫,更兼交战屡战屡胜,心生傲气,不把荆州兵放在眼里。黄祖败退之中逃入岘山,孙坚乘胜连夜追赶,却被其潜伏在竹林树丛之中的部曲用暗箭射死。从此以后,袁术再没有战胜刘表。
非但如此,刘表还妙手一挥,把最爱断粮的袁术的粮道给断了,可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袁术缺粮,南阳无法继续盘踞,只得往兖豫方向出走,一头朝着他素来看不起的曹阿瞒冲了过去。经此一役,刘表与那些荆襄豪族妥协和利益互换得来的荆州,进一步在他的手中巩固。
刘表在这么春风得意的时刻,听到刘焉僭越的消息那肯定满心的不服,“都是汉室宗亲,你这渣渣穷居一隅就想做皇帝,视我虎踞荆州的刘景升为何物?告之!”
再看兖州。
“主公!”
曹操放下简牍抬头看去,一个高大如山的男子从门外而来。飘飘的髯须虽美,却不似荀令君那般清正典雅,反倒透着股阴沉城府。
“仲德何事啊?”
此人便是曹操新得兖州后征辟的首个谋士,程昱。
程昱有大才,兖州人共知,先前刘岱就曾屡次辟召于他,只是都被他回绝。如今曹操方至兖州,也同样请其前来做官,程昱竟是一口答应。
将行之时,他的乡人十分疑惑,问他为何前后行为如此相悖,程昱只是笑而不语,并且在和曹操一席谈话后被任命为寿张令。
“禀主公,据我军冀州细作来报,如今袁绍正在大兴屯田之策,连兵士都要下田去忙农事。”
曹操闻言,深邃的眼珠在细长眼眶中环绕一圈,继而突然放大,“此策妙,甚妙!绝非他袁绍手笔,可知何人所出?”
“中山张钰。”
“是玉郎啊……这可是不厚道了,如此行径,和出仕何异?”曹操摇摇头,“等日后我攻下河北,定要好好刁难他一番才是。”
“嗯……主公,那对于此事——”
“主公。”又一文士通报而入。
“文若兄。”程昱主动行礼。
“不敢,原来仲德先我一步。”荀彧笑着回了一礼,又朝曹操道:“主公,如今收编黄巾一时颇有些阻碍。”
“哦?能难住我家文若的事情可是不多见,说说看!”
“自破黄巾以来,仅仅所谓降卒便有不下二十万,这其中自然包括伤残及老幼,若算上其中裹挟的真正百姓,足有百万之多。”
“百万之多。”曹操皱起了眉头,而荀彧继续道:“此事如能解决完备,则我军势将百倍于今,兴汉之业可期。只是收揽降卒流民,关键在于粮草,如今之世,只需保得百姓充饥,则足可稳定其心。然……这一环如何解决彧尚在思索之中,不若主公且召帐下诸公议事,集思广益,或有良策。”
“哈哈哈哈!文若不必多虑,这良策已有人送来了。”
……
火油,滚木,金汁……
不要钱似的从都昌县的城墙上向下泼洒。
然而皮开肉绽的痛苦,没有让这些世人眼中的“乌合之众”胆怯,反倒激出了他们撕心裂肺的怒吼。
几万黄巾发出如同蝗灾般的声势,将这座县城又一次逼到了风口浪尖。
“大帅,已经快要破城了!”一小校兴奋道。
管亥立于马上,看着摇摇欲坠的坚城,再看看身边随自己出生入死的悍卒,一时间豪情满腔。
“叔父。”
“少主……亥说过多次了,当不得您如此称呼。”
“自从宁仲父叔父随父亲而去后,便是您一直守护在宁的左右,如何当不起这一声称呼?”
管亥闻言,鼻腔涌上一股酸楚,翻身下马朝这少女拜道:“少主且在此稍后,看亥为您取下此城!”
“叔父,”少女拉住欲要上马的管亥,“宁还是不知,为何要以坚城为目标。如今之天下,乃是士族之天下,我等占据城池,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以宁之见,纵横山水之间反而更加适合我军。”
“少主,”管亥面露苦涩,“我们的士兵,多为勤勉穷苦之百姓,若非为求生计,又有多少人愿意舍身起义?而今数载已过,我军军势不可与先前同日而语,仍能成军乃是大贤良师遗泽未衰,更兼……大家需要一地休憩了。”
少女看着眼前从意气风发到有些失落颓然的大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最终朱唇轻咬道:“若非叔父,我义军不会有今日,一切听凭叔父安排。”
“好!”管亥很快从低沉的情绪中恢复,正欲率军挥杀,却见后军兀地一阵人仰马翻。
“什么情况!”
“大帅,官军援军来了!”
这黄巾军刚刚说完,就被身后之人一刀斩飞了头颅。
“贾羊!”管亥一声怒吼,纵马来迎。
却看那来将,一身鹦哥绿外袍,头戴锦绿帽,胯下一匹雄健良马,手中是——
青龙偃月刀!
第一百五十三章 英雄·儿女()
青龙偃月刀,刀身重八十二斤,又名冷艳锯。
当年三英于虎牢关前同吕布对战时,便曾有诗言道:“酣战未能分胜败,阵前恼起关云长。青龙宝刀灿霜雪,鹦鹉战袍飞蛱蝶。”
毫无争议,青龙偃月刀就是此时的天下神兵!
再插一句,冷艳锯的问世张世平在其中可以说居功至伟,毕竟出钱出料找工匠的……就是他这个姐夫。
管亥的武艺,在黄巾诸将中绝对属于一等一的存在,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这个全靠自己摸索的野路子足以进阶天下一流武将之列。
奈何,人是凡人,刀,也是凡刀。
手中长刀与青龙偃月刀相撞的一刹那,管亥几乎感觉这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兄弟就要被一股强大的巨力从手中抽离,他忙将浑身力气沉下才死命抓住长刀,不至于直接被击飞了兵器。
“当我关某一击,你,不错。”关二爷的丹凤眼比曹操还要狭长,可其中透出的却是与之同样强大却也截然不同的气质,是忠?是勇?是义?
也许都是,但在此刻,在任何二爷立马横刀的时刻,那就是——傲。
“你太狂妄了!”管亥带着这群黄巾多年,早习惯了万人之上的滋味,纵然知道技不如人,又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那便再来!”
经过了一开始的交手,管亥已经将这次对决赌上了性命,纵马前回眸朝中军帐望去,而后大吼一声:“喜子!带着她,先走!”
“大帅!”被唤道名字的黄巾将领朝这里望来,好像下一刻就要拍马来援,可闻言又转过身看向那少女处,最终咬着牙带着少女和十数名亲卫逃入了乱军丛中。
“张角之女?”关羽背挟长刀,微眯双眼,伸手捋起了自己的美髯。
“闲话少说!”
这一刀,带着管亥武人的荣耀,朝着二爷绿油油的头冠就劈了下来,来势之急之猛,连关羽都不敢如先前般放松。
“锵!”
一声巨响,周边两军数十小卒纷纷远离此处,生怕被大神余波带去了姓名。
一个回合,两个回合……十个回合……二十回合,到如今,已经三十六回合。
甚至,在这杀机四伏的战场之上,已经有一些士兵将生死置之度外,静静地看着二人的缠斗,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管亥渐渐脱力了,他的招式已经完全凌乱,只剩下一股悍勇之气吊着长刀守着身躯。
眼前这绿袍长髯的武将,完全胜过他。
尤其是他的第一刀,那绝强的一刀,管亥自问是其平生所见最强者。他觉得,便是那名满天下的虓虎吕布,也决不会比那一刀还要强了。
可惜,以这武将的威势,那样的一刀也只能斩出一次吧。
只不过对付他,一次就足够了。
一刀碾压,之后压制,自己还是会输的,毫无胜算。
“你——!”又一次,管亥心知也是最后一次,把浑身最后一点力气使出,将那索命的冷艳长刀挡了下来,“可是关云长!”
“正是,好走!”
好久,没有人能接自己这么多招了。
一番打斗,关羽心中也浮现些惺惺相惜之感,只是他没有开口招揽,二爷没有招揽武将的习惯。
一如他千里走单骑,从一而终的本性。
青龙偃月刀又一次饮血,传闻它需要饮够一千七百八十人的颈上鲜红,便可化作神兵。
管亥头颅高高飞起,血溅长空。
黄巾贼众群龙无首,乱作一团,跪地求饶者、奔跑践踏者不计其数。
刘备军趁势掩杀,北海之围遂解。
远处的一处土坡之上,
十余名头裹黄布的骑手站在两人的身后。
其中一名少女眼眶、脸颊俱是通红,而那员武将则虎目含泪,目眦尽裂。
“关……羽……,我必杀你,为管大帅报仇雪恨……
我卞喜,必教尔死无葬身之地!!”
……
冀州,中山国。
毋极县。
天微明,一行人已经将行李等物准备妥当。
为了避免再次陷入围观的场面,张钰只能选择趁此时机出发。
雍容的主母甄夫人,翩翩公子甄俨、甄尧两兄弟,好看地各具特色的甄姜、甄脱、甄远、甄道四姐妹,府上总爱耍些小心机的老管家,自幼被甄府抚养大的甄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