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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狱中作栅栏的柱子全是木制的,柱子上有抓痕和血迹,还有些不明的痕迹残留。地上铺着一层稻草,墙角还摆放着简易的马桶,空气中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张钰开始还能好奇的打量,到后来也只能捂住口鼻安慰自己:“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没有身陷囹吾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那个秦姓的中年男子醒来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下,显然受到了些创伤。
少年跪在他身旁照看半天,又站起身来对着张钰和小壮士李存孝一躬道:“今日之事全是富的过错,害得两位兄长一同随我遭受此难,如若能重获天日,富愿为两位兄长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好了,都是男儿大丈夫,遇到世间不平事自应拔刀相助,有什么好说的,何况我还真不信,这些狗贼敢对我们如何。”
“大恩不言谢,存孝兄所言秦富没齿难忘!”秦富感动不已,随后又朝一旁带着面具的张钰问道:“这位兄长不知如何称呼?”
“我呀,我叫张思凡。”
“思凡兄,大恩大德,秦富铭感五内。”
“诶,快快请起。”张钰赶忙伸手去扶拜倒的秦富,心想着这小家伙倒是温文懂礼,拳脚功夫也不错。
调出用系统看了看,十一岁,74的武力,43的智力,虽说比不上李存孝在武艺上变态的天资,不过也可以说算得上是块璞玉了。
想到这儿,张钰又默默向系统问道:
“主任,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不知道。”
“……嗯,说到为什么如此强势的‘李存孝’在这乱世毫无名气,你和我说……周不疑!
周不疑,这名字好熟悉。”
“蠢,也不知道你平时怎么看书的,周不疑也不认识?”
“他……和周瑜有关系么。”张钰琢磨了半天道。
“有个屁的关系。”
“那难道是周公后人?”
“姓周的就是周公后人,那你是不是张良后人?”
“呃……这个可以是!”
“呸——他没什么背景,是曹冲的小伙伴。”
“啊,原来如此!”张钰大腿一拍作恍然状,只是接着又叹道:“
可曹冲我也不熟啊……除了称了称象,历史上就没什么表现了吧。”
“言而总之,这两个人是对好基友,而且都是天纵之才。曹冲死后,曹操下令要杀掉周不疑,曹丕去劝谏,曹操训了他一顿,还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此人非汝所能驾御也。’然后就杀了周不疑。”
张钰听完系统的话,深深咽了口唾沫。
这可是曹丕,堂堂魏文帝,连司马懿在曹丕在世时都不敢胡来,曹操却说他驾驭不了周不疑这个小小少年,此人该有多可怕?
正震撼间,教导主任又说道:“这只是其一,还有另一个人我也顺道提一下,他就是夏侯荣,夏侯渊之子。
前世夏侯渊在定军山战死时,他拒绝逃离死战不退,最终殁于乱军之中。”
“那……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么。”
“真正的过目不忘。”
“这是我高考前最渴望的技能。”
“我对你是否上过大学深表疑问。”
张钰默默白了一眼,也不管这主任能否看到,“你是想告诉我,李存孝和秦富没两年好活了?”
“以你的智商没穿到一头猪身上真是幸运。”
“喂喂喂,人格侮辱的话我是不会接受的!”
“战争是残酷的,乱世是无情的,而历史又像是最严格的挑选者,一路溯回不知筛去多少星辰。
周不疑如此,夏侯荣亦如此,没人知道,凭他们的天分若是成长起来,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郭嘉、下一个诸葛亮,然而他们本应绚烂无比的生命却早早划下终结。
所有的一切,都会湮没在天上地下的尘埃中,任由后人猜想。”
“所以,”张钰接道,“青史留名,实力运道皆不可少,起码,得活着。
周不疑和夏侯荣还算幸运,能够在史书上留得只言片语,让后人去揣测甚至去放大他们的光彩。而秦富也好,现在的李存孝也罢,甚至会有一个乃至多个吕布、诸葛亮,他们也都有无限的可能,只是却没有与之相配的运气,还未出场便已谢幕。”
“朽木可雕也。”
“你可以滚了。”
……
“思凡兄。”
“思凡兄?”
“……啊?”
张钰堪堪回过神来,只看到秦富和李存孝都在注视着他。
“小弟冒昧问一句,为何兄长要一直戴着这张面具?”
“因为……为兄我要扮猪。”
“扮猪?”李存孝听不明白。
“扮猪为何?”秦富好像有些想法。
“吃老虎。”
“哼,故弄玄虚。”李存孝将手一架,靠在窗前扭过头去。
张钰笑笑,也没往心里去,“等哥面具一摘,你还不得直接吓得五体投地?”
“思凡兄不要介意,存孝兄他性子直……”
“好啦,我知道,直爽是好事。倒是有劳你还一直在中间做和事佬,有心了。”
“思凡兄别这么说,二位兄长都是因为富之过才落难狱中,我这样又算得了什么。”
“对了,有没有兴趣改个名字?”
“改名字?”秦富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兄长为何冒出这样的想法。
“贱名好养活嘛,你名字太过富贵招摇,对于你的前程发展不利。”张钰又摸出了羽扇,信口胡说八道。
“这名字是父亲起的,富不敢擅作主张。”秦富表达了婉拒,却又忍不住问道:“若是要改,兄长可有建议?”
“富不能叫,可以叫穷嘛。”
“秦……穷?”
“对,秦琼。”
你的字我都起好了,叫叔宝。
你的武器坐骑我也想好了,使对金锏跨呼雷豹!
王八蛋系统,你不给我召唤武将,不给我神兵天降,那我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咔嚓!”
杯盏坠地。
“好,很好。”
张硕在堂前低头躬身,浑身颤抖。
“去吧,老规矩,都筹划好。
卢奴是姓袁,可高平呀高平,你可别逼我。”
转身告退,张硕衣衫全都被汗水打湿。这样的家主,他已经五六年没有见到了。
在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张世平的秘密,他……真的能说到做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暴动()
风动。
似洪波涌起。
天空如同灰蒙蒙的幔帐,又从帐中伸出一只拳头来,将初秋的寒意叩醒。
寒蝉凄切,骤雨初歇。
一幅绝不寻常的景象。
整个卢奴城,此刻全都笼罩在一股奇异的氛围之中。
“今日那‘中山虎’又去了秦家……”
“秦家?我知道,城里老牌的书香门第了。”
“听说祖上几代还在朝中做过官呢。”
“哎,可惜是家道中落,现在的家主秦均无甚本事,只知道守着祖传的宅子过活,不过他家小子长得虎头虎脑,人也机灵,还算不错。”
“停!”先前起头之人打断道,“这不是重点。”
“重点还用说么,十有八九又被那‘中山虎’威逼利诱、巧取豪夺了宅子。”一人语气仿佛看穿一切。
“说来也是,这‘中山虎’为非作歹这么久,也没人管管?”
“管?人家比谁都贼,惹不起的从不招惹!我倒希望他去人家张、苏两大善人门前惹事,他敢么?还不是借着他妹妹在县令那儿的枕边风,尽欺负些破落的贫民百姓!”
“你们听我说!”那人总算止住了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的话头,“重点不是‘中山虎’,也不是秦家,是玉郎!”
“玉郎!?”众人皆是一惊。
“玉郎出了卢奴城偶尔会戴面具,此事咱们很多人都不知晓,在下也是听人说起,先前秦府外有一个戴着青色面具之人,看起来像极了玉郎!”
“后来呢?”一人急急问道。
“他出言相助,却和秦家父子一起被卫兵抓走了!”
……
一人,一家,一街,一城。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
积蓄,再沉积,暗流快要变成洪流。
每一条街巷都仿佛化作将要沸腾的长龙,酝酿着山洪暴发般的声势。
“轰隆!”
一道炫目刺眼的雷电猛地撕开了灰幕,也仿佛像是个发号施令的将军。
落雨声又起。
接着是推门声,呐喊声,踏步声,甚至是……兵戈声。
气势汹汹,如同汪洋!
……
县令府。
“妹妹,秦家这宅子可不同以往,俺特地找人算过,住进这宅子里,子孙说是能出将入相!你得帮帮为兄……”
陆彪对面,一个瘦弱的女子坐在那里。
她容颜融合了美和一抹隐不去的妖艳媚态,明亮的眼睛好像可以洞彻人心,而微微上翘的眼角就像是她同样弧度的唇,散发着无声的嘲笑。
“兄长,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妹妹……”
“先前你可只是贪些小便宜的,如今,做的会不会有些过了?”
“只是一个宅子而已,那王家也——”
“库力标!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女子一声叱喝,竟把这大汉吓得险些站立不稳。
“丘力居大人让你我前来所图为何,小妹希望兄长可以牢记。”她脸色又迅速变得缓和,“一个小小的县令……还远远不够,若是可能,我更想搭上他那个兄长的线……”
女子正说着,只听县令府外突然布满了喧闹和嘈杂。二人忙是打开房门,只见府内无数的侍女仆人全都像是无头苍蝇般惊慌乱窜。
“外面发生何事?”女子拉住一个家丁问道。
“暴、暴动!造反啦!”
说着,家丁挣开了女子的拉扯,匆匆朝后院跑去。
“岂有此理!”高平自堂前出现,身后跟着数十名甲士,领头的正是那日的武将,高平的远亲外甥高和。
“若儿在这里等着为夫,区区乌合之众,略施兵威便可叫其一哄而散。”
府门大开,甲士冲出,其威势让激愤中的众人短暂的安静下来。
“尔等,想要造反不成!你们是何人?”高平整整衣冠,对着密密麻麻包围了府邸的人群喊道,却看到领头者不仅仅是平民百姓,还有着披甲执锐的战士。
“回高县令,俺叫李大力,这些都是俺的同僚,俺们是这卢奴的城门卫——”
“身边高和上前道:“大人,此人之子先前涉足一桩案事,正被羁押在狱中。”
高平点了点头,还道是这李大力鼓动了民变。他左右环视一圈,见这乌泱泱的人群正鼎沸,心头不禁一阵怒火翻涌,愤而怒道:
“混账!尔等身为城门卫、身为守我城池的将士,更应以身作则,怎能因为区区私事就行如此大逆之事?你儿子如何,自有例律评判,可他兴许无事,你却可能人头落地了!”
“不是如此——”李大力话说一半就被高平喝止。
“现在叫人散去,我饶你死罪!”
“高县令!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