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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儿是吧?你……多大了?”
“回太师,蝉儿正是二八之年。”
“好啊,真好似那神仙中人一般!先前某觉得那张钰长得几可胜过天下女子,如今看来,差蝉儿远矣!”
刁秀儿神情微微一变,随后又含羞道:“蝉儿当不得太师如此夸奖。”
“当得,本太师说你当得,谁敢说当不得!”董卓佯怒,刁秀儿忙是将臻首低垂,这一抹娇羞让他心中又是一阵难耐。
“太师,”王允笑着凑上前来,“小女如今年已二八,尚未婚嫁,允自以为其尚有几分姿色,找个寻常人又怕委屈了我这乖女儿。
如今正巧太师您来赴宴,允思及您每日勤于国事,日常少人照料可不为美,这便斗胆请太师纳了她为妾,平时也好帮着夫人侍候太师起居,您看……”
“啊?这……哈哈,王司徒如此好意,却叫某如何报答?”说着,董卓这眼神又瞟向了刁秀儿,只是刁秀儿却有几分神思不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小女能够侍奉太师,这就是她的荣耀了。”
“那,蝉儿可愿随本太师回府?”
“蝉儿…愿意。”
“不如,这就将她同太师一起送回府中?”
董卓起身搓搓手掌,左右看看,“这太过匆忙了吧。”
而在座下的刁秀儿则突然间眉头一蹙,神色微紧。
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浮上了她的心头,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一般。
董卓也注意到了刁秀儿的异样,俯身问道:“蝉儿怎么了?”
“回太师,蝉儿近日天癸在身,有些不适,还望太师见谅……”
“天癸啊,”董卓也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后道:“那这样,蝉儿毕竟是司徒之女,就这样带回去也着实失礼,不如某回去让下人们收拾收拾,这再来接蝉儿过去!”
王允轻轻点头,捻了捻胡子道:“如此甚好。”
……
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飞驰而来,那杆天下神兵方天戟已经被吕布挥到了身侧。
“吕布!去救我姐姐!”
“嗯?”吕布眉间微动,将戟势一滞,可这一击他原本就没有留手,纵然如此也仅仅是将这一戟放缓而已。
“锵!”
一柄剑杀出。
一个黑衣人持着一柄剑。
他的剑,比张钰的更快,更强,更亮。
宛如陨石落地星华飞溅,火星撞地球一般击向了吕布的戟枝。
剑开,戟偏。
可仅仅这一击的威势,仍然将仅在咫尺的张钰震退数步。
他再抗不住了。
闭上眼睛,向后沉沉的倒了下去。
“救救我姐姐…我不能死……说曹操。。曹操…”
眼见这奇怪的少年已经昏死在地,吕布又是一击挥出,却被这黑衣剑客四两拨千斤般把力卸下。
“有趣。”吕布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虚擎着方天戟的手掌往紧里捏了捏。
黑衣剑客接下吕布这一击,也不敢再恋战,伸手像老鹰抓小鸡般拎起张钰就跃上了屋檐,三下两下不见了踪影。
“将军!”吕布带来的人马纷纷上前,“是否——”
没有言语,吕布只是将手一扬,数百士兵令行禁止。
“救你姐姐,你姐姐又是何人。”吕布喃喃一句,然后从马上下来。
“奉先将军!”张绣强撑着站起行礼道。
“太弱了。”
“是。”张绣苦笑一声,“还是多谢奉先将军相救。”
“某不为救你,只为护我义父周全。”
“绣晓得。”
“义父,在里面?”吕布朝司徒府内望去。
“吕布,去救我姐姐!”
姐姐,司徒府,好看的少年。
吕布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奉先将军,我们如今……”
“汇报太师。”
甩下一句,吕布飞身上了赤兔马,朝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
“报太师!”
“进来!”
董卓坐在台上大快朵颐,刁秀儿则在一旁一杯杯将酒斟满。
门被推开,浑身浴血的张绣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啊!”刁秀儿一声惊呼,王允和董卓也吃了一惊。
“大胆!”董卓起身叱骂,“看看你这副模样,害得我蝉儿受到惊吓……和司徒。”
阔鼻中猛地出了一口气,看着张绣着实凄惨的样子,董卓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了事,语气也缓和不少:“说吧,何事?”
“禀太师,方才张钰欲要冲入司徒府行刺,被我等拿下。”
“咣当。”
刁秀儿手中的酒壶摔落在地。
“看看你把蝉儿吓得,张钰?他行刺我?”董卓哈哈一笑,“就他那身板,拿得起剑么?”
“太师,张钰他深藏不露,剑法超群,实在是绣生平仅见——”
“我知道了!”董卓拂袖向门外走去,王允赶忙跟在身后,不敢出声。
“某相信你的话,现在那张钰何在?”
“被人救走了。”
“人呢?”
“奉先将军去追了。”
“无能!某的飞熊精锐呢?”
“损失过半,皆折在他手里。”
“哼!”
董卓走到门前,回眸看了一眼望着自己失神的刁秀儿,安慰道:“蝉儿你不必惊慌,某会亲自调来一队士卒保护你的安全,等某回去稍作安排,便来接你。”
司徒府外,二十余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互相扶助者二三十余。
“真是那个会属文写诗的俊俏小子?”
“正是!”
“枉某还想封他做侯,没想到竟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来人!”
“属下在!”
“带人,挖地三尺也给我把张钰和那个黑衣人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一百零四章 波诡云谲(二合一大章)()
城南谒舍。
“韩龙!你傻啊!”曹性攥着长弓恨恨道:“你就把少主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回来了?”
“是公子他——”
“你也说了,少主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万一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怎么办。少主又不会武艺,谁来保护他?”张君宝也急道。
“好了,君宝子善,韩龙也是遵从少主之命而已。”夏侯兰止住了还欲抱怨的众人,“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少主,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来再一起商量着解决。”
说着,夏侯兰回身转向房中的另一侧,一位异域佳人亭亭玉立,似乎将昏暗的房间都映出了光彩。
“景姝姑娘,还请在这里稍待,我等去去就来。”
“景姝遵命。”
……
“父亲——”
“真是……真是添乱啊!”王允短短的白须都在颤抖,“秀儿,你先前可知玉郎的打算?”
“秀儿不知……”
“如今连环计几要功成,却又被他惹出这事来……哎。”王允长叹一声,双眼时而浑浊时而透彻地在眼眶中转动着。
“父亲,玉郎他、他受了很重的伤!”
“便是他没受伤,也要被董贼杀掉了。”
刁秀儿闻言猛地起身,“秀儿这就去求他,放过玉郎一命——”
“胡闹!”王允“砰”地拍响了桌案,将六神无主的刁秀儿又惊得回了神,绝美的容颜上已经满是泪水。
“董贼现在正是气头上,你若贸然前去,非但救不了张钰,反而会让董贼怒火更甚。”
讲完道理,王允又换上了慈父般的腔调:“你且安心,大计要紧。为父这就入宫,去向陛下禀报此事,拼了老命也要把他保下来。”
“秀儿谢父亲……”
披上衣衫,迈步出门,王奉早在一旁守候。
“大人,夜已深,您还要入宫?”
“老夫自有办法。”王允一只脚迈上了车架,“对了,再派人去寻张钰,如果董贼的人赶至,能护则护,不能……那就抢先杀了他。”
“大人——”
“若他被擒,不光我王家百口再无活路,甚至陛下也会受到牵连,照做!”
“……是!”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人是杀够了,火,也正在酝酿着熊熊之势。
黑衣剑客单手擎着昏迷不醒的张钰,在长安曲折环绕的街巷中穿行着,飞檐走壁,落地无声。
潜行了一会儿,他左耳倏地动了动,一个腾跃朝着左边而去。
“嗯?”吕布皱眉,跃下了赤兔马,将方天画戟挂于马背,取出一把长剑佩上。
“先回去吧。”
“噗。”赤兔重重打了个响鼻,对主人丢下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满,可看到吕布的郑重它又毫无脾气,扬蹄绝尘离去。
……
“再快点!”
“嘘!噤声,别被西凉军撞上。”
夏侯兰止住了身后数人的言语,再回头时,却看到迎面正对的矮墙上,一个黑衣人迎风而立。
或者说是……两人。
“公子!”
“你是何人!”
“快放开我家少主!”
被众人思想教育了一路的韩龙更是直接拔出剑来,被身前的夏侯兰赶紧拦住。
“敢问尊驾何人,我家少主为何在您手中?”夏侯兰向前两步道。
“带着你们所有人,随我来。”
说着,黑衣人又提着张钰拐到了另一条街中。
“子若,怎么办?”
夏侯兰沉吟片刻道:“子善,你快去谒舍里把景姝姑娘和无忌几个带上。韩龙,你在此处等候,每到一处我会留下一位兄弟接引你们。
其余人,和我追。”
未央宫,昭阳殿。
小皇帝刘协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书册随意翻动着。
“也不知皇兄和司徒的计策如何了,哎。”
习惯性地轻叹,刘协正要睡下,却听到门外的小太监轻轻唤道:“陛下可否安寝?”
“何事?”
“回陛下,司徒大人说有要事要来禀报。”
要事?难不成是董贼已经伏诛?!
“请!”刘协一下子便翻身而起,欣喜道:“快请。”
少顷,风尘仆仆的王允躬着身子快步走到房中,小皇帝看到他的脸色,心中便陡然一紧。
“司徒,深夜来寻我,可有要事?”
“回陛下,臣确有要事,需要与陛下共同商讨出一解决之策来。”
“何事?”
“张钰方才欲要行刺董卓,身负重伤,而后被人救走。”
“啊?皇兄他,刺杀董卓?!”
“正是。”
“你们……商量出的计策就是这个?”
“当然不是——”
“皇兄他还好么?有没有被抓到!”
“回陛下,臣也不清楚……只是董贼已经下令,要捉拿玉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怕是要不了多久,玉郎真就凶多吉少了。”
“混账!狗贼!”刘协将手中书简猛掷于地,而后快步下榻扶起了王允。
“司徒,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朕要保住他,他可是皇兄,朕可是皇帝,朕能保住他的,对不对?”
……
太师府。
“真是一群畜生!”董卓一脚将长案踢得翻飞破烂。
“当初需要某时,某自西凉不远万里而来,解了他刘家倾覆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