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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貂蝉做姐弟?这老匹夫又在打什么主意。
张钰略加思索,没发现什么毛病,看着披着月华流光、美如天仙的刁秀儿,带着笑意点头答应。
“从此秀儿姑娘你就是我张钰的姐姐,谁敢欺负你,我绝饶不了他!”
“公子,”刁秀儿美目又化作清水一泓,“秀儿身份低微,怎么能配和公子姐弟相称?”
“这又如何?我张钰成为皇兄之前也只是一介布衣,甚至早生些年头,还只是人人瞧不起的商人之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张钰最后突然来了一句起义的口号,让王允一时咳嗽不已,心说你小子如今也已经是皇兄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咳嗽劲儿过去,王允看着二人笑道:“身份的确不是问题,今日秀儿所言所行,让老夫感慨颇深,也敬佩不已,你在我府上也待了不少日子,不如……做我的义女如何?”
张钰仿佛看到了事情的真相,笑言道:“感情王司徒就是想占我便宜是吧?”
“嘿,你这小贼,”王允也乐了,“老夫一把年纪,还用得着占你的便宜?许你和她做姐弟,就不允许我和她做父女了?”
“你这老匹夫,心机太重,你这个心机表,”张钰也咳嗽一声,“现的太明显了。”
“你还敢折辱老夫?你走,现在就给我搬出去,我司徒府不欢迎你!”
“我不走,老匹夫,皇兄我就赖这儿了!明天我的兄弟们也要来,你准备好人伺候着!”
刁秀儿有些难以置信,剑拔弩张的局面过后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反转。
转眼间,自己从府中的小仆人,变成了皇兄张钰这样绝世公子的姐姐,王允大人这样当朝司徒的女儿,一切好似一场梦般。
看着这一老一少在庭院下又斗起嘴来,她只觉得这便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闹了大半夜,张钰还沉浸在有了貂蝉做姐姐的兴奋中,可王允睡眼惺忪地倒是有些困了。刁秀儿搀着王允回了卧房,张钰也告辞回去歇息了。
刁秀儿将王允扶到榻上,回身去将房门轻轻关上,却没看到王允睁开的眼睛,哪里有半分睡意。
轻轻合上房门,刁秀儿走到床前为王允盖被子,只听“半睡半醒”间的王允轻声唤道:“秀儿……”
“义父,秀儿在呢……义父!?”
“张钰他一个外人都如此坚持,为父又有何尝想让你以身饲虎。我说的那每一句话,都是在拿刀子往我的肉上割啊……”只见王允平躺着,泪水溪流般落入枕畔。
“只是……没办法了,曹操行刺失败,我王允也险些暴露,连那十八路讨董联军……现在也做鸟兽散了。”
说着,王允长叹一声:“这连环计,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秀儿都知道。”刁秀儿看着王允:“先前秀儿也看到了义父您的眼色,我自然愿意为大汉献身,只是张公……我弟弟那里?”
“这里又不是河北,他空挂皇兄之名,能翻起什么浪花。”似乎觉得语气重了些,王允随即缓和道:“总有一日,他会长大,会像秀儿你一般明白为父的苦心……”
刁秀儿臻首低垂,“秀儿愿为父亲分忧。”
“你可知道,为何为父你同那张钰做姐弟么。”
“秀儿不知。”
“说起来,也是老夫的一点私心。”王允翻身,看着床前的刁秀儿,眼中满是歉疚,“老夫欲谋之事,若成则青史留名,若败则抄家灭族。玉郎他在河北颇有名望,还有个即将扬名的皇叔舅舅,如果大事不成,董卓和吕布二人也不会迁怒与你,老夫死不足惜,到时还要仰仗秀儿你的关系,让盖儿、景儿和定儿在河北有一处容身之地了。”
“怎么会不成呢,若真如此……义父您放心,秀儿一定会努力劝说…弟弟他在河北保护三位公子的。”
“好,有你这句话义父就放心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再将就一晚,明日我叫王奉给你安排新的院子住下来。”
“是,义父。”
看着刁秀儿走出房间,将房门带上,王允静静躺着,直到万籁俱寂——
“王奉。”
“在,大人。”
那榻后的屏风中竟好似凭空闪出一人来。
“明日,你……”
第七十一章 吾乃大汉皇兄!()
五月过半,雨如帷帘。
飘飘洒洒下了一个清晨,空气中好像掺了薄荷一般清凉,世间万物也变得清新而透彻。
雨至日近中空方才停歇,阴云很快散了个七八,透出几许让人慵懒的暖意。
东坡《渔父》中曾言:“自庇一身青蒻笠,相随到处绿蓑衣。”
一直到了唐宋时,蓑衣和斗笠仍是古人防风避雨的主要用品,而张钰这种手残党,只能默默暗恨自己不是万能的理科生,不然定要顺手“发明”出雨伞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他会做,这个时代的伞也不是乱打的。
我国历朝历代对用伞都有严格规定,包括其所用质料、色彩、尺寸等,就像官员的乌纱帽、身上穿的朝服一样,要区分出来官职大小和身份尊卑。你要是为了低调打一把黑伞出门,那不好意思了——汉代规定,二千石以上的“三公九卿”才可以用“皂盖”,就是用黑伞。
把玩着手中的斗笠,伊人踏着地面未干的水迹悄悄走进。
“玉郎!”刁秀儿溜到张钰身后出声道。
“秀儿姐姐。”张钰早就听到,只是故意装作没发觉,笑着回身,和她打着招呼。
纵然二人已经见过不少次,可张钰每次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有种拘谨和局促,似乎在担心自己有没有哪里不够齐整精致,害怕有丝毫瑕疵。
再看此时的刁秀儿,她大概和穿越前的张钰差不多大,二十出头的年纪刚刚褪去了所有青涩,却还能保留着几分俏皮与纯真,拥有着无尽的美好。
张钰甚至都觉得,仅仅为了她的美貌,就足以让吕布对董卓产生杀机了。
自从被王允认做义女,刁秀儿在司徒府里的地位也是节节攀升,连王允的三个儿子都对她恭敬有礼,让张钰觉得很好笑。
“你们哥仨都是珠峰级别的近视么,这么个大美女就在后宅愣是看不到,这下好了吧,成了兄妹了。”
张钰依旧是一袭刚好垂到脚跟的白色锦织袍,而刁秀儿也换上了一件白色云纹罗衫,两人并肩行走在院内,让王家几十口亲眷和上百仆人都惊叹艳羡。
“姐姐你说,你这么美,小弟这么帅,我们俩往那沙场一走,贼军必定缴械投降,恐怕只需你我二人,直接就能倾尽天下了。”
刁秀儿白了他一眼:“玉郎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总爱说笑。”白眼一翻,嘴角也翘了起来,已有魅惑众生之态。
“秀儿姐姐你可知道,为什么钰不愿以你为计么。”
“啊?……不知道。”
张钰看着她,一字一句念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刁秀儿将头低下,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张钰又道:“当一个国家的命运,需要寄托在一个女子的身上,那这个国家又有什么希望呢?最多不过是赢来苟延残喘之机罢了。”
“那钰儿你觉得,这计谋可能成功么。”
“成功没什么问题,可是没有意义。”
“为何?”
“汉室之乱,绝不在董卓一人,自古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汉朝已经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即使董卓授首,这大汉天威也已经镇不住诸侯的心了。”
“可是最起码,董卓死了,这长安,这司隶的百姓也会过的好一点,不是么。”
“也许吧。”张钰继续前行,却发现刁秀儿的脚步慢了些。
“秀儿姐姐?你怎么了!”回头望去,佳人的脸颊又挂上了银珠串。
“没事……只是又想到钰儿你对姊姊的维护,一时情难自抑。秀儿从小便同父母失散,孤身流离而后又入深宫。
这么多年,秀儿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能有这么幸运,能有钰儿你这样的弟弟,能有司徒大人这样的父亲。。”
张钰揽过刁秀儿的肩头,轻声安慰道:“秀儿姐姐,等这里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你就和我回河北吧。”
“那里有钰的阿翁阿母,他们定会待你视如己出。那里有已经许嫁给钰儿的女子,她长大后会同姐姐你一样漂亮。”
听到张钰这话,刁秀儿也“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张钰也不知想起什么,看着她笑道:“那里,还有钰的结义兄长,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正好和姐姐你相配!和我回河北,好不好。”
“好。”
城中西北,长安九市。
“奇怪,为什么还不见公子?”
一英武少年站在街头左右张望,眼看着这天气由雨转晴,大太阳也升到了当空,可约他来此的人却还不见踪影。
“不是说要我们帮忙拿东西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肯定是有事耽搁了,韩龙你也坐着歇会儿吧。”
夏侯兰和韩猛已经在一家店前的荫蔽处坐下歇了起来,抬手朝韩龙招呼道。
韩龙闻言正准备过去,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呼救。
“各位大人,请救救我,救救我!”
三人同时皱眉望去,只见一个皮肤白皙得不像话的女子正被一个披头散发的铁甲大汉拦腰抱起,狂笑着朝一旁的马匹走去。
这汉子力大无比,单手卡着女子,另一只手擎住马缰,直接带着两人的重量翻身上马,身边还跟着七八个同样没有束发的军士。
女子仍在呼救,声音已经带了哭腔,然而旁观者甚众,却没人敢上前阻止。
“岂有此理!”韩猛一声大喝,正欲上前却被旁边店铺的店主劝住:“壮士,我知道您好心,可您也得分清楚状况。这可是董相国麾下的西凉虎狼,惹了他们,非但救不了那女子,反而白白把命搭进去。”
“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般胡作非为吗?”韩龙扭头问道。
“嗨,这算什么……当街杀人的事这些狗贼做的还少么……现在可还算收敛了些了。”
壮汉上马,一骑当先朝几人这处街头奔来,身后跟着军士相随。韩猛站起身看向韩龙,韩龙则朝夏侯兰望了一眼。
“别给公子惹麻烦。”夏侯兰摇摇头。
韩龙将头微微低下,韩猛也气的叉起了胳膊,虽然心里极为想救这女子,可长时间的训练让他们都明白了服从的道理,尤其夏侯兰在燕云十八骑中还是很有威信的。哪怕再不忿,也得忍着。
眼看这人纵马逼近,夏侯兰忽而开口道:
“救完就走。”
“好嘞!”韩猛大笑,起身抽出身后的短斧,而韩龙就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
“找死!”
壮汉早就注意到了路口这少年,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直接驾马冲了过去。
拔剑,挥剑,一剑。
用剑身打马腿已经是韩龙相当熟悉的技能。
大汉直接从马背上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抛物线,也同时将手中的女子抛了出去。
夏侯兰也动了,一个蹬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