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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泪擦了吧,”张钰掏出一面绢布,“这就是乱世,苟全性命亦不易。今天是他们,明天就可能是我们,生者只有好好活着,才是对牺牲的逝者最好的报答,看开些。”
“公子,那这乱世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韩龙没有接过手绢,而是抬起手臂将泪擦去。
“说不好。”
就是三分归晋后,天下又得享几年太平?
“韩龙不怕死,可是也希望死的有些价值,能帮到更多人,而不是这样白白死在这些人的手里!”少年忽而坚定道。
“我相信你,一定会的。”你可是深入大漠取下贼酋首级的韩大侠啊!
张钰五人乘马,张二张四的棺材被放置在木板马车上,拉车的正是二人来时所骑的马匹。
甄家主母为首,两兄弟,五姐妹都已守候在大门口前来相送。别的不说,主母王氏对自己这个小女婿可是满意得很,不光长得极为俊美、为人心善,更兼文采名动河北,还舍身救自家于危难之中,简直就是块完美无瑕的美玉,对他视若己出般的喜爱。
甄俨甄尧自问,整个毋极乃至中山他们都再没见过比张钰更好的少年。尤其是甄尧,自认为的大家公子哥儿气度在张钰面前被秒的渣儿都不剩,对这位玉郎妹夫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五姐妹就不用说了,说是在见到张钰前就倾心于他也不为过,只是这玉郎已经是大家的妹夫,倾慕也就都收起来,只留下对五妹浓浓的羡慕。不过,大姐甄姜的眼神中却似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送行至门外,街上已经车水马龙,不乏百姓自发前来再观玉郎其人的。在人群中,甄洛看到了先前的柳怡儿,先前曾经嘲讽过自己的女孩子们,她们看着玉哥哥,又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丰富地有如一出肥皂剧。
“伯母,俨兄、尧兄,各位……姊妹,”由于和甄洛还没有成亲,张钰也不知道具体该叫这些小姨子什么称呼,只得用姊妹带过,“咱们就此别过,日后钰会常来看望,还望不要嫌在下叨扰过甚啊!”
春风十里,不如玉郎眉目笑意。
“玉哥哥……慢走!”
小甄洛眼睛里水盈盈的,可是懂事的她也不会拦阻挽留张钰的离去,只是挤出笑容朝自己的玉哥哥挥手道别。
“好洛儿,等我回来。”
张钰一个翻身跨上了小白,动作之精湛竟然让现场响起了一阵叫好。
五人七马,拖着马车慢行,张钰于马上回首,那一瞥的风情让在场女子无不心神摇曳。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苍生半缘君。”
随着张钰一诗作罢,在场之人俱都喃喃自语般跟着吟了起来,毫无疑问,玉郎的又一名作问世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就是玉哥哥的沧海巫山么。
身处花丛都不会去欣赏,只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有我么。”
甄洛的小脸儿也泛起了红晕,对她这样喜好诗书的少女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这小妮子,跑不掉了。”张钰觉得自己自从穿越回来长得这么帅后,连把妹都得心应手了,“可惜还太小,可惜还是异地恋……时光时光快些吧。”
纵马,回家!
……
冀州,邺城。
州牧府。
“公与,这是何物?”
“回主公话,此物名为椅子,是中山玉郎所做,更有能工巧匠借用其才,做成了躺椅、圈椅、摇椅等……”
“中山玉郎。”袁绍笑笑,倾身坐在了堂中的“太师椅”上,感受了一下椅子的好处。
“有趣的很。只是他不去好好写诗,跑去研究这些工匠之物做什么。”
“臣下不知。”沮授恭敬道。
“公与何必如此客气,吾知汝名沮授,却不必在吾面前拘束!”
主与臣相视而笑,袁绍又道:“原先在南皮便听闻玉郎名声,如今冀州已得,等局势彻底平定之后,倒也不妨去看看他。”
“主公!您如此身份怎能——”
“诶!公与谬矣,想要天下又不是靠身份就可以办到的事,不然董老贼可敢擅行废立之事?”
“主公新入冀州,便不加猜忌任用吾同儁乂将军等旧臣,如今更欲为一略具文采之少年郎屈尊亲往,如此气度实在让授敬服。”
“哈哈哈哈哈!”袁绍大笑道,“此言若是公则所说,那绍是万万不信的。可从你沮公与嘴里说出来,便是我袁绍也得自得万分了!”
“愧对主公谬赞,授之才华威望,逊于吾一兄长远矣,可惜……”
“公与兄长何人,何惜之有?”
沮授微微一叹,然后拱手道:“吾那挚友姓田名丰,字元皓——”
“可是那颇具声名的巨鹿大才田元皓?”袁绍有些惊讶。
“正是。元皓兄昔日与我同在韩公账下效力,只是由于他性格太过刚直,直言敢谏,屡次同人在议事时相争,引得众官和韩公不满,遂不被他人待见。”
“元皓大才绍闻久矣,他现在人在何处?”
“授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元皓兄日前被他人招揽,带着家小离开了邺城。”
“是何人夺我大才?”袁绍粗眉凝起,顿生威严。
“平原令,刘备刘玄德。”
……
“好!写的真好!这诗中,全是我曹操心中所想,仅此一诗,这玉郎足可为曹某知己!
为此诗,诸公与操当浮一大白!”
在场文武纷纷举杯同台上的曹操相敬而饮,有心之人则是暗暗惊奇,这诗虽好,可自己的主公对其未免太过赞誉。
“主公,”坐在下方的荀彧道:“不光此诗,这中山玉郎更有其余佳作,便是彧读来也不禁拍案叫绝。”
说着,荀彧将他在河北还听闻到的《别义兄》同《古原草送别》背诵了出来。
曹操默默听着,直到荀彧说完仍是不动声色,让臣下猜不透他的想法,也是不敢盲目表态。
“好诗!”
同样一声赞叹引得众人纷纷注目,视之,乃是刚来投效的颍川戏忠戏志才。
“哦?志才且说说,这两首诗何好之有?”曹操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
“这两首诗何好之有,以主公文采岂会不知?这两首诗虽好,主公之意可不在其诗——”
“大胆!”一旁的曹洪瞥见曹操板着的脸色,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道:“戏忠你莫非是在消遣主公乎?”
曹操并未对曹洪的无礼举动做出什么表态,而是态度貌似赞同的盯着戏忠,双眸如渊,一言不发。
只见戏忠毫无惧色,微微一笑道:“两首诗能让主公识得两个人才,岂能说不好?”
“满口胡言,诗中哪里有——”曹洪还欲说什么,被曹操打断。
“哪两个人才?”
“这其一,是天下将无人不识的那位义兄。”
“其二呢?刘备三兄弟可——”
“中山玉郎。”
“哈哈哈哈!知我者,志才也!”
曹操冰冷的面孔一下子如春风般和煦,起身走下台去,却先向荀彧敬了杯酒。
“这酒,操要敬文若。
这第一杯,敬文若弃袁绍来投我曹操,若大事可成,曹某必不负卿。”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让身边侍者斟满一杯。
“这第二杯,敬文若将那三首诗带来,也让吾知晓中山玉郎之名,平白得一少年知己。”
“这第三杯,敬文若举荐志才这般大才来投,有你二人为谋主,加上我麾下勇将锐士济济,曹某必将重振雄风!”
第四十九章 燕云十八骑()
河北,平原令府。
“哈哈哈,又是俺胡了!”
这洪钟般的大嗓门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先生,自打你来了之后,我们兄弟三个是再不用受那三缺一之苦了!”
“益德!以元皓先生之大才又怎能是陪你玩乐的?”刘备佯作不快,张飞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好了,主公,二将军,三将军,说好了每七日开一局,我们便就此收摊吧。”
“先生,这时候还早,最近又没什么事儿好操心,不如——”
“不可!”这瘦削的中年文士立马吹胡子瞪眼起来,“此物虽好,其害犹深,三将军切不可玩物丧志,误了主公大业!”
“不就是玩两局,怎么就丧志,怎么就耽误大哥了,迂腐——”
“主公!若您愿陪着三将军做这昏庸享乐之主,恕丰另谋他处!”
这话说的可是相当重了,哪儿还有臣子的样子?连一旁的关羽都面露不愉之色。
“先生息怒!”刘备毫无不快神情,恭恭敬敬安慰一句,然后将桌上的玉牌裹了起来,“备能得先生大才相助已是万分有幸,又怎能不对先生言听计从?备知先生所言有理,三弟他就是这般性子,还望先生莫怪。”
“哼,主公过谦了!如今天色尚早,丰且随主公一同处理政事要紧。”
待二人出门走远,张飞一脚就踢在了桌子上,结实的实木方桌竟一下子四分五裂,玉牌跌落满地。
“二哥,俺受不了这家奴的气了,怪不得原先韩馥不愿意用他,就这种人,要不是大哥拦着俺迟早把他打死!”
“三弟,”关羽长出一口气,“大哥他,不容易。如今身边总是有了谋士,我等做兄弟的,支持就是了。”
“若是我们玉郎外甥在,哪儿还能由他放肆!”
我们的玉郎又在哪儿?
自从他五人带着张二、张四的遗体回来后,差点让张世平怒火攻心背过气去。张钰毫不怀疑,若是王勇此刻没死,自己这父亲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招兵买马为自己报仇雪恨。
将两名忠仆厚葬,刘氏和张世平又和张钰在房中长谈许久,如今虽说世间动荡,可孩子已经长大,还有如此才华,此生已是无法再平庸度过。
留不住的金丝雀,也只好加强保护了。
没过几天,十几个军士一人一骑一早便来到了张府中的大片空地上,细细一数共有一十四人,领头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马场中的夏侯兰。
“兰见过少主!”
“见过少主!”
十三名军士齐声应道。
“钰儿,”张世平在一旁的亭中向张钰介绍道:“这些,都是为父通过各种门路为你找来的豪杰猛士,他们武艺高强,为人忠勇可靠,从今以后你的安全,便由他们守卫。”
张钰看着眼前这些好儿郎,一时也是豪气满腔,“我张思凡也有自己的部队了?我也是有小弟有打手的人了!”
将系统调出,扫了一圈这十四人的武艺,最高者为夏侯兰的81,最低者竟然也有69的程度——
等等!
这是谁?
张钰将视角固定在一个人身上,只见屏幕中浮现的姓名是——曹性。
这莫非就是被后世戏称为银河射手、箭射夏侯惇的性公曹性?
张钰点开他的信息界面,只见——
【曹性:善射之将。
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阻止郝萌的谋逆行为,以射中夏侯惇左目而闻名。】
当前能力值:
武力——77
统率——64
智力——38
政治——26
巅峰能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