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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马蹄声从城内街道响起。
一位白衣翩翩少年郎,胯下骑着神骏无比的照夜玉狮子。
人,长发飘飞,马,鬃毛狂卷,却有说不出的和谐和相配。
“好俊的人,好骏的马!”刘备赞叹道。
“此马不比那赤菟逊色太多。”关羽认真时总会眯起眼睛。
“嘿嘿嘿!玉郎你骑这匹马来,可是要送给我大哥吗?”张飞豪爽大笑道。
“益德不可胡言!”刘备直接变了脸色,做舅舅的此次回来也没给外甥带什么礼物,怎么能还觊觎外甥的宝马?
一念至此,他脸上竟是有了些羞愧之色。
“哈哈哈,钰倒是想,可惜小白已认主于我,再送出却是不妥了。”
张钰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之潇洒让三人齐齐眼神一亮。
“不过,此物是定要相赠,”说着,张钰将背后的黑色行囊打开,正是这段时间让几人茶饭不思的玉牌,“还望三位舅舅牢记,此物虽好,但闲暇时怡情即可,万万不可沉迷其中,否则或有倾覆之危!”
三人深以为然,刘备笑答道:“舅舅自然省得,这样的玩意别的不说,三弟的酒倒是可以戒了。”
“大哥,又取笑于我!”张飞佯怒,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张世平和刘氏又与三人叙聊一阵,天也是大晴了起来,张钰惊奇的发现,这满地的枯草竟已有些泛起了微微的青绿。
三人上马,张钰又上前道:“舅舅且依钰所言,田元皓一定要尽力争取,待到成功入主徐州,可飞信与我,钰再为您谋虑下一步的打算。”
听闻此言,又想到那天夜里张钰侃侃而谈,拈花指点的风姿,刘备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浓浓的遗憾和可惜。但是姐姐在前,又不好再以哭相迫,只好紧紧握住张钰的手,忍着泪水不发一言,狠狠将头点下。
军师!谋士!这是自己现在最缺的东西!
而自己的侄子,虽年纪轻轻却在异世创下偌大名头,能掐会算不说,更有识人之能,兼之雄智远略,放在当今定是顶尖的谋主!
可惜,这囊中之物自己竟是就要这般擦肩而过了。
“哎!大哥不必难受,玉郎如今年纪尚小,跟着你我三人也未免太遭罪受,等我们有了一块儿地盘,再请他来做军师就是了!”
张飞这话说得张钰心生感动,心说他又岂是看起来那般粗野莽撞?
刘氏看到弟弟这副模样也是心生不忍,开口说道:“若……玄德你能有一块稳定的基业,能真正成势,阿姊自会和你姊夫,和玉奴儿一起投奔于你,你且安心发展就是了。”
“好!”仁主亦有枭雄之姿,刘备慢慢松开张钰的手,在马上挺直了胸膛,儒雅之气尽接退散,直接生出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情来——
“若真如钰儿所言,舅最终能成大势,则无论何人在吾麾下,军师之职,文官之首,必是你张钰!
会有一日,吾能保得身边身边之人安宁,保得天下人安宁!到那时,舅舅会来亲自相请,请我这大才外甥同我一起,重新收拾这旧河山!”
这才是,刘备刘玄德。
只有如此英雄,才能从一个织席贩履之徒,最终战到它天下三分!
从前对于他的种种黑点和偏见全都烟消云散,张钰眼中的他,已完全是此世的他,再不受后世影响。
深鞠一躬,张钰道:“那钰便祝舅舅,马到成功!”
“哈哈哈哈!二弟三弟,我们走!”
在此时张钰眼里,这三人三骑,便是天下无敌。
“钰有一诗,名为古原草送别,今日赠予舅舅!”
刘备在马上一愣,忙是勒紧缰绳拨转马头,自己这外甥一诗,恐怕在河北比自己还要出名。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三兄弟在马上静静听着,城中有几个小吏匆匆忙忙赶到城门后,也不太明白这玉公子为何总爱在城边吟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三人心头默念一遍,耳畔仿佛雷鸣闪现,这些年起起落落从脑海浮现。哪怕其中几多艰险苦难,可最终,不仍在为了自己的志向而坚持么?
刘备眼圈发红,关张也各都感慨万千。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刘备听得入神,已是将整首诗镌刻在心。王孙,不是自己这汉室宗亲又是何人?
这草,不就像漂泊多年的自己三兄弟?一岁一枯荣,有起也有落,可再浓再烈的野火也休想动摇我们的理想!因为春风拂来,我刘备仍然是那个百劫不退、百死未悔、心怀天下百姓的英雄!
好诗!
感性的皇叔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扬鞭催马,带着两兄弟疾驰向远方。
第三十九章 袁氏吞冀()
目送三人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后,一家人返回了府中。坐下没多久,张钰就得到了提示,这三位舅舅对自己的亲密度都冲破了九十大关。
这其中关羽是91,张飞是92,刘备则是超高的96。
关羽和张飞都与自己达成了“肺腑之交”的羁绊,具体效果是“更容易接受彼此的观点和意见。”而刘备不知道是不是亲属的原因,同父母亲100的亲密度一般没什么特别效果。
这让张钰想到了自己的义兄赵云,当初亲密度破90时达成的是“莫逆之交”的羁绊,效果是“使双方对彼此获得心有灵犀般的感应”,而结义为兄弟后,更有着“处于同一势力或战场,对方能力值提升,有几率出现大幅提升”的神奇效果,看来不同的人之间,这羁绊和效果也不尽相同。
再看看自己的声望值和经验值,声望值的峰值已经来到了3950点,再有1050点就可以达到【美名远扬】的声望阶段,不知又会有什么好处,而经验值张钰没太在意,反正先慢慢攒着,有什么需要时再拿出来用就是了。
方才拿出《赋得古原草送别》这首诗,也是张钰深思熟虑后的结果,送别咏志诗在系统长河里不胜枚举,张钰会背的并不算多,但是这首《草》无疑是其中之一。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一句实在是太过经典,可以说在后世的知名度不比“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有半分逊色。而整首诗拿出来看,几乎是为刚刚的送别场景量身而造,不用太可惜。
关键这首诗张钰还会背,不用花钱!终于可以为自己文科生的身份小骄傲一次。可以预见,等这首诗再流传出来,张钰的声望又要出现一个跃升了。
值得一提的是,白居易作这首诗应考时才只有十六岁,古人之早熟可见一斑。
冀州,邺城。
州牧府。
“主公,万万不可!”
“那荀友若巧舌如簧,想不费一兵一卒就下我冀州,世间焉有如此好事!”
“主公,袁本初他不安好心啊主公!还请您收回成命,三思而后行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人,韩馥靠在木椅靠背上,悠悠来了一句:“这玉郎做的椅子果真比那胡床舒服多了。”
“主公!”
“哎!”面前一文士刚要说什么,却被韩馥伸手止住,“公与、文威、伯典,你三人忠心,馥知矣!”
苦笑两声,韩馥又道:“然馥亦知,这大汉已是再无希望了。如今之世,唯有雄才大略者才有机会逐鹿天下,我韩馥自认为是不如他袁本初的。既然如此,何不早早退出天下的争夺,还能为自己日后养老攒一份功绩。”
沮授不服道:“可我冀州民殷人盛,兵粮优足,以袁绍如今实力不过覆手可灭,您怎能甘心就这样把这大好基业拱手相让!?”
“不甘心,又如何?不让他袁绍,也会被公孙屠夫拿去,扛住了公孙屠夫,还有凶焰滔滔的董贼。
这世道,你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你!与其于战乱中煎熬受苦,不如早早卸了摊子,享些清静生活。”韩馥一副淡然姿态,好像是个看破红尘世间的高人一般。
“若无双将军在此,必不教主公让出冀州!”耿武怒而言道。
韩馥抬起头,眼中似有追忆之色,“馥又何尝不想问鼎天下?哈哈哈,若无双仍在,我韩馥文有元皓公与、武有无双儁乂,忠更有你等与那无数将士,怎会让他冀州!”
一时之间,他竟是又哭又笑,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可如今,除了无双将军……”
“我没了潘无双,就如同董贼失了吕奉先!这霸业与我,再无丝毫关系。不必再有侥幸之心了,我意已决,请袁绍入邺吧。”
邺城之外,“袁”字大旗立于中军,“颜”、“文”两军护于左右,旌旗猎猎。
一人竟是身着金甲,头顶紫色盔缨,在高台之上向城中远望,其姿容威势给人一种无可匹敌之感。
再看台下,将军威风堂堂,文士趾高气扬,所有军士皆是赳赳之貌,让人由衷感叹此乃天下强兵。
少顷,城门大开,两员武将带着数百甲士列队相迎,正是方才的耿武和闵纯二人。
“主公,对方以甲士夹道,恐有诈。”逢纪出声说道。
只见那金甲将军面色似是嘲笑,带着无尽豪迈道:“跳梁小丑尔,随吾上!”
几千兵士浩浩荡荡朝城门涌来,耿武关纯上前道:“还请袁公入城!”
“好。”袁绍笑着迈入城门,身旁两员虎将相随,正经过那群甲士身边时,只听闵纯一声大喊:“杀袁贼,保冀州!”
刀剑出鞘之声犹如瓢泼,众甲士趁袁军人数众多,不能于城门中施展,已是仗着距离较近杀向了袁绍。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袁绍淡淡一笑,面色如常,身旁颜良文丑随即拔出利刃!
“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
昔年虎牢关前华雄逞威,袁绍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可见文、颜在他心中之重。
而这两人,也绝非徒有虚名之辈!只见他二人持刀执剑,在密密麻麻的甲士中像是虎入羊群一般,肆意宰割,予取予求。
“好贼!若我无双将军尚在——”耿武话音未落,便被颜良一刀斩了,一边的文丑亦将闵纯枭首,“便是他潘凤尚在,我兄弟二人又有何惧哉!”
甲士虽有百人,可这袁家两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再加上已经赶至的袁军锐士之威,没一会儿就将这些人逼入了城中。
主将阵亡,战局已然呈现一边倒之相,正待袁军斩草除根之时,韩馥这才匆匆赶来。
“文节兄,别来无恙啊。”袁绍笑着抱拳拱手道,好像面前成河的血流根本无法影响他分毫,这份气度同韩馥的惶恐形成鲜明的对比。
“哎呀,哎呀!这,这是做什么,本初,你可勿要怪我,馥也不知他们竟会做出如此——”
“哎!文节兄将冀州大义相让,绍感激都来不及,怎么敢责怪兄长,就是劳烦兄长,得让你麾下士兵前来清洗打理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公元191年,韩馥迫让冀州。
得到兵精粮足、富庶非常之冀州的袁绍,也借此开启了自己的霸业宏图。
第四十章 我欲乘风往毋极()
邺城城头大王旗变幻,冀州改姓为袁。
这对于整个冀州乃至河北来说意味着什么,张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