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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个圆圆的大雪球就立在了院子中央。
“接下来,堆一个小一些的,春芳是哪一个?”
“回少爷!春芳在这里。”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答到,张钰瞟了一眼,长相平平,身材平平,便礼貌的笑笑,“去,拿根胡萝卜来。”
“回少爷……什么是胡萝卜?”
难不成胡萝卜现在还没传入?张钰不是很懂这些细节,又说道:“那就拿两根扫把来,再随便找两块小木炭。”
平平的春芳接话而去,剩下的姑娘们有样学样,又将第二个小了一点的雪球完成,然后把它盖在了底部的大雪球上。
不多时,张钰等来了扫帚和木炭,将扫帚插在大大的雪球上,两个手臂就这样完成了。再用木炭给那圆圆的脸上画上眉眼和嘴巴,一个穷人版的雪人新鲜出炉。
“有趣!秋菊还没想到过,这雪花竟然还能这么玩儿!”
“那是当然,我们少爷可是学究天人的大才子!”
“这堆雪人之法真是极好的,让我们姐妹们雪天无聊时还能有个解闷的法子。”
看着只是这么简单的小游戏就能让她们如此着迷,张钰心里冒起了一个一个五光十色的泡泡——扑克、五子棋、麻将……如此这般,甚好甚好。
“不如我们来比一比,看谁堆的雪人儿更像好不好!”
冬梅这个主意得到了一致支持,侍女们一边夸着张钰,一边自己按捺不住地动起手来,开始团起了自己的雪人。
“少爷,你这脑袋里究竟装着多少——啊!”
莺儿正说着,突然感觉脖颈处猛地一凉,回头看去,却是张钰捏着一小块儿快要化掉的小雪球笑眯眯地看着她。
“少爷讨厌死了!”感觉自己被欺负的莺儿鬼使神差地就将手中团起的雪球朝心爱的少爷砸了过去。
“啪!”地一声,雪球正中张钰胸口。
“啊!”张钰惨叫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少爷!”
“公子你没事吧!”众女纷纷围拢过来关心道。
“还好……”
说着,张钰双手捧起一大把白雪,然后朝上猛地一扔,大片雪花落下将几人浇成了白发魔女。
趁着几人迷迷糊糊呆滞在地上的时候,张钰又将手中已经融化到指甲盖大小的雪块儿丢进了韩燕的衣衫中,然后起身便跑。
众人这才意识到张钰的险恶用心,一个个儿的是义愤填膺,好像被人家调戏一般受了莫大的委屈。莺儿犹甚,再次团起小雪球朝张钰丢去。
张钰本想采取游击战术,可他也没料到居然这就引起了众怒,果然女人生气起来是如同猛虎一般,一时间飞来的雪球打的自己无从招架,频频中弹。
“韩龙,韩龙呢!护驾,护驾!”张钰疾呼道,没等一会儿韩龙便提着宝剑跑了出来,大冷天的只着一件汗衫,看样子刚刚肯定在张钰做的“健身房”里锻炼。
“燕子?!公子?!你们这是……”看着对峙双方,韩龙也有点懵了。
“把你那家伙事儿给我丢了,团起雪球给本公子报仇啊!”
“雪球?”韩龙正在迷茫,女孩儿们可不会跟他客气。
“啪!”一记势大力沉的雪炮便轰在了他的额头处,随之便是一阵欢呼娇笑。
“岂有此理,公子看我的!”韩龙说着就要伸长双臂拢一个大的,被张钰赶紧拦住,开玩笑,这家伙一球过去闹不好会死人的。
“团小点,团松点,别打头,走起!”
雪仗也是仗,院里如战场。
中午时分,忙碌一上午的张世平跨进院里,看到一个个躺在地下的家丁侍女筋疲力尽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好似被雷劈过一般。
“这…!如此混乱,成何体统?!”
一声怒斥,吓得满院的仆人赶紧从雪地上爬起,低着头不敢出声。
“嘿快让我在雪地里撒点儿野嘿,快让我在——”
“玉奴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知哪里传来的奇怪歌声,让张世平暴怒的心情稍稍平静,可仍是喝道。
“啊……爹你回来啦?”
张钰笑眯眯地跑过来,“我们在打雪仗呢。”
“打雪仗?你带着莺儿几个玩儿就好了。年关将至,总不能全家做事情的人都陪着你玩,我们这年还过不过——”
“啪!”
张世平话音未落,就惨遭远程一击,白色雪花在胸口绽放。
打脸,这是赤裸裸地打脸!
还未等他怒发冲冠,却看到刘氏乐呵呵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旁边的贴身侍女雨墨柔柔道:“夫人的准度可是大有提高了呢。”
……
在场陷入了迷之尴尬,仿佛过了许久——
“快要过年了,只限今日稍微放松即可,不可没个方寸误了正事。”
“放心吧爹,”张钰笑答道,”这年关时节,家家户户都忙着拾掇自己家准备过年,谁会闲的没事去别人家乱——”
张钰正说着,便看到有人跨门而入。又看一眼,却忍不住愣在原地,一时再说不出话来。
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
大耳朵。
红脸儿。
黑脸儿。
第三十一章 刘、关、张()
“朕不为弟报仇,虽有万里江山,何足为贵!”
“吾观颜良,如插标卖首耳!”
“我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来决死战?!”
随着三人入目,这些不朽的话语在张钰脑中轰然炸响,震撼难言。
“就这样……见面了?我舅舅仁义刘皇叔,义薄云天关二爷,喝断当阳张益德?”
张钰能做的只有让微笑待在脸上,然后放松有些嗡鸣的大脑。哪怕已经和赵云结拜,可这和见到刘关张的意义又不一样。
这三人,真真正正千古留名,百代传颂,神州大地,无人不知。
这三人,桃园结义,南征北战,纵横华夏,方建立蜀国基业。
也许你不读三国,可你不会不知——刘,关,张。
中间那人,低调好似一把不露锋芒朴实无华的宝剑,他双耳垂肩,双手过膝,安静时你不会轻易注意到他,可当你注意到他时,便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忽视。
左边那人,比一米八的张钰还要高出一头,丹凤眼,枣红脸,蓄美髯,那种傲到骨髓里的气场和一种开山裂石般的刚毅,让他足以在天地间屹立。
右边那人,其实更为显眼,黝黑的肤色比那钢针般炸起的胡须也白不了太多,一双虎目环眼和浑身似要爆炸的肌肉更是将威猛写在了身上。
三人裹着微薄的冬衣,但却给人一种极为厚实雄壮的气势与压迫感。厚厚披风披在三人背上,手中各自拿着些行囊,皆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当先那人迈进院内,就有家丁上前接过行李下去安置,一旁的侍女和家丁也都纷纷散去。
“玄德、云长、益德,好久不见!”张世平换上了笑颜上前迎道。
“弟弟,今年怎么想起回来看你阿姊了?”刘氏也走在张世平身后,雨墨退后半步相随。
“说来惭愧,弟在战场纵横、在平原治政时,也都常想到姊夫与阿姊。只是看到遍地饥荒、百姓忍饥挨饿的景象,这全部心思就再难以移转,夙兴夜寐为平民百姓安居生活而思虑,不想一忙竟有这么多年,忽略了阿姊、姊夫,还有我那小外甥。今年初夏之时,我在这——。”
刘备说着,这才顾上朝那衣着考究的青年看去,纵是以他的城府,这一看仍是不禁心头一跳,迟滞少许。
“在这平原城初闻玉奴儿流传的大作,这才猛然惊醒,此身已经深陷政事,忽略了我血肉至亲久矣。便赶着在年前将公事处理完毕,好腾出时间回来陪姊夫、阿姊和玉奴儿好好过一个年!”
这一番肺腑之言情真意切,再配上他这幅儒雅堂堂的相貌、低沉浑厚的声线,让听者无不动容。
“就算知道他可能是演技派,这段说辞也让人不得不佩服,这就是影帝级别的演技吗……”张钰还带着礼貌的微笑看着三兄弟,心中暗自想道。
除刘备外,那两兄弟也都在打量着张钰,关羽微微眯起双眼,抬了抬嘴角,而张飞则大着嗓门喊道:“不愧是闻名河北的玉郎,我大哥的外甥,这副俊俏样貌便是俺张飞执笔也画不出来!”
“三舅过誉了,素问您和二舅同我舅舅如亲兄弟一般,钰且如此称呼,有所孟浪还望勿怪。”张钰轻轻一揖道,这句话说得兄弟三人暗暗点头不已。
“玉奴儿,”刘备走上前来将披风解下,披在了张钰的身上,亲自用手帮他掸着身上的雪渍,“这大冷天的,怎的身上如此多的冰雪?你身子骨自小便弱于常人,偏偏这性子倒是跳脱,若是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看着刘备用他冻得有些僵红的手为自己掸雪,说不觉感动是假的,但又不能真让自己这舅舅躬身给自己打理,张钰立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推辞,一旁的张世平夫妇忙是引着三人朝堂屋走去。
府内地上一路狼藉,刘备面无异色继续和张钰同行,张飞在其后小声地和关羽嘀咕起来,只不过这声音张钰是听得清清楚楚,比起早晨莺儿的大叫还要胜过几筹。。。。。。
“二哥,这白白的雪地怎么会乱成这样子,好像是有人在上面打过仗一般,你说玉郎们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二哥,你看那两个大雪球,还插着两把扫帚,也不知道是有何用,估计又是我们这外甥的新鲜把戏!”
“益德,汝且静一静心,吾等于此居住时日还长,日后自会明了。”
一行人走不多时,就到了正院的堂屋中。屋内早已提前燃起火炉,温度也暖和的正舒适,六人分主次落座,上首的张世平招呼着雨墨差人将茶水备上。
“玉奴儿,自打黄巾乱后,舅舅便再没见过你。一晃已是六年过去,当初我那可爱的小外甥如今也出落成这般淑人君子了。
今日舅舅看到你平安长大,兼具如此才华,这感觉竟是比这辈子打的那些胜仗还要开心!”刘备将外衣一去,便对张钰笑着说道。
简单聊了几句,大概见过之后,张钰识趣地先行告退,这几个旧相识也多年未见,在一起自然是有不少话要讲。这样的场合自己在场反而会让父母和三兄弟的交流有些不便。反正时日还长,有的是和三人熟悉的时候。
没有去习惯性的继续健身,张钰回到房里给自己也沏了一杯茶,淡淡的茶香并不能完全让自己神清心静,但是享受这个过程还是很重要的。
“刘备,关羽,张飞……没想到今天就见识到了整个三国最高配的三巨头。
说来可能有人不信,是他们来找的我……
关张二人,名不虚传,看模样都知道是能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万人之敌,还有刘备,看我这外甥的眼神快要赶上看自己亲儿子了,若是真演技,那起码也骗过了他自己。何况若他真的是假情假意,难道连卧龙凤雏都看不出来,甘心受他驱使,为他卖命?”
茶盖轻叩杯缘,吹气,饮茶。
前世几乎不喝茶的张钰在如今倒是常常会用喝茶来打发时间,起码在喝茶的时候他可以进行全神贯注的思考。
“那么,要不要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