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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邺城,州牧府。
几乎是一样的转椅,一样的俊俏少年。
“无极侯他是真心想帮我?”袁尚轻轻晃着纸扇,在这秋凉时节来上一出雪上加霜。对于某些人来说,风度总是大过温度,装逼总是不分季节,张钰如此,这位也一样。
“正是如此,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我阁主对袁谭的恨,更甚于三公子。在下来时,阁主曾托我带话给您:敌人的朋友,便是朋友,他和袁谭的仇怨已是化解不开,所以为己为您,他都愿倾无极之力,诚心助您掌控袁家。”
说话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世人公认的张钰第一心腹,夏侯兰。
“我知道,山雨楼的那些废物都是袁谭的人,若是我要出手,恐怕无极侯就凶多吉少了。”
“就当时情状,三公子所言并非夸大。”
“只是,既然接受无极阁的帮助,我就应该有所付出是吧。但实话实说,无极阁的势力大多是些样子货,江湖之主的噱头听起来不错,可我袁家一支轻骑也不是你们能挡的,这就是为什么你无极阁这么红火,我父仍然熟视无睹了。”
“三公子所言极为在理,这同样也是在下前来的原因。无极阁外强中干,缺乏立根之本,偏偏又有着极高的声望,必须依附于人才能长存;在下所领之无极卫也不过侍卫之流,若是有一日惹到当权者,恐怕就要在雷霆之下颤抖了。”
“所以,你们究竟能给我些什么?”袁尚语气中稍稍带着轻蔑。
“名声。”
“名声?”袁尚端起了茶盏。
“正是,三公子可以先考虑一番。在下今日还有些琐事要办,待明日再来和您相谈。”
“好,来人,代我送送夏侯统领。”
袁家管家应声候在门外,带着夏侯兰消失在深深庭院之中。袁绍率军在外同黑山相斗,这整个府中便是刘氏说了算,作为刘氏和袁绍共同的心头肉,袁尚自然也被袁家上下看作是未来的袁家之主了。
夏侯兰前脚走,屋内的屏风后便转出一人来,其人浓眉大眼,颇有儒将之风,见袁尚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夏侯兰方才的位置。
“正南兄,”袁尚道,“无极阁的意思,你怎么看。”
“此事合则两利,三公子不妨答应下来。”
“可那‘名声’又是何意?我又不是张钰那样的文人,要这名声有什么用?”
“名声分多种,才名是名声,大义也是名声!”
“大义……”袁尚的确聪慧,一点便透,“冀州皆知,父亲大人更加宠爱我袁尚,可是之所以不能立我为储,就是因为我并不是家中长子……”
“正是如此,自古以来便有立长不立幼一说——”
“可还有立贤不立长呢?”
“那都是托词罢了,贤与不贤,谁说了算?袁谭又有何不贤之事足以让主公下决心放弃?公子不见郭公则等人已经紧紧靠在他周围了?”
“那无极阁也没办法让我成为长子啊?这事情……我明白了!”
“对,”审配笑道,“长幼已定,可储位之人贤与不贤……无极阁的声望完全做得到。”
第二百五十六章 袁谭()
冀州并不太平。
张袁两方的鏖战已进行到白热化的地步,尤以近日来一系列攻守最为激烈。
先是黑山军仰仗熟知地利,在山野之中用近似游击般的方式突袭迅攻,打完就撤,颇为猥琐,狠狠给了高傲的袁军闷头一击,将袁绍中军打退至十余里开外。
可还没来得及张燕高兴,袁军飞快卷土重来,重装上阵。
毕竟冀州强兵更具战力,更有着天下少有的精锐之师大戟士作为中坚。这大戟士是重装步兵的一种,每个大戟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都必须有能力承载着其身上配备的、沉重而杀伤力巨大的大戟和重甲。
这支队伍本来是袁绍为对付公孙瓒特意准备的秘密武器,由河北四庭柱中的名将张郃率领。所有入选大戟士之人必定身强力壮,天赋异禀,因此也极为珍贵。只可惜虽然大戟士强力无比,但他们却恰恰对上风格相克的“骑射之王”白马义从,很快被射地七零八落,风头与地位也被麹义的先登营彻底盖过。
只不过如今,白马义从雄风不再,先登营主将麹义也阵亡沙场,先登营余下不多的精锐士卒都被袁绍编入了自己的亲卫,这袁军阵中的王牌实在非大戟士莫属。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大戟士在出阵之后对黑山军五战五捷,只是美中不足,大戟士战力爆表防御惊人但机动不足,面对敌军往往只能击溃而不能追击绞杀,以至于黑山虽败,实力却没有遭受太多损伤。
又一日,两军相击。吕布率八百精骑绕水断后,逼黑山张燕引马步兵两万同袁绍亲率的一万八千大军战至一处。
战到酣时,颜良文丑二将突率数百骑手两翼齐出,在黑山阵中左冲右突杀得人仰马翻,黑山军阵脚大乱,队形松散。
袁绍大喜,趁此天赐良机引步卒冲杀,却正碰上黑山军祭出的数十名黄巾力士,一时间偷鸡不成蚀把米,先前猛冲上去的百名士卒被力士轻易干掉,若非中军有大戟士不动如山,怕难免吃到一场溃败,袁军一时军心惶惶。
黑山一口吞不下,食之难咽,弃之可惜,军中又有人加急来报公孙瓒在幽州似乎有着集结兵力的动向。黑山军说到底,在袁绍眼里不过是寇、是匪,真正的心腹大患还是要数坐拥幽州重新起势的公孙瓒。
正当袁绍纠结要不要撤军时,吕布的骑兵却好像第一次在沙场上睡醒,总算拿出点狼的凶残与狠劲儿,一路奔腾着又杀回了主战场,逼得袁绍不得不下令猛攻,最终以更高的战损比取得了这场遭遇战的胜利。
与此同时,袁军大营,负责守备的袁谭所部。
“这么说来,此事并非公子所为?”
“公则先生,我袁谭为人你还不知?若是想杀他张钰大可挥军而去,又何必多此一举。”
郭图微微摇头叹息,心道张钰又岂是你想杀便杀?若真让袁绍抓住这个由头,那这继承人的位子可就彻底没戏了。
自己主公帐下可没有傻子,那些人谁看不出来主公对于三公子的宠爱?再加上后院中还有个刘氏大权独揽,袁谭已经是如履薄冰的局面了。只不过他毕竟是长子,这个身份摆着,自然就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天生便会有为数不少的支持者,这也是郭图站袁谭集团中的一个原因。
当然,更重要的就是……他觉得自己不会被袁尚重视,比起只会蛮干一根筋的武夫袁谭,自小便以面容俊美、才华横溢享誉的袁尚无疑更加难侍奉。
做臣子的,谁不想明哲保身,不蹚浑水?可人皆有欲,有欲望就想要搏一场,因下对了注、站好了队而飞黄腾达、步步高升之人不胜枚举,世上之人也大都不能免俗。
若说出谋划策可能郭图并不擅长,可揣摩人心他真算是个中好手。就凭张钰前世他“奇谋百出”亲手为官渡大败献计献策,却仍能被袁绍忍着活到自己后头,就可以看出他为人处世的不一般了。
郭图是神奇的,从出场到领便当,好像没有一个计谋起到正面作用,这还不算,这些妙计的效果让他看起来简直就是曹操卧底一般。
官渡之战前坑沮授,欲分其权,力阻沮授“养生灭曹”之策;官渡之战中自己计策失败反而倒打一耙,又生生把四庭柱里最会带病打仗的张郃逼反投曹……观其言行应该是头铁狼无疑了。
就是因为这样“卓越”的表现,和与之相反的地位,也可以侧面衬出郭图的本事。
他默默下颌上的胡须,思索片刻道:“不管此事究竟是不是大公子所为,如今风评对您十分不利。”
“那些混账,凭什么诬我清誉?我和那张钰无冤无仇,杀他百害而无一利——”
“对,就是这些话。”郭图微微一笑,“您可以对外宣称,您不光和玉侯无仇,相反还对他敬重有佳,十分仰慕其才华。”
“嗯……”
“然后,立誓定要竭力将那所谓山雨楼的势力连根拔起,以报刺杀玉侯、辱您清誉之恨!”
袁谭静静听着,郭图又道:“接下来,就需要您用山雨楼来和张钰缓和关系了。”
“什么?”袁谭一惊,“这——”
“无极阁名望远大于其实力,其声望天下士子没有不崇敬的,若是它倒向了三公子,为三公子抹平幼子身份的不利,您的大业危矣!”
袁谭压着怒气强行冷静,又道:“可我哪里去寻那山雨楼?”
“死人不会说话,人人都可以是山雨楼的杀手。”
“张钰会买账?”
“不管他会不会,咱们的姿态已经做足了。”
“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就为了袁尚那小子,我还要对同样一个毛头小子服软?公则先生,如今这世道可不是太平盛世,名气真有那么大用处?先前董卓入京,杀的名士不在少数吧!还不是靠着拳头硬生生立足?
论身份,我是袁家长子,论带兵打仗,我无甚败绩,哪一样不比他袁尚强出百倍?父亲他溺爱小的,我无话可说,但睿智如先生等,定然知道谁才是主君之选!
我相信,只要我够强大,什么魑魅魍魉的鬼伎俩都不用担心。就算山雨楼是我的,又如何,有本事他也来杀我啊!”
“公子慎言!”郭图忙朝帐外看了看。
“怕什么?我会证明,我袁谭的刀,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第二百五十七章 烽火连天不休()
历史已经改变,随着时间轴的推进,张钰这只蝴蝶所造成的影响也越发巨大,直到让这世界变得同任何书籍记载的汉末史都迥乎不同。
这场战役被提前了一年。
在张钰前世的明年,也就是公元193年,黑山和袁绍的关系才会极速恶化。
当时袁、公孙双方刚刚结束交战,袁绍同军队开起了庆功宴。而乐极生悲的是,袁绍治下的魏郡发生了兵变,造反的兵士和袁绍素来看不起的黑山军会合,竟然把袁军老巢邺城给占领了。
消息传到大营,袁绍的部下全都慌了神,一个个大惊失色,尤其是家在邺城的,个个面色凄惨,甚至还有提前为家小哀哭之人。
但是袁绍可不怂,他在席间依然容貌自若,这种自信让他泰山崩于前也能咬着牙把逼装下去。
所幸此时的袁绍可不是官渡赢得仓皇北顾的袁半壁,整个邺中足足有十多支黑山军的部队,但他愣是凭借黑山军中唯一的叛徒陶升的反水,调动军队指挥有度,生生把局面扳了回来,并且对黑山胖揍一通,威势更上一层楼。
在这一世,由于张钰的存在,所以袁绍早早就对黑山提起了戒心,以至于还没到黑山发难,他便主动出击,只不过战果依然算不得好——黑山实在算不得什么正经势力,打法颇有些太祖山水间游击、“敌进我退”的韵味,让袁绍的尖牙难以啃动,或者说没法逮住可以狠狠下口的机会。
鏖战至此时仍在继续,继惨胜之后,袁绍又遣精兵进入朝歌鹿肠山苍岩谷谷口讨伐黑山大将于毒。于毒并非莽夫,但也不是什么大才,被冀州士卒围攻五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