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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刘备仰天大笑,而后翻身下马,走到太史慈身边。
“玄德公,慈——”
“三弟他性子直爽,也算是为了我这个大哥而忧心,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子义你可别介意。”
“大哥,你还不劝劝子义……”
刘备看着这员武将,眼中的喜爱已经昭然若揭,他之所以出兵北海,也未尝不希望能就此将这员猛将招致麾下。
然而招揽的话刚到喉间,刘备又生生咽了下去,转而对张飞说道:“子义为人至孝,如今其母还在孔北海处,我刘备又岂能因自己之私,而妨害子义为人子之孝道?”
刘备苛责一句,张飞欲言又被关羽瞪止,只能扫兴的摇摇头。
就在小插曲似要被接过,一行人正欲入城之时,另一旁的太史慈却倏然朝刘备拜下!
“某太史慈,非出于富贵名门,更非当世之名将,蹉跎二十余载未有寸功傍身。即便是如此,玄德公与慈初遇便委慈以重任,将基业交予某手中,未加丝毫怀疑,如此厚待……某无以为报。
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太史慈愿从此奉您为主,为主公平定乱世效犬马之劳!”
“子义……!”刘备一时激动,眼眶里的热泪又开始刷起存在感,“吾得子义,如虎添翼也!”
“哈哈哈,算你识相,日后俺老张少不得像你讨教箭术!”
“哼。”一听到箭术,关羽对太史慈刚刚缓和的面孔又板上了天去。
“恭喜主公,喜获猛将!”田丰和颜道,谁不希望自己主公越发强盛?
“恭喜主公,喜获猛将!”众人纷纷拜道。
“不过子义,令堂之事……”
“慈正要与主公明说。”太史慈再次下拜,“恳请主公允我前去家乡,将老母接来平原侍奉。”
“这……我看不必。”刘备摆摆手。
在太史慈和众人的惊诧中,刘备又道:“令堂年事已高,此去路途又远,不若子义暂且于家中相陪。无需多久,我将会往徐州一行,届时还望子义前来襄助。”
“慈必不负主公期许,多谢主公!”
太史慈带着一副愿为刘备肝脑涂地的模样离开了。
平原城中。
“大哥,你就不怕子义不回来喽?”张飞挠头,“那孔融留下他怎么办?”
“我知子义为人。”刘备换下征衣,接过茶盏一口饮下。
“主公,这前往徐州又是何意?”田丰不解道。
刘备笑着拿出一封信来,田丰一看便吃了一惊,正是用如今世上炒得火热的玉纸所书。
将信面打开,寥寥几个字,写的倒是像模像样。
【舅,平原救否?若未救,则务必谨记招揽太史子义,此人武勇天下难寻。若已救,则平原无须久留,徐州可为安身之所,静候良机即可。】
……
在刘备刚刚解北海之围得胜的同时,兖州牧曹老板也没闲着。
去岁,曹操由探报获悉袁绍屯田之法,随即着手实施,政令层层推行,进展反而比起黄河对岸的袁军还要迅速许多。
青州气焰滔天的黄巾大军,被曹操硬打成降卒三十余万,流民百余万的大礼包。因为屯田制的存在,百姓有粮耕、有饭吃,活命已是极为知足,而超高的赋税又让曹操狠狠发了一笔,不止一次击节赞叹张钰之才。
于此同时,曹操还在降卒之中精选其精锐组成军队,号青州兵。一跃成为中原极具势力的诸侯之一。
“为何不见志才?”
酒宴之上,兖州的核心官员俱都在侧,唯有曹操左首座下的位置始终空着。
“志才从来都是宴饮必至,无酒不欢,今日不该如此!”说着,曹操从主座上径直起身,“来人,备马——”
“主公!戏、咳咳,戏忠来迟矣!”
正当曹操要抛下满座官员离去时,戏忠刚刚好赶到了。
“有些琐事耽搁了,忠向诸位陪个不是,还望主公勿怪!”
“还算你知道错,找个地方坐吧。”
“嘿嘿,这哪儿还用找,也只有一个位子了。”戏忠随意回了曹操一句,突然一屁股坐倒在了那个空桌案后,滑稽狼狈的模样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今日之宴,为我军将士庆贺!”曹操举爵道,“六百里大追击,大破袁术,妙才元让,这一战你二人可居首功!”
两将出列,朝曹操捧起酒爵,“为主公而战,焉敢不尽心竭力。”
“破黑山,击溃南匈奴,文则之才可以说是锋芒毕露,倒是刘岱给操留下一员良将啊!”
“战必胜,攻必克,本就是为将分内之事,当不得主公称赞!”
“好,战必胜,攻必克,这才是我曹操麾下将士该有的气魄!”
曹操起身,并不高大的身材却给人一种伟岸之感,“这玉帝醉,可是天下难得的好酒,操要敬文若。吾得文若,如高祖得子房,文若以王佐之才助操,操必以国士报之!”
荀彧淡淡一笑,相敬轻饮,又让曹操放声一笑,“若论君子之风,恐天下无人能出文若其右!”
众皆赞叹,而荀彧面色不变,谦逊有礼。
“这一杯,某还要敬公台、仲德还有志才,是你三人运筹帷幄,才能使我大将领军如臂使指,纵横沙场所向披靡!”
陈宫、程昱忙道不敢、举爵相迎,唯有戏志才呆在座上。
“志才?”旁人推了推。
“哦……”戏志才恍若从梦中惊醒,赶紧捧起桌上的酒爵,朝着身侧台上的曹操举起。
“志才敬主公。”
“哗!”
一爵酒,半爵入喉,半爵洒落在地板之上。
“志才!?”曹操惊道。
“嘿嘿,诸位见笑,主公莫怪,志才今日不胜……不胜酒力……”
“哐!”
酒爵滑落在桌案上,打破了一切喧嚣。
第一百七十四章 哀怨的郭嘉()
这方世界,仿佛在屏息静气。
只有微微的轻风,轻微温柔如同婴孩的鼻息一般,从城外的林中吹来,将树木枝叶上滴滴露水拂下。
光芒一抹抹,一徐徐,将整个天空渲染,也愈来愈逼近地面,跟纠缠不清的雾霭融合在一起。有些地方,沿着城外的连绵起伏,可以看到从暗夜中崭露出来的、浸透露水的淡褐色原野。
时间单调地流逝,在广大空旷的天地间,亮光从灰白的暮色,生出了希望的曙光。
终于,一丝鱼白色的晨光从窗棂照射进来,给张钰的头和肩镶上一道模糊的白边。
“公子!”
“啊!”
张钰一个翻身,用被子把头蒙住。
“起床啦公子!你从前不会睡懒觉的!”
“再聒噪我休了你……”张钰起床气发作,在被子里嘟囔一声。
“你……说什么?”
……
张钰没有回答。
“公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再聒噪,我就,休了——”
“好呀,那你先娶我。”
……
气氛十分微妙。
“好吧,我先起床。”
“这还差不多。”
一个人眼中闪过闪躲,一个人眼中闪过失落。
张钰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自己前世的观念还未完全褪去。
我生君还小,下手还太早。
“公子您先穿着,我去打一下洗漱水,你可得快点,别让人家蔡姑娘久等。”
“我约的是蔡中郎和阮元瑜好不好。”
“蔡姑娘去么?”
“应该吧……”
“那还不是约了蔡姑娘!公子现在都学会拐弯抹角了!”
“去去去,打水去!”
……
出门,又是一个丰神俊朗的佳公子。
白玉冠带流云靴,几绺长发随意的垂在额前,气质出尘,世间难寻。
蔡邕阮瑀看到张钰,哪怕已如此熟悉,也是不禁眼前一亮,上前笑着相迎。而在二者身旁,蔡琰尽力仰着下巴不去看他,可眼角却忍不住的来回瞟动。
“今日要带三位去的地方,正是钰机缘巧合下在一灵秀之地建造的无极阁。
说来钰也有一点私心,蔡中郎、元瑜兄和昭姬三位都是世间大才,而钰的想法,也是借些许诸位的名望,来打响这无极阁的招牌。”
“哈哈哈,玉郎坦率,你是何为人我们怎会不清楚?”蔡邕笑言道:“老夫余生所愿,唯有寻一安稳之处修经著史,唯有昭姬能够寻得一位好夫婿,如今看来——”
“咳。”蔡琰轻咳一声。
“嗯,老夫来到中山后也曾听闻无极阁之传闻,言说是仙家场所,非等闲士能入,如此甚好,只要玉郎不会让我们在阁中被闲杂所扰,老夫便心满意足了。”
“这点中郎您大可放心,等到后您一看便知。这无极阁的地方,说是仙人居住都毫不为过,那是灵气氤氲,仙风缥缈,飞禽走兽,奇花异草,应有尽有。”
“听玉郎所说,我都等不及要去看看了。”阮瑀大笑道。
“钰别的不敢说,这到了无极阁的人,就没有谁舍得离开的——”
张钰说着,突然看到迎面一人朝自己走来,顿时感觉脸上有些火辣。
这来人一副张钰当年从高考考场走出的模样,晃晃悠悠怅然若失还带着点迷茫,不是之前被自己安置在无极阁里的郭嘉又是谁?
“奉孝?!”
“啊!玉郎,那无极阁我可待不下去了……这三位是?”
张钰浑身一颤,抬手介绍道:
“这位算是吾师,是名满天下的蔡邕蔡中郎——”
“久仰中郎大名,如今一见风姿,得偿所愿!”郭嘉举止得体,朝蔡邕一拜。
“这位——”
“这位,想必就是同样以才华横溢闻名于世的蔡大家,蔡琰姑娘吧?”
张钰白了他一眼,不再介绍。
“还有这一位,素闻中郎身边有一得意弟子姓阮名瑀,在诗文一道均有自成一派之见解,更在蔡府诗会上同玉郎展开激辩,口才也甚是了得,可是阁下?”
“颍川郭奉孝,果然奇才。”阮瑀一礼道。
“玉郎可是要带三位去无极阁?”
“正是。”
话说你丫跳出来打我脸也太是时候了吧?
“嘉恭喜三位,这无极阁真的可说是世间罕有的奇境了。”
“可琰方才似乎有听公子说,自己在这无极阁待不下去。”蔡琰脸上第一次露出笑意,不过微带些揶揄。
她未曾发现,自从和张钰相识以来,她离过去那个知书达理、端庄典雅得好似模子中刻出来的自己越来越远,反而多了几分少女该有的心丝情绪。
“这可怪不得无极阁,只是嘉为人生性跳脱,喜欢随性而为,自由放浪,受不得拘囿。阁中虽然算不上有什么拘束,但是那种浓郁的学术氛围着实让嘉倍感压力啊。”郭嘉摇头道。
蔡邕笑笑,对着张钰道:“奉孝毕竟年纪尚轻,也应像玉郎曾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过如此听来,邕对无极阁可愈发有兴趣了。不知其中可有儒生文士?”
“颍川胡昭胡孔明,不知中郎可识得?”
“哈哈哈,有所耳闻,其人与吾颇有些相似之处,吾对他的书写运笔很是欣赏,去了后少不了和他交流,我们这便启程吧。”
“这必也是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