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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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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气球,看着他,知道他刚才是去给她买气球了,心里什么都烦恼都没有了,只是看着气球娇嗔道:“我又不是孩子了,还买这个给我。”

    “很配。”他笑着,柔柔地注视着她。

    情侣间,男朋友不都给女朋友买气球吗?一串气球放在掌心。

    那串气球在和行人不小心的碰撞中,线溜出了掌心,气球一下子飞了出去,飞上了蓝天,在无际的天空越飘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只留下刺得眼睛发疼的阳光,白光太过晃眼。

第一百零七章 经年毛衣 她坐在窗边看着他() 
凡是生命中遇见过的一些美好的事,我们都希望它能够无限地延长,不要在指缝间随风而逝得那么快,好让我们可以在那美好中,待得更久一些,记得更牢一些。

    何姿是常常这么想的,在与君喻相处的每一分一秒里。

    祝福他们在一起的人大有人在,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人也有,不少。

    就像河流中逆行的水流,有着一定阻力的力道,阻碍在他们前进的脚步前。

    可君喻依然拉着她的手在走,护在她身前,不管那阻力有多么强,义无反顾地拉着她向前走。

    下午一点,她接到了君老爷子的电话,约她翌日下午一时独自前往碧春茶楼见面。

    她和君老爷子以前只短暂地在老宅见过几次面,早听说君老爷子已经从西郊搬回老宅,一直无机会见面,此时邀她独自前往茶楼见面,她不觉得这是普通的见面叙旧。

    可是拒绝得了吗?无论如何,一定是要去的。

    她答应了,翌日下午前去茶楼见面。

    这件事,她没告诉君喻,怕他为她担忧,他太忙了,在公司里处理着各种事务,她自己可以面对。

    翌日下午,她坐车前往碧春茶楼,这是一间极有名气的茶楼,外观古朴典雅,很有古代茶楼的影子,偶尔能听见从窗户中传出的琴声,叮叮流水,自然轻快,茶香自然是远远就闻得见的,泡得是好茶。

    由专人引路,她走到了那个雅间前,定了定心,推开了门。

    君老爷子比她早到,已经坐在了茶几前。

    茶几上摆放着紫砂茶壶和茶杯,从茶叶的颜色可看得出这是名贵的碧螺春。

    “不好意思,我来得晚了。”她略带歉意地说道。

    长辈在等晚辈,就算时间上没有迟到,说起来也是不应该的。

    君老爷子看着茶叶,倒无心去管她的晚到,“无妨,来的时间很准时。”

    何姿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脊背挺直,坐姿端正。

    “听喻儿他父亲说,你泡茶写字都很好?”老爷子随口问道。

    “受他抬举,还好,比不上伯父。”她言语间说得谦卑,但也不能显得太谦虚,反而觉得做作了,令人生厌。

    君老爷子抬头看着她,将茶叶往她面前推了推,“这壶茶由你来泡。”

    何姿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接过了茶叶,在他面前不慌不忙地开始泡茶,手法熟练,拿捏沉稳。

    越是在这时候,越是要保持镇定,不能自己乱了手脚。

    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泡茶更像是一门艺术,讲究好看,好闻,好喝,泡出茶叶中的原味更为重要。

    什么事不是在讲究一个原味呢?原味难寻,所以才越发地珍贵起来。

    半晌,雅间里茶香四溢,清淡香醇,令人寻味。

    她沏了一杯茶端到君老爷子面前,请他品尝。

    茶杯中,茶水透绿,泛着缭绕的热气,令人静心。

    他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口中清香不绝,醇厚自然,她的泡茶手艺的确很好,泡出了碧螺春中的精髓,不枉费这壶好茶。

    老爷子什么好茶没有喝过,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名贵的还是普通家常的,但还是觉得这壶茶泡得很好,味道很纯。

    “泡得很好。”他放下茶杯评价道。

    何姿淡淡笑着,点头接受了他的赞赏,“谢谢。”

    茶香在空气袅袅升起,萦绕在鼻息间,一寸寸。

    老爷子反复摩挲着茶杯的杯沿,似在凝思,接着开口说道:“你是个不错的女孩,但坦白说,我不喜欢你,君喻是我最疼爱,也是最看重的孙子,所以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绕了大圈,终于还是进入了主题,此行来的目的。

    何姿坐在茶几旁,轻抿了一口茶,她来之前是隐约料到异样的,不是吗?否则他一个受人高高敬重的大人物怎么会有时间专门和她这种小辈见面,根本没有必要。

    “我是知道的,因为我母亲。”她不慌不忙,冷静自持。

    怎么会不知道呢?有几次回老宅,傅念晴也在,老爷子对她和傅念晴是完全不同的,虽对她也是在客气微笑,可那是表面工夫,专门为了表演给人看的,表演一结束,就没有了。

    最大的原因还是在她母亲身上。

    老爷子也不遮不掩,“没错,我从始至终就没承认过你母亲在这个家的存在,自从你母亲出现,发生了太多太多不好的事,君家,盛家闹得不得安宁,惠然和君陌的拆散,古淑韵的离世,你敢说不是你母亲的错!若是她那时让君陌彻底死心,怎么还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若不是她母亲,怎么会带来了她,让君喻对她生了情?

    在君老爷子的潜意识里,安雅是不可原谅的。

    可是在何姿的心里,她自问,母亲的爱有错吗?她独自一个人在外奔波生计,饿了吃得比谁都省,活得比谁都卑微,常年都穿着旧衣裳,夜夜睡着冰冷的床,只为能寄回家的前能多一些。病了,冷了,痛了,又有谁知道?只是在咬着牙强忍着,她也不过是一个需要肩膀的普通女子,怎就在他们眼里成了一个罪不可赦的恶人了?

    “既然你知道,所以最好早点离开君喻,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老爷子说得斩钉截铁,好似认定了他们之间的结局。

    这个答案她不需要多想,她也会非常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不可能。

    “早点离开?怎么离开呢?我想,除非有一天我奔赴苍老,病痛,迫不得已,那时也许会早点离开他。”

    除了这个,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呢?不会的。

    这个回答,无异于是在挑衅老爷子,无形中的拒绝,很是坚决。

    他的话语变得犀利了,“你母亲已经给君家笼罩上了一层阴霾,我决不允许你再给君喻沾染上半点尘埃,很多事是由不得你自己的!”

    他总是在按照自己的意愿肆意规定着别人的人生轨迹,强加上自己的思想,也许是他高高在上的日子过得太久了。

    在他看来,何姿是会毁了君喻的。

    可君喻,何姿却不是那些别人中的一员。

    远远不会是束缚在笼子中的囚鸟,就算断了翅膀飞不起来,也不会轻易在心里屈服,他们的精神灵魂太过强硬了,不受控制。

    她闻言,淡淡地笑了,恍若绽放着的浅色栀子花,清淡平静,眼神清悟,不是在嘲笑老爷子所说出的话,无论如何,作为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还是应该有的。

    “您说得对,是由不得我自己的,十四岁那年我被母亲接到T市,在婚宴上第一次见到君喻,那时就觉得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好看,无论是喝酒还是待人,永远都是优雅不失谦卑的,但我那时是想尽一切办法去躲开他的,无时无刻不在避免着见面,可是怎么能由得了我自己呢?我一次次地意外遇见了他,哪怕他第一次抱住我时,我还是无情地唤他叔叔,怎么能这么坏呢?当他除夕夜在老家门口站了一夜,吹了半宿冷风,手里却还在接着我的无声电话时,我就发现自己早上瘾了,戒不掉了,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深陷进一个名叫君喻的沼泽了,每挣扎一下,就陷得越深。半点由不得自己。”

    她低头看着茶杯里的清茶,上面倒映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在怀念着过往。

    整个雅间中只听得见她的声音,很静,让人想就那么在她的声音里沉浸下去。

    可无论她如何,君老爷子还是不会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提高嗓音道:“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难而退,不要到最后后悔莫及。”

    何姿是笑着摇头的,看着窗外的蓝天,“我从来不去干会后悔的事的。”

    “哼!”老爷子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闷闷的敲击声,似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此行他无疑是空手而归,这女孩看似平静柔和,骨子是实则比谁都坚定,执着得可怕,油盐不进。

    君老爷子生气地转身离开了,离开时留给她了一句话:“君喻,会娶别的女人当妻子,但绝对不会是你。”

    她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能如何呢?

    结果早已预料到的了。

    喝完最后一口茶,她起身离开了雅间。

    在走下楼梯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简讯,是安雅发来的,问她在哪里。

    她回了简讯,只是说在回去的路上。

    安雅要她在回去时,顺便去附近的超市里买一些织毛衣用的毛线,浅色系的最好。

    她答应了。

    又翻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多天未处理的简讯消息,几天没开机,有许多简讯在收件箱中堆积着。

    其中梅婧发来的最多,多是在询问她是否安好,不要太劳累之类的。

    她想了想,回给她了一条简讯,挺好,勿要以我为念,天冷,要注意身子才好。

    何姿一边走着,一边低头在手机上回复着简讯,让她可以心安。

    没注意门口走进的来人,一不留神,撞了上去,在和那人撞了个满怀时,方猛然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捋了捋散落在肩上凌乱的发丝,赶忙道着歉。

    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

    “没事。”面前那人不为计较,很大方地原谅了。

    不知怎么回事,她听来觉得这声音太过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见过一般,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下一秒,抬眸去看,在看到他的这一秒,她的思绪有片刻的发愣,眼前这人她怎会不认识?

    几年不见,多年后再一见,他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只是比几年前沉着稳重太多了,初见时嘴角露出的笑少看见了。

    那笑是他伪装在外的自我防卫的外衣,容不得他人窥探里面。

    “不认识我了吗?”傅施年就站在门内斜射来的光束下,黑色衬衫上划过了一道光影,身影挺拔,遮盖住了她身前的大片光亮,此时他的嘴角是噙着笑的。

    如昔日一般,光芒笼罩,俊雅不凡。

    何姿定了神,也对他淡淡地笑着,“好久不见。”如同在对着一个好久不见的好朋友。

    她对他也许真的是好久不见,可对傅施年不是,对她怎么可能会是好久不见呢?

    他是见了她许久的,只是她都不知道罢了。

    “嗯,好久不见。”他伸出了手,静止在空气中,想要和她握手。

    何姿望着他,也望着空中的那只左手,骨节修长,指甲修理得透明干净,伸出右手握上了他的手指,只是轻轻一握,便毫不留情地松开了,不曾留下过一丁点的温度。

    她对他只是在以礼相待,而他不是,怎么可能只有礼呢?

    傅施年的眼睛里看不出其他来,乌黑一片。

    “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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