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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姿伏在桌前解着习题,桌角放着的茶杯里茶水渐渐变凉了,写了一会儿,觉得口渴了,不自觉地便要伸手去拿茶水来喝。
摸到茶杯,放在嘴角喝了一口,还是温热的。
君喻手中拿着一杯方才放着凉却了的茶,不动声色地调换了。
这姑娘一旦认真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凉茶入胃,难保夜里不会犯胃病。
一天晚上,宁单,韩逸来访天明园,已经到了家门口,为了不显得没有诚意,路上还买了礼物,不至于两手空空蹭饭显得尴尬。
门铃响起,君喻打开了门,站在玄关处。
“君喻,好久不见。”韩逸先开了口,满脸笑容,以示友好。
君喻站在门口,缄默不语,看着他们两人,丝毫没有侧身让他们进门的意思。
“没空,请回吧。”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不冷不淡。
这是再明白不过的逐客令。
韩逸还是不死心,不情愿,来都来了,还回去。
“别,你看我。”拎着礼物,眼巴巴站在门口。
“这段时间忙,别来打扰。”不等韩逸说完话,君喻打断。
没等韩逸回过神,门陡然关上了,吃了个闭门羹,被人拒之门外。
他看着关上的门,无可奈何浮上心头,不明所以,心里不好受。
宁单心里了然,“走吧,别委屈了,别忘了他家里有个高三学生,考试在即,要复习,可不是像咱们一样轻松。”
怪不得,韩逸恍然大悟,这君喻替何姿想得可真周到。
愤愤地把礼物又塞回了车里,仰头看着楼上那户亮着的灯光,咬牙启齿地挤出四个字,“重色轻友。”
宁单随即泼了他一盘冷水,“你也没好到哪去?”
何姿有日抬起埋在题海里的脑袋看着他,“你好像从没跟我说过别紧张之类的话语。”她在做题时,脑子里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别的人都会说的,她常常听到过。
君喻闻言,放下浇完花的喷壶,拿了条干毛巾擦了擦手,“你现在紧张吗?”
她紧张吗?好像没有,摇了摇头。
“小姿对考试不紧张的,我知道。”他揉了揉她的后脑,神色温和。
“要是我紧张,有压力呢?”她凝视着他,开口问道。
君喻淡笑,不急不躁,“我看人的眼光很高,相信你自己,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他看人的眼光格外挑剔,若是认定了一个人,那人一定是很好的。
何姿定了定心,但夜里偶尔做噩梦也是有的,梦见自己的考场上答题,整张卷子上的题一道都不会做,笔都动不了,铃声响起,卷子仍然还是空白,吓得冒出了冷汗,去英国留学的计划流产了。
这些,她都梦到过,梦到最多的就是一张空白的考卷,吓得不行。
她一定要考上英国的曼彻斯特大学,一定的,压力是有的,就算不好考,她也一定要考上。
三年前君喻为她留在了T市,三年后她一定要让君喻去曼彻斯特大学。
此时做出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那考场上的答题,有付出才会有回报。
转眼间,六月,T市高考来临。
那天早上,君喻驱车送她前往考场,在她临下车时,他对她说:“这不是高考,只是一场大一点的考试罢了,就像小时候上小学时,考好了会有奖励。”
这么一说,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肩上的压力轻了许多。
“有什么奖励?”她很感兴趣。
“糖果?”他淡淡地笑着,眸子里有宁和的光泽。
他当她还是孩子?
“还是洋娃娃?”他又问道。
何姿作势想了想,“我要一串糖葫芦。”
“好。”他应允了。
即将迎来的紧绷的高考,他们还在考场外讨论这些。
她怎么会不知道,君喻是想让她放松心,所以才会这样说。
三天高考,君喻都陪着她身边。
高考结束,代表着高中苦难已过。
翌日,T市一高,漫天白花花的书本碎片从楼上倾洒扔下,白茫茫一片极为壮观,地上乱七八糟地砸落了满地,欢呼声,呐喊声,响彻在整片广阔的蓝天,回荡在整个校园中。
他们是无比开心的,犹如长期困在笼子中的鸟儿得到了解放,黑暗时期已成为了过去。
半个月后,高考成绩出来。
何姿没有对过高考的答案,就算对了也已经是于事无补,心里总是有数的。
得知成绩出来的日期,当天去网上查了成绩。
君喻相信她,她相信自己。
何姿,总分730分,T市高考状元。
对于一高的人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的,这个头衔非她莫属。
傅念晴是去年T市的高考状元,何姿是今年的,可何姿还是盖过了傅念晴,无论从分值还是名声。
作为第一志愿的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如愿考上。
七月,她收到了来自英国的录取通知书。
君喻岂会不知道,也是替她高兴的。
晚上吃完饭后,何姿向君喻摊开了手,“我的奖励。”
君喻看着眼前这只白皙的手掌,要得理直气壮,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子,递到她手里。
她如愿得到了奖励,打开盒子,里面俨然放着一串冰糖葫芦。
他很守信。
何姿为这小小的奖励高兴得像个孩子,“还真有。”她以为只是当时的玩笑话罢了,不足以当真。
“晚上少吃一点。”知道她爱吃冰糖葫芦,晚上睡前甜得不能吃多。
“嗯。”她很贪吃,但也只咬了几口。
君喻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这是礼物。”
奖励之外,还有礼物吗?打开了那个盒子。
她见到盒子里的东西时,说是不惊是假的,一双对戒闪闪发亮,他送了戒指。
抬眸疑惑地看着他,有惊。
“不贵的,很普通,看到喜欢就买了下来。”
君喻淡笑,取出里面的两只戒指,亲手为她戴上右手的中指,大小正合适,“很漂亮。”
何姿感受到冷意的触感,戒指戴上中指,不知道他所指的是戒指漂亮还是戴着戒指的手漂亮。
另一只戒指戴上君喻的中指。
“很漂亮。”他的手指本就修长好看,戴上戒指,很漂亮。
“是指戒指还是手?”这话被他问了出口。
何姿不说,“你刚才指的是戒指还是手?”
君喻莞尔,这丫头,“都漂亮。”听的话倒是在心里记得牢。
“怎么想起送戒指?”那对戒指她是心里是喜欢的。
“这是情侣对戒。”犹如清泉的嗓音,在她心上源源流过。
她没想到君喻会想到这里,买了情侣对戒。
他反复摩挲着她戴着戒指的骨节,“很合适。”顺带着也摩挲着无名指。
“等再过几年,你长大,我还会送你一只戒指,是戴在无名指上的。”他如此说道,虔诚真挚。
何姿感动,抱住了他。
“嗯。”
无名指上的戒指,即是结婚钻戒,那是代表一辈子的。
他要和她过一辈子,和她结婚生子组成一个家。
这年,她十八岁,他二十一岁。
会不会太早了些?
何姿被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录取的消息不胫而走,一高的告示栏上贴出了喜报,何姿的名字被印在了各个地方,报纸网上都有。
八月底,君喻和何姿共赴英国留学。
君喻等了她三年。
君喻去往T大办了转学手续,不久之后,他转学去往英国的消息被爆了出来,一时沸腾。
傅念晴是在图书馆里知道的,手里的书一时之间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何姿被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录取她是知道的,此时又知道君喻转学前往英国留学,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震。
六月的最后一天,何姿回了一次一高,参加毕业典礼。
等毕业典礼开完后,她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拿东西。
准备出去时,发现傅念晴站在了门口。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对她有着深仇大恨。
那天,T大讲座结束后发生的一切,她亲眼目睹,晚上去了酒吧,借酒消愁,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心里恨极了何姿。
如今,教室里站着何姿,门口站在傅念晴,她一步步朝教室里走去。
她笑了,笑得极其诡异,极致的鄙夷讽刺,在教室里阵阵回荡着,不祥。
何姿的手机响起,一条简讯发了进来,她拿起看。
傅念晴二话不说一手夺去了手机,蛮横有力,一把摔在了地上。
手机被狠狠地摔砸在了地上,力道不轻,手机电池被摔了出来,屏幕出现裂纹。
这个动作令人猝不及防。
她的目光里存在挑衅,企图触到她的底线。
何姿看着砸在地上的手机,默默蹲下身,捡了起来,将电池重新装好,一句话没有说。
“何姿,你到底给君喻哥下了什么狐狸迷魂药,让他变成现在这样!,为了你放弃了英国留学,现在又要和你一起去英国!”她出言不逊,指着她的鼻子骂。
何姿重新装好了手机,擦了擦黑掉的屏幕,尝试着重新开机,还好,手机质量可以,打开翻开方才发来的短信,被她摔手机前,她看到了君喻发来的简讯。
看完简讯后,将手机重新装回口袋。
直视着眼前的傅念晴,目光平静宁和,沉稳得很,脚步不曾移动一点,“我没有什么狐狸迷魂药,怎么下?”
“都是你,因为你的出现,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从很小很小只有三岁的时候,就喜欢跟在君喻身后了,喜欢叫着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发誓要做他的新娘,跟着他一辈子,我离不开他。”她视她为破坏者,第三者,掠夺者。
何姿很平静,眸底毫无波澜,“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所以他本就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又何来夺走之说呢?你那么小就跟在他身后,若是喜欢早就喜欢你了,可是没有,你对他来说充其量只是妹妹的关系,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喜欢,他就注定要娶你当新娘。”
和她说话,何姿没有再留半点余地,句句带刺,伤人得很。
给人留情,也要看那人值不值,配不配,白费了口舌。
“真没想到你那个贱人母亲生下的女儿这么不得了,你以为你母亲能在抢来的位子上得意多久,盛惠然是不会善罢甘休,顶着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母亲,除了她还有什么,君家你休想进去,没有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以为仗着君喻的喜欢就高枕无忧了吗?古家那边,君老爷子那边,你休想!”
她句句话说得笃定,恶毒极了。
“说到这些,我休想,你确实比我容易,可是这是君喻的婚姻一辈子,不是容易嫁进去,他就会要的,还要看他愿不愿意娶。”
她说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上,君喻不是一般名门富豪家里的少爷公子,拿遗产就可以栓得住的,商业联姻?和君喻,可能性大吗?
傅念晴恨极了何姿,“我会看着你狼狈从君喻身旁消失的那一天,那一天总会到的,我日日夜夜等着。”
这话,不亚于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