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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缺钱,又不要她帮助,只能尽可能多的给她介绍稿子了,这些稿子的稿费可观,加在一起还是可以的。
把这些稿子给她时,还特意叮嘱她说不要太拼命,截稿日期还早。
张瑛点了点头,答应了。
白皙的指尖在电脑键盘上有规律节奏地敲打着键盘,黑色的字体流利地在文档上跳动着,她打了几行字,又很快地删除了,再打字,又接着删除了,反复几次,揉了揉太阳穴,眯了眯眼睛,不知如何,总是进入不了状态,写出来的不尽如意。
头有些发疼了,雨天,这是常有的事,不觉奇怪了。
拉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药丸,配着矿泉水灌了下去,困倦得很。
难得的,她和着衣服,躺在床上睡了,只因头真的难受。
没事的,吃了药,没多久就好了。
t市的报纸上从来不缺头版头条,但是真正好的头版头条却很少,最多的是少爷公子和某些明星嫩模的花边绯闻,或是某些豪门中不为人知的私事内幕,但这些终归是不好听的,真正好的头版头条难得可贵,例如上流社会中的某些气质非凡,能力出众的成功人士,行业中的佼佼者。
例如君氏的君喻,晟嘉的傅施年,还有脑科著名医生宁单。
绯闻不时也是有的,但他们一直都是正面的代表,想要当面采访,不是有名重量级的杂志社,怎会有这个机会?
他们是不屑的。
最近,m?杂志社早放出了即将当面采访宁单的消息,这次采访也是预约商量了好久才定下的,当然也这么做了,采访时长四十分钟。
宁单做完一次脑科手术后,整宿没睡,脱下手术服,喝了一杯咖啡,就坐下身来接受了采访,他的精神还是好的。
漫长难度高的手术,他一场做下来,也无疲倦之意,似乎对他来说一切都不是难事,遇到都可游刃而解,对得起他在国内外得到的名声和奖项。
那件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比西装革履合适上千百倍,仿佛是量身定做一般。
他只有在医院才会穿上那件白大褂,对于他来说那除了是件制服,更多的还是他的责任义务,沉重地压在他的肩上。
一场面对面的采访,宁单不疾不徐,问题分析得有条有理,头脑清晰。
宁单不单对医学有研究,在上学期间也同样修过金融和文学专业,颇为精通,只不过对医学更有兴趣罢了。
笑容,在他脸上偶尔是会看到的,浅淡有礼,和煦如风。
和他交谈说话,几番话下来,心里也是舒服的。
四十分钟过得很快,看看表,才发现不知觉间时间到了。
记者回过神,连忙起身结束采访,采访规定的四十分钟已经超过了五分钟,抱歉地笑了笑道了声歉。
她忽略了时间,就连一旁的摄影也忽略了。
“不要紧。”宁单表现地很是绅士,淡笑着不以为意。
他说不要紧,可是记者深知,宁单是何人?在这家市重点最大的医院里,时间是最为宝贵的。
这才刚结束采访,门外就随即响起了敲门声,随后进来的是一个护士,告知他0018床的病人醒来想要找他。
宁单起身,和记者点头示意,转身出了门,衣角在门边残留下一个白色的衣影,清淡的薄荷香气仿佛还在鼻间细细流淌着,余音梁绕,令人留恋。
0018床的病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人年纪越发大心性就越发像个小孩子,患了脑血管病,可是每天还是很喜欢玩闹,尤其喜欢和宁单聊天说话,醒来总是喜欢找他,拉着他的手就不肯松开,当亲生孩子一样。
宁单也默许了,特地叮嘱护士,若是老人醒来想要找他,第一时间过去找他。
可见,宁单也是喜欢老人的,总是格外有耐心。
对待病人,他做到除去医生这个冰冷职务外的事,全医院上下对他的尊重和敬佩是少不了的,称赞更是多。
韩逸有时身子也会抱恙,来医院做检查,顺便也会去脑科看看宁单,看见他对待病人的模样,回去总免不了打趣他说,将来他要是娶妻子了,妻子全家人根本不用愁身体健康和养老的事,他全包了。
可是,还有什么比健康和养老还重要的事呢?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起了雾,玻璃窗上都是雨滴水汽,地上都是水。
当张瑛睡得模糊时,手机响起了,一连响了好久,她胡乱摸了摸手机打开接了起来。
“姐,我到t市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让她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弟弟的声音格外清晰突然地响在耳边。
方才还以为是梦,可看到手机确确实实显示的是通话中,不得不相信了。
“你来干什么?怎么不提早说?”弟弟的这次突然到来,让她防不胜防。
张希然不顾周身嘈杂的喧嚣,面对这座陌生城市心情很好,“来看你,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见了。”
“你住哪里,我马上就去了。”弟弟问着她的地址。
张瑛本想告诉他地址,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说不清,这个偏僻的地方他恐怕不好找,会走很多冤枉路,索性,准备亲自去接他。
“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她很是无奈。
张希然是不想让她辛苦的,可还是拗不过她,“车站。”闷闷地说出了两个字。
“在那乖乖等着。”张瑛丢下两个字,就挂下了电话。
打着雨伞,走在满是水的不平的小路上,拢了拢衣领,捂着额头在风雨中走着。
为了不让弟弟等得久,她鲜少地打了出租车。
上了车,她窝在角落,一直在揉着额角。
张希然规矩地等在车站大门口,认真地看着前来的人,努力地想要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看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约莫四十多分钟,张瑛到达了车站,撑着雨伞左顾右盼,来回走动看着,还没看到人便拿出了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到了后来,还是张希然先看到她的,拉着行李箱朝她飞快地跑了过来,一声姐,瞬间温暖了张瑛的心。
这声真切的呼声,说不清多久没听到了。
总之,在听到的那一秒,她有种不真实的虚幻。
看到弟弟时,她笑着看着他说,长高了。
的确,长高了不少,从一米七几都长到一米八几了,一个帅气的男孩子。
他紧紧抱着她,日夜的想念都在这一刻尽数挥发了,姐姐,姐姐在嘴角反复叫个不停。
好像,他还是当初的那个小孩子,淘气地跟在她身后跑的小孩子。
他们谁想长大,都不想长大的。
张瑛在t市的生活尽管从没跟家人说过,但家里人都明白,t市一个繁荣高速发展的大都市,物价高,竞争激烈,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哪里有这么容易讨生活?必定是辛苦的。
再加上每月还雷打不动地给家里寄钱,母亲每每看见卡上的钱,总会重重无奈地叹着气。
跟父亲和他说,别给你姐姐添麻烦了,她生活也累,不容易。
当张希然拿着行李走进张瑛住的地方时,虽嘴上不说,但暗地里眼睛还是热了,红红的。
原来姐姐嘴里一直的好,是这样好的。
“晚上想吃什么,姐去给你做。”她问道。
“很想吃姐做的面了。”他看着她,笑着说道。
张瑛点了点头,“好。”
一碗面,里面寄托了太多东西了,一碗面都不平凡了。
她下面的姿势很是熟稔,打蛋,下面,放青菜,胡萝卜切丝,浇淋上葱花热油,一碗热面做好了。
张希然看着端上来的面,心生满足。
“你不吃?”桌上只有一碗,她没有做自己的。
“吃过了,不饿。”她坐在他面前,不以为意。
张希然是不听她的,起身去厨房又拿了一只碗,不管张瑛的阻止,硬是从自己碗里倒了一半的面放进另外那只空碗了,鸡蛋也夹了过去,伸手把那只碗推到了张瑛面前。
“一起吃。”
张瑛想要将碗里的面再倒给他,可他不要,没法只好吃了。
柔和的的灯光下,他们两人面对面吃着面,温馨美好,一碗再平常不过的面都被吃出浓浓的温暖来了。
一碗面吃完后,张希然对她说:“姐,我希望一辈子都能和你这样坐着吃面,梦里都常常梦见的。”
这句话,轻易地让张瑛动容了。
几年不见,弟弟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
夜间,她安抚下弟弟睡后,又不停歇地开始写稿。
qq群里有很多夜间活跃的人,张瑛偶尔无事也会打开来看他们的讨论话语,生生趣味也不错。
今晚的话题焦点放在了成功男人身上,女人要嫁给什么男人才算好。
飞来的答案无疑是帅气,多金,背景深厚,地位高。
这些都不奇怪了。
聊着聊着,就不觉得聊到了现实生活中的好男人,天天看到却不可即的男人是最好的。
某人说起了宁单,说了梦寐以求的大话,得到了其他人的嘲讽。
电脑上,宁单那两个显眼的名字陡然闯入了梅婧的眼睛,恍然想起,那天晚上凑巧一面之缘的人。
那样的男人注定和她们这个世界是不会有交集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谁?她们是谁?
可是,她不知道,命运有时真的很奇怪,永远无绝对的。
宁单于她张瑛永远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一面和一个无意义的名字。
第六章 医院 头痛再遇见他()
桌旁的小台灯徐徐点亮着,深夜未休。t
她坐在朦胧的灯光下,修改着稿子,敲击着键盘打字,努力地在掩饰睡意,再困也不让自己睡。
张瑛的勤奋是出了名的。
写到深夜,头又开始发疼了,胡乱几颗药就熬了下来。
太多的人劝过她不必如此拼命,可是劝不动,大抵是天性如此吧。
在张希然面前,她是不露出丝毫头痛的样子的,习惯用笑容去掩饰异样。
他也是知道姐姐是撰稿作者,这个工作很累,这次国庆也没有提出外出游玩。
连日下雨,她抽屉里的头疼药似乎不起作用,吃了还是会疼,实在不行就躺下休息一会儿。
一个间隙,张希然看出了异样,走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张瑛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懒得说话。
张希然越看越觉得不放心,紧蹙着眉头,很是担忧,“姐,我们去医院吧。”
她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能拖下去。
张瑛是不想去医院的,扶着发疼的额头,“没事,把抽屉里的药给我就好。”
他照着她的话,拉开抽屉,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白色的药瓶,看了看瓶身,又拧开瓶盖看了看自己的药丸,都已经服用了一半了,看来她是经常在吃的。
继续给她吃下去,张希然不敢冒这个险,这是什么药?她一直以来头疼都是服用这个药?
以前没看见她有头疼的毛病,怎么现在有了,看上去还不轻。
他收好了药瓶,不由分说地扶起她的身子,“不吃药了,我们去医院。”
省钱,也不是这样省的。
张瑛本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