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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瓶子就越来越多了。
8月15日,傅施年一手创立的在美国上市的晟嘉,以房地产开发为主的大型企业,被媒体爆出了令人震惊的新闻。
据媒体报道,晟嘉的旅游景点兼高尔夫球场,在过去的三年间,未进行税务申报,漏缴法人税,涉及金额数目不小,日前美国国税局正在对此展开调查。
晟嘉在美国是有名的重点企业,业绩每每独占鳌头,美国大街随处可见其名下的产业,影响力不可小觑,此事一经爆出,太过突然,立刻闹得沸沸扬扬,虽不知真假,也都知无风不起浪,晟嘉的名誉势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网上的新闻炒得不可开交,颇具争议,点击率极高,很受各方人士的注意。
近日,集团受到了国税局人员的调查,集团内部的人也在议论纷纷,流言四起。
晟嘉的股票点数也受到了波动下跌。
傅施年不可避免地,也接受了调查,被专人进行了盘问。
忙得很。
外面的人都在静观其变,等待着下文,若是证据确凿,确实存在偷税,身为法定负责人的傅施年则少不了牢狱之灾了。
近几年来,美国出现偷税漏税的案例太多了,但都没有此次引起的反响轰动大。
君喻住在酒店内,自然也知道了此事,新闻报道得满天飞。
看着新闻上拍摄到的某集团负责人,他收紧里手中的遥控器,桌上放着早些天就放在那里的多张白色资料,关于某公司的偷税报表表格。
晚上,傅施年尽早地回来了,鲜少露出了些许的疲惫,但在何姿的面前却半点让人看不出来,手中提着一盒生日蛋糕。
他是记得的,今天是何姿的生日,一直没忘记。
集团里的人都被检查税务忙得不可开交,可他却还能清楚地记得何姿的生日。
傅施年亲自下厨做起了晚饭,都是她最爱吃的。
全部做好后,端到了她的房间里。
何姿看见盒装的大蛋糕,很是不明,“你生日了?”
“是你生日。”他笑了笑,拆开了盒子,里面装着抹茶蛋糕,甜而不腻。
“我生日?”她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看着蛋糕,数了数手指上的日子,可是数不清,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应该是吧。”他说是,那应该就是,毕竟他是正常清醒着的走过每一天的。
傅施年在蛋糕上点起了一根根的蜡烛,整整二十六根,闪着橙色的摇曳的亮光。
他淡笑着望着她,“许个愿吧。”
过生日都是要许愿的。
何姿看着他,还是闭眼在心底许下了愿望。
1。望君喻得以找到一个好妻子,成家生子,事业越来越好。
2。望熟悉的人都别再记着她了。yi
她只许了两个愿望,随即吹灭了蜡烛。
傅施年切了一小块蛋糕递给她,不敢切太多。
何姿接过蛋糕,一点点吃着,吃在嘴里没有太多的味道。
“好吃吗?”他开口问道,这是她喜欢吃的口味。
何姿点了点头,切了一小块给了他。
他不爱吃甜点,甚至是不喜,但他还是吃了,点头说好吃。
何姿的蛋糕吃得很少,只是几口,做的菜几乎没动,她开始害怕吃饭,也开始害怕呕吐,怕呕吐后连人都要脱虚的痛苦。
花园别墅外,站在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浸没在了夜色中,仰望着亮灯的那个卧室,手掌中紧握着一个礼物的锦盒,包装精致,花了不少心思。
里面放着一根刻了他英文名字的茶花白玉簪子。
她不喜首饰,也不喜太华丽,自然随意的最好。
想着,若是他亲手给她挽发戴上,定会很好看。
8月25日,媒体又继续跟进了晟嘉集团的偷税事件,据说已经有了些眉头,在高层股东的身上找到了一些苗头。
顿时,引起了大片喧哗,原本不信的人,也不得不开始相信了。
国税局的人步步紧逼,只要扯出了毛线头的一端,接下来就会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扯出整个毛线球。
傅施年势必会受到牵连。
某一天,何姿无意间在门边听见了走过的两个女佣轻声细语的议论声,方得知了此事,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他的集团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他一直都闭口,没跟她提起过。
8月26日,傅施年秘密召集股东开董事会,使用手段在那几个被国税局盯上的几个股东嘴里逼问出了一些东西。
中午,他一通电话打给了君喻。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那边的人才接起了电话。
“喂。”君喻的声音倒是不紧不慢得很,很是冷淡。
傅施年挺直地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冷笑着说道:“我还真是让你费尽心思了。”
“没有太费心思。”君喻冷声说道,话音是极其平稳的。
“你拉出我集团里的几个股东,知道他们内心的弱点秘密,什么手段都使上了,威逼引诱,逼得他们为了保住自己,拿出了集团内部近年来的税务报表,就像是拿了一把刀搁在了我的脖子上。”他的声音阴沉寒冷,笼罩上了黑色的阴霾。
君喻眉间疏冷,手下正翻看着一张小心翼翼夹放在相册薄中的照片。
照片上阳光一片明媚,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一对年轻男女站在草地上,动作亲昵,正值最美的时光,笑得温暖融融,半点不输于阳光。
“有吗?”
“不是吗?这场戏从始至终不都是你一手在导演的吗?由你拉开了整场戏的序幕,观赏着我们极其可笑地在表演,只要你将手中的那份报表交给国税局,我就毫无疑问地要进去吃牢饭了。”
坐牢,就是板上钉钉子的事,而且涉及金额不小,就算他没有直接地去做偷税的事,也依旧脱不了干系。
君喻好心提醒道:“最少五年的牢饭,是一定要吃的了。”
“说吧,你的条件。”他大费周章地做了这么多,却至今都没有将那份报表交到国税局,心中不是另有所图是什么。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藏着了,坦白地说了出来,“我要何姿。”
很简单的两个字,对于傅施年来说,其价值是胜过世间任何东西的。
君喻这是在扣着他自己的命运,来换取何姿。
坐牢,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还是有头有脸身价不凡的人,意味着跟随一辈子都洗不去的污点和嘲笑,还会连累到他的家人,连累到父亲的傅氏集团,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若是我不同意呢?”他反问道。
君喻冷笑,“那我只好把你送进牢房,之后照样也能找到何姿。”
傅施年的手掌握得很紧,但嘴角依旧在笑,“我会把她送到一个你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心里其实是很嫉妒的,他若是进去坐牢,他们在外面在一起,小姿会不会立刻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能拿何姿去换取自己的命运,她不是一件交换的物品,拿去交换保自己的平安,那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你这样做给谁看?占了她五年,让她成了这副模样,是想毁了她一辈子吗?”君喻的语气很是骇人,听得人心里发憷,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女人最美好纯朴的时光都浪费了,你够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她孤独在角落里挨了这一辈子?你真是残忍极了!”
他满身戾气,性格温和如玉的男子,此时轻易地显出了前所未有的坏情绪。
说着,他的眼睛红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边的傅施年,眼睛何尝又不是红的,听得窒息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纸条 只当个普通人()
过往的岁月里,何姿,君喻和傅施年,他们都是满身伤痕的人,谁的伤都不比谁的少。…………
经年的伤痕犹如中药中的沉香一般,一点点的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明显了。
也如薄荷一般,味辛性凉,辣得能让人惹出了眼眶中的泪,也还是想着后来的那一丝清甜。
他们是如何隐忍的男子啊?在何时都能处变不惊,无坚不摧,怎就因为在电话中的一番话面前轻易丢兵卸甲,腥红了眼睛呢?
果然,何姿是他们的劫。
傅施年也不想这样的,不想的,怎么会忍心让她一辈子都孤独地在角落里挨过这一辈子?
伤口被撕裂开来,里面的鲜淋淋的疮痍竟是如此不堪入目。
有时他真的很痛恨人性,人生在世,若是真的无情无欲,淡泊处世,那该有多好啊!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在电话的两头,久久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一点呼吸都听不见了。
君喻在挂下电话前,说了那么一句话,“希望你还仅存那么一点良善,为她想想。”
在说这句话时,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的?调很重,音很低沉。
是啊,为何姿想想。
电话挂下后,傅施年的手机依旧还放在耳边,僵直了身子,眼神不知在看向哪里,没了魂。
祝夏走进了办公室,甚至不敢出声去叫他,生怕会惊到他了。
此时的他,孤寂到了极点,仿佛在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天黑了,他还没有回去,秘书助理没人敢进去打扰。
整间宽大黑白的办公室中,没点灯,只有窗外依稀投射进来的月光与朦胧的灯光,模糊得很,影影绰绰地在地板上映出了一个影子轮廓。
墙角处,有酒精的味道,他就坐在墙角喝着酒,酒很烈,角落里发出微弱的手机灯光,傅施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看了千万遍的照片,又不禁回想起拍这张照片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多年轻啊,笑容生暖,如花清丽。
看着看着,红了眼睛,竟捂着脸痛哭了起来,温热的泪漏出指缝间砸落在地板上,十分隐忍,听不见半点声音。
紧握着手中用了七,八年的手机,从没换过。
这样的一个深情男人,浸没在黑夜中,是多么无助啊,令人心疼。
命运太捉弄人了,若是有一个同样深爱他的女子陪伴在他身边,何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啊。
老天一点都不良善,在无意中玩弄了太多人的缘了,他们早已困陷在这一局棋盘中了,步步棋走得都由不得半点自己。
傅施年没离开,祝夏和车闫也不放心离开,只好在深夜加班。
十一点,傅施年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黑色衬衫松了扣子,有道道的褶皱,神色疲惫,“备车回去。”
车闫先行下去让司机在大门口外等候,傅施年出来坐上了车。
车内光线晦暗,脸部线条模糊,看不分明,车窗外快速掠过道道风景建筑。
傅施年支着头闭上了眼,紧闭不语,可坐在不远处的祝夏还是隐约地闻见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先生又喝酒了。
车开回别墅后,他还没醒。
祝夏不知该做如何,是该叫醒他,还是任由他一直睡下去。
这段时间,先生太忙了,压力很大,从没好好休息过,回去还要照顾小姐,面对小姐时,脸上总是挂着笑的,言语温和。
最后,祝夏没有叫他,是傅施年不久后自己醒来的,眼神略有些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