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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水浒逆袭传-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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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二娘道:“扈三娘子说的是,武都头这厢里一走,面上还有金印,定然惹得官司遍处都下文书,画影图形,明写乡贯年甲,到处张挂。现今明明地两行金印,走到前路,须赖不过。”张青道:“脸上贴了两个膏药便了。”

    孙二娘笑道:“天下只有你乖,你说这痴话,这个如何瞒得过做公的?我却有个道理,只怕武都头依不得。”武松道:“我既要逃灾避难,如何依不得?”孙二娘大笑道:“我说出来,都头却不要嗔怪。”武松道:“阿嫂但说的便依。”

    孙二娘道:“二年前,有个头陀打从这里过,吃我放翻了,把来做了几日馒头馅。却留得他一个铁界箍,一身衣服,一领皂布直裰,一条杂色短皂绦,一本度牒,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一个沙鱼皮鞘子,插着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这刀如常半夜里鸣啸的响,都头前番也曾看见。今既要逃难,只除非把头发剪了,做个行者,须遮得额上金印。又且得这本度牒做护身符,年甲貌相,又和都头相等,却不是前缘前世?都头便应了他的名字,前路去,谁敢来盘问?这件事好么?”

    金莲闻言急忙道:“好好在家汉子一个,却做什么鬼头陀去?”三娘等三个人闻言都笑了,武松忙道:“嫂嫂宽心,只是扮作头陀模样,也不是真做了头陀。若要武松真做个出家人,不得吃酒吃肉,我也不做。”金莲这才转忧回喜。

    当下孙二娘取出一应物件,金莲服侍武松,便着了皂直裰,系了绦,把毡笠儿除下来,解开头发,折迭起来,将界箍儿箍起,挂着数珠。张青、孙二娘看了,两个喝采道:“却不是前生注定!”三娘看了赞道:“好个头陀。”金莲看了心头鹿儿乱撞,暗想道:“若今后能与叔叔完聚,他这般打扮来时,倒像是个偷人儿的头陀。”武松讨面镜子照了,也自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换了装束后,三娘将出银两来,请张青雇了辆车,将三娘那匹马拉了车,自己在车上换了女装来,便与金莲、二娘同坐一车,武松与张青两个步行,一路望二龙山而去。

    一路上,便在车内,三娘便先教授孙二娘白莲教教义,这些教义金莲也熟稔了,两个轮番教来,倒也不累。三娘有两女相伴,一个风情万种,一个娇蛮妩媚,倒也乐在其中,只是两女都有主儿,一个只爱叔叔,一个已有丈夫,都不得下手。

    行了二十余日,上得一条土冈,早望见前面有一座高山,生得十分险峻。一行人下土冈子来,走得三五里路,早见一个酒店。门前一道清溪,屋后都是颠石乱山。看那酒店时,却是个村落小酒肆。但见:门迎溪涧水潺潺,山映茅茨绿茵茵。疏篱畔梅开玉蕊,小窗前松偃苍龙。乌皮桌椅瓦钵瓯;黄土墙垣酒仙诗。一条青旆舞寒风,两句诗词招过客。骠骑闻香须住马,使风帆知味也停舟。

    三娘、武行者一行人过得那土冈子来,见了那酒店时,三娘便道:“腹中饥饿,去那里吃些酒肉也好。”当下众人径奔入那村酒店。

    张青两口儿因要茹素,自坐了一桌,三娘、武松、金莲自坐了一桌。三娘道:“店主人家,备荤素两席来,素的那桌不可沾一点荤腥,酒要多少都可,荤的那桌,肉要多些来吃,酒也多要些。”武松也道:“正是,肉来个五七斤,酒来个两坛。”

    店主人家看了咋舌笑道:“真个儿古怪,这一桌两位娘子,一位师父,却要吃荤,那一桌两个俗家人却要桌素的。”武松焦躁道:“问什么,只管上来,一发算钱给你。”

    店主人应道:“实不瞒师父说:酒却有些茅柴白酒,肉却都卖没了,看两桌都是相识的,不如坐一桌,都吃素席来。”孙二娘闻言拍手笑道:“却是巧了,都吃茹素来便好。”三娘瘪瘪嘴道:“我不吃肉也可。”金莲也道:“奴家也吃些素食便可。”

    武行者却虎着脸,拍桌道:“且把酒来挡寒。”店主人便去打酒,三娘便教张青、孙二娘过来一桌坐了。孙二娘笑道:“巧事,都只有酒无肉,我两个倒不用眼馋,一路行来只见扈娘子与武都头吃酒吃肉的,心头不快。”三娘笑道:“若是心头不快,今后但凡有两位在场,我陪两位吃素便了。”

    说话间,店主人将两坛酒来,几个大碗价筛来,教一众人吃,将八碟蔬菜瓜果来放了,与众人过口。武松酒量好,不一时吃尽了几碗酒来,众人只顾大碗筛来。

    不一时,几个人将两坛酒吃尽,三娘吃得少,其余张青、孙二娘、金莲也都少饮,那两坛酒大半都落武松肚里,穿堂风一吹酒却涌上。

第一百章武行者醉打孔亮 扈三娘威慑孔明() 
却说酒店内,一众人都吃了酒,便武松吃得最多,也不吃那些素菜,那风一吹时,武松酒劲上涌,却大呼小叫道:“主人家,你真个没东西卖?你便自家吃的肉食,也回些与我们吃了,一发还你银子。”店主人笑道:“其余几位俗家人也不见师傅这等好肉,酒和肉只顾要吃,却那里去取?师父,你也只好罢休。”武行者道:“我们又不白吃你的,如何不卖与我?”店主人道:“我和你说过,只有这些白酒,那得别的东西卖?”

    三娘与金莲都劝道:“既然店家说无时,便不要吃了。”武松心头不忿,只顾与店家论口。

    正在店里论口,只见外面走入一条大汉,引着三四个人入店里来。武行者看那大汉时,但见:顶上头巾鱼尾赤,身上战袍鸭头绿。脚穿一对踢土靴,腰系数尺红缚膊。面圆耳大,唇阔口方。长七尺以上身材,有二十四五年纪。相貌堂堂强壮士,未侵女色少年郎。

    那条大汉引着众人入进店里,主人笑容可掬迎接道:“大郎请坐。”那汉道:“我分付你的,安排也未?”店主人答道:“鸡与肉,都已煮熟了,只等大郎来。”那汉道:“我那青花瓮酒在那里?”店主人道:“有在这里。”

    那汉引了众人,便向众人对面一桌上头坐了;那同来的三四人,却坐在肩下。店主人却捧出一樽青花瓮酒来,开了泥头,倾在一个大白盆里。武行者偷眼看时,却是一瓮窨下的好酒,被风吹过酒的香味来。武行者闻了那酒香味,喉咙痒将起来,恨不得钻过来抢吃。

    只见店主人又去厨下,把盘子托出一对熟鸡、一大盘精肉来,放在那汉面前,便摆了菜蔬,用杓子舀酒去烫。武行者看了自己这一桌面前,只是八碟儿蔬菜瓜果,不由的不气。

    正是眼饱肚中饥,武行者酒又发作,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桌子,大叫道:“主人家,你来!你这厮好欺负客人!”三娘知道他酒性发作,急忙劝道:“武二哥,你待怎的?”武松怒道:“这店家欺人,我与他理论来。”

    店主人连忙来问道:“师父,休要焦躁。要酒便好说。”武行者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好不晓道理!这青花瓮酒和鸡肉之类,如何不卖与我们?我也一般还你银子。”店主人道:“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大郎家里自将来的,只借我店里坐地吃酒。”

    武行者心中要吃,那里听他分说,一片声喝道:“放屁!放屁!”金莲急忙也劝道:“叔叔,既然店家说了,那是人家里自备的,便罢了。”

    店主人道:“也不曾见你这个出家人,恁地蛮法!”武行者一来酒劲上来,二来却不想在几位女子面前落下面子,当即大喝道:“怎地是老爷蛮法?我白吃你的!”那店主人道:“我倒不曾见出家人自称老爷。”

    武行者听了,跳起身来,叉开五指望店主人脸上只一掌,把那店主人打个踉跄,直撞过那边去。武松还待追上去打时,三娘急忙起身拦住道:“二哥,你这般酒后没轻重,须打坏了他。”

    那对席的大汉,见了大怒。看那店主人时,打得半边脸都肿了,半日挣扎不起。那大汉跳起身来,指定武松等人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一众鸟男女?出家人带这几个女子同行,一看便不是什么好鸟!”

    武行者听得大怒,便把桌子推开,走出来喝道:“你那厮说谁!”那大汉笑道:“你这鸟头陀,定然是掳了人家妻女在此,被我撞破了,还要和我厮打,正是来太岁头上动土!”

    那大汉跳出店外,便点手叫道:“你这贼行者,出来和你说话!”武行者喝道:“你道我怕你,不敢打你!”三娘与金莲要拦时,不妨武松挣开金莲手力大,金莲一跤跌下,三娘急忙去扶。张青、孙二娘两个却不是省事的主儿,不劝反倒一起喝道:“都头尽管出手,其余人等我俩个一发并住!”

    当下张青、孙二娘两个并住那大汉带来的从人,武行者赶到门外,那大汉见武松长壮,那里敢轻敌,便做个门户等着他。武行者抢入去,接住那汉手。那大汉却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一扯,扯入怀来,只一拨,拨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子的一般,那里做得半分手脚。

    那三四个从人看了,一发声喊,便要上前相帮,却被张青、孙二娘两个一顿拳脚打翻,那里敢上前来。武行者踏住那大汉,提起拳头来,只打实落处。打了二三十拳,就地下提起来,望门外溪里只一丢。那三四个从人叫声苦,不知高低,都下溪里来救起那大汉,自搀扶着投南去了。这店主人吃了这一掌,打得麻了,动弹不得,自入屋后去躲避了。

    武行者见打跑了几个,拍手笑道:“看你还敢口出恶言,走得好,我们却有吃酒肉了!”孙二娘只怕事不大,笑道:“这几个村里蠢汉也敢来到捋虎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但我去赶他一阵。”

    三娘闻言皱眉道:“你赶他作甚?二哥这顿拳脚下去,那人只怕一两个月下不得床,看那汉子,必定是左近村坊一霸,少时定会转回来报仇。”

    武松笑道:“只怕他不来!”跟着对三娘笑道:“我两个吃酒肉等他来!”三娘瞪了武松一眼道:“我适才说过了,今后但有张青、二娘在场,我便不吃肉食。”武松又问金莲道:“嫂嫂吃些来?”金莲低头道:“奴家不吃,叔叔自便。”

    当下又坐定,几个都不吃肉,只将菜下些酒来,武松自去邻桌把个碗去白盆内舀那酒来,只顾吃。桌子上那对鸡,一盘子肉,都未曾吃动。武行者且不用箸,双手扯来任意吃。没半个时辰,把这酒肉和鸡都吃个八分。

    武松吃得饱醉,跌跌撞撞便嚷着要走,三娘看了皱眉道:“你这样子如何走得?”当下与金莲、二娘两个拼了两张桌子,唤张青来,三娘与他两个将武松抬到桌上安睡,金莲怕生寒意,自去了行李内的披风来与武松盖了。

    一众人等了一会儿,果然只见适才那大汉去路上,转出一伙人来,当先一个大汉,头戴毡笠子,身穿鹅黄绸丝衲袄,手里拿着一条哨棒,背后十数个人跟着,都拿木杷白棍。数内一个指道:“店里那伙人,便是打了小哥哥的,内里那鸟头陀最是凶恶。”

    说犹未了,只见远远地那个吃打的汉子,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一条朴刀,背后引着三二十个庄客,这一二十个尽是为头的庄客,余者皆是村中捣子,都拖枪拽棒,跟着那个大汉,吹风胡哨围拢了来。

    赶到店外都站定了,见了三娘等人都还在,那大汉便对那穿鹅黄袄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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