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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却说城中之事。李应、孙立两个,去杀梁中书老小一门良贱。刘唐、穆弘,去杀王太守一家老小。邹渊、邹润,却在司狱司前接住往来之人。
少时,三娘大军齐至,杀入城中来,急传下令去,教休杀害良民,梁山此时令极严,因此不得杀害一个良民。只是当晚人多,自相践踏而死的却不少,一片热闹,却得凋零。
但见:烟迷城市,火燎楼台。红光影里碎琉璃,黑焰丛中烧翡翠。娱人傀儡,顾不得面是背非;照夜山棚,谁管取前明后暗。斑毛老子,猖狂燎尽白髭须;绿儿郎,奔走不收华盖伞。踏竹马的暗中刀枪,舞鲍老的难免刃槊。如花仕女,人丛中金坠玉崩;玩景佳人,片时间星飞云散。可惜千年歌舞地,翻成一片战争场。
当时天色大明,三娘、卢俊义、黄文炳在城内鸣金收军。众头领分军守定四门,府库仓禀各处要地后,都到留守司相见。刘唐、穆弘引蔡福、蔡庆来相见,都是大喜。
便在留守司堂上,三娘教军师黄文炳,在城中传下将令,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救灭了火。梁中书、李成、闻达、王太守各家老小,杀的杀了,走的走了,也不来追究。便把大名府库藏打开,应有金银宝物,缎匹绫锦,都装载上车子;又开仓廒,将粮米分满城百姓了,余者亦装载上车,将回梁山泊仓用。
诸头领都来献功,三娘吩咐黄文炳一一记下,待回山寨,再赏其功劳。众多头领,都因打破大名府这等大城,喜不自胜。数内转出大刀关胜来道:“主公,如今攻陷大名府来,但请分留军马驻守此地,随后攻城略地,扩张领地,早成霸业。”
关胜此言一出,堂上各头领都叫嚷开来,李逵大笑着跳出来叫道:“正是此话,照俺说,也不必守在这里,大家伙一上前,一路杀到东京去,夺了赵官家的鸟位子,扶嫂嫂做个女皇帝,卢员外做大元帅,军师做丞相,俺们都做个大将军来,岂不爽快?”
众头领皆是哄笑起来,三娘抬手止住后,起身来缓缓说道:“今趟虽攻陷大名府,但此地离我梁山稍远,分兵于此,孤悬于外,定遭官军重重围剿。我意放弃此地,待回山寨后,先图霸山寨左近州县,进而独步山东,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待得天下有变时,再起大军,席卷天下,此方乃上策!”
卢俊义也起身道:“师妹此言甚是,如此多次累战,兵马疲惫,又多有降卒,该当回山后,重整兵马,休养生息。便是要取州县大城,也当从济州左近开始为上。”
黄文炳则鼓掌道:“主公说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待得天下有变时,再起大军,席卷天下,这句话实乃上策。诸位头领不必在意一城一地得失,打天下,当步步为营,切不可操之过急。”
当下都分说明白,众头领都无言语。随后三娘吩咐,各路大军,押运一应钱粮辎重,开拔回山。卢俊义被查抄的家财,并城内大小官吏家财,城内府库仓禀内,一应钱粮、兵器、铠甲、布帛皆为梁山所得。只光制钱便得八百万贯,其余粮草、兵器更是不计其数。这一仗打下来,梁山便是三年不动刀兵,都已经足够了。
不一日,三娘引军马回到山寨,公孙胜等头领接住,都是欢喜不已。当下大摆酒宴庆贺,封赏有功将士,抚恤阵亡将士,安养伤者,犒赏三军。
大肆庆贺三日后,三娘吩咐各部军马,重新整编军马。几次大战后,有鲍旭等部山寨兵马来投,也有董平等部投降官军,还有捉得曾头市、凌州各处官军降足。三娘吩咐都打乱了编制,按《纪效新书》选卒之法,编练精锐兵马,按每十卒有一郎官统管,十郎为一卫,十卫取一校,十校拜一将,以此统管,如臂使指。
随后重整军中军纪,便按《纪效新书》练兵之法,操演军马。又教公孙胜、凌振监造奔雷火箭,汤隆等铠甲军器。又教郑鹰飞鸽传书东京细作探听官军消息。只因梁山打破大名府,U看书(uanh.)三娘料定宋廷定会派遣大军前来征剿,因此早作准备。
却说北京梁中书探听得梁山泊军马退去,再和李成、闻达引领败残军马,入城来看觑老小时,十损,众皆哭不已。比及邻近起军追赶梁山泊人马时,已自去得远了,且教各自收军。梁中书的夫人,躲得在后花园中,逃得性命,便叫丈夫写表申奏朝廷,写书教太师知道:早早调兵遣将,剿除贼寇报仇。
当下唤书吏,抄写民间被杀死者五千余人,中伤者不计其数,各部军马,总折却三万有余。
将赍了奏文密书上路,不则一日,来到东京太师府前下马。门吏转报,太师教唤入来,将直至节堂下拜见了,呈上密书申奏,诉说打破北京,贼寇浩大,不能抵敌。蔡京初意,两路官军前后援手,能退贼寇军马,功归梁中书身上,自己亦有荣宠;今见事体败坏,难遮掩,便欲主战,因大怒道:“且教将退去!”
次日五更,景阳钟响,待漏院众集文武群臣,蔡太师为,直临玉阶,面奏道君皇帝。天子览奏,大惊,问计左右。
傍有御史大夫崔靖出班奏曰:“臣闻梁山泊上立一面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字,此是曜民之术。民心既服,不可加兵。即目与金国商议共同出兵伐辽,各处军马皆备征伐之事,若要起兵征伐梁山,深为不便。以臣愚意,此等山间亡命之徒,皆犯官刑,无路可避,遂乃啸聚山林,恣为不道。若降一封丹诏,光禄寺颁给御酒珍羞,差一员大臣,直到梁山泊,好言抚谕,招安来降,以此支兵马一并征进伐辽,公私两便。伏乞陛下圣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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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朝堂意主降招安 梁山所愿耀兵威()
便在金銮殿上,蔡京听得御史大夫崔靖进言招安,大怒道:“那梁山水泊贼寇头目乃是先前蓟州妖女一丈青,此妖女包藏祸心,假托天命,犯上作乱,反义昭昭,早晚便是黄巾赤眉之祸,岂能降旨招安?此等反贼,该当一网成擒,杀绝种类,以绝后患。”
高太尉亦出班道:“此女妖言惑众,自创妖教,图谋不轨,不可招安。”
内班宿太尉却出班道:“崔靖所言并非无理,太尉之言,只乃推断。及此时,那女子尚未曾举旗僭。如今打破大名府,却只是抢掠一空,便即退走,并无侵占土地之举。若她要反,该当攻城略地,僭举旗,如今退走,想来尚存疑虑。若再兴天兵征剿,难保此女不会铤而走险,当真僭举旗,到时悔之晚矣。”
便在朝堂上,主剿与招安两派朝臣争执不下,道君皇帝也举旗不定,遂道:“容后再议。”
退朝后,道君皇帝单独召蔡京、高俅觐见。道君皇帝动问道:“那扈姓女子不知有何手段,能累败天兵?”蔡京道:“听闻此女武艺高强,狡猾如狐,诡计多端。又妖言惑众,假托天命,以美色魅惑,拘得一干强寇听命与她,为其羽翼,供其驱策。数内中,江湖亡命之徒极多,手段凶残,因此能累败天兵。”
道君皇帝咦了一声,再问道:“如何美色魅惑?此女形貌如何?”
蔡京微微词穷,高俅道:“此女先前曾托名杭州陈氏,在东京犯案,如今衙内尚存她画影图形。”
天子笑道:“取来一观。”高俅领命,急忙吩咐人等取来早年三娘画影图形。
少时画像取至,天子御览后再问道:“此女年岁几何?”高俅道:“听闻不过二十余岁。”天子道:“不想尚如此年纪。此前只道她为祸一方,贼寇出身,是个母夜叉般人物,如今看来却不想如此貌美。”
蔡京听了,微微蹙眉,口中道:“官家容禀,听闻此女已经嫁为人妇。”天子道:“哦?所嫁何人?”蔡京道:“便是梁山贼寇晁盖。晁盖死后,此女便主持梁山贼事,犯上作恶。”
天子道:“年轻便守寡,倒也可惜了。”蔡京三角眼一抽道:“官家若是想一睹芳容,不若出兵征剿,但擒得此女子,便送入宫来相见便了。”
天子笑骂道:“为睹此女子芳容而兴兵,欲当朕周幽王呼?”蔡京、高俅连声不敢,天子道:“今朝堂上说招安之事,朕颇为心动,若能不兴刀兵,而收服此股贼寇为我所用,
倒也妥恰。”
蔡京闻言后,略一转念后道:“既然如此,臣等便按招安之策去办。”
天子颔首道:“便以陈宗善为使,先去招安,若此女并无招安之意,再兴兵马征剿便了。”
蔡京、高俅领旨,便传旨,差殿前太尉陈宗善为使,擎丹诏御酒,前去招安梁山泊大小人。是日朝中陈太尉领了诏旨,回家收拾。
陈太尉正准备收拾起身,多有人来作贺:“太尉此行,一为国家干事,二为百姓分忧,军民除患。梁山泊以替天行道为主,只要朝廷招安,太尉可著些甜言美语,加意抚恤。”
正话间,只见太师府干人来请说道:“太师相邀太尉说话。”陈宗善上轿,直到新宋门大街太师府前下轿,干人直引进节堂内书院中,见了太师,侧边坐下。
茶汤已罢,蔡太师问道:“听得天子差你去梁山泊招安,特请你来说知:到那里不要失了朝廷纲纪,乱了国家法度。你曾闻《论语》有云:行己有耻,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使矣。”
陈太尉道:“宗善尽知,承太师指教。”蔡京又道:“我叫这个干人跟你去。他多省得法度,怕你见不到处,就与你提拨。”陈太尉道:“深谢恩相厚意。”
蔡京最后道:“今趟乃是天子钦点于你,另有一趟深意嘱咐。”陈太尉慌忙跪下道:“臣领旨。”蔡京道:“素闻你陈宗善善于工笔,尤善人像,天子差你前去,只为一人画像。”陈太尉道:“不知何人?”
蔡京道:“便是那水泊女子,天子闻其名,想一览其容,此去见了那一丈青,当如实画影图形回来进逞上去御览。”陈太尉道:“只恐天子沉迷此女美色,于社稷无益。”蔡京摇头道:“今上自有分寸,只管办来,不需多言。”陈太尉领了主意,辞了太师,引著干人,离了相府,上轿回家。
方才歇定,门吏来报,高殿帅下马。陈太尉慌忙出来迎接到厅上坐定,叙问寒温已毕,高太尉道:“今日朝廷商量招安梁山妖女一事,此女贼累辱朝廷,罪恶滔天,今更赦宥罪犯,引入京城,必成後患。欲待回奏,玉音已出,且看大意如何。若还此女贼仍昧良心,怠慢圣旨,太尉早早回京,不才奏过天子,整点大军,亲身到彼,剪草除根,是吾之愿。太尉此去,下官手下有个虞候,能言快语,问一答十,好与太尉提拨事情。”
陈太尉谢道:“感蒙殿帅忧心,太师那里已经有言语嘱咐。”高俅哦了一声,便道:“太师言语要紧,当以太师言语为重,我这里只顾朝廷颜面,若是计较得差了,便听太师吩咐妥办。”说罢起身,陈太尉送至府前,上马去了。
次日,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陈太尉拴束马匹,整点人数,将十瓶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陈太尉上马,亲随五六人,张干办,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出新宋门。高太尉以下官员,亦有送路的,都回去了。
出了京城,走运河水路,一路迤逦来到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