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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马。名标蕊笈玄功著,身列仙班道行高。
三个总军主将,三骑马出到阵前,阵后三军个个雄武,旌旗蔽天,气势肃杀。宋江看得扈家军气势,感叹道:“真不愧是名满江湖的一丈青,如此军威,气势冲天。”吴用皱眉低声道:“哥哥仔细,听闻扈娘子已经与晁天王定下婚约来,若两个完婚后,天王那里不听我两个言语,梁山早晚被这婆娘并了去,此事当早作商议。”宋江闻言颔,亦低声道:“此战之后,便细细商议来。”
两个正低声密谋时,只见高唐州城内,三声炮响处,官军也出城来列阵。看对阵金鼓齐鸣,门旗开处,也有二三十个军官,簇拥着高唐州知府高廉出在阵前,立马于门旗下。怎生结束,但见:
束冠珍珠嵌就,绛红袍锦绣攒成。连环铠甲耀黄金,双翅银盔飞彩凤。足穿云缝吊墩靴,腰系狮蛮金玉带。手内剑横三尺水,阵前马跨一条龙。
那知府高廉出到阵前,却见两拨人马,一左一右列阵,心头惊疑不定,探马回报,直说新到一军,乃是蓟州独龙岗扈家庄军马。
高廉闻言大怒,催动军马上前。三娘见了,将旗一招,扈家军马便往前来,宋江军马见了,也一同上前。少时,扈家军与梁山军并阵,与官军阵对圆来。
高廉厉声高叫,对着扈家军喝骂道:“蓟州祸国殃民的女贼,乡里,污秽不堪,还敢前来犯吾州县,少时擒了,定让你充作官妓!”
扈家军一众头领听了,都是大怒,李应那里不忿,挺枪纵马大喝一声:“无耻鸟官,前来受死!”只见李应挺枪,后背五口钢刀,(uukansu。o)直至垓心。
高廉见了,喝问道:“谁与我直取此贼去?”那统制官队里转出一员上将,唤做薛元辉,使两口双刀,骑一匹劣马,飞出垓心,来战李应。两个在阵前斗了数合,李应拨回马,望本阵便走。薛元辉不知是计,纵马舞刀,尽力来赶。李应略带住了马,暗取了飞刀在手,扭转身躯,只一飞刀过去,正中薛元辉面门,只见头重脚轻,坠马而亡。
见折了薛元辉,两军齐呐声喊。高廉在马上见了大怒,急去马鞍鞒前,取下那面聚兽铜牌,把剑去击。那里敲得三下,只见神兵队里卷起一阵黄砂来,罩的天昏地暗,日色无光。喊声起处,豺狼虎豹,怪兽毒虫,就这黄砂内卷将出来。
梁山众军识得厉害,正心慌恰待都走时,只见扈家军中,公孙胜在马上,早掣出那一把松文古定剑来,指着敌军,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只见一道金光射去,那伙怪兽毒虫,都就黄砂中乱纷纷坠于阵前。众军人看时,却都是白纸剪的虎豹走兽,黄砂尽皆荡散不起。
三娘看了,掣出双刀一指,厉声喝道:“破城便在今日,休教走了高廉!”当下扈家军大小三军,一齐先掩杀过去。宋江那头见了,也是鞭梢一指,梁山三军,一齐掩杀过去。
三娘马快,便是一马当先而上,直取高廉。高廉被公孙胜破了法术,正心慌,见三娘马到,急忙往阵内躲去,左右两名马军都头拼死上前来敌三娘,却被三娘人过马到之处,刀光两闪,那两名官军将官登时被挥做两段。见三娘如此英勇,官军登时大乱,纷纷后退避走。
第圆7章背义算计宋公明 破城救人扈娘子()
却说三娘单枪匹马径直冲阵过去,背后栾廷玉、李应、马麟、欧鹏四将随后掩至,扈家军中吕方、郭盛两个引五百长枪铁甲军士冲突上前。只见这一群军马皆是手持长枪大戟精悍之士,手中长枪大戟竟然都是一丈有二见长,五百人便成三排阵列,以排山倒海之势,横压过来,五百杆长枪大戟在阳光下,寒芒闪耀,所过之处,皆是血流成河。
便如此,三娘、栾廷玉等四将在前,吕方、郭盛五百铁甲长枪士在后,冲突而上,高唐州官军大乱,那三百神兵上前抵敌,也是遮拦不住。
在梁山阵中,宋江、吴用见得如此军势,皆是惊呼不已,宋江暗暗皱眉,低声谓吴用道:“此前还想若是天王娶了此女子后,便养在深闱后院中,可一劳永逸,但如今见她麾下兵马如此骁勇,只怕待她上山来后,定然不是深闺夫人,只怕一个不小心,便是与她枉做嫁衣来。”吴用也是皱眉道:“未曾想此女不但武艺智计高超,便连阵仗韬略也是这般了得,真是看走了眼来。不过哥哥莫慌,此时她与天王尚未完婚,倒还有转圜余地。”
宋江闻言低声叹道:“只恐木已成舟,势难转回了。”吴用微微笑道:“这里若破了高唐州,朝廷岂肯善罢甘休?若能祸水东引,教官军只顾攻打扈家庄,兵荒马乱时,只怕也难以完婚来。”
宋江皱眉道:“我梁山占住济州运河水道,于官家漕运威胁颇大,朝廷如何肯舍了梁山,先打扈家?”吴用捻着胡须笑道:“这便要看哥哥如何与朝中之人陈说利害了。”
宋江张大口愣了半晌,随后才讪讪一笑道:“军师说笑了,想宋某乃一介文面小吏,如何能与朝中人陈说利害?”吴用低声道:“哥哥切莫当小生是外人,每月十五日前后,哥哥都差宋清兄弟下山,却是为何?”
宋江闻言,面色大变,吴用又道:“哥哥莫慌,小生与哥哥乃是一条心,否则早就揭露此事了。稍后战事稍定,小生与哥哥细细说来,管教哥哥大计得成。”宋江听了,略略安心,随即一笑道:“有军师在,我宋江便如虎添翼了。”两个相视一笑,便在这时,只听阵中人等都喊:“扈家军已经冲破高廉中军!”
两人举目望去,只见三娘挥军直劈入官军阵内,已然杀到高廉中军将旗之下,所到之处,官军纷纷辟易。
那高廉躲到中军阵后,见得扈家军马气势如虹,直冲而来,官军便是想退都来不及,
慌忙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起!”驾一片黑云,冉冉腾空,直上城墙,便是想舍了城外军马,独自逃命。
只见扈家军阵中转出公孙胜来,见了,便把剑在马上望空作用,口中也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将剑望上一指,只见高廉从云中倒撞下来。
侧首三娘一人一马抢过来,日月双刀一记十字斩挥过,登时把高廉挥做四段。可怜五马诸侯贵,化作南柯梦里人。有诗为证:上临之以天鉴,下察之以地利。明有王法相继,暗有鬼神相随。行凶毕竟逢凶,恃势还归失势。劝君自警平生,可叹可惊可畏。
三娘那里斩了高廉,栾廷玉到了近前,一刀枭了首级,将高廉首级挑在长枪之上,策马疾驰,晓示众官军,口中厉声喝道:“尔等主将已亡,胜负已分,跪地投降,便可免其一死!”李应那里引军冲至中军将旗下,一举斩将夺旗,高廉帅旗也到了。
一众官军见得高廉首级,又见帅旗到了,再听栾廷玉喊话,登时肝胆俱裂,一部分官军果然弃了兵刃,就地跪伏请降,一部分官军则一发声喊,只望城内退去。三娘吩咐栾廷玉不得滥杀,教他引军在后收拢俘虏,自己复又引军尾随败军前去夺城。
那败退的官军退到城边,败军中尚有几名军官,便在城下呼喝,教城上开门,放下吊桥来。城上守城军官官职不及城外几位官大,只得听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见得城门打开,吊桥放下,败军一哄而入,登时拥塞起来。
三娘见了,急忙挥军赶上,拔出鸱吻刀来,只两刀下去,便断了吊桥拉锁,随后命吕方、郭盛两将挥军抢城门。那几名败军将官首当逃入城来,略略脱险后,听得背后喊杀声又近,回头一望,只见三娘又领人杀至,都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顾城外还有自家军马,急命城头放箭、放下千斤闸。
三娘见得城头官军放箭,大声呼喝,李应领军赶至,便率五百弓弩手压制城头官军。三娘在吊桥边,又见几名官军大声呼喝着,径直要去扳动千斤闸机括,便取出金雕弓来,嗖嗖连续放出七支羽箭来,登时将正要扳动机括的七名官军射死当场。
其余官军大惊,但在军官催逼呼喝下,又有几名官军上前来,又被三娘射死。随后三娘跳下马来,拉住那吊桥拉锁,手脚并用,蹬着城墙,几个起落,便翻上城墙去。马麟、欧鹏两个见了大惊,也各自下马来,各拉一条吊桥锁链,也一般的爬将上去。
待两个上得城头来看时,只见三娘守在那千斤闸机括旁,周遭官军伏尸一圈,再无人敢近前来,两端城墙上,官军将官指挥数队弓弩手来,正准备朝三娘放箭。两个见了,都是大吼一声,各抢了一面官军铁盾,遮护在身后,手持钢刀各自杀向两端。
马麟、欧鹏两个皆是骁勇,一时间都将两端数十名官军弓弩手,其余人等皆抱头鼠窜。三娘见城头官军已经大乱,再看城下,吕方、郭盛两个已经挥军入城来,知道大局已定,便信步走到城头官军大旗旁,挥刀便断了大宋旗。见得城头大宋旗飘落,梁山军马、扈家军马皆是大声欢呼,城外少许负隅顽抗的官军见了,知道大势已去,皆伏地请降。至此,高唐州便一日之间,被攻破了。
随后宋江、吴用引军入城来,三娘也将下令来,扈家军也大举入城。三娘先引军攻入高唐州府衙,便在堂上坐了,少时宋江等人才赶到。
便在堂上,宋江与吴用两人上前与三娘见礼,三娘却只是坐着略略欠身后,笑道:“两位辛苦坐下说话。”左右搬过两张交椅来,宋江、吴用各自坐了。
三娘道:“如今两军合兵一处,若是将令多出,只恐约束不当,我这里有晁天王言语,前来相救柴大官人。如今城已破了,我便不得已僭越一回,一体传教将令,以免两军误会,到让天王哥哥那里不好看,不知宋押司与吴军师意下如何?”
宋江看了看吴用,两个都是暗暗摇头苦笑,均是暗道:“好个厉害女子,还说不得已僭越一回,都把晁盖搬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宋江起身抱拳道:“那梁山上下自当尊奉天王娘子代为令便了。”
宋江言下之意便是梁山只是听晁盖的,而不是听她扈三娘的,当下三娘笑了笑,也不争辩,便传下将令,教各军收军进高唐州城内,又传下将令,休得伤害百姓。一面出榜安民,秋毫无犯,且去大牢中救出柴大官人来。
那时当牢节级、押狱禁子,已都走了,止有三五十个罪囚,尽数开了枷锁释放。数中只不见柴大官人一个,寻到一处监房内,却监着柴皇城一家老小;一众好汉,只是没寻柴大官人处。
正在忧急时,却见时迁引了几个人到来,后面簇着一顶凉轿,上面坐着的正是柴进。众头领见了都是大喜,围上前问时,那时迁道:“小人奉娘子将令,昨晚初更入城来,随后与城内兄弟会齐,便扮作更夫赚入高廉府内。高廉府内也有我等兄弟,便是高廉府上当牢节级蔺仁。寻得蔺仁后,方才得知,前日高廉那厮命他,专一牢固监守柴进,不得有失。又分付道:‘但有凶吉,看书你可便下手。’今早听闻贼寇大举而来,高廉那厮便要取柴大官人出来施刑。蔺仁兄弟已经得了我等吩咐,便推道:‘本人病至八分,不必下手。’后又催并得紧,便回称‘柴进已死’。因是高廉那厮要出阵,也不得细问,蔺仁兄弟便将柴大官人藏在府内一处枯井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