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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成撇了眼脸色尴尬的赵弘,却对韩忠淡笑道:“莫要把本帅想做那只知逞一时之勇的莽夫,要想击败官军绝不能光靠人命去硬拼。那些读书人不是说过么,兵者,诡道也!明日只需我们如此如此,或许还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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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内城攻略()
南方的五月底已经是骄阳若火,仅仅是临近中午之时,整个天空在太阳的照射下,就已经让人无法仰视了!南方的湿热气候让空气中的湿度居高不下,加上今天又没有风,这让人仿若置身于一个蒸笼中。在这种天气下却还要顶盔贯甲,吴懿只是随意走动一下,就切身体会到大闸蟹入锅后的感觉。
要是按照吴懿的想法,干脆直接穿个儒衫算了,但问题是吴懿身为军中校尉,军容仪表及一举一动都被众军士所着,若是吴懿不顾形象只贪图享受,一旦风言风语传播开来,对吴懿日后的仕途是会有很大影响的。更何况今天朱儁迫不及待的召开军议会,显然是要商议对宛城内城动手。战阵之中冷箭流矢可是最为致命的,若是没有甲胄护身,万一在指挥战斗时中了冷箭流矢,以这时代的医疗水平,说不好就演变成了大问题。
故而沉重的甲胄是必须穿戴的,而甲胄又没有办法贴身穿的,盔甲里面必须再穿上一身薄棉衣才对。因为甲胄自身的内衬通常情况下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在里面穿得厚实点儿既可以避免甲胄的边边角角擦伤皮肤,又可以降低冲撞时造成内伤的可能。
如此一来问题就随之产生了,究竟是冒着中暑的危险穿上盔甲再加上一层薄棉衣,还是冒着受伤甚至死亡的危险不穿盔甲?这可实在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但对于吴懿来说却没多少选择的余地,只能在大热天里顶着一套完整的甲胄来朱儁的中军大帐内参与今日的军议会。
“真是的,昨天才刚刚拿下外城,今日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攻打内城了么?朱儁将军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下呢~”吴懿扯了扯自己衣甲的领口里面炙热的空气稍稍散出一些来。
正站在吴懿身后闭目养神的徐庶,闻言呵呵一笑:“其实我原本以为朱儁将军昨天会一鼓作气攻入内城呢,以朱儁将军的脾气能忍到今日才动手都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吴懿轻哼了一声:“在这之前他朱儁不是已经等了数月时间了吗?而且要不是我和孙文台主动请战,以他之前的样子还不知道要拖到哪一天才会下决心攻城呢。如今外城被攻下这家伙倒是反而变了个样,搞的好像城内那些瓮中之鳖会插上翅膀飞了一样。”
“毕竟朱儁将军心底还是存着想和皇甫将军一比高下的心思,眼下皇甫将军已经击破豫州波才军,正全力围剿那些残存的黄巾余党。而张曼成这股黄巾军几乎全部聚集在宛城城内,只要剿灭城内这些黄巾军,或许朱儁将军还能赶在皇甫将军之前解决掉辖区内的黄巾叛。党。”
徐庶的猜想完全符合逻辑,朱儁之前是觉得胜算不大故而才稳扎稳打,而眼下既然已经掌握了主动权,甚至还有希望抢在皇甫嵩前面解决辖区内黄巾叛。党,朱儁自然也要尽力去尝试一下。
吴懿和徐庶正小声聊着,朱儁已经带着一众将校从外面走了进来:“子远都已经来了啊,昨天休息的如何?”
“多谢将军关心,昨夜我等皆休息的很好。”
“那就好,今日我们还有一场大战要打,可不要因为昨日喝多了几杯浊酒,就错失了建立功勋的好机会。”朱儁跪坐在主位上,大手一挥示意众人皆坐。
“将军,要进攻内城了么?孙某不才,愿领军带头冲锋!”孙坚肩膀和手臂上的伤势昨夜都已经包扎好了,以孙坚的恢复力一夜时间都已经感觉不出伤口处有多疼痛了,故而此刻一听朱儁要打仗立刻又生龙活虎的跳出来嚷嚷着要上阵杀敌。
昨天得亏孙坚才攻下宛城北门,困扰自己数月时间的宛城外城防御一朝得破,这让朱儁对孙坚不由得另眼相看,对其张杨的性格也多了几分容忍。此刻看到孙坚第一个站出来,朱儁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孙文台作战勇猛,本将自然是要重用的。只不过昨天攻城之时你受了数处伤创,却不知你恢复的如何了?”
孙坚满乎的撇了撇嘴:“不过是些皮肉伤,昨夜得将军赐下的数杯美酒,一夜时间早就已经痊愈了。”
“壮哉!本将有江东猛虎相助,何愁破不得张曼成的那群乌合之众!”听闻孙坚伤势不重,朱儁顿时大喜过望。昨日孙坚一战拿下宛城北城墙,其亲临战阵的勇猛英姿朱儁将其看作是一把破贼之利器。原先朱儁还有些担心孙坚或许会因为昨日伤势而要缺席今天的攻城战,而既然孙坚的伤势并不无大碍,朱儁对攻下宛城内城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可正当朱儁准备分配攻城任务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近卫军士一声轻喝将那脚步声的主人拦在外面,在与把守大帐的近卫军士一阵低声交谈后,一名近卫军士走入帐内向朱儁施了一礼后禀报道:“将军,外面有人求见,他说有要事需亲自禀报将军。”
“让他进来吧。”朱儁有些好奇这时候谁会来求见自己。
“都尉陈敬,拜见将军。”
“陈敬?本将记得昨日是安排你带领斥候盯住内城黄巾叛军的吧?这时候跑来,莫不是内城的那些家伙有什么异动?”
陈敬摇了摇头:“一直到属下来找将军之前,内城都还没发现什么异动。”
“那你不盯着内城,跑来找本将有何事?”
“回禀将军,刚刚内城有一人自称是黄巾渠帅韩忠的心腹部将,说是韩忠意欲弃暗投明,助将军一举拿下内城!”
“韩忠?此何人也?”朱儁只知道城内黄巾军的主帅是张曼成,至于像韩忠这样的渠帅却并不了解。
“什么!韩忠那混蛋居然要背叛张曼成?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韩忠这家伙是张曼成亲自任命的黄巾军渠帅!韩忠受此这等提携之恩,怎么会轻易背叛张曼成?此中必然有诈,将军切莫要听信那些贼人!”
褚贡原先是南阳郡守,韩忠曾是他麾下并不受重用的一名小都尉。也就是因为韩忠暗地里投靠了黄巾军,在张曼成攻打宛城之际带领千余部下打开城门迎张曼成入城。宛城的失陷也让褚贡丢了自己郡守的宝座,故而褚贡对韩忠早已恨之入骨,不管韩忠是否是真心想投降,褚贡都打算将其破坏掉,不给韩忠一丝一毫存活的机会。
第七十八章 褚贡被斥()
褚贡的激烈反应让朱儁皱了皱眉头,之前褚贡丢了整个南阳郡朝廷之所以只是撸了他的官位却没有另加责罚,纯粹是当时朱儁兵少将寡正是用人之际。朱儁当时需要褚贡这个熟悉南阳的当地官员做帮手,这才奏请朝廷留他褚贡在军中戴罪立功。
褚贡自丢了南阳之后原以为不死也得脱层皮,但朱儁将其救下后他便兢兢业业的待在军中为朱儁统领士兵。可褚贡文无大略武又不精,这数月时间来褚贡对朱儁的帮助几乎微乎其微。偏偏他褚贡虽没什么能力却一直很老实,朱儁失望之余又没什么理由处置褚贡。
但此刻见褚贡上蹿下跳的埋汰那韩忠,朱儁内心反而对这韩忠起了几分兴趣:“那韩忠派的人在哪里?”
“属下已派人将其一起带来,此刻那人就在营寨外面。”
“将他带来,本将倒要看看这韩忠的投效有几分真假。”朱儁经历了昨天的胜利后,感觉已经掌握了战场的主动,倒也不怕那韩忠耍什么阴谋诡计。
倒是一旁的褚贡见朱儁似乎对那韩忠起了兴趣,赶忙又跳出来嚷嚷道:“将军,那韩忠之前乃是下官麾下一都尉,但此人心术不正暗藏祸心,拿着朝廷给的俸禄却与太平道妖人勾结。待那贼道张角起事后,这韩忠联络张曼成部黄巾贼围攻宛城,趁着下官与那张曼成苦战之际打开城门引贼众入城。此等奸贼死不足惜,将军焉能给他投降的机会?”
朱儁淡淡扫了一眼褚贡:“本将军只是接见一下韩忠派来的使者,是否接纳韩忠的投降还是两说之事。”
“可是……”
“可是什么?莫非本将身为右中郎将,连是否接纳别人投降的事情,也要经过褚大人同意么?”朱儁冷哼一声,面上已有不愉之色。
朱儁此言如此诛心,褚贡除了闭口之外还能如何?
片刻功夫,陈敬带着一名中年男子走进营帐,那人皮肤黝黑体态矮壮,虽披着一身儒袍却也遮掩不住他自身那浓厚的乡土气息。他一进营帐先打量了一圈在座的一众将校,最后向坐在主位的朱儁跪拜下来:“韩进,拜见将军。”
朱儁对此人这身奇葩装扮逗的哭笑不得:“韩进,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韩进憨憨一笑:“俺以前是耕田的。”
“那你怎弄来这身儒袍?又是怎么加入黄巾贼军的?”
“回将军,这身衣衫是俺家主公刚送与俺穿的,俺原先是主公的家奴,后来主公加入了黄巾军,俺便也跟着主公一起加入黄巾军了。”
朱儁轻哼一声:“既然你家主公背叛朝廷加入黄巾军,今日又为何派你来求见本将军?他当日引张曼成入宛城之时,就没想过有今日之厄吗?”
韩进五体投地拜倒在地:“俺家主公之前误听妖人之言,这才犯下这般大错。可昨天见识到将军之神威,我家主公已经幡然醒悟,于是便差遣俺来向将军请罪。我家主公为将功赎罪,愿为内应助将军一举拿下宛城之内城。”
听到这里,一旁的褚贡再也忍不住了:“韩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前天能背叛朝廷投靠黄巾贼,今天又要背叛黄巾贼投靠将军,焉知日后不会再生背叛之心?”
“忘恩负义?不知这位大人姓甚名谁?”韩进听闻褚贡辱骂自己主公,面色也是一冷。
“这位就是你家主公原先的上官,原南阳郡郡守褚贡。之所以丢掉郡守之位,也全是因为你家主公开门献城的原因。”朱儁饶有兴趣的帮褚贡介绍道。
“原来是褚大人啊,虽然小人之前只是主公家里一家奴,但也曾多次听主公提起过褚大人。说褚大人是以重金买来着南阳郡守之位,又能赚回之前买官时所花费的钱财,大肆搜刮南阳郡的民脂民膏,甚至还利用职务之便截留朝廷下拨给南阳灾民的救命钱粮。像褚大人这样的贪赃枉法之徒,不知对我家主公施过什么恩义?又有什么资格辱骂我家主公?”韩进虽是跪在地上,但是看褚贡的眼神却充满了鄙夷。
“你!你胡说!本官杀了你!!”褚贡没想到眼前这土里土气的韩忠心腹,居然会知晓自己之前在南阳的所作所为,听着韩进一点一点将自己那些丑事全都爆料出来,褚贡惊怒交加之际竟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就要上前了结掉韩进的性命。
“住手!!”朱儁怒喝一声,震慑住恼羞成怒的褚贡。
“将军,此人满嘴胡言辱及下官声望,还请将军准许下官将其杀了,以还下官一个公道。”褚贡被朱儁喝住,但却并不甘心就此放过韩进。
朱儁重重一拍身前案几:“褚贡!你以为本官对你的过往当真是一无所知吗?本官率军初来南阳之时,便找人打听过你的过往,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