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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黄巾力士向典韦发起决死冲锋,那飞蛾扑火的势头就算是剑术非凡的徐庶对上,也绝对手忙脚乱难以为续。可这些黄巾力士的对手却是典韦。能发挥自己的实力,这次冲阵典韦特意是选择步行。不同于马战时还需将精力分一部分用在夹紧马腹控制平衡,步战时的典韦完全能发挥与其魁梧不相匹配的灵活性,将敌方的刀砍剑刺抢捅戟劈全部闪避掉,却让自己手中的镔铁大戟送于敌人死亡。
那三百多校刀手最大作用就是护卫好典韦的侧翼,以及帮典韦遮挡一些流矢冷箭,至于能从典韦戟下逃得一命的黄巾力士,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五脏受创内伤颇重,还未喘过气来就被这些捡漏的校刀手们乱刀砍做肉泥。
因为典韦是步战,所以典韦虽表露的勇猛无匹,但在这嘈杂混乱的战场上却并不太显眼。直到典韦这支小队几乎击穿这千余黄巾军的阵列,这引来王牛儿的注意力。
王牛儿在黄巾起义前本是东郡一豪强家的奴仆,因天生力大无穷而被主人家当做两条腿的耕牛使唤。在黄巾军打破那家豪强的庄园时,王牛儿的奴仆生活结束。或许在哪豪强家人眼里,黄巾军是暴徒是恶鬼,但在王牛儿眼里黄巾军就是他的再生父母。能报道黄巾军对自己的恩情,王牛儿主动投效黄巾军,并凭借着自己那身巨力,很快就从一名炮灰级杂兵,慢慢成长为于毒麾下第一战将。
当察觉到典韦对自己军阵的破坏,王牛儿并没有盲目的冲上去,而是先看了眼敌将的样貌。当发现领头是早上那个徒有其表的丑汉时,这才放下心中的戒备,拍马舞刀杀将过去:“兀那丑汉!休要再伤我将士,东郡王牛儿在此,快快前来领死!!”
典韦在乱军之中正杀的过瘾,突然听到有人好像再骂自己丑汉,抬眼望去却是早上围攻自己那名黄巾将领王牛儿。待听清王牛儿的叫骂,可把典韦给气的火冒三丈:“他娘的,你这黑炭头也俊不到哪里去,也好意思骂别人丑?休要多说闲话,是汉子的咱凭手上家伙分割高低!”
王牛儿携疾驰的马力撞向步战的典韦,典韦灵巧的一个侧让就避过战马的冲撞,王牛儿趁典韦立足未稳之际一刀劈向典韦头顶,典韦早上就领教过王牛儿的巨力,自然也不会小瞧了王牛儿蓄力一刀的威力,双戟交合一处使出一记举火烧天式迎向王牛儿的大刀。
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典韦双脚深陷土地三寸有余,王牛儿则险些被巨大的冲击力掀下马背,全靠双腿巨力夹住马腹这才稳住身体。看似这一回合的交手典韦吃了些小亏,但实际上若不是王牛儿借助了马力又居高临下,这一回合绝对是典韦占优。
“嘿嘿,再来!”典韦扭了扭脖颈,大步走向王牛儿。
而此时的王牛儿尚未从之前的交手中缓过劲来,兵器相互撞击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他的双手发麻,几乎要握不住刀柄。更让王牛儿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手中这柄鹤嘴刀是从东阿县武库内找到的宝刀,可在之前与典韦那双镔铁大戟的撞击后,刀刃上居然崩出两一个拇指粗细的缺口来!
“你在早上与我交手时没有用全力?”王牛儿虽然没读过书,但他再笨也知道了早上自己能与典韦大战数十回合,纯粹是典韦故意为之。
典韦狰狞一笑:“如果不是主公要把你们诱到这伏击地点来,早上我就已经把你斩落马下了。”
王牛儿闻言默然,自己虽然身怀巨力,但此刻王牛儿已经明白仅凭这身力气是打不过典韦的。如果典韦是纯粹的技巧性武将,王牛儿还能以力破巧博取一丝胜机,但面对典韦这种力量与技巧完美结合的超一流武将,王牛儿这种只会用蛮力的三流武将,几乎被克制的死死的。
看到王牛儿面色上表露出的犹豫,典韦停下脚步不屑的冷笑道:“喂,你这黑炭头该不会想跑了吧?”
第五十二章 王牛儿的抉择()
王牛儿被典韦那不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在他这一生中自小到大都是在这种目光中长大,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就顶着这鄙夷的目光不顾一切的逃了,那自己今后的人生又有何欢乐呢?想到此处,王牛儿打消了独自逃走的念头,反而开口询问道:“兀那丑汉,今天我王牛儿好歹也与你见了几次面,你怎么从不报出自己名字?”
典韦无所谓的撇了撇嘴:“我的名字是让活人记住的,对于必定会死在我戟下的敌人,报名又有何用?”
王牛儿扫了眼不远处吴懿的将旗,以及侧后方于毒的将旗,深吸一口气将头盔丢弃于地:“我王牛儿本是一豪强家的奴生子,原以为要给别人做牛做马劳碌一辈子。但黄巾军杀了我原先的主人我重获新生。虽然只有一个多月的世家,但我王牛儿在这些日子里吃过好酒好肉上过大的女人,更是当过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能在战场上与你这样的人倾力一战,勿论生死都至少不枉此生了。”
典韦愣了愣,原以为这名黄巾军将领,会仗着自己有马匹的优势亡命而逃。却不曾想此人武艺虽不甚精,只有一身力气还可堪一战。但面临必死的对决,这家伙居然有拼死一战的勇气。
“我乃己吾典韦是也,虽然你黑的好似一个炭头,却没想到你还真是条汉子。若你我之间不是敌手,我必定交你这个朋友。”典韦对做出觉悟的王牛儿颇为欣赏,言语中少有的透露出一丝招揽的意思。
“能得典韦将军这番话,我王牛儿就算是死也无憾了。只可惜王牛儿欠黄巾军一份恩义,却做不出投敌的事情来,你我今天只能有一人活下去,就让我们全力一战吧!”
王牛儿有他自己的处事原则,之前黄巾军受袭时,人都四散而逃,他自然是能跑的心安理得。但既然自己领了于毒的将令来取吴懿首级,又带着这千余部下来迎击吴懿的数千郡兵,如果自己一个人弃军而逃,那就不仅背叛了于毒的期望也背叛的麾下部众的信任。与其在下半辈子背负着沉重的负罪感而活着,不如就此全力一战,就算身死沙场也只是自己武艺太差而怪不得他人。
“再吃我一刀!”王牛儿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打起精神再次拍马舞刀杀向典韦。
典韦见王牛儿心怀死志,除了轻叹一口气之外,也只能用全力去迎向王牛儿的进攻。可虽然王牛儿有马匹的优势又以决死的心态发动猛攻,但双方实力差距实在太多。
双方又交手了四五个回合,典韦左戟挡住王牛儿的大刀,右戟带着呼啸声将王牛儿的坐骑斩做两截,因双方乃是生死搏杀,就算典韦也没有留余力,故而在将王牛儿坐骑开膛破肚的时候,王牛儿的左腿也被斩断,王牛儿闷哼一声随着战马一齐跌落在地。
与典韦数个回合的全力交手让王牛儿双手的虎口早已崩裂,左腿断裂处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但王牛儿只是倒在地上气喘如牛,强忍着剧烈的痛楚却不肯让自己在典韦面前发出一声痛呼。
典韦身边的校刀手用刀盾,拦住了想要救援王牛儿的那些个黄巾力士们,典韦自己则提着沾满血渍肉屑的大戟走向王牛儿:“你应该是最近才刚刚开始习武的吧?至于你的那身力气应该是天生如此。如果你从小就去学习武艺打熬基础,或许今日这一战谁胜谁负尚且未知。”
王牛儿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渍:“我能以一个战士的身份死在沙场上,总比以一个奴仆的身份死在窝棚里好得多。今生我已无憾如有来生,我到想与你再好好战上一次。动手吧,至少让我死的痛快些。”
典韦的戟锋刺入王牛儿的胸膛:“好汉子,黄泉路上走快些,如果人真有来世,我典韦就等着与你再战一场!”
随着王牛儿的阵亡,那一千多各自为战的黄巾力士也渐渐被吴懿麾下的郡兵剿灭一空。看着自家最后翻盘的希望就此破灭,于毒几乎把一嘴钢牙咬碎,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战败的命运。带着军师王度及最后千余名亲卫军士,往北面撤退投奔冀州大渠帅张牛角去了。
这一战能确保将于毒军诱到伏击地点,徐庶特意多安排了一次失败的‘伏击’。甚至防止军中走漏消息,除了吴懿知晓整个计划外,就连典韦都不知道这次设伏的真正地点是哪里。故而在第一次伏击战时,吴懿麾下郡兵是真的被于毒部击溃,沿途亦是死伤共计两千余人。
要知道吴懿全军也不过七千多人,用全军三分之一士卒上演的这出‘苦肉计’,若还不能引得于毒中计,那吴懿也就真正失去了与于毒部正面交战的筹码,只能想办法与濮阳城守军结成掎角之势,坐等于毒部粮食用尽自己散去。
可战争就是一个胜者为王的游戏,于毒部吃下了徐庶为他准备的毒饵,自然就要付出代价。两万六千余于毒部黄巾军士卒,一大半人都被熏死在树林中。
没错,这场伏击虽然徐庶用的是火攻,但真正被火烧死的却并不多,其实大部分黄巾军士卒都是在树林中被树木燃烧时发出的浓烟遮住了视线,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下胡乱奔逃,结果因吸入太多烟气昏倒在地,最终被活活烟熏至死。至于那些尚未树林,或是之前紧追吴懿军结果一起跑出树林的黄巾军士卒,除去有两千多倒霉蛋被斩杀当场一千多就地弃械投降之外,其余大多数黄巾军士卒都四散而逃侥幸保全自己一条性命。
不管过程付出了多少牺牲,至少这一战是吴懿获得了最终的胜利。而当吴懿收拾好战场上的战利品,压着黄巾军俘虏来到濮阳城下时,城头上提心吊胆的濮阳军民们立刻沸腾了,大开城门将吴懿军迎入濮阳。城内百姓则自发的献出自家的瓜果粮食犒劳吴懿麾下的将士们。世家豪族的家主们原先效力于桥瑁麾下的将校和官吏们,众星拱月般将吴懿请入之前桥瑁居住的郡守府内。
相比起临战逃脱的郡守桥瑁而言,千里迢迢从陈留率军赶来救援濮阳城,并再次以少胜多一举击破数万于毒部的吴懿,很自然的成了濮阳城的英雄。若非桥瑁逃跑时带走了东郡的郡守官印,此刻大家必然会将那官印转交给吴懿,推举眼前这个英俊青年成为新的东郡郡守。
第五十三章 濮阳战后()
濮阳城的战报很快传播开来。
冀州,广宗城。
自打张角举旗起义后,广宗城就成了太平道真正意义上的圣地。整座广宗城上至城守官吏下至普通黎民百姓,几乎全部都加入到张角的黄巾军中,而张角的每一份教令也都是从广宗分发到全国各地的黄巾渠帅手中。
作为张角亲自坐镇的城市,广宗城内的黄巾军自然不会做出什么烧杀抢掠的事情来。可是当朝廷的北中郎将卢植带着朝廷的平叛大军杀入冀州一来,广宗城城内的黄巾军士卒却一批批的被调配到前线参战,而随着卢植军的节节胜利,广宗城内便竖立起无数招魂幡,几乎每天都有广宗参战士卒的死讯传来,哭喊声和那无数林立在城内的招魂幡夜晚中的广宗仿若是一座鬼城。
广宗黄巾军的总坛内。
自唐周叛变****义被车裂的那天后,张角的身体状况就每况日下。如今张角全靠自己早年炼制的丹药续命,而繁杂的教务则大多交给自己三弟张梁去处理,至于冀州的军队则交由自己的二弟张宝和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