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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天子刘宏大手一挥,就将决定大汉存亡的重任交于了何进手中,这沉重的担子压在身上,何进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退了早朝,何进邀请一众大臣前往大将军府。
“本初啊,本将军自认对你们袁氏不薄啊,何以在今日朝上突然于本将军发难?”宾主落座,何进率先拿袁逢之子袁绍开刀。
袁绍乃袁逢庶子,但不仅长得英俊潇洒且为人处事完胜袁逢嫡子袁术,故而袁逢力排他议,拿出家族中的很大一笔将其送入大将军何进麾下效力。
见何进发问,袁绍不急不慢的拱手道:“大将军容禀,此刻蛾贼虽声势浩大,但不过是趁着各地官府刚过完年关毫无防备之际,取得的短暂优势而已。而我大汉朝手上不说多,光是关内就有近十万刚完成平羌的精锐大军,虽不能全部抽调,但只需取其中之精锐为骨干,再征召洛阳周边的一些郡兵为血肉,一支讨伐大军旦夕可成。有了这支兵马再加上洛阳武库里的精良兵器甲胄,何愁太平道娥贼难除?”
袁绍旁边的卢植身为当世大儒本瞧不起靠女人上位的何进,但老友陈寔早写信说过太平道的危害,如今太平道果不其然的举旗造反,这时候自然是要以社稷为重:“太平道娥贼看似遍布天下,但其本以灾民为根本,这些年受灾最严重的当数冀、青、兖、豫、扬五州,其余州郡虽也有娥贼出没却因灾民不多而难成气候。幸运的是,因为一位老友的警示,兖豫二州大部分州郡都有了防范,故当地娥贼虽众但却未丢多少城池。
如果大将军要起兵镇压太平道娥贼,老夫建议大将军兵分三路,一路出武关攻打占领了南阳的张曼成所部,一路出虎牢,镇压正肆虐兖豫二州的波才所部。最后一路为主力,前往冀州攻打太平道贼首张角所在的广宗。我军之兵甲远胜以木为兵的蛾贼势力,只要集中力量与娥贼打大规模战役,娥贼疏于战阵的缺点又会无限放大。娥贼虽众却可数阵而尽灭也。”
皇甫嵩抚掌而笑:“卢子干不愧世之大儒,数十万娥贼竟视之无物。大将军若能按此策行事,则娥贼可平天下可定矣。”
原本还觉得势大难敌的数十万太平道黄巾军,如今在卢植三言两语里,似乎要剿除他们易如反掌一般。而不管这场仗是谁打赢的,作为皇帝钦点的讨贼大帅,何进都必然是功劳最大的那一个。既然如此何进自然不会嫉妒卢植抢了自己风头,反而虚心求问:“本将军要坐镇洛阳统筹全局,却不知子干所所言的那三路大军,心中可有统帅人选?”
何进的贪生怕死自然是让卢植鄙夷,但说到这三路大军的统帅之位,卢植心里也不愿意让何进这样的草包去担当。正所谓已将无能累及三军,大汉朝虽能轻易组建一支劲旅,但如果这支劲旅葬送在太平道手中,那必然会出现一个兵力的真空期,这样一来也会让整个天下局势陷入困境。所以在何进问道统帅人选的问题上,卢植当仁不让的朗声道:“老夫不才愿领一路军马前去广宗,另外两路大军老夫则皇甫嵩将军和朱儁将军挂帅。”
虽然曹操和袁绍都对这统帅之外垂涎三尺,但一来这二人资历尚且浅薄,二来卢植文武双全世之大儒,他说的话就算是何进也不愿轻易反驳。再加上这分兵讨贼的主意本来就是卢植提出来的,何进采纳了这个意见自然也就不会不给卢植这个面子了。
次日,何进将卢植的战略布局上奏给天子刘宏。刘宏准许了何进的奏章。
刘宏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祭祀天地后拜何进为讨贼大将军,拜卢植为北中郎将、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召集兵马分发甲胄派发粮草,兵分三路出洛阳,奉旨讨娥贼!
第二十七章 王度作乱()
东郡东阿县。
虽然因吴懿的影响,太平道的起义比历史上来的更加仓促,但对于早已加入太平道的东阿县县丞王度来说,既然大贤良师举起黄旗发动起义,那深受大贤良师恩惠的自己,顺应而起也是必然的了。
王度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带着潜伏到城内的数百太平道教众,闯入东阿县仓库内。先是将原本留给郡县守备的甲胄兵器装备给这些持木为兵的太平道教众,接着一群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巾缠在额头上,就在这仓库中放起一把大火,口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杀向东阿县县衙。
东阿县虽也算是东郡内比较大的郡县,但城内守备军也不过千人出头。在这深夜之中,千人左右的守备军只有一半还在值夜,且这数百人还分散在四面城墙、城内军营和县衙这六个地方。王度所带的这些太平道虽总人数不及守备军一半,但此刻正如一个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向一根手指,县衙内的守备军只做了垂死挣扎就被淹没在人海中,所幸的是县令尉涵反应及时,仓促之间还搭上了县衙内的马车,带着家眷细软从县衙后门逃脱王度的追杀。
兵荒马乱之际,县内百姓无不被惊醒。原本就听说了太平道黄巾军首领于毒纵横于东郡境内,未曾想自家县丞也同样是太平道的一员,王度的叛变和县令尉涵的不战而逃惊恐的县内百姓和剩余守备军纷纷从四门逃离东阿县,待王度杀光县衙内抵抗的兵卒后发现,自家一番厮杀夺下的东阿县,居然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以自己这数百兵力连东阿县四面城墙也难以铺满,王度担心自己在接下来的朝廷反扑中守不住东阿县,就率军弃了县城投东郡太平道渠帅于毒去了。
如果是原本的历史,太平道在二月末起义,三月中旬王度顺应而起时会正好遇到归乡探亲的程昱。但因为吴懿这些年的影响,太平道被迫在一月底就仓促起事,程昱刚刚处理完年关佳节间积累出的政务,便对上了在豫州大地卷起近十万娥贼的黄巾大渠帅波才。虽然同样挂念在东阿县的家人,但程昱自己身为长社县县丞,守土有责却难以抽身返回东阿。
缺少了程昱这样的智谋之士,县令逃亡县丞叛变群龙无首的东阿县百姓们,只能一边躲到县城外的山林乡野间,一边派人向东郡治所濮阳内的郡守府求援。
濮阳郡守府内,东郡郡守桥瑁正满脸愁容的坐在主位上。
桥瑁字元伟,乃当朝太尉桥玄之子。曾是兖州刺史,后来因为天子刘宏贩官卖爵,桥家拿出一大笔钱来保住家主桥玄的太尉之位,由于资金匮乏桥瑁的兖州刺史宝座被汉室宗亲刘岱花重金买了下来,桥瑁无奈之下只能来到东郡做了一郡之太守。
原本按照的桥瑁计划,在这濮阳好好积攒一笔资金,再利用自家做太尉的老爷子运作运作,把那该死的刘岱赶下台重夺兖州刺史之位。
可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之前大儒陈寔传信请桥瑁联手对付太平道的时候,桥瑁以妄动刀兵劳民伤财为由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结果如今太平道揭竿而起,兖州的两个小方渠帅卞喜、于毒都在自己东郡起事。东郡各乡县都传来求援书信,如今连东郡少有的坚城东阿县都因县丞王度叛变而陷落。
“该死的王度,本官要上奏天子将他满门抄斩!!”桥瑁将手中东阿县求援书简狠狠砸在地上,犹不解气之余,抽出腰间佩剑在空中横七竖八的乱砍,好似这样就可以将叛贼王度斩杀当场一般。
侍立在桥瑁左右下手的一众郡守府官员,虽亦恼恨王度的叛变,但此刻去没时间陪桥瑁这个官二代发泄怒气了,当先一人起身离座向桥瑁拱手行礼道:“桥大人,东阿县乃本郡少有的坚城,更是濮阳防御黄巾娥贼的必争之地。如今王度虽暂时夺下此城,但其立足未稳之际正是我等重夺东阿的最好时机啊。”
虽然这么幕僚的建议看似很不错,但桥瑁却并不打算采纳:“濮阳城内军士除去其中老弱,只怕还不足四千之数。但东郡境内的于毒、卞喜两名贼首,麾下娥贼何止数万?若此刻分兵攻打东阿,若遇到于毒、卞喜中的主力,不仅东阿夺不回来只怕连本官的濮阳都难以保存。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么?那些太平道最为仇视像本官这样的朝廷命官和世家大族,本官又岂能如陈留郡郡守张邈那般,命丧这些卑贱的蛾贼之手?”
自家郡守这般惜命,眼睁睁的错失掉重夺东阿的战机,这让一众郡守府幕僚颇为无奈。其中一人听到桥瑁提起陈留郡张邈身死那件事,突然想到如今陈留郡境内似乎没有什么太平道蛾贼啊,那为什么不找陈留郡发救兵来援呢?
“大人,陈留因郡守张邈被杀,校尉蕃向率军清剿了境内许多太平道据点,听说就连我东郡境内的卞喜贼首也是从陈留逃窜过来的。正因如此,如今的陈留境内并无大的黄巾蛾贼势力,陈留城内又有数千曾击败过卞喜的精锐郡兵。那既然大人觉得东郡势危,不如差人去陈留城请那蕃向率兵前来协助剿贼?”
桥瑁提着佩剑大步走向那名幕僚,一把抓住他的臂膀:“如今这兵荒马乱之际,那蕃向肯来救援我东郡吗?”
那人小心翼翼的将桥瑁的佩剑往旁边推了推:“陈留郡郡守张邈身亡,大人以东郡郡守的名义调集蕃向率军援助。在陈留郡并未有大的危机之时,他蕃向若不来就是不尊调令欺藐上官之罪,料想他也敢不来。”
“好!就按这个办法做,他蕃向将境内黄巾蛾贼赶到我东郡祸害,率军助我平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若有陈留数千军卒相助,就算夺不回失地也能保证濮阳不失了。”
桥瑁欣喜若狂,还剑入鞘,快步走到自己案几旁,抽出一份布帛就书写起调兵令来。桥瑁对于收回失地攻灭娥贼的事情不感兴趣,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不要落得和张邈那样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
第二十八章 兵援东郡()
“父亲,孩儿刚刚从城外回来时看到蕃向大人正在召集士卒并发放粮草。如今我陈留境内并无战事,蕃向大人要带着这数千将士去做什么?”吴懿将手中猎物交由仆人打理,向父亲吴柯询问起城内异动。
正在处理家族事物的吴柯放下手中书简:“听说是东郡的郡守桥瑁给蕃向发来了一份调兵令蕃向率领陈留城的守军前去帮助东郡镇压太平道蛾贼。”
“什么!!蕃向校尉要带兵去东郡?就因为那桥瑁写的一份调兵令?桥瑁是东郡郡守蕃向是陈留郡守备,他桥瑁怎么有权利调动蕃向去校尉去东郡?我们好不容易才清剿完境内太平道黄巾军,如果蕃向带兵去了东郡,若是有其他地方的黄巾军趁虚而入,陈留郡岂不是要如东郡一般陷入战火之中?”
之前恩师陈寔派人去东郡说服桥瑁与大家联手清剿太平道时,桥瑁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如今吴懿让徐庶典韦与蕃向一起清剿完陈留太平道势力,这才刚过几天舒坦日子。一听那桥瑁这时候调蕃向去帮他东郡剿贼,吴懿自然是满腹牢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按照大汉律法,如果我们陈留郡守张邈大人还健在的话,完全可以驳回桥瑁大人对蕃向校尉的征调。但张邈大人死于太平道之手,如今的陈留郡郡守之位尚且空缺。桥瑁作为前任兖州刺史现任东郡郡守之职,以上官名义调集邻郡兵马的援助,是完全行得通的。”
吴柯虽不是智谋超群之人,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