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今为止,吴懿一直仗着先知先觉而自得。但因为自己到来产生的蝴蝶效应已经渐渐出现,典韦徐庶成为自己家臣只是一方面,张邈这个未来的十八路诸侯之一,命丧太平道一群无名之辈手中,这才是让吴懿开始警觉的事情。自己所知道的历史正在被慢慢改变,未来之路该如何前行,似乎自己要更加谨慎考虑了。
众人正商议间,一名老仆敲了敲房门:“家主,陈留守备蕃向,差人前来请家主去守备府议事。”
“此时蕃向请家主前去议事,应该是讨论如何为张邈大人报仇之事。家主就当什么也不知情,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暴露了我们之前对太平道的清剿计划。否则蕃向作为张邈大人的心腹此刻又是怒火攻心,难保不会因我等私自打击太平道而迁怒家主。”徐庶考虑的很周全,他担心家主吴柯在内疚之余,将自家对太平道动手的消息说了出来,如果那样的话说不得吴氏会成为张邈遇刺事件的替罪羊。
“元直放心,由我陪父亲一起去。你和典韦留守家中,今夜这把火烧的人心惶惶,可别让宵小之辈趁虚而入了。”吴懿也有些担忧满怀内疚的父亲,决定和吴柯一起走一趟陈留守备府。
………
一路走来,到处都是神色惊慌的陈留百姓。特别是郡守府通往西门那条街,此起彼伏的哭嚎声在这雪夜中直让人心中发寒。
陈留守备府距离郡守府只有三条街的距离,平日这里并不住人,只有在处理军务或是商议军事的时候,这里才有陈留守备军将校出没。
吴府距离陈留守备府距离是最远的,在吴柯和吴懿被门口全身甲胄的军士请入府内大堂时,陈留城内的各个世家代表都基本到齐了。左边那一排席位上跪坐着的都是神色凝重的守备军将校,而右边那一排则全是陈留城世家族长们。陈留卫氏的族长卫兹与其子卫弘坐在右边第一席位,而他们旁边第二席位则空在那里,吴柯毫不客气的带着吴懿落座那席位上,因为这陈留吴氏的实力已经足够有资格坐着位子了。
没过多久,蕃向赤红着双眼走入大堂,他来到主位上也不落座,却将熟铜战盔从头上摘下,露出白花花的头发,用低沉的声音一脸悲痛道:“今夜有一伙贼寇潜入城中,点火制造混乱并偷袭了郡守府,将包括郡守大人在内人全部屠杀。”
饶是在座诸人已经得知了些许消息,但在蕃向公布这个劲爆消息后,大家还是哗然一片。
卫氏族长卫兹当先发问:“是何方贼寇犯下此等恶事?凶手又可曾被捉拿或捕杀?”
蕃向沉默了一会,才一脸羞愧的回道:“那伙贼寇在杀了郡守府人后,趁着西门守备宿醉未醒,将西门打破后逃离,所以我们暂时还没有查清楚是什么下的毒手。”
卫兹不依不饶的追问:“蕃校尉,郡守府内应该有近百郡守守卫,你们在附近还有一个数百人驻扎的军营,到底是什么样的贼寇,能在这等严密防范下,将地处城内最核心地段的郡守府攻陷?恕老夫说的难听,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那伙贼寇想的话,也同样可以攻陷城内一处宅院?毕竟连郡守府都不安全了,陈留城内又有哪家能安心呢?”
蕃向浓眉一扬,双眼透露出决绝之意:“陈留久未曾经历战事,今天又是这临近年关的大雪天,城内守备实在太过松懈。但从今日起,蕃某会安排十队巡逻日夜戒备,必不会再让那些混蛋有可乘之机!”
卫兹得到自己想要的保证,这才闭目不言。
而城东王氏族长却又来发问:“如今除了边关偶有战事之外,整个天下正是太平时日。到底是哪来的这伙穷凶极恶之徒,竟入城杀害了郡守大人和近百名军士?蕃校尉你作为陈留守备,难道就没有一点可以告知我们的消息么?”
蕃向艰难的摇了摇头:“陈留地处中原,天下各地的商贾每日不知多少是从陈留转道。我这陈留守备府平日里最大职责就是维持陈留城内的治安,至于周边偶有劫道宵小也大多是由当地县衙派人剿除,所以我们对于周边贼寇的消息是在匮乏的厉害。现如今我们只知道,遗落在郡守府的那些贼寇尸体上,大多在臂膀或是额头上绑着黄色巾布,至于衣着倒是和寻常百姓并无他样。”
听见大家都在犯愁到底是什么人袭击了郡守府,坐在卫兹身旁的吴柯,实在没忍住内心的,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决策让郡守张邈被袭身亡,如今与自己关系不错的蕃向被众人所质问,吴柯终于起身拱手道:“关于这次袭击郡守府的贼寇身份,我觉得这却很可能是太平道的教众所为。”
吴柯身后的吴懿在看到父亲起身的时候就知道不妙,刚准备伸手将父亲拉回来,却没想到父亲心直口快,还是把太平道抖落出来。
唉,在来之前明明就已经商量过,咱们这次来就只做个听众不发表言论,怎么还是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呢?吴懿揉了揉有些隐隐疼痛的眉心,对父亲的耿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第二十二章 蕃向()
“吴老弟说是太平道所为?太平道在天下各州郡传道却从未听过袭击朝廷命官的行为,为什么要单单袭击陈留郡守府?而且就算是太平道所为,吴老弟今夜难道凑巧看到了什么才能如此断定?”
蕃向与吴柯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但这个时候吴柯突然说出太平道这三个字,不得不让蕃向浓眉紧锁。太平道的势力虽大,但却一直隐藏在民间,暴露在表面上的不过是些广布符水治病救人的道士们。连自己都不清楚何人袭击了郡守府,为什么这吴柯作为一个普通世家士族的族长,却能如此肯定是太平道做下这等骇人听闻的罪孽?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蕃向怀疑,吴柯情报来源的真实性和此刻站出来指认太平道的动机。
吴柯原以为自己将太平道说出来后,会是一片对太平道的讨伐声,没想到包括好友蕃向在内,大堂内人虽将目光投向自己,但大多数目光中都夹杂着怀疑和不信。偏偏自己又不能将最近吴氏一族对太平道清剿的情报说出来,这可把不善于说谎的吴柯难住了。
他身后的吴懿担心自己老爹接下来的说辞中会牵扯到那个关键计划,于是便趁吴柯还未回答之际,主动站起来回答蕃向的问话:“家父之所以认定是太平道所为,那是因为我曾经见过那些身缠黄巾的家伙。”
“这位是老弟你的嫡子吴懿吴子远吧?你说你曾见过和袭击郡守府一样身缠黄巾的人?在哪里?”蕃向顾不得追问吴柯,吴懿上个月及冠礼他还去参加过,对于这么一个师承名士陈寔的少年郎,蕃向的内心里还是更加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
要说编故事,那对于见多识广的吴懿来说实在太简单了,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掰道:“是在数月前我从颍川学院返回陈留时遇到的,颍川今年遭了很严重的旱灾,各地灾民人心惶惶,太平道趁此机会发展了很多新的教众。在一次住宿在长社附近的村庄时,我刚好遇到一个太平道布道道士,他的身边除了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教众外,还跟着一些身强体壮的护卫。
因为那些太平道护卫站在灾民犹如鹤立鸡群,所以我特地多看了几眼,他们在额头和臂膀绑着黄色巾布的奇怪举措,也让我生出好奇之心。在我派人询问之下才知道,那些壮汉都是由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训练出来的护教力士,由于太平道信奉的是黄天神,所以他们在身上缠上黄色巾布以示自己对黄天神的虔诚,所以在太平道教内,又把这些人称作黄巾力士。
我的恩师陈寔从太平道最近几年的迅猛发展得出,太平道就在这一两年内必反,所以我返回家中面见父亲的时候,特地将沿途所看到的太平道见闻尽数告知。刚刚蕃大人说起袭击郡守府的贼寇尸体上缠着黄色巾布,我和我父亲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可能是太平道的黄巾力士,至于为什么这些黄巾力士会袭击郡守府,那也不是我们父子两所能知道的了。”
蕃向认真的看着吴懿,他已经有些相信吴懿所说的真实性,但出于慎重还是再多问了一句:“子远贤侄,你可能确定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要知道,这件事牵连到朝廷一方郡守被杀的重大责任,如果我们找错了凶手,朝廷怪罪下那可就……。”
“那些黄巾力士大多出没在太平道的布道点内,在陈留地界也有不少太平道传教点,你们可以派人去查探一下就知道我说的关于黄巾力士一事是不是真的。至于朝廷的怪罪,我们父子俩也不过是给大家一点线索,至于如何决断还不是听蕃大人的?如果消息反而会被问罪,那蕃大人就当刚刚什么也没听见好了。”
吴懿可乎什么朝廷的罪责,自家搭上了大将军的关系,这几年内只要不是图谋造反,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只不过吴懿不想再父亲在太平道这件事上和蕃向牵连太多,这才趁机将父亲扶回座位。
一旁的卫兹看了一眼吴柯父子,他早就与吴柯商议过共同对付太平道,不管刚刚吴懿所说之话有几分真,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让吴氏父子孤军奋战:“众所周知,老夫这些家业都需要往来周围各个州郡,对于周边一些劫道贼寇也是遇到过不少。而陈留城是老夫的族地所在,对于劫道贼寇自然更是特地调查过。结果老夫发现如今这陈留城附近的大小贼寇几乎都加入了太平道,旦有不从者也被太平道教众所围杀,这也就是说除了太平道陈留附近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势力了。所以老夫倒是觉得子远贤侄所言不虚,今夜袭击郡守府的这伙贼寇,应该就是太平道人马了。”
“卫族长所言有理。”
“太平道暗地里收拢贼寇,这本身就是包藏祸心之举,郡守府说袭之事太平道定脱不了干系。”
“对!一定是太平道!”
陈留第一世家的表态吴柯父子的推断更有几分分量,其余几名世家家主纷纷表态,好像自己早就知道是太平道袭击了郡守府,不过是被吴柯父子抢先说出来罢了。
蕃向看了眼正窃窃私语的吴柯父子,又看了看群情激愤的陈留诸位世家族长:“此事非同小可,要真是太平道袭击了郡守府,这几乎是造反行径。我会派人前去查探一下关于黄巾力士的消息,如果真如子远贤侄所言,那我们就得将这件事报告给洛阳朝廷。”
卫兹冷哼一声:“太平道若不是得了朝廷内阉党庇护,如何能发展到如今这遍布天下各州郡的规模?眼看太平道愈发猖獗,居然有能力在陈留城内袭击守卫森严的郡守府,若是再放纵下去,谁敢说他们下次不会一举将陈留城攻下来大加掠夺?”
蕃向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朝廷阉党包庇太平道,未得他们允许谁又敢擅自对太平道用兵?但如果查明是太平道袭击了郡守大人,想来就是阉党也难以掩盖太平道的罪行,到时候朝廷若能发来诛伐将令,我就可以调集兵马剿除领内太平道势力。”
“守备大人却想差了,如果守备大人按照正常渠道写奏章上禀朝廷,以阉党那指鹿为马的能耐,硬说是郡内贼寇所为你又能将他们如何?到时候或许阉党还因此嫉恨守备大人,给您安上一个保境不利致使上官陨命的罪名,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吴懿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