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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连柳义的面都从未见过,但仅凭着别人转述地三言二语,方阳明就能十分准确地说出其修真者身份和心中真实意图,其洞察力、分析力和判断力已几至出神入化!
“还有一事要向师父禀报,余大人派人传话,说今天下午想过儒门这边来,和您商量一下今后整个儒门发展之事。”
“南郡儒门的存在一直是六大世家喉中之鲠、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二十年来,为了它的生存、发展、壮大,为师大部分的心血都耗在这里了,余寒他能有这个打算,自然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个‘祭鳄大会’肯定会引发那些世家无端地揣测,甚至是针对他进行种种恶毒算计,你现在即刻回去,跟他派来传话的人说清楚,他过来这边不方便,我下午自会去郡守府找他。”
“至于鸿志那边,为师早已想到了一条计策,你派人通知,让他算准时间,来时务必令人知晓,并于夜深人静时来到南郡码头,会有人接应带上所有人员和俘虏及物资到城外三十里地副将的军中大营,到时自有安排。”
龙天行听到方阳明这一说,不由愣了一下,随即脸sè恢复如常,一声未哼地行礼告别,又走下楼阁,急匆匆地骑上马,走入风雨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南郡城中街道上的家家户户绝大部分都已是关门闭户;然而,宏大威武、护卫森严的黄府的大门在暴风骤雨中竟然大大地敞开着,仿佛一只张开着黑黝黝地大口的狰狞巨兽,随时向着猎物扑过去。
“哒啦!哒啦!哒啦!”
十几个一身黑衣的jing壮大汉身后背着包裹、骑着大马,从里面鱼贯而出,朝不同方向疾快奔驰,骤然没入茫茫地风雨中。
黄府主楼的高楼上,黄权高和黄应天两人无声地目送着那些人一个个地消失在大门。
“应天,其它三家应该都没有问题,我所担心的是袁家,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尽力地压制他们;直到几年前,他们投靠了十二行商会,才彻底翻了身,又乘着江华州及千峰镇两位家主的失踪收复了丢失多年的失地。”
“如果仅仅凭着我们口头上说的承认现状,不给他们一点甜头,我想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跟我们结盟的。”
黄权高神情闷闷不乐,一脸颓然地对着黄应天说。
“余寒表现出了改天换地地能力,加上支持他的太后,这样的实力足可摧毁南郡的一切势力。”
“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抱成团、形成攻守同盟,趁其立足未稳、孤军奋战之时以群狼斗虎之计给他予以痛击,那么等他在南郡扎下了根,并联合了方阳明和‘船帮’等反对力量,我们六大世家就离死不远了。”
“袁家之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至于利益,只要我们把南郡原来属于朝庭的那一部分控制在自己手中,分一些给他们也是不为过的。”
“现在倒是除掉余寒的好时机,待到六大世家家主秘密集会商讨结盟之时我会提出来,不过,出于谨慎,在这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即便是多出一点血也值得。”
“嗯,,好,就这么办!既然他一到这里就迫不及待地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如果不还以颜sè,那么人家还以为我们这些世家真的是那么地好欺负!”
黄应天说着说着,沉吟半响,之后咬紧牙关,作出决定。
“真的?应天,您真的有办法吗?”黄权高一改刚才无jing打采地神态,兴奋地问道。
黄应天神秘地一笑,对着他一阵耳语
说完之后,当前黄权高的面,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珍贵的万里传声符,双手一搓,刺眼青sè光芒大作,随即“嗡!”地一声,传声符顿时在他的手上化为乌有。
七天后的深夜,南郡南江边的南码头。
此时,天空上月光如水、繁星闪烁,码头里几百支高大火把和灯笼照得亮如白昼,上千官军一律盔甲、手持武器、面无表情、如临大敌,将整个地方都戒严了起来,原先停靠在那里的货船早早已被清了个一干二净,平静地水面上显得空荡荡的。
最靠近水的码头那边,站立着五六名军官模样的人,中间为首之人年约三旬,古铜脸sè,双目炯炯,身穿一身极为厚重地黑sè盔甲,一边在闭目养神,一边不时张开一下眼睛,盯着前面的遥远地江水。
见到他又睁开了眼睛,他旁边一位矮壮结实的黑个子cāo着一口本地口音,心急火燎地大声问道:
“严参将,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好事啊,我们都在这里忙活了大半夜了,不要说几十条船,就是连个鸟影也没有见着。”
“程英说的是呵哈!八成是对方放了我们的鸽子了。”另外一个军官一边打着长长的哈欠,一边附和着。
第九十三章:做客()
见到许久还是没有出现期待中的好事,严参将身边的下属等得不耐烦了,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甚至说以后见到了“船帮”就要给之还以颜sè——
“都已经到了子时,依我看是没戏啦,想想看:全歼‘黑龙帮’的水匪,俘虏三百多人,缴获一艘楼船一艘战舰,还有十几艘货轮、上万吨物资,解救了六百多名男女,这样的功勋在在咱们整个南郡十几年来可是没有过,人家‘船帮’还会主动与我们水军分享?”
“对啊!当时很多失踪人员的家属来找黄郡守,可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置之不理不说,居然还严令彭副将军不得派人侦察,说这属于地方事务,军队不得扰民;后来他被免职之时,刚好方先生那边打探到此事与‘黑龙帮’有关,请求我们出兵,但那时两人正在权力交接,黄郡守又严令军队维持全城治安,一律不得外出,否则他不交出官印。这样一来二去,竟然拖了五六天,方先生只好找‘船帮’的人想办法。如今人家死伤那么多人独自立了大功了,还要将功劳分给我们?没有骂我们就不错了。”
“她x的,黄宏真那个老浑蛋,让我们失去了这么一个立大功地好机会,见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住嘴,你们乱嚷嚷什么?只要是方先生开口许诺的,就是他说将整个东海的龙宫送给咱们官军,彭副将军和我都百分百地相信,哼!谁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立马就把他踢到江里面去喂王八,听清楚了没有?”
见到手下们求功心切,越来越没了规矩,严参将紧绷着脸,怒目圆睁,大声地叱责起来。
一见严参将真的发起火了,那几个军官瞬时惶恐万状,哑口无声,缩手缩脚、老老实实地那里耐心等待。
“嗯!你们快看,前面有一束灯光。”突然,程英刹时睁大着牛眼,遥视远方,兴冲冲地大声叫道。
“真的,是几十艘大船,那么晚了平常不会一次就有那么多的大船,看来是‘船帮’他们没错了。”
“哈哈,方先生真是一诺千金、义薄云天,这一下我们南郡水军的弟兄们立功有望了。”
“严参将真是神机妙算,今天晚上我们没有白来,船真的来到了。”
严参将看着兴高采烈地手下,心想:“叹,你们这帮兔崽子是要立功了,可是我和彭副将军又欠了方先生一个天大的人情,叫我们以后怎么还啊?”
这个自然又是方阳明的一个计策,他考虑到:在不久地将来,他与余寒都不可避免地与南郡的世家势力展开生死对决;而余寒当前最大的弱点是立足未稳、毫无根基可言,在未来的斗争中会十分不利,只有短时期内帮助他在老百姓和普通官吏中树立起威望,才能迅速地改变这一劣势。
余寒前几天搞的那个“祭鳄大会”固然也达到这样的效果,但只是对南郡的老百姓特别是南江沿岸的作用大一些,况且它对于朝庭和官员来说算不上什么大的政绩,对很多不相信什么神迹的人来说反而觉得有些装神弄鬼地味道。
然而,剿灭“黑龙帮”水匪和解救六百多青年男女就不同了,这可是实实在在、摆在千千万万人面前的,因为:
一是前任郡守正是以搜寻、解救大量无故失踪人员不利才疲免职的,如果继任者刚来就马上破获了这个大案,无论从能力还是从对民生关怀都无疑是与前任形成鲜明对比,何况其人员中除普通百姓外,还有很多的富户和官吏的子女。
二是“黑龙帮”水匪为祸多年,给许多商户造成了相当地损失,现在水匪被新上任的郡守全歼,从此南江水路大通道风不浪静、畅通无阻,这些商户对之必定真心拥戴。
三是与军队一起分享功勋,他们无异于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脑袋,对于这件事的主要协调人余寒今后必定会感恩戴德。
方阳明的“分功之计”对于“船帮”来讲目前瞬时有一定的损失,但是从长远来看他们一旦获得官军的认可和更大支持,这点损失就不算什么了。
可以说,这条计策一石多鸟,多方获利,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大大地加速了南郡反抗世家同盟的进程,削弱了他们的力量。
至于了解其中内情的黄家,如果说出真相出来,就会得罪更加多的人,谅他们也不敢说;何况他们说的话只要是“船帮”、官军和余寒这三边都咬得死死的,即便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人相信。
对于这些安排,除了方鸿志、谭平和柳义以外,其它的人都是毫不知情,一靠近码头,官军便连人带货把他们接到副将军大营,接下来就是一个个地登记,对于“船帮”的自然是论功行赏,柳义也在此列,每个人均得了一千两银子的奖赏,另外水匪的那艘楼船、战舰以及货船也奖励“船帮”;至于军功,都让给了那些军爷们了。
当然,方鸿志和谭平不会傻到把所有的东西都上交到军营那里,早在半路,他们已让周冲将值钱的都稍稍地通过陆路转走了,同时还私下分给了柳义二十万银票的辛苦费。
第二天,阳明书院的某一宾客楼,天刚蒙蒙亮,柳义便jing神抖擞地从打坐中出定,在房间里面走动几步,接着照例又习练起了锻体功法的一部分动作,活络活络筋骨,半个时辰之后便走了出来,在书院里面慢慢地散步。
由于昨晚在军营呆了一个时辰办了登记手续之后,那六百多名青年男女不方便在那里休息,方阳明已提前交待让他们转移到书院居住,所以一直折腾到丑时末才能歇息。
此时柳义修炼的境界,即便十余天不睡觉对他来说也并无不妥,于是他就干脆在床上盘膝静坐,修炼起了水衍神术,一个阶段下来,出定之时,已是卯时时分。
“孟夫子”因年轻时曾在此处求学,并当了方阳明的学生,柳义早就从“孟夫子”的嘴里多次听他谈起了对于这个南方儒学圣地的倦恋和神思,如今居然在书院长里面做客,自然想趁早游览一番,以遂多年之愿。
整个书院座落在高大浑厚的半山上,朝西向,中间山间平地占地约莫有二里方圆,前半部为校场的位置,后部分靠着后山的地方巍然屹立着一五层高大阁楼,阁楼两边伸出两半圈高低不同、错落有致、典雅壮观的房子,分别是不同的教学堂及师生住舍。
书院布局甚为巧妙,造型别致,其中的亭台楼阁竟然有三百余座,而且都具有独特地艺术造型